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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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齊姓在宣城是個大姓,正支旁支的不少,不止宣城,周圍的湖紹杭,這些地方也多的很姓齊的,做生意難免就自家人跟自己人成了同行,都說同行是冤家,齊家老祖宗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因此也早就規定了,生意上面各做各的,但凡是牽扯生意,就公事公辦,如果有了糾紛,先自家商議著解決,不行去族里解決,實在解決不了,再走官路?!?/br> 依然是說著這些事情,回到了院子。 ☆、第51章 洞房 回到了院子,丫鬟們兩個站在門口,兩個站在堂屋,內室就沒人。 原本齊奕拉著她的手的,到了門口就松開了,腳踩在門檻上示意她先進去,吳蘇并沒有多想,直接就進去了。 齊奕馬上回頭,對門口站的丫鬟揮手:“不用你們了,都走開?!?/br> 丫鬟們愕然,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一晚上都不用了……還是只現在啊…… 吳蘇剛進了內室還嚇了一跳。 就他們出去轉的這么會兒功夫,內室的布置都換了,原本早上齊奕起來,屋里已經是打掃收拾過,換的全都是新的帳子床褥子,她也進來看過,沒想到晚上又換了,這才嚇了一跳。 整個屋里布置的和新婚的洞房一樣,帳子、褥子、床被罩,全都換成了大紅色,吳蘇都能認得出來,枕套那些的,就是自己出嫁之前做的。 不知道誰翻出來把這屋里收拾成這樣。 窗下的黃花梨雕花長條幾上,豎立著兩只仙鶴燭臺,上面兩只小孩兒手臂粗的大紅龍鳳蠟燭,正歡快的燃燒著。 滿屋子的紅色映紅了一切。 身后傳來了栓門的聲音,吳蘇轉頭,看見齊奕進來了,看著她笑。很奇怪,白天貧嘴滑舌的齊奕,這會兒反而淡淡笑著不說話,過來站在她身后,這才伸手從后面摟住了她,就在她耳邊輕聲問:“跟咱們上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差不多吧?” 吳蘇羞紅了臉,還沒反應過來,猛然覺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吳蘇緊張的渾身一顫,下意識的一伸手,竟然直接把他的手打落了! 打落了才覺著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辦好,又羞又窘又無措,剛咬住下嘴唇,身子就被他輕輕扳轉面對著他了。 他依然還在笑,漆黑的眸子深深凝視著她,臉上一副你竟然如此對我,但是我寬宏大量已經原諒你了的表情,手攬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靠,不懷好意的笑:“你就這么對你的相公?” 吳蘇紅著臉無地自容,剛低下頭去,下巴被他托了起來,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輕柔的道:“你不能忘了,我是你相公,你是我的……” 他俯頭,溫軟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靜寂的夜晚,月光穿過窗紗落在了屋里,幽遠清涼。 紅綃帳子一放下來,一張床就變成了很隱秘的地方,外人絕窺探不到的地方,紅色的被褥映襯的吳蘇的肌膚更加如雪一般的白皙,她想要把自己蜷進被子里,卻被他掀走了被子,直接扔出了帳子。 火熱的溫度,他的聲音卻柔情似水,帶著絲輕哄,在她的耳邊含糊的念叨著:“你是我的……” …… “你是我的……” 吳蘇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似乎還聽見他在說這話,她動了動酸軟無力的身子,摸著他汗濕的脊背,朦朦朧朧的想著,你也是我的……這樣的相公,是我的…… 她睡著了。 齊奕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原本慵懶滿足的臉上多了一份驚喜,驚喜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白皙的好似透明一般的臉上劃著,聲音低低的好似耳語:“嗯,我也是你的?!?/br> 很輕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齊奕緩緩的起身,輕輕的坐起來從床上下來,一腳踩在了一團軟綿綿上面,低頭看,繡著鴛鴦戲水的薄被在腳踏上,他俯身撿了起來,放在了旁邊的羅漢塌上。 窗戶上面映照出來樹影婆娑,被風一吹,影子晃動,夜涼如水的味道。 進了洗漱間洗了洗,端了一盆水出來,本想給她也擦洗一下,但是走到了床邊,看到她身子蜷著睡得香甜,若是用水,必定吵醒了她…… 想了想,又把水端了回去,明早上再洗好了。墻角放著一只鎏銀百花香爐,他過去埋了一塊香片進去,一會兒,屋里就悄悄的蔓延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曇花香。 他回來順手拿了一條預備的被單,重新上了床,小心的將被單蓋在她身上,這才側身躺在了她身邊,看著她的睡顏發呆。 紅色的被單只蓋在了她的胸前,白皙的肩膀露出來,他伸手在她滑膩的肌膚上輕輕的婆娑著,很輕很輕的,滿足的嘆了口氣。 睡夢中的吳蘇感覺到癢,縮了縮肩膀,然后翻了個身面朝里面背給他,齊奕忙趁著她轉身的時候貼過去把她抱在了懷里,她沒有反對,溫順的蜷縮在他的懷里。 齊奕滿意的笑了,在她肩頭輕輕親了一下,這才閉上眼睛睡去。 夏日里,天亮的總是很早,房里的龍鳳燭還沒有燒完,窗戶已經被一層朦朧的亮色覆蓋了。 吳蘇睡夢中覺著身子很沉,好似被什么重壓著,想抬起腿來,卻沉重無比,弄得她很著急,一急,醒了。 睜開眼睛,先是感覺到身上果然很沉,接著渾身酸痛,滿眼的紅色…… 她定了半天神,才想了起來,昨晚上是她和相公洞房…… 吳蘇臉慢慢的又燒了起來,躺著一動也不敢動,只是醒來了,感官就靈敏了起來,才一會兒,就覺著這樣躺著不動好累,好酸,自己必須活動一下手腳,翻個身…… 剛準備翻身,齊奕的笑臉就出現在了面前,聲音有點黯?。骸霸趺戳??哪里……疼?” 吳蘇燒紅了臉,都沒有辦法和他灼灼發亮的眼睛對視,一下子閉上眼睛,輕輕嘟囔:“身子……好酸……” 齊奕低低的笑,溫熱的氣息就在她的臉頰邊:“我給你揉揉?” 他的手剛碰到她,吳蘇一下子身上又好癢,癢的一下笑了把身子蜷起來,翻過去背對著他:“好癢!” “我給你撓撓?!饼R奕永遠都有話說。手伸到了她的腋下真的撓了一下,吳蘇忍不得,笑的忙往床里面滾,齊奕就餓虎撲食一般的撲上去。 …… 天亮了好久了,齊奕起來去洗漱間痛快的洗了個澡,出來從衣柜中找到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齊,這才來到了床邊,掀開帳子往里看。 吳蘇睡得沉沉,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瞼上,好似一排小扇子,臉蛋帶著緋紅,嫵媚嬌艷。 齊奕輕輕的將帳子放下,過去走到了門前,打開了門。 從屋里出來,站在屋檐下伸伸懶腰,原地跳了幾下,心情好的簡直都想要放聲喊點什么。 丫鬟們的屋子在角門那邊,不時的有丫鬟伸頭看看,聽見這邊的動靜,一個梳著雙丫髻的丫鬟忙過來。 齊奕看到了,往外揮著手,壓低了聲音:“不用不用,等一會兒醒了再說?!?/br> 丫鬟滿臉通紅的低著頭福身輕輕答應,轉身趕緊又回到了角門后面。 齊奕依然是在屋檐下原地跑步,高抬腿輕落腳,動作迅速卻又無聲。遠處的鳥兒在樹梢上嘰嘰喳喳的叫著,是一對兒。院里的桂樹也開花了,滿院子的香氣。齊奕只覺著,一切都那么的美好,他從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會覺著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聽著很順耳。 大夏天,原地跑了一會兒,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接著又打了一套拳,雖然沒聲音,但是呼呼的一拳是一拳,打完了拳,滿頭大汗,于是輕輕的會屋去洗澡。 因為他在門口守著,又不讓丫鬟上前打攪,吳蘇的一個回籠覺直接睡過了午時才起來。爬起來的時候還是渾身酸疼,這一次已經是很快想起來了,先掀開了帳子看看屋里有沒有人。 沒人,趕緊的滿床找衣裳,這次發現一件衣裳都不在,身上蓋得居然是床單,被子什么的都不知道去向…… 窘然的又掀開帳子看了看,外面真的沒人,房門也是關著的,于是裹著床單下來,趕緊往洗漱間跑。 剛一進去就呆住了,齊奕正在里面洗澡,看到她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齊奕馬上邪邪的笑了起來。 吳蘇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齊奕嚇了一跳,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轉身要跑,一下子被他從背后攔腰抱了起來,嘿嘿嘿的笑:“來了就一塊兒洗……” 吳蘇想哭:“相公……饒了我吧……” …… 丫鬟在外面不敢走動,天茶和天香全都在角門那邊等著,只有天寶憨乎乎的,起來收拾了就照著往常一樣,走到了正房門口去推門,驚得這邊的天茶差點喊一聲。 門沒有推開,天寶也不驚訝,就站在門口候著。 天茶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倒是知道她是個完全無心的,即使推開門,也是因為習慣站在堂屋等候而已。有了天寶在門口等著,天茶和天香倒是放了心,兩人商量一下,一個去煮茶,一個去廚房看看飯菜如何了,大約的今天早飯是不用了,倒是現在就可以做午飯了,萬一午飯要提前一點呢。 那個叫素琴的丫鬟,坐在倒座間的門檻上,冷眼看著她們幾個,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第52章 說法 吳蘇終于起床了,洗漱干凈了,出來穿戴整齊。 因為實在不好意思,加上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看窗戶外面的亮色,似乎都是傍晚了,她也沒叫丫鬟,自己收拾了一通。 齊奕不在屋里,她才得以如此‘安生’。 收拾好了,想出門,站在門口又實在羞澀,磨蹭了好一會兒,正要推開門,門卻從外面被打開了。 齊奕進來了,看到她驚喜的笑:“你起來啦?” 吳蘇臉‘騰’的就通紅,手指頭羞怯的纏著自己的衣帶,低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齊奕過來了,張開手剛要順勢摟住,如今他這個動作已經快要成了習慣了,吳蘇急忙的后退,趕緊的道:“我……餓了,也想喝水……” 齊奕還張著手,看到她的樣子一下子被逗笑了,只好放下了手轉身叫人:“晚飯好了沒有?沏壺茶過來?!?/br> 說著去推開了門,接著是窗戶。 吳蘇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終于涼快了很多。 丫鬟進來了,她趕緊過去在榻上坐下,假裝的忙著什么,連頭都不抬。 齊奕看著她的樣子,暗暗的笑。 新婚就有新婚的樣子,吃了飯吳蘇想到院里走走,昨天還很有耐性,甚至在圓房前還領著自己去花園里轉了一圈的齊奕,今天卻耐心全無,關了房門就上床。 “想消食有很多辦法的……” 他吃吃的笑,堵住了她的嘴,口里有淡淡的茶葉的味道…… 糾葛纏綿,古老的韻律中,狂亂的占有,柔軟的逢迎…… …… 屋里溫暖濕潤,洗漱間里的水聲停止了,一會兒,齊奕走了出來。 吳蘇蜷縮在床里背對著里面,感覺到床明顯的沉了一下,身子馬上就被摟住了,剛剛洗完了先被送回來,趁著他在小屋洗偷偷穿上的小衣就被他很快的剝了去。 溫軟的唇落在了她光|裸的肩膀上…… “相公……” “嗯?”他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帶著慵懶,依然含著慣有的笑意。 “三年前……你真的打聽過我?” 齊奕的親吻一頓,過了一會兒才把她的身子扳轉過來,眉眼都是笑意,問:“怎么,你還不信么?還是我才回來那天說的話……”他恍然:“是為了我說私會嗎?” 他身子挺了挺笑著聲音都大了點:“我可真的是開玩笑!外面做生意的人,嘴上的話沒個輕重,你可別在意,我知道你……知道的特別清楚,不會誤會你的,那話真是給你開玩笑?!?/br> 吳蘇倒并不是問這個,不過想起那個詞還是微微不適,畢竟叫自己的相公那么說自己,給誰誰能舒服?但是聽他解釋了兩遍了,又覺著是自己大驚小怪,心眼兒太小了。 自己的相公促狹,說話揶揄,自己也要習慣。 她今后也要慢慢調整著自己,來適應齊奕,道:“倒不是那個,只是三年前成親的時候,你說的話,還有好些事……到底不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