第91節
她一個人憋笑憋的內傷,他看著卻不是滋味。因為笑出了眼淚,弄得她眼睛里亮晶晶的,漆黑的一片光十分明亮,這像拿羽毛尖端在撓他的心一樣,讓他喉口干澀,胸口竟有一股悶熱之感。 應息遲一向喜歡遵循自己本心去做事,于是他低下了頭,于是拉開了她捂著唇的手,于是就著這樣微微彎腰的姿勢,將她嘴里的笑意徹底封住。 沒有纏綿的深入,不過是停留在表面,僅有的一點便是摩擦,他近在咫尺地看著她的眼睛,見她發愣夠了,才慢悠悠地退回,捏住她的下巴忍不住又親了一次。 她像個傻瓜一樣呆住,方才僅剩的笑意全然消散:“你干嘛……” 他已經直身退開,重新拿起了擺在膝蓋上的書,聞言睨了她一眼,嘴角的愉悅笑容藏都藏不住。 他一本正經道:“是你誘惑我的?!?/br> “……” 一部電影看完,正好也有了困意,她偏頭看看機艙里大部分人都已經閉眼在休息,也乖乖地依了過去,小小地打了口哈欠。 他自然明白她困了,攬住她的手又收緊了不少,怕翻書的聲音吵到她,干脆就將書放下,陪她一起睡覺。 ****** 到達英國定好的酒店,也不管現在是幾點,曲莘煙倒頭就睡,而應息遲把東西都收拾好,才上床查詢天氣。 和他當時看得差不多,風和日麗,溫度也不高不低,正好適合爬山。 于是在休整了之后,曲莘煙終究還是被應息遲拖去了山腳。 因為衣服比較重,來之前是沒有準備登山的衣服的,他帶著她去了山腳下賣衣服褲子和鞋子的地方。 “你要哪個顏色?”應息遲對這種衣服的顏色要求不高,只要質量可以,足夠保暖,最好防水。 曲莘煙正在看一雙鞋,聞言湊過來:“都可以??!”反正只是這次登山的時候穿一下,什么顏色都無所謂。 “好?!彼c點頭,就勢拿下看起來最好的兩件,又帶了她去挑選褲子。 等一系列裝備買好,又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在衣服店的更衣室里換好了全身,牽著手出發。 一開始還算好爬,因為風景好,天氣好,因此曲莘煙甚至有時候還有心情哼哼小曲,只是越到后來,越到高處,就開始不好受了。 “不舒服了馬上跟我說?!?/br> 看她臉色已經開始有些變化,應息遲便停下來,從保溫壺里倒了杯溫水給她。 “好?!彼昧c點頭。 繼續登山。 除了兩人,不缺乏其他對這座山有興趣前來登山的,因為知道這座山很高,她怕自己堅持不到最后,就扯了他的衣角努力跟著,實在走不動了也會盡量調整自己的呼吸。 如果他想去,她就陪著。 這一次居然還不錯,但兩人才到一半,其實不過是一個扎營的地方,曲莘煙得知其實真正的爬山還沒開始時,氣都差點沒喘過來。 因為兩人真正上山的時間晚,所以到達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晚上要在帳篷里度過,于是兩人現在在……搭帳篷。 曲莘煙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那么大的布和支架,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里下手,目瞪口呆里半天也沒找到。 “不會?”他正好放好東西過來,幾下就找到了突破口,將帳篷搭了起來,里面位置還算寬敞,兩個人睡并不會擠。 天色徹底暗下,黑壓壓的一片烏云,曲莘煙正在鋪墊子,就感覺到一滴滴涼水,她一愣,鉆了出來。 “下雨了嗎?” 應息遲嗯了聲,拉了她的手腕就往帳篷里帶,順勢拉上了拉鏈。 她剛被雨淋到一下,身上還帶著涼濕的水意,當下就脫了外套裹了被子往里一滾。 外面已經開始起風,呼呼作響,隨著雨勢的加大,溫度也在瞬間降至冰點,曲莘煙才坐了一會兒,就明顯感覺到徹骨的涼意將她包圍,她忍不住又裹了一條被子。 “很冷?”他發覺到湊過來,鉆進被子里將她摟入懷中,的確,她身上很冷,手腳都是冰涼的,他蹙緊眉,趕緊給她暖手暖腳。 天很黑,帳篷里一盞小燈溫馨和諧,她就倚在他懷里,手被他捂著,腳被他壓住,雖然手腳暖了,卻因為不能動而覺得不舒服。 于是她動了動,想要從他的桎梏中走出來,怎料動的姿勢不對,手一掙開,正好搭在了他裸/露的后腰上,那暖意透過指尖走遍她的全身。 她愣了一會兒就想拿開,怎知被他瞬息握住了指尖,幽暗小燈也在這一刻滅掉,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動作,只知道他翻身到了她身上。 灼熱的呼吸噴灑過來,她一時之間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識就難受地亂動,但很快被他壓住了手腳,耳邊是更為清晰的喘氣聲,一個想法漸漸浮出水面,讓她睜大雙眼。 “別亂動……” 他輕聲說著,似乎覺得這樣不夠,于是低了頭下來,在一室的黑暗里一遍又一遍地吻她。越是天晚,溫度越低,但兩人相擁卻有著無窮無盡的熱源,似烈火一般。 淺吻漸漸變成了深吻,那潤澤的水聲聽得她意亂情迷,一雙手早已纏住了他的脖頸,迫使他離她更近,但在何時被他脫去了外衣并不知曉。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微微離開了她,一雙漆黑的眼睛就這樣認真而堅定地盯著她,征詢她的意見。 “如果繼續,我會再也停不下來!” 曲莘煙沒法回答。 她的意識先于他沉淪,早已經掉進名為“應息遲”的漩渦里拔不出來,她頓了一秒,未發一言地湊上去主動吻他。 本來就要在一起,何懼此時。 第40章 來早就已經見過 應天南也是剛到不久,上樓發現沒人又下了樓來,想給他打電話才發現出來匆忙手機沒帶。 只是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會看見這個熟悉的小姑娘,還和他牽著手,親密的樣子太過明顯,應天南想不知道是什么關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