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我是個男人,我會嫉妒喲?!?/br> 常飛流說完,白茵茵俏臉一紅,嗔道:“沒羞沒躁的,說什么呢!孩子還在,一點當爹的樣子都沒有,難怪娘會說你沒個樣子?!?/br> 莫名被數落一頓,常飛流可是覺得自己冤枉得很。 正常夫妻間的交流怎么就惹得白茵茵炸毛了,他可是說的實話,不過見白茵茵俏臉羞紅的樣子,常飛流嘴角的笑意便深了。 白茵茵還是白茵茵,一點沒變。 “相公,皇上給了玉如意,是不是太……” “該得的?!?/br> “恩?” “我替朝廷效力多年,這東西,不算什么,世襲的官爵也不算什么,都是應得的?!?/br> 常飛流從不覺得自己虧欠誰什么,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奮勇沙場多年,一直到遇上白茵茵,到那次負傷回來才得以有這么長時間的休息。 白茵茵一聽道:“相公是不是又有什么事???” “暫時沒有,不過我在京中也閑著有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得到營中練兵,練兵千日用兵一時,在下面少一刻的練習,上了戰場就多一分的危險?!?/br> 聞言白茵茵愣了一會兒,坐在那里連安陽王妃跟她說話都沒回神。常飛流連忙把孩子交給安陽王和王妃,拉著白茵茵往后院走。 前兩日知道這消息的時候他就擔心白茵茵沒辦法接受,本想著今日高興,說出來白茵茵應該容易接受一些,哪知道…… 安陽王妃見那小兩口離開,放低聲音問道:“不會有事吧?” “飛流能處理,茵茵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br> “哎~我可憐的孫兒,怎么這么小爹就要離開了呢?” “別亂說,離開什么,不過是回營參加練兵幾日,過一陣就回來,這段時間,沒聽到消息哪里開戰,飛流還不需要帶兵出征?!?/br> 帶兵出征? 常飛流上次的傷勢差點就要了命,安陽王妃想起來都是一身冷汗,那一陣半夜都會夢到常飛流一身血。 母子連心,她的擔心不必白茵茵少。 白茵茵讓常飛流牽著回房,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白茵茵抬眼看著常飛流道:“相公……你多久走?” “恩?” “我……” “茵茵,你以前說過什么,都忘記了嗎?” 白茵茵搖搖頭道:“不是,我沒有忘記?!?/br> “茵茵,我知道我這樣是在為難你,可是如果你不能在背后支持我的話,我上了戰場也會不安心的?!?/br> 聞言白茵茵一怔道:“我就是舍不得你,我知道,盡管你們都不說,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去了,就意味著不久就會要上戰場,否則你不會回去的,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br> “傻瓜,你在這里,我怎么會舍得不回來?還有爹娘和兩個孩子,我怎么舍得拋下你們呢?” 常飛流站起來,任由白茵茵抱著自己的腰,摸摸她的后腦,“好了,不要難過了,這么好的日子,你要是一直這樣,別人還以為孩子怎么了?!?/br> “相公,我還是舍不得你?!?/br> 孩子氣的話讓常飛流真是對白茵茵又愛又無奈。 白茵茵無疑是滿心的全都是他,而且對他是全部的信賴,可這樣的信賴依賴卻不讓常飛流感到負擔。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白茵茵過幾日就要年滿十八了。 “茵茵,你嫁給我,也有兩年了?!?/br> “恩,怎么了?” “真是不敢想想,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年了,你生辰我會在家里的,放心?!?/br> 常飛流不提,白茵茵都忘記自己生辰的事情,忍不住笑著道:“原來相公還記得我的生辰啊?!?/br> “你呀,每次都糊里糊涂的?!?/br> “什么嘛,我才不糊涂?!?/br> 白茵茵嘀咕著靠在常飛流懷里,淺笑著道:“我什么都知道,相公的好,還有公公婆婆的好,還有相公一直護著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也都記在心里了?!?/br> 聞言常飛流低笑,胸膛也跟著震動。 白茵茵往上靠了一些,側耳專心聽了一會兒道:“相公的心跳聲……我聽到了?!?/br> 感覺到白茵茵正貼著自己的心,常飛流忽然覺得一股暖流遍布全身,直接把白茵茵給撈起來抱在懷里,低頭吻了下去。 白茵茵愣住后,回神緊緊摟著常飛流,抬頭大膽的回應著。 一想到要分開,白茵茵就覺得難受。 幸好,常飛流說過,她只要安好,那他就不會有事。白茵茵不為別的,就為了常飛流一世無憂也會讓自己一世無憂的。 小杏站在門口,側耳聽著里面的動靜,無奈嘆氣。 怎么這種差事都落到自己頭上呢? 敲門,“侯爺,小姐,王妃和王爺讓我來請你們到前院去,客人們都到了?!?/br> 白茵茵一聽,立刻面紅耳赤的掙開常飛流,“都是你啦!” 常飛流挑眉,低頭貼著白茵茵耳邊說了一句話,外面的小杏就聽到常飛流一聲慘叫。 呃……這是怎么了? ☆、四十三、有所發現 熱熱鬧鬧的的辦完滿月酒,白茵茵就不得不面對常飛流要去軍營的事。 望著常飛流,白茵茵站在那里,咬著下唇,眼淚汪汪,一副要哭的模樣,盡是可憐。常飛流拍拍馬脖子,笑著上前,“昨晚不是說好了嗎,不準哭的,我這又不是去什么地方,過幾日就回來了?!?/br> “這可是你說的,過幾日就回來?!?/br> 上次常飛流出征時也是說過幾日就回來,可過了好久才回來。 白茵茵就怕常飛流一回營,跟著去的就是要出征的圣旨,那樣常飛流定要三五個月才能回來。 無奈搖頭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的嗎?意外只會有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恩?” “相公你要保重?!?/br> “恩,在家里遇上不懂的事就去問張叔,張叔要是也解決不了的回王府讓娘和爹替你做主,再不然你拿著令牌也能進宮,知道嗎?” 他不在京內,如今又是白茵茵一個人在侯府,常飛流就覺得放心不下,生怕自己回來見到白茵茵被欺負的模樣。 白茵茵點點頭,“我知道了,上次你也看到我可會對付不好的人了,那些人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反正有你和爹娘幫著我對不對?” “是是是,你后面一群人幫你撐腰,只要你樂意不是你挑事,你都可以由著性子來?!?/br> “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我闖禍了,你可別怪我?!?/br> 白茵茵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常飛流沒聽到,以為她在想別的,習慣性的捏捏她的臉頰,“好了,我走了,再不走時辰來不及了?!?/br> “相公一路小心,我在家里等你!” 白茵茵上前一步,看著常飛流翻身上馬,瀟灑帥氣,舉手投足間盡顯威風,嘴角笑意更深:“相公,早些回來?!?/br> “恩?!?/br> 目送常飛流離開,白茵茵轉身往府里走,眼珠一轉,忽然覺得有一些興奮。 憋了一年,足足一年不能玩,這下可總算是把鎖住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的‘大鎖’給送走了。 常飛流跟著前來接他回去的人剛到城外,忽然覺得白茵茵有一些怪——怎么覺得白茵茵這次送他走,好像很開心。 他的錯覺嗎? 侯府里,張叔在外面等著白茵茵收拾,見到小杏出來才進去。 “夫人,這是這個月府內的開支?!?/br> “恩,我知道了,對了張叔,你覺得不覺得這府里有幾個丫鬟衣服穿得太艷麗了一些,妝也弄了一些,我那日遇上一個丫鬟,覺得奇怪,怎么能買得起城里翠云齋的胭脂,那東西一盒是十兩銀子,我嫁過來時,娘有送過我一盒?!?/br> 聞言張叔一怔,對于這些女人用的東西不懂,但白茵茵話里的意思還是明白了,問道:“夫人想要怎么安排?” “我有身孕那段時間,相公一直陪著我,可我怎么覺得府里圍著相公轉來轉去的丫鬟變得多了,上次我和小杏從外面回來,相公不過是坐在書房里看書,竟然有三個丫鬟去送過茶?!?/br> 白茵茵再一次很無辜的把自己聽到的事情說出來,“這事兒,真不怪我小心眼,一次兩次是巧合,巧合了十個月也有些不正常了吧?” 有些事情白茵茵再不計較也是明白一些的。 以往不計較是因為常飛流根本不會去打理,可是現在常飛流就算是不搭理,但是那些人卻趁著她有身孕的時候,得寸進尺,她那是不想辦,是想著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可是…… 張叔和小杏都愣了,因為白茵茵臉上的笑容消失,懶懶的掀起眼皮看著他們:“前夜相公在書房看書,我把孩子都哄著睡著后,想著給相公送宵夜,你們猜我在門口遇上誰?” “夫人有話不妨直說,若是有什么發現,我們一定把人給趕出府去?!?/br> “是原來娘身邊的一個丫鬟,派過來這邊幫忙的,我一直不開口,不說這件事情是給娘面子,畢竟娘把人派過來就是放心這個人相信這個人,這人有了其余的心思,真是……讓娘失望?!?/br> “竟然是——” “這件事情我之所以讓你們倆知道,便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可你們給我把人盯緊了,狗急了也會跳墻,相公不在府內,就怕有的人趁著這個時候……” 白茵茵這兩年也明白不少事情,即使還和從前一樣,但心眼多一個兩個總不是壞事,總不能連自己被害了是誰害的自己都不知道。 小杏一怔,沒想到白茵茵竟然記下了。 “小姐,現在我們要做什么嗎?” “能讓娘那么信任的,放心安排來我們這里的,肯定是沒有讓娘知道她喜歡相公的心思,否則也不會這么久才察覺到?!?/br> “夫人,我會派人暗中盯著?!?/br> “恩,離遠一點,別讓她發現了?!?/br> “知道了?!?/br> 白茵茵說完,臉上的笑意恢復,伸了一個懶腰道:“真是,那兩個小祖宗真會折騰,如果沒有奶娘的話,我一個人可照顧不過來?!?/br> 小杏驚訝的張著嘴看著白茵茵,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