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于是草草挽了頭,換上衣服就出去了。堂中紅燭高燃,桌椅上也蒙著紅綢,一切都甜得起膩。龍君站在那片水紅色里,弱眼橫波,帥到令人把持不住。夷波的心忽然一陣強烈的收縮,喉頭艱難地吞咽,四肢百骸撓心撓肺地癢起來,她走過去,嘶啞地叫了聲干爹,他已經陶醉在她的美色里了,伸手撫了撫她的臉,“以后要改口了,干爹長干爹短,會惹人笑話的。今天起,叫我九川吧!” ☆、第 87 章 九川……九川……這個名字在她心里不知輾轉了多少遍,但是從來沒敢叫出口過,就算想過癮,也得加上大神兩個字,因為怕褻瀆了他,怕他發怒。今天有了官方授權,那么以后就可以不那么客氣了吧?她的嘴唇翕動了好幾下,那兩個字在舌尖滾動,他也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可是她臨陣退縮,只是點點頭,說了個“好”。 胡大則十分善解人意,打著圓場說:“不要緊,新娘子害羞嘛!再說叫了那么久的干爹,一下子要改口,不是那么容易的?!彼仡^看了白澤一眼,“就像我啊,我以前叫他白大仙,后來叫他白先生,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直呼他的名字,這就是嫁給偶像的煩惱?!?/br> 說起她對他的稱呼,白澤就來氣,也只有后來的白先生能湊合,那個白大仙是什么鬼?據胡大則說,狐貍一般稱作胡大仙,白大仙聽上去像近親,比較有親切感。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至少床笫間她會叫他“郎君”,這么溫存,以前的不快也就淡忘了。 因為陸壓的藥維持的時間并不長,不過一兩個時辰,所以要抓緊。前面的程序可以草草掠過,洞房才是重頭戲。一對夫妻,要經歷多少的考驗和波折才能功德圓滿啊,他們也算坎坷的了,相較于別人的的婚禮,他們的總欠缺點什么。飛浮山是牢獄,獄中成親,真是悲愴。 阿螺招呼起來,“別耽擱了,請白澤君和胡夫人安坐,新人給長輩行禮敬茶,就入洞房吧!” 于是大家急忙就位,夷波和龍君拜了天地,再拜高堂,胡大則受完禮就把人攙起來,“春宵一刻值千金,能做的千萬不要用嘴說,這樣比較節約時間。你們該忙就忙去吧,我們自己烤rou吃,吃完了去隔壁洞里睡覺,你們敞開了辦事,不用擔心動靜太大,吵著我們,我們都聾了,聽不見的?!彼俸傩χ?,把夷波送上了床,“記住了,柔情似水一點,男人喜歡掌握主動權,你要給他空間,讓他好好表現。第一次可能質量不高,沒關系,下次就好了?!?/br> 夷波忽然有點緊張,“舅媽,我害怕……” 胡大則哈哈大笑:“別怕,馬上你就會愛死他的?!?/br> 阿螺站在一旁,有種閨女出嫁的惆悵感:“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歸別人了,我真難過。以前我想過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還希望你變成男鮫娶我,可你一見龍君,就把我忘到后腦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應付婆婆mama的扣扣……” 胡大則安慰她:“好了好了,這種事冥冥中早有定數,改變不了的。鮫人成年前不分男女,可是鯤鵬的性別早就定下了,她要是選擇做男鮫,那問題才大,難道等她變回原形,你們兩個一起出柜嗎?就這樣吧,兩個人拆開變成四個,賺大了。再說扣扣也很好,溫柔體貼的小鮮rou,你就受用去吧!” 于是拉拉扯扯出了洞房,很快龍君就被送了進來。外面腳步聲紛亂,知是他們離開閻浮洞,到隔壁洞里過夜去了。 變回了人形,就想起以前在南海的歲月,一點一滴像濃醇的酒,漫上了他們的臉頰。夷波轉頭看他,“干爹……” 他眉頭輕蹙,“怎么還叫干爹?” “我喜歡禁忌戀,比較刺激?!?/br> 當然了,一場婚姻中,刺激是必不可少的元素,如果連這點調劑都沒有,那也太平淡了。 龍君看她的目光變得很柔軟,觸到她guntang的手,緊緊抓在掌心里,“沒想到,本座這么華麗麗的龍,最后居然娶了你?!?/br> 他曾經抱著還在蛋里的她東躲西藏,曾經頂著風霜雨雪孵了她八百年,原來他所有的付出都是為了今天。救她、養成,甚至看著她成年,她的一切都和他有關,現在想起來,真是一點神秘感都沒有。 夷波嘀咕了一句:“小鮫也不差啊,膚白貌美氣質上佳,配干爹一點都不自卑?!彼f著,摟住他的脖子,“最重要一點,我們現在一起落難了,干爹不娶我,難道還想娶玄姬夫人嗎?”她學著情敵的樣子調侃,“龍……君……入……贅……玄……姬……宮……吧!” 他被她氣笑了,一下把她推倒,“你還有臉說?當初要不是你們從中作梗,讓阿嫚冒充玄姬,說不定本座果真娶人家了呢!大好姻緣就是這么被你破壞的,你舊事重提,是在提醒我你暗戀了我很久,讓我更加得意嗎?” 夷波捂住了臉,“我幾時暗戀你了?明明是你心懷不軌!都已經把人家許給星君了,中途變卦又把我留下,你說,有你這么當干爹的嗎?肖想干女兒,簡直羞恥好嗎!” 現在想想,的確有點荒唐,種種跡象看來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揭誰的短。 胡吵胡鬧,屬于前戲,不能省略。內涵書上寫得明明白白,翻滾糾纏是情趣,有助于順暢地進入主題。等到安靜下來的時候發現已經男上女下了,很好,體位沒問題,可以繼續。 龍君低頭吻她,從唇角研磨到唇峰,含含糊糊說:“脖子以下不能描寫怎么辦呢,就是用手……手也在脖子底下,好像也會和諧吧!” 物種的延續總脫離不開這個過程,無性繁殖的那是蚯蚓!所以接下去應該怎么辦呢?可能被嗶掉的兩個地方血腥結合,然后重重地嗶起來嗎? 夷波考慮的不是那些,她心頭激蕩難耐,閉著眼睛在他頸間深深嗅了兩口——這個味道,可真香甜??!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渴望的是什么,有股沖動要狠狠蹂躪他,虐得他慘叫,讓他顫抖,難道這就是情欲嗎?她又有些恐懼,擔心自己迷亂的時候,一個不防誤傷了他。他溫柔的吻密密地落下來,十分投入,不忍心打斷他。然而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又來了,為什么變成了人,還有同樣的困擾呢? 她輕輕叫了聲干爹,他迷迷糊糊應她,“怎么了?準備好了?” 她說:“你把我的手綁起來吧,還有嘴,也要堵上,以防不測?!?/br> 龍君的動作頓下來,迷蒙的一雙眼睛望著她,“又想吃我了?” 她難堪地笑了笑,“我分不清這種感覺,究竟是餓還是饑渴?!贝蟽煽跉?,貪婪地審視他,“我想……把你拆吃入腹?!?/br> 她很有撩撥人的天賦,一面說著,一面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他一個沒忍住,追了上去。 正是情熱的時候,把她綁起來,這算什么呢!就算她是迦樓羅,變成了人形,女人總不是男人的對手吧!他還是存著僥幸心理的,跨過了山川河流,一路向大和諧進發。夷波覺得心里都要燃起火來,他在她身上肆虐,她不敢太放縱,時刻提醒自己要小心一些。 可是……他真可愛!拱在她胸前,像孩子一樣。夷波吃吃發笑,他氣惱地看了她一眼,“這么莊嚴的時刻,不許笑!” 她摟住他的腦袋,“內涵書上有這個,我記得……” 她把精神集中在那里,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隨他起舞。愛情和食欲放在一起,究竟哪個更要緊呢?她雙眼空洞地看著屋頂,胃在痙攣,終于體會到螳螂夫人的痛苦,很愛這個男人,很想吃掉他,這種煎熬令她神思昏聵。 他的唇輕飄飄的,像云一樣游走,她的手追尋下去,伸直指尖點在他肩頭——虬結有力的肌rou,泛著誘人的光澤。她咽了口唾沫,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咂,忽然落進一片溫暖的海洋里,一瞬間幾乎要滅頂。她被拍暈了,腦子里胡思亂想著,這個人好虛偽,其實書上的絕技學了不少,還裝純潔??纯?,新婚之夜原形畢露了,即便沒有實戰經驗,兩千年累積的知識真不是蓋的,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又餓又興奮,這是什么鬼感覺!她咬著牙,自己和自己做斗爭,悄悄看了他一眼,覆著一層薄汗的皮膚愈發鮮潔了。她的喉頭愉快地滾動,不知道咬下一塊rou來會怎么樣…… 她實在忍不住了,捏著他的下巴,把他勾上來,“干爹,你讓我嘗一口好不好?” 龍君從意亂情迷里抬起頭,嘗一口啊……雖然他也很想,但又擔心安全得不到保障。不太好直接拒絕,委婉地告訴她:“書上寫的不一定都對,有些不太雅觀的動作,咱們可以忽視,沒必要嘗試?!?/br> 她急促地喘息:“我想……吃你……一口?!?/br> 龍君這才明白她所謂的“嘗一口”,是沒有經過任何藝術加工的,最原始的意思。這么說來她是本性難移,不管在什么形態下,她終究是迦樓羅,對龍有天生的渴望。他嘆了口氣:“你也太不忌口了,我是應龍啊,和你一樣體形,你要吃我?” 她面紅耳赤,連眼睛都發紅了,“我就想嘗嘗,一口就夠了?!?/br> 他偷偷鉗制住了她的雙手,“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了?!?/br> 看來想要洞房,就必須讓她咬一口,但這個頭輕易開不得,怕她一旦沾染了血,后面就收勢不住了。龍君兩難,生命危險似乎也阻止不了他的熱情,他是龍啊,嗨起來連自己都怕。他想了個辦法,置身在她腿間,“數一二三,我們各取所需,好不好?” 夷波舔舔唇,視線落在他肩頭的皮rou上,“好,我會輕一點的?!?/br> 龍君微笑,“我也是。準備好了,一……二……” 一聲慘叫回蕩在廣闊的雪域上空,激起滿樹昏鴉。隔壁山頭正在吃晚飯的幾個人叼著rou,面面相覷,因為距離有點遠,且又有回音,一時分不清楚是誰發出的。胡大則以過來人的身份安撫大家:“安啦,一女人第一次嘛,很正常?!?/br> 扣扣歪著腦袋:“可是我怎么聽著,像是龍君呢……” “不會是夷波獸性大發,把龍君給咬死了吧!” 臥槽,要出大事了!四個人狂奔出去,風雪稠密,打得人睜不開眼,那一聲之后就再沒有聲息了,大家不約而同想象到滿地血rou的樣子。好可怕,如果跑得快一點,可能還來得及救龍君一命。 兩個山頭相隔有一段路程,披頭散發的眾人直接沖進了洞里。新房在廊上左手第一間,已經做好了準備撞門救人了,正運足了力氣要拿肩拱,隱約聽見嗯嗯啊啊的聲音,婉轉如鶯啼。大家傻了眼,如果是在享受美食,應該不會陶醉至此吧?所以胡大則的觀點很正確,剛才那一聲,應該是夷波發出的。 眾人干巴巴對視兩眼,笑得很尷尬。既然一切如常,那就散了吧!不過像他們這種古怪的關系,每次運動都是如此驚心動魄,日子也挺難捱的。但愿明天龍君毫發無傷,洞房一回弄得缺胳膊少腿,那代價也太慘重了。 ☆、第 88 章 下了一夜的雪,到第二天清早才停,久違的太陽露了面,照得飛浮山晶瑩如琉璃。胡大則出門伸了個懶腰,清冽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她撐著腰眺望遠方,眼前是一片壯闊,身后有她的男人。她靠過去,抱著他的胳膊笑道:“我還是喜歡這里的生活,就為了雪后初晴,挨冷受凍也值得?!?/br> 白澤瞇起眼,雪松在山林間搖曳。轉頭看閻浮洞,洞口上的紅絲絳隨風翻飛,日頭已經升到樹頂了,還不見那對新婚夫婦起身。 “你說……他們昨夜是不是累壞了?” 胡大則發笑:“必須的,新磨的刀,初試鋒芒嘛。想當初你不也一樣,三天沒下得來床……龍君處了兩千年,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怎么能不物盡其用呢!” 說得是啊,男人癡迷起來的確十分惱人,簡直要心疼自己的外甥女了,小小的年紀,不知能不能應付那條老憨龍。不過轉念一想,他們的原形相克,現在洞里不知怎么樣了。他憂心忡忡,“陸壓的藥只能維持一兩個時辰,藥效過了,會不會打起來?” 胡大則嘖嘖道:“說起這個,我太佩服夷波了。兩個人共處了三年,龍君居然還活得好好的,可見她的耐力有多強,要是換了我,早把他吃掉了?!?/br>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如果咱們的位置和他們對換,你還能下得去嘴嗎?” 胡大則的視線在他身上肆虐,斜起了一雙長而媚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笑道:“我下得去嘴啊,把你綁起來,饑渴了就舔遍你的全身,可以解渴?!?/br> 白澤受不了她整天出言調戲,立刻難堪地紅了臉。她最喜歡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像小媳婦。她伸手在他臉上薅了一把,“你如此含羞帶怯,是想引人犯罪嗎?這里不方便,等回去了,我會好好疼愛你的?!?/br> 洞里的扣扣正在討好阿螺,很多時候扣扣很憂傷,為什么他已經做到極致完美了,那個攻氣十足的阿螺還是不買他的賬? 他從火堆里掏出一個捂熟的土豆來,吹掉灰,剝干凈皮遞了過去,“女王大人,嘗嘗味道怎么樣?!?/br> 阿螺靠著石壁打盹,“你昨晚打呼嚕了?!?/br> 扣扣瑟縮了下,“吵著你,真不好意思,我以后會注意的?!?/br> 她接過土豆咬了一口,嘀嘀咕咕抱怨:“人吃的東西就是古怪,一股焦味?!?/br> 扣扣獻媚地笑笑:“焦的東西好,助消化嘛?!比缓笮⌒囊硪韱査骸白蛱炷愫弯橹髡f的那些話……是真的嗎?你要修煉,打算一輩子不嫁了?那我怎么辦?” 阿螺見他滿臉緊張,覺得他有點傻,“你年紀輕輕,愁什么?怕找不到老婆?我可以給你介紹?!?/br> 扣扣幾乎要哭了,“我不要別人,就要你。你敢介紹,我死在你面前!我哪里不好,你不愿意嫁給我?這三年來我給你做小弟,當打手,你就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吧!好,你要修煉,我變成蒲團讓你坐在屁股底下,反正我不會和你分開的!” 變成蒲團?和她的屁股親密接觸,想占她便宜嗎?阿螺橫眉怒目,“你是受虐狂?” “如果虐我能讓你有快感,那你就使勁虐我吧!”扣扣一副為愛視死如歸的模樣。 阿螺看著他,不由皺眉:“太丑是沒有人權的?!?/br> 這下扣扣真的哭到驚天動地了,口齒不清地指責著:“你居然說我丑!你居然說我……丑!丑……我哪里丑,明明就是時下最有識別度的臉!你不愛鮮rou,難道愛臘腸嗎?你說我哪點丑,我可以改的……” 洞里吵吵嚷嚷,洞外的夫妻緊緊依偎著,毫不在乎。胡大則和白澤正商量修建水庫的事,忽然一抬眼,看到閻浮洞里有兩個身影走出來,胡大則咦了聲,“這么早就起來了?看來質量不怎么高??!” 大家匆匆趕過去,見一龍一鵬坐在洞外的石頭上,垂頭喪氣,霜打的茄子一樣。 胡大則探頭道:“新婚有權利賴床,可以多睡會兒……”細一看,新郎新娘似乎傷亡慘重,龍君滿頭包,一只眼睛都腫起來了,夷波禿了好幾處毛,光溜溜的皮膚在寒風里抽搐,凍出了無數細小的雞皮疙瘩。胡大則咽了口口水,“你們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兩敗俱傷。龍君看了白澤一眼,欲哭無淚,“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小矛盾?!?/br> 剛結婚就有矛盾,真是難辦??!白澤給胡大則使眼色,讓女的帶夷波進去休整,又問龍君,究竟發生什么事了,“成功了嗎?難道一敗涂地?” 龍君大小不對等的一雙眼里隱隱有淚光,“那倒不是,很成功,我也體會到了做男人的快樂……可是傻鮫她太兇悍,一面做那種事一面還要提防她咬我,一晚上下來累趴,像打了場惡仗?!?/br> 一心兩用是非常痛苦的,就像邊啪啪邊搶票,不敢盡興,兩邊都掛著,兩邊都湊合。龍君滿腹的苦水無處傾倒,最可惱的是做到一半,藥效忽然沒了,還好他眼疾手快又給她喂了一顆,否則今天就該給他辦喪事了。他嘆息,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期待了很久的夫妻生活,原來就是這樣的。 “那么溟后……做那種事,高興嗎?”還是童男子的扣扣咬著手指問他。 龍君瞥了他一眼,雖然被稱為溟后讓他有點不快,但是……并不生氣。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來,“高興啊,簡直高興到飛起,那種水rujiao融的感覺,實在難以用語言形容,等你成了親就知道了?!?/br> 扣扣果然非常向往,只可惜阿螺不肯嫁給他,想嘗試,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既然得大過失,就心懷感激吧?!卑诐芍荒苓@么勸他,“女人嘛,基本都是長著獠牙的怪物,就算她不是鯤鵬,換了別的物種也差不多。就說胡大則,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生物吧,厲害起來我也扛不住?!彼谒珙^拍了拍,“身為男人,就要大度,看看你鼻青臉腫的……也算是生活情趣。皮rou受苦,身心舒爽,兩相抵過,就別抱怨了?!?/br> 龍君無奈點頭,“還能怎么樣呢,可能她叫我一聲干爹,看在我撫育她一場的份上手下留情了。要是往死了打我,我現在說不定已經生命垂危了?!?/br> 扣扣還是很納悶:“昨晚那一聲喊,到底是誰發出的?” 起先還很苦悶的龍君頓時得意起來,“這種事,還用問嗎!” 當然是傻鮫了,別以為她的八竅玲瓏心全通后就無敵了,該傻的時候還是一樣傻。他都兵臨城下了,和她玩一二三。三沒出口,便一鼓作氣破門而入,順便把她大張的嘴給捂住了,這下她只有完敗的份。要論耍心機,他這兩千年畢竟不是白活的,哪能讓她得逞!當時她都驚呆了,哭著說他騙她,然后不依不饒把他揍了個滿頭包。還好他頂住了壓力,后來其實是比較甜蜜的,他的傻孩子,終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變成女人了,想想真有成就感。他是這世上唯一睡了迦樓羅的龍,要是讓東皇太一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呢? 總之他們的新婚在充斥著武力的前提下開始,以后再壞,不過如此了吧!來探監的人不能逗留太久,大事辦完了就得離開,夷波和龍君把他們送到飛浮山的邊界,揮手同他們作別,熱鬧過后忽然冷清了,真有點不習慣。 龍君短短的前爪摟住她的肩,“娘子,以后我們就要相依為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