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滿室靜謐,只剩交織的呼吸。 傅廷川下巴抵著她頭頂,叫她:“姜窕?!?/br> “嗯?!?/br> “沒什么想跟我談的?”雖說那件事已經過去有一陣子了,但他還是希望眼前的姑娘,能和他說明一些真正的想法,全部的小情緒,哪怕負面的、有導致她不舒服的地方。 “談什么?”姜窕心知肚明他指什么,打著岔:“談戀愛???” “別鬧?!彼谒g掐了一把。 這一下,帶來觸電般的酥麻,姜窕嗓音都弱了幾分:“短信里不是都說了?” 那就是她的全部想法。哪怕他是因為她的手才看上她,她也不想要什么解釋和澄清。女人都不喜歡男人把話挑太明,很容易導致敏感和鬧脾氣。 “沒別的?”他在確認。 姜窕搖頭。 感知著她的動靜,傅廷川扳過她身子,強迫姜窕轉回來,面朝著他。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眸色黑沉,捉著她的每一個神情,好像她在欺騙他一樣。 “別這樣看我,”靠太近了,姜窕推擠他胸口:“真沒有,如果一定要有個什么想法,就是……這么多天下來,我特別擔心你受到外界什么影響,一蹶不振?!?/br> 她陳述著,愈能感覺男人的手臂在攏緊,他回道:“能有什么影響?” “沒影響嗎?對我影響可大了。那么多人說你不好,我想一個個罵回去,可一個人的力量太單薄了,這邊罵完,那邊又冒出來了,一點辦法也沒有?!币幌氲剿褞值脑掝}里,有許多對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侮辱,她心里就好難受,特無助,干著急,眼眶也瞬間熱熱的。哪怕他在她面前,總表現得無足輕重、置身事外。 眼見著姜窕要哭,傅廷川心疼得緊,他從被子里伸出手,輕揉她眼角:“又要哭了?那些人對我能有什么影響,你這會愁眉苦臉的,才是最大的影響?!?/br> “哼……”姜窕聞言,破涕為笑。 傅廷川摩挲著她臉頰,眉頭緊鎖,約莫在思度什么。 這時的他,到底愛她什么呢,手嗎?不是,他也搞不清了,好像不是因為她的年輕,也不是因為她的美麗,她并非有錢有勢的人,也沒有突出的個性??伤c亮了一座燈塔,他游近一看,才發現,那正是他想靠岸的地方。 如果不曾遇到她,也許他本可以忍受孤獨??涩F在,他比任何一刻都渴求,渴望想把他的全世界都送給她。 傅廷川眼光深邃,如黑洞般吸人。他握住她手腕,指腹在纖細的肌腱上輕擦,似在安撫。 他想帶她去一個地方,他的另一個世界,他迫切地想要把這個秘密和她共享。 姜窕的臉驀地滾燒,燙得不像話。 她在頃刻間明白過來,在她手里,他到底想把什么全部交付與她。 ☆、第三十五章 萬籟俱寂,只剩心跳聲,急劇,有力。 血全聚在腦子里,姜窕熱到發悶,喉嚨阻住了,沒辦法說話。 她不敢動,僵在原處。 傅廷川掐在她手腕上的指節好燙,可手底下的東西……更燙。 這是她第一次,真切觸碰到男人的兇悍,哪怕隔著衣料,掌心都不由顫栗。 傅廷川靠近她,和她接吻,卷住她舌尖,撩著上顎,反復地,很輕的折磨。 姜窕悶哼,手抓緊他衣襟。 情動,傅廷川含住她耳垂,用牙齒輕輕磕,換來女人更沉醉的呻.吟后,他把她的手,帶進更深的地方,用氣聲引誘她:“來,我教你?!?/br> 他喘息燙人,姜窕沒了力氣,神經麻麻的,任憑他領著他動作。 空調的風力很強勁,指尖仿佛都被吹得發抖,她想找個支架,不由輕握住自己摩挲著的地方,他的另一種生命。 它在手心燒起來,幾乎包不緊。 也是這個舉動,男人忽然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喉嚨深處有微不可查的聲音。 他是一條蛇,剛剛還在沖她吐著信子,毒得人如酒酣,如高燒。 此刻,已被她拿捏住七寸,潰不成軍。 姜窕咽口水,掌心滲出了汗,濕濕的。 “傅……”她想說什么。 “別說話,”他打斷她,嗓音低啞得幾乎聽不清:“別松手?!?/br> 他這樣命令她,也是在乞求。 夜燈輕柔,把些許碎影淋在墻壁上,像天黑下來的海面,潮水一蕩一蕩的,緩慢柔和。 漸漸的,風大了些,浪濤乍起,激烈的顛簸。 黑影動了動,傅廷川攬住姜窕,纏綿地親她,鼻尖,臉頰,眼角眉梢,細細密密的,不愿錯過一處。 最后停在她嘴唇,咬住,相纏。 他的背肌、額角全是汗珠,他失控地捋著她衣服,手胡亂揉過,一切他能掌握的柔軟地帶,掃蕩至腿根。 自衛本能,姜窕不禁夾緊,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分開,壓住,刮撩著…… 有陌生的東西在她體內蕩漾,像一尾魚,滑膩膩的,甩著尾巴,她想警惕,卻輕易被降服。 她恐懼。 渾身在顫抖。 傅廷川停了停,手還貼在她腿間,問:“害怕?” “嗯……”她小小的鼻音。 他親她嘴角:“怕它還是怕我?” “……”手里的強硬,敏銳的愛撫,她清楚即將面對的是什么,如實回:“怕它……” “不怕我?”晦暗里,他的問話有笑意的光點。 “我不清楚……我,好像……還沒準備好?!彼趪肃?。 “嗯,我知道了?!彼麘?。 但下一刻,姜窕就清楚他那句莫名問話“怕它還是怕我”的意思了…… 他去了她腳邊,控住她下面的姿態,頭發拂到她大腿,毛剌剌的。 “你別……”她真的擠不出一個字了,舌頭就那么卷進來。 它不是堅硬的,相反,很柔軟,可侵犯來得更為強烈,她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腹,唇齒間溢出細碎的無助。 男人像一頭溫柔的獸,蟄伏在幽谷,山澗淅瀝,它不慌不亂在巖縫里呷著,輕啜。 嗯…… 雙腿越繃越緊,腳趾痙攣般蜷起,被單被指甲劃出痕跡,很快又揪到一起。姜窕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沒了。 …… 野獸低低咆著,隨時能跳出來把人撕咬干凈。 可它并沒有,暴雨砸下來,山里的葉片全在劇烈顫抖,它才離開那,變回她手里那條蛇。 傅廷川吻著她,繼續驅著她動作。 漲潮方過,渾身濕漉,姜窕卻像在沙灘上曬死了一般,好燙,軟塌塌的,失了力量。 任由他擺布著…… 到最后,神智迷離,她的手上多了些什么,是熱,還是黏糊,她也記不清了。 只能癡纏地勾住他脖子,被他一下一下,啄著雙唇。 傅廷川托高她臀部,樹袋熊那樣,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他帶她去了衛生間,清洗殘局,溫水從蓮蓬頭傾灑到頭頂,姜窕才清醒了點。 男人站在她后面,環抱住她,他眉頭緊鎖,細致地替她搓著手指,打泡沫。 指腹間,有些觸感經久不散,姜窕的臉紅了個透,她抽回手,不說話。 “生氣了?”他伏到她耳邊問。 姜窕坑著頭,愛.欲的余韻在殘留在身體里,她還在害羞,沒答話。 “氣什么?”他倒好興致地調戲起她來了:“氣我?還是氣小傅沒親自上陣?” 這老變態!她搗他一拳。 “你說你沒準備好么,難道口是心非?”他在原地佯裝鄭重思考。 “你出去!不準在這了!”她回過身,使勁推搡他,讓他滾蛋,她不想再看見他了! 傅廷川倒也順從,在她濕噠噠的臉蛋上刮了兩下,便跨出浴缸。 他從架上扯了浴巾,圍在自己勁窄的腰上,離開這里。 ——為了今后更好的發展和突破,今晚學到的東西,總要給小女孩兒一點空間,自己消化消化,吸收吸收。 ** 翌日,他們起了個大早,天未亮透,六點多就回到橫店。 傅廷川把車停在酒店大門,打開門鎖。姜窕正要下車,他又嗒一下把車鎖起來了。 姜窕松開把手:“怎么了?” 傅廷川熄了火,靠回椅背:“再陪我坐一會?!?/br> “你今天走么?”她問他。 “不走,”傅廷川搖頭:“我給自己請了個長假?!?/br> “多久?” “一星期。我會在東陽待到結束?!?/br> “為了我請的呀……?”心里清楚,竊喜著,可姜窕還是想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