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
陸寒表情冷淡,他只是那樣直視著閔將軍,冷笑言道:“他不喝?!?/br> 閔將軍依舊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樣子,他似笑非笑的:“程探花喝不喝,與您陸小侯爺又有什么關系呢。說起來倒是奇怪,您倒是能給他做主了?!?/br> 陸寒并不惱火,只是尋常的樣子,緩緩道:“程楓與我關系極好,是至交好友。他身體狀態不太好,并不能飲酒,他自己初入官場,總是不好意思的,但是他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可要多幫襯幾分,你說對吧?不然總是有一些不懷好意的惹想要做些齷蹉的事兒?!?/br> 閔將軍看向和鈴,上下打量,“那程探花是不打算給本將軍這個面子了?” 和鈴淡淡微笑:“在下確實身體不適。還請將軍見諒?!?/br> 閔將軍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半響,言道:“既然如此,不喝……也就不喝吧!本將軍自斟自飲好了?!?/br> 言罷便是自己一口干下。隨行的小官見了,連忙:“在下敬將軍,將軍……” “滾開,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和本將軍喝酒?!遍h將軍望向和鈴,嘴角噙著笑意,“本將軍還是喜歡與貌美有才華的少年飲酒?!?/br> 和鈴:特么的,又是一個變態! 這年頭,變態還真是越來越多??赡荛h將軍的樣子,大家都默默的垂首,暗自想到了有關于閔將軍的那個傳言。 這個閔將軍還真是南詔的大紅人,他十三歲的時候就考中了武狀元,而這之前,他不過是山間一個獵戶的兒子??贾兄?,立時進入軍營,不過五年的功夫便是在軍營站住了腳,從那以后勢力越發的大了起來。 而這位閔將軍當年進入軍營的第一戰便是遇到了榮華長公主,說起來,這兩個人還真是死敵,當年那張戰役是兩敗俱傷,長公主身受重傷,而同樣的,閔一凡也是差點死掉。 如若不是皇帝當時堅持不肯放松,找遍了天下名醫,最后尋到了蘇神醫,怕是現在已經沒有閔一凡這個人了。 不過也許是那次的陰影,閔一凡對女人就不是很有興趣,或者說有,但是他興趣更大的卻是男人。 所以南詔人人都知曉,閔一凡將軍是男女通吃的。這也是他這樣大的年紀卻沒有成親的緣由。如若他但凡是有一點的這個意向,按照南詔皇帝對他的寵愛,必然是要讓他成為駙馬。 南詔與北齊不同,沒有駙馬不能入朝堂的規定。 而現在,閔一凡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對程楓的喜愛。大家再次默默為程楓點燭。 論新任探花郎被兩個男人看上的經過! 有人已經腦補出了一個話本,只等著回去找人謄寫!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一凡性格有些粗狂,陸小侯爺不要放在心上才是。當年那些種種,都已經過去,千萬莫要放在心上?!被实墼偃缘?,似乎生怕陸寒生氣。 不過陸寒倒是笑容可掬:“我自然不會的。我相信,閔將軍也不會的?!标懞粗h一凡,眼里有幾分挑釁。 閔一凡冷笑一聲,又是一杯酒,直接干了,“本將軍又不是那些優柔寡斷的文人,自然……不會!” 閔一凡這般,陸寒只報以冷笑! 一場宴席,如若沒有閔將軍的插曲,倒也算是十分的盡善盡美。當然,即便是有也沒有什么,總歸,皇帝都這樣放低了姿態,一個將軍,哪至于做的更加過分呢! 宴席結束,陸寒等人離開皇宮,和鈴與陸寒一個馬車,陸寒憤憤道:“他倒是知道你是好的。只是我守了這么久的果子,他還想過來插一腳,怎么不去死!” 和鈴聽了這話,默默的黑線,其實和鈴對南詔的事情還真不是特別的清楚。主要是那個時候沒有外患,只有內憂,因此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內憂上,以至于對北齊之外的事情并沒有全然的研究。 不過和鈴倒是知曉,這個閔將軍是什么人,前些日子和鈴翻看當年的邸報,找長公主受傷的事情,那個時候閔將軍這個人的名字曾經出現過,也就是說,閔一凡這個人是造成長公主受傷的原兇。如若沒有那次受傷,也許長公主還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但是現在卻不可能有了。 當然,也不能說誰和誰就是仇人,畢竟,戰場就是這個樣子,當年那場戰役,其實閔一凡受傷更重。 說起來,閔一凡倒是蘇神醫給治好的。想到這里,和鈴緩緩道:“你說,蘇神醫這樣的能人,當年閔一凡為什么沒有將他留下來呢!要知道,有了蘇神醫,能辦的事情更加多?!?/br> 蘇神醫可比徐仲春有名,那個時候,徐仲春尚且遭受了那樣的對待,那么蘇神醫是如何在南詔全身而退的呢! 陸寒蹙眉,隨即言道:“說起來,確實有點意思?!?/br> 和鈴微笑:“既然覺得這事兒奇怪,那么調查就是了。我記得……梅九也來南詔了,他身邊的,可不就是蘇神醫么?!?/br> 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不能從閔將軍這里知道,但是卻可以從蘇神醫那里知道,而且和鈴知曉,梅九是會愿意幫他們這個忙的! 陸寒瞇了一下眼睛,看向和鈴,和鈴微笑,十分的坦然。 陸寒尋思之后言道:“行,這件事兒我會打探?!?/br> 和鈴頷首:“其實我真是好奇,閔一凡為什么沒有留住蘇神醫,而蘇神醫……又究竟是怎么被謝丞相關起來的。要知道,蘇神醫在謝丞相的府里可是暗無天日的待了十來年?!?/br> 陸寒點頭:“我會處理?!?/br> 說話的功夫便是抵達了驛館。陸寒倒是不客氣,也不走,直接跟著和鈴去了她的房間。之后更是直接就將裴謙叫了過來,大大咧咧的毫不避諱,和鈴氣的不行,言道:“我想休息了?!?/br> 陸寒:“你休息干嘛啊,我們聊一聊。剛才在車上,你還說對南詔有些不了解,要知道,裴謙可是萬事通的。各國的風土人情,他都知之甚詳?!?/br> 和鈴真是覺得陸寒這人無語到極點了,不過倒是也沒給裴謙扔臉色,說實在的,裴謙對這位來路不明的程探花倒是也十分的好奇,他就很奇怪,這京中完全都沒有聽說過這么一號人,說是江南人士,看身材和樣貌確實像,但是生活習慣和會說話的習慣,又截然不像了。 許是裴謙帶著探究的眼神,和鈴倒是笑了出來:“您不必這樣看我,不然某人又要咬人了?!焙外忂@是故意的找茬兒。 裴謙頓時一個大紅臉,而陸寒則是十分的自然:“我咬他還是咬你?!?/br> 有時候,你覺得你已經放低節cao了,但是仔細看看,還有更加低的。你看看,這位就是如此,全然的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而不知怎么的,裴謙的視線就突然落到了和鈴的頸項上,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見,他臉紅的將頭更低了幾分。 陸寒看他如此,忍不住笑:“師兄何必這般呢!我總不至于對一個男人如何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你是安全的。如若你真的不安全,當年我們共處一室,洗澡睡覺的,我早就露出我本來的真面目了?!?/br> 裴謙抬頭,十分認真:“也許,你是覺得我并不秀色可餐,看不上我呢?” 這樣的話說的一本正經,和鈴頓時就噴了。她其實已經看出來了,陸寒是想告訴裴謙她的真實身份,陸寒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如若敢說,想來就是說明,這個裴謙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這個時候和鈴又覺得有點不了解陸寒,她每次覺得自己就要了解陸寒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并不是。還有許多她未知的。 “是么,原來師兄對自己這樣沒有信心,可是我怎么記得,舅舅家的若凌十分喜歡師兄呢!可見,師兄還是有個人魅力的。只是那個魅力對我來說沒什么用?!标懞蛉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