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而同樣的,北齊也要表達自己的誠意,而他們所能表達的最大誠意便是派出自己的迎親使團。 和鈴知曉,事情并不是單單這樣簡單,但是她倒是也不多問,陸寒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顯然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她倒是不非要追根究底。如果凡事兒都追根究底,那還真是沒法生活了!不說旁的,皇帝對陸寒那謎一樣的感情就讓人覺得十分納悶了。 致寧也知道是為了迎親,想了一想,言道:“jiejie萬不能大意的?!?/br> 和鈴黑線,再三保證沒事兒,安撫了致寧,看致寧依舊是皺眉的樣子,和鈴感慨,小小年紀就要想這樣多,會老的很快的! 致寧離開之后,陸寒從內室走了出來,和鈴冷笑:“偷聽不是一個好習慣?!?/br> 陸寒無辜:“怎么就是偷聽,我是無意聽到的。他來到和鈴的對面,看她仍在沏茶,端起她的杯子,一口飲下,真是如同牛嚼牡丹,和鈴蹙眉:“你這是干什么???” 陸寒笑:“渴了?!?/br> 和鈴:“呵呵呵!” 而此時的謝府,謝丞相再三叮囑謝悠云,命他要少說,多看多聽。他也算是老油條了,總是覺得這次出使南詔有些不妥當,但是具體會如何,也并不知,只想著叮囑好謝悠云。 謝悠云最近心情一般,準確的說,自從皇上為楚和鈴和陸寒賜了婚,他就一直處在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之中,怎么也拔不出來。他以為,楚和鈴對他那么特別,分明就是喜歡他,但是現在看,竟然并不是,想到此,他就覺得心里一陣難過,娶林穎芝已經是讓他難過的不能自持,現在難道又要看著楚和鈴嫁人么? 其實他很想去問一問楚和鈴,問問她,究竟是喜不喜歡自己的,如若喜歡,那么為什么要答應嫁給陸寒。如若不喜歡,那么為什么要三番四次吸引他的注意力呢,這分明就是對他有想法。 想到這里,他越發的難受,言道:“左右不過是去接一個南詔公主罷了。一個妙齡的公主肯嫁給一個老頭子,就算是封了妃又如何,還不是讓人看不起。哪里有什么大事兒?!?/br> 謝丞相安耐住自己的怒火,言道:“你莫要與我說這些無用的,你就不想想,我為什么要讓你仔細盯著?” 少時不讓他接觸這許多的陰暗面,現在讓他接觸,他竟是接觸不來,整日這樣,謝丞相只有nongnong的無力感。 “你就不好好想想,我是為了誰好。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楚家?!彼看味家@樣說,謝悠云已經能背下來了。他嘲諷的揚了揚嘴角:“我已經聽從您的話娶林穎芝了,您又要如何呢!” 謝丞相一口氣梗在嗓子里,竟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他看著兒子那般的表情,好半響,嘆息一聲言道:“也不怕告訴你,我與南詔的閔將軍有些勾結。你這次去,要仔細觀察,不要讓陸寒找到什么把柄。我總歸覺得,皇上派陸寒去未見得那么簡單,如果沒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極好的,但是要有,你必然要做些阻擋。知道嗎?” 謝悠云不可置信:“您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謹之,這些日子也讓你知曉了許多事兒。而且,謝南死了,你就沒有想過,這些都意味著什么嗎?你要成熟起來了。我與閔將軍已經談妥當,如若他助我取得皇位,我便是助他得到南詔,你懂嗎?”謝丞相言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你只要給我盯好了使團的人,一切就好。難道這樣一點小事兒,你也做不到嗎?” 謝悠云抿嘴:“父親……”覺得十二萬分的艱澀。 “你能,如若你不能,那么你就不是謝家的子弟,謹之,你該明白為父的艱辛?!?/br> 謝悠云沉思一下,終于點頭。他縱然有鴻臚之志,也難以抗爭命運。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到,這次的使團,除了陸寒與幾位科舉新人,還有朝中有名的御史張亮,以及禮部左侍郎裴謙。 這二人也都是北齊有名的人物,張亮是出了名的敢說敢做,雖然才說三十有余,可是已經獲得了張鐵嘴的封號。但是很奇怪,皇上對別人有些不喜,但是卻對這位張亮不錯。而另外一人裴謙倒是并不太出名,他算是十分的內斂,也沒做過什么大事兒。但是如若說這人有名,那么便是因為,這人有個好父親,他的父親,便是許多皇親國戚的啟蒙先生,也是現在楚致寧的先生——裴淵裴先生。 當然,他并沒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是這人倒是頗有幾分名氣,與許多皇親國戚也算是關系不錯。也可以說,只要裴謙不犯什么大錯,他會一路順風順水扶搖直上。 而這次,是陸寒點名要讓裴謙跟著,想也是的,陸寒曾經也是裴淵門下弟子,他與裴謙年齡相仿,多有交往,如若說這次是個機會,那么他自然是愿意幫襯裴謙的! 而這次的護衛,用的是蒙家軍,可見,是萬無一失。 其實大家都覺得,這次去南詔就相當于白領了一份功勞,畢竟,哪里會有什么事情!南詔與北齊比鄰,如若說其他小國別有想法,他們也未必能夠插的進去手,畢竟這條路線本身就不會經歷第三個國家。 要不怎么說,這次科舉高中的三個人命好呢!如若是旁人,哪里會有這樣的機會。只不過,凡事倒是也不可以一概而論,若說是有個人不是這樣的,那么應該就是探花郎了! 探花郎這次跟著陸公子去,還真是有點羊入虎口的意思了。 一大早上,和鈴便是帶著身邊幾人趕了過去,準備一同出發,只是……和鈴看著馬車,問道:“有人要坐馬車?” 有侍衛稟道:“陸小侯爺說舟車勞頓,大家都吃不消,因此不騎馬了,坐馬車?!?/br> 和鈴:“……” 再看這馬車的分配,和鈴真是要呵呵了。尼瑪,你能分配的更加明顯一點么!陸寒與和鈴坐同一個馬車,而謝悠云則是和王勉,張亮則是和裴謙。 每人都有些隨從,像是王勉的妻子也跟著了。陸寒更能,直接將她安排在了隨從女眷一處。 王夫人倒是沒有言道什么,只是所有人看陸寒的眼神還真是都透漏著一股子詭異。 這次和鈴并沒有帶巧月,她只帶了楚云與巧音,兩人也做了改裝,基本是看不出來的,只說一個書童,一個婢女。至于徐仲春,徐仲春言道自己會跟著,怎么辦就不需要和鈴管了,和鈴倒是也放心,并不多言道更多。 上了馬車,和鈴瞪視陸寒,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陸寒懶洋洋的靠在椅墊上微笑,問道:“怎么?我哪有什么意思?真是覺得如若騎馬太累了,我們又不著急,干嘛這樣急匆匆呢?你說對吧?” 和鈴真是想要上前要死這貨,但是還要顧及一下大家的面子,她使勁兒的緩和,終于平靜。之后冷笑問道:“你還真是打算坐實了斷袖之癖這件事兒?你就沒看人家是怎么看你的?!?/br> 陸寒無辜的很呢,“難道我能堵住他們的嘴不讓他們說?嘴巴都是長在自己身上的,我犯不著吧?再說了,你不就是我的媳婦兒嗎?等成親了,你也就知道我不是什么斷袖之癖了。這樣不是很好?也免得其他人來覬覦我了,你知道嗎,我也挺不喜歡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的?!?/br> 和鈴覺得這人的腦子真是有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她陰森森的問道:“所以,陸寒喜歡男人是沒問題的,反正可憐的是楚和鈴,對吧?” “可是你知道我不是???” “敢情兒被人用同情眼神看待的不是你!”和鈴鼻孔噴氣。 陸寒似笑非笑:“那么,你又在意這一點么?如果你不在意,那么又有什么關系呢!小鈴鐺啊,咱犯不著在這樣的事兒上鉆牛角尖,沒那個必要的呀。不過你看見謝悠云的眼神沒,簡直是要變成一團火燃燒了我。嘖嘖,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他是愛慕我呢!” 陸寒說著說著看向了和鈴,眼里有戲謔的笑意。 和鈴又不是傻瓜,她笑瞇瞇:“哦,那是他愛慕我?!?/br> 陸寒慢條斯理的搖頭,“很顯然,也不是?!?/br> 和鈴就見不得他這樣那個說話,你老老實實的說個結果能死么?非要這樣故作神秘,有時候故作神秘什么的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