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井和求雨
可是,這雨出乎意料的大,下了整整三天,中間完全沒有停歇。 三天過后,這雨還是沒有停止跡象。 在我們頭頂,依舊是漫天烏壓壓的黑云。 “秋哥,你說這雨什么能停???” 梁子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問我。 經過斬龍局特種部隊幾個月的調 教,梁子已經從抗拒這種調 教,變成了享受這種調 教。 哪怕,如今我們已經出國,再也沒人,在他身后,揮舞著皮鞭,逼他做那些極限體能訓練了,梁子也還是會不停地自己調 教自己。 俯臥撐、仰臥起坐、端腹…… 花樣還十分的繁多。 我沒有立刻回答梁子的話。 我總覺得,這雨有點不正常。 克里斯丹部落所在的尤卡坦半島,可以說是墨西哥的最南邊,地處北回歸線以南,已經是熱帶了。 當地的氣候只有兩季——旱季和雨季。 現在已經到了十一月。根據以往的經驗,現在已經是當地的旱季,不應該再會出現,這樣連續幾天都不停歇的大雨了。 我看向了遠處的圣井。 在瑪雅傳說中,瑪雅的祭祀可以通過圣井,來求雨。 我不由有些懷疑,這場旱季的大雨,會不會和阿曼德的爺爺——也就是老祭司——有關。 我帶上雨傘,走出帳篷,快步走向圣井。 還不等我走到圣井口上,我就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尤卡坦半島地處熱帶,雖然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但氣溫并不低,還有二十度左右。 在這樣的氣溫下,我又穿著長袖,應該是不會打寒顫的。 我立刻閉上眼睛,開了慧眼,看向圣井口。 就見,無窮無盡的灰黑色氣體,正源源不斷地從圣井里冒出來,彌漫在周圍。 這些灰黑色氣體就是陰氣。 果然被我猜對了,這場雨不簡單。 我們日常生活中見到的風雨雷電、春夏秋冬,都是陰陽二氣相互作用的結果。 只要有足量的陰陽二氣,并且cao作得當,完全可以人為地生成任何自然氣象。 這就是求雨術——或者更確切地說,叫風雨術——的基本原理。 我們剛來的時候,我用慧眼看過圣井。 那個時候的圣井,雖然內部陰氣濃郁,但沒有像現在這樣外溢。 顯然,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么。 我繼續往前走,走到圣井口。 這個圣井口并不大,和一般真的井口差不多大,將將能供一個人爬上爬下。 我蹲下身,往井口里看。 因為圣井的井口很小,擋住了絕大多數陽光,圣井的內部空間又大,所以圣井內部顯得很暗。 我很難看清圣井內部的情況。 好在,我早有準備,我拿了手電。 我打開手電,往里照。 之前說過,圣井內部,水面以上部分,就像一個半球,根本沒有什么東西。 我拿著手電照了照四周的石壁,果然什么都沒有發現。 我又用手電,照向水面。 水面和我腳下的地面,相差三十七米。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長了。 經過這么長的距離,手電的光已經很分散了,照到水面上,基本沒什么效果。 好在基本沒什么效果,不是沒一點效果。 我將將還是能看到,在水面下,有一個影影綽綽的黑影。 這個黑影似乎是條身軀直徑達到半米的巨蟒。 它在水里不停地游動。 隨著它的游動,我能感覺到不停地有陰氣冒出來。 它游動的速度快,陰氣冒出來的速度也快;它游動的速度慢,陰氣冒出來的速度也慢。 看著這似乎是條巨蟒的黑影,我不由想到了羽蛇神。 瑪雅傳說中的羽蛇神,就是長了一對翅膀的巨蛇,和眼前這個黑影很像。 難道瑪雅傳說是真的? 圣井真是神靈的居所? 羽蛇神就在圣井里? 我趕緊回到了我們的大本營。 我找到了史密斯和阿曼德,把我發現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聽完我的講述,阿曼德言之鑿鑿地說,這就是他爺爺——老祭司——在求雨。 在他小時候,老祭司求雨的時候,他在圣井里,也見過類似的場景。 如此說來,這場雨果然就是老祭司求來的。 如果,我沒猜錯,這場雨恐怕是,老祭司特地為我們求的。 老祭司長期生活在叢林里,應該早就知道,下雨后,叢林里的地下暗河會變渾。 這場雨,是老祭司,在武力威逼我們離開失敗后,想出來阻止我們下到圣井里的新辦法。 史密斯皺著眉頭,很久沒說話。 又過了會兒,史密斯似乎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他問我:“陳,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根據老邢的情報,老祭司所在克里斯丹部落,當年可是武力反抗過墨西哥政府的。 雖然,沒過多久,他們就被墨西哥政府鎮壓了,但這也能從側面反映出,老祭司他們部落的武力值。 這個武力值,在大規模的軍隊面前,不算什么,但用來對付我們五個人,足夠了。 如果,我們作死,主動去攻擊老祭司,恐怕阿曼德,這個老祭司的孫子,也保不住我們。 所以,我們不能和老祭司硬拼,還是得智取。 我不由看向了阿曼德。 老祭司求雨,肯定有求雨的儀式。 只要破壞了老祭司求雨的儀式,那么雨自然也就停了。 我、梁子、史密斯、蓋倫,都是外族人。 我們連要進老祭司的部落都很困難,更不用說要接近到老祭司身邊,破壞他求雨的儀式了。 但,阿曼德作為老祭司的孫子,想來,完成這個任務,應該是很簡單的。 聽完我的辦法后,阿曼德站起來,看著我和史密斯說道:“陳先生、史密斯先生,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br> 說完,他就走出帳篷,朝遠處的克里斯丹部落走去。 阿曼德走后,大概過了兩個小時,雨果然就停了。 顯然,阿曼德已經破壞了老祭司的求雨儀式。 按理說,破壞了老祭司的求雨儀式后,阿曼德也就該回來了。 可是,一直到天黑,阿曼德都沒有回來。 難道,阿曼德出事了? 蓋倫和梁子偷偷潛到了部落周邊。 他們回來說,他們沒有在部落里看見阿曼德。 我和史密斯聽完后,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阿曼德恐怕真的出事了。 只是出什么事,我們猜不出來。 或許,他是被關了起來; 或許,他是被綁了起來,正在接受老祭司的皮鞭調 教; …… 不過,總的來說,他的生命安全,應該是沒問題的。 畢竟,他還是老祭司的親孫子。 因為天已經黑了,我們四人一時又想不出來,救阿曼德的辦法,只能先點火做飯,睡一覺,明天再辦法去部落看看。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晚上睡下以后,我和梁子把兩把手槍都拿了出來。 史密斯和蓋倫,我們雖然沒有看到,但恐怕也是如此。 夜里三點多,一天中人睡得最深沉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人正在叢林里奔跑。 梁子接受了幾個月的魔鬼訓練后,反應已經比我強了。 他比我先醒過來。 他握著手槍,輕輕走到我床邊,推了我一把。 我實際上也沒有睡得太死。 他一推我,我就醒了。 看著梁子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問他,怎么了。 梁子握緊手里的槍,看著帳篷的門簾,輕聲說道:“有人?!?/br> 我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從枕頭下面,拿出我的那把手槍。 老邢給我們的時候,每把手槍都有兩個*。 我的手槍里,已經裝了一個*了。 我把我剩余的一個*,交給梁子。 這個*,在梁子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畢竟,我沒有受過專業軍事訓練,槍法像坨屎。 我們慢慢走到門簾邊,悄悄掀起門簾,露出一跳縫,通過這條縫往外看。 果然就見,在離我們大本營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影正向我們這邊跑來。 這個人影,似乎因為長時間的奔跑,體力透支,顯得很狼狽。 他跌跌撞撞的,好像隨時都會摔倒地上,起不來了。 不過,這個人影一直沒有摔倒。 他跑進了我們的大本營。 梁子舉起手槍,想要開槍射擊。 我卻阻止了梁子。 我發現這個人影并沒有跑向我們這邊,而是跑向了史密斯和蓋倫的帳篷。 這個人影站在史密斯的帳篷外,高喊:“史密斯先生!快起來!有危險!” 阿曼德! 這個人影是阿曼德! 我和梁子趕緊把槍藏起來,然后走出帳篷。 我和梁子走出帳篷的時候,史密斯和蓋倫正好掀起門簾,從帳篷里面走出來。 阿曼德已經累倒在了地上。 他一屁 股坐在泥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史密斯趕緊問他:“阿曼德,我親愛的朋友,你怎么了?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阿曼德氣喘吁吁地說道:“史……史密斯……先生,快……快走,我……我爺爺要殺你們!” 老祭司要殺我們? 我們聽到這個消息,不由愣住了。 阿曼德趕緊跟我們解釋。 白天的時候,他回到部落之后,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老祭司。 他發現老祭司果然在求雨。 老祭司所在的房子里,有一個和正常人差不多高的雕像。 這個雕像的造型,就是傳說中水晶人降服羽蛇神后,騎在羽蛇神身上降雨時的形象。 用一根彎木雕成羽蛇神的樣子,然后再用一塊水晶雕成水晶人的樣子,最后把雕好的水晶人,放到雕好后的羽蛇神上,雕像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