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東方慈的宿疾
“哦?”東方慈笑著挑了挑眉,看向柳執初的眼神更是興味盎然,“那柳大小姐不妨說說,我為什么還沒被這該死的頭疾影響呢?” 柳執初淡淡說:“這恐怕是因為,你平時一直在用藥壓制著頭疾的緣故。這藥對你來說,還算對癥。只是,你對這藥方漸漸已經習慣了。因此這段時間,這藥的效果對你來說,定然不如你剛開始服用這藥的時候了。但是現在,除了繼續吃藥控制之外,恐怕你也不會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了?!?/br> 東方慈的眼神又驚訝了幾分??聪蛄鴪坛醯难凵窭?,也終于是尊重多于戲謔。他想了想,沉聲問:“那么,你知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根除我的頭疾?” 柳執初點點頭,直言不諱地道:“根除你頭疾的法子,我知道!” 東方慈聞言全身一震,眼里瞬間燃燒起一點期望。然而下一個瞬間,柳執初的話便打破了他的期望。她沉聲道:“但要想治你的病,必須將你的頭顱先砍開,再取出你透露里多余的東西才行?!?/br> “……”東方慈聞言一愣,隨即忍不住失笑,搖頭道,“柳大小姐,你這算什么法子?難不成,你是在報復我剛才戲耍于你的事情么?” “我還沒有那么小心眼?!绷鴪坛醯f,“我說的是實話。但是,這個法子,眼下并不能實施?!?/br> 東方慈嘆了口氣,點頭道:“不錯。其實仔細想想,柳大小姐你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以前,我也想過要打開頭顱、取出里頭讓我疼痛發瘋的東西。但這個想法,終究也只能想想罷了?!?/br> 柳執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不管怎么說,這個年代的技術,始終都是不足以支撐一場開顱手術的。 不過,雖然東方慈的頭疾不能徹底治愈,但這也不代表,她就完全沒有壓制住它發作的方法。柳執初想了想,道:“其實,你也不必一直靠吃藥來壓制頭疾,我還有另一個法子,也可以幫到你?!?/br> “哦?”東方慈聞言身子一震,頗感興趣地問,“那么,柳大小姐,你究竟有什么法子?” 柳執初示意他:“你坐到椅子上來?!睎|方慈順從地坐到了她身前去。柳執初抬手,雙手十指分別按在東方慈頭顱的xue位上,開始一點點推拿起來。 璟玉站在門口,默不作聲地看著柳執初和東方慈之間的互動。他黑玉般的眼睛一點點沉下來,眼里漸漸浮現火氣。 在他看來,柳執初對東方慈的動作,未免有些過分親密了。尤其是她的手,居然觸碰到了東方慈的額頭……這簡直讓人難以容忍。 “夠了?!杯Z玉終于低喝一聲,上前一把拉住柳執初。另一只手則是拉起東方慈,毫不留情地將他甩開。 東方慈一個旋身,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他看了璟玉一眼,不怒反笑,沖柳執初拱了拱手,道:“柳大小姐果然是神乎其技。在下的頭疼,果然是減輕了不少!” “東方先生客氣了?!绷鴪坛醴笱艿乜蜌饬艘痪?,皺著眉頭看向璟玉,小聲抱怨,“你剛才到底是想干什么?”好端端的,這男人怎么說生氣就生氣?脾氣之惡劣,簡直跟赫連瑾有得一拼。 璟玉沒理會柳執初,臉色陰沉地看著東方慈。那臉色,仿佛是在質問東方慈,為什么還不快點滾蛋一般。 對于璟玉的心思,東方慈自然明白。他哈哈一笑,沖柳執初拱了拱手,道:“柳大小姐,看來碧玉閣主不太歡迎在下。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辭了。以后,我們自然還會見面的?!闭f罷,東方慈轉身飄然而去。 璟玉臉色陰沉地看著東方慈的背影。直到那抹月白色的背影徹底消失,璟玉才冷冷地轉頭看向柳執初,沉聲道:“這東方慈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離他遠點?!?/br> 柳執初撇了撇唇,微微不以為然。方才東方慈對她接二連三地使了手段,這才逼著她上臺跟他比試了一番。因此對于東方慈的手段,她心里自然有數。 只是,璟玉似乎也沒什么立場,來數落東方慈的不是。要說璟玉做過的事情,似乎也不比東方慈正大光明多少。 算了算了,還是不想了。反正,她也不會拿璟玉的話當真。柳執初在心底安撫自己幾句,看向璟玉,道:“我這次來,是問你拿藥的?!?/br> “柳執初!”璟玉聞言臉色一沉,冷冷地道,“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不就是離東方慈遠一點嗎?”柳執初敷衍地點點頭,開始列出自己需要的藥材清單,“上次的石錢子,我還需要三份。還有就是百年以上的山參……” 璟玉瞪著柳執初看了半晌,心底浮現火氣。他原本不打算直接如了柳執初的意,誰知他身后卻站著碧玉閣的下人。 那下人看璟玉待在柳執初身邊,自然以為柳執初身份很高,在自家主子面前十分得臉。他不敢怠慢柳執初的命令,連忙顛顛地去庫房拿了柳執初需要的藥。 等那下人拿來藥材的時候,璟玉即使再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執初拿了裝好藥材的紙包,沖自己嫣然一笑:“謝了?!闭f罷,轉身直接離開。 璟玉冷冷地看著柳執初的身影,面具底下的臉色鐵青。良久,他才低咒一聲:“可惡!” …… 對于身后璟玉的反應,柳執初一無所知。即使她知道了,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從碧玉閣離開之后,柳執初直接哼著小曲回了王府。 王府門口,秋蓮正在東張西望??匆娏鴪坛?,秋蓮頓時松了口氣,微微蹙眉地走上來:“夫人,您方才到底是去哪兒了,讓奴婢好找?!?/br> “沒什么?!绷鴪坛醪粍勇暽匦π?,手指緊了緊手里提著的藥包,將話題轉移,“只是出去隨意走了走而已。對了,六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