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春和廣場
春和廣場所在地原本是個城中村。 2001年,h市市政府決定將城中村整體拆遷,建成廣場。 2002年,工程開始,拆遷工作進行的不是很順利。開發商為趕工程進度,決定放火嚇唬村民。 沒想到,由于城中村太過房屋老舊,剛把火點上,就控制不住了。 最終,一把大火,燒死12個村民,燒傷24個。 出了這么大的事,政府震怒,開發商也就進去了。 這之后,村里的人經常在半夜,大家都睡了之后,聽到哭聲,打麻將聲,打牌聲,聊天聲…… 第一任開發商也過了沒多久,就死在了監獄里,據說是因為心臟驟停。 鬧鬼了,村里人也就不敢再住了。 這反而便宜了第二任開發商,拆遷工作順利完成。 2003年,工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工人在工地里挖出了九具棺材。 其中有八具棺材,里面裝的不是死人,而是五六十厘米粗的木頭。 九具棺材剛挖出來沒多久,就來了個道士。 道士說要趕緊把棺材埋回去,不然要出事。 第二任開發商是個不信邪的,趕走了道士,托了關系,當天就把九具棺材運到了火葬場,直接燒了。 之后不久,有一天,第二任開發商來工地視察,一根鋼筋從天而降,直接從第二任開發商腦袋上戳了進去。第二任開發商成了一個大烤串兒。 第二任開發商死了,工程就停擺了,h市本地再也沒有老板敢接這個工程了,直到第三任開發商。 第三任開發商是個香港人。他接手的時候,并不知道這些事情。 2004年元旦,工程竣工。 2004年1月份,一個店主在裝修時被電死。 2004年2 月14日,情人節當天,兩個女孩,和昨天那個小伙子一樣,從慶元商城頂樓,一躍而下。 2004年6月,清潔工在2樓梯間找到一個棄嬰的尸體。 2004年12月,2個保安因用碳爐取暖中毒死亡。 一時間,各種傳言甚囂塵上。 有人說是那八具沒裝死人的棺材來索命了,一定要死滿八個人,才會停止。 后來有人一算,從2002年開始,這個工程已經死了早就不止八個人了,所以傳言又變成了,每年要死八個人。 這么一來,慶元商城里的店鋪自然也就賣不出去了。 第三任香港開發商急得不行。 最后,他找到了之前那個道士。 經過道士一番指點,春和廣場還就真的不再鬧鬼了。 之后,大家也就漸漸忘了這件事。 —————— 我的茶館有一點和顧銘易的咖啡館很像,那就是冷清。 現在還是早上,那就更冷清。 所以, 我的茶館很安靜, 真的很安靜。 聽完梁子的講述,我把端到嘴邊的茶杯,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春和廣場這件事,真的很怪,就算是我,一個“見多識廣”的玄門人,也覺得怪。 我將可能用得上的法器裝包,便和梁子一塊兒去了春和廣場。 我們到的時候,小伙子女朋友的尸體已經被帶走了,就剩下了地上的一灘血。 春和廣場,集休閑、文化、餐飲、商貿一身,在h市,那也是數得上熱鬧地方。 但是今天,或許是因為接連死了兩個人的緣故,當看熱鬧的人群散去以后,春和廣場就顯得很冷清,有點蕭條,商鋪里,基本沒啥人。 梁子先領著我去看了廣場中心的巨石。 別說,真像梁子說的,“廣場”的“廣”字,最上面的一點,寫的很很平,也很長,又因為是行書,有連筆,乍看起來,還真像是“尸場”。 不過,站在這塊巨石旁,我并沒有像梁子一樣,覺得很瘆人,反而覺得蠻舒服的。 這塊巨石,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泰山石。 泰山,五岳之首,歷代帝王封禪之所,是氣運所在。泰山石也因此帶有極重的陽氣,有鎮鬼祛邪的功效。 或許正是因為這塊巨大的泰山石存在,零四年以后,這邊才沒有再鬧鬼。 我從包里拿出羅盤,圍著廣場轉了一圈,又去慶元商城里面看了看。一路上,羅盤指針都正常,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反應。 我如實和梁子說了。 我倆都沒覺得灰心喪氣。春和廣場的事情怪異得很,如果這么容易就有所發現,反而奇怪了。 梁子問我接下來怎么辦。 我想了想,說想見見那個道士。 梁子打了個電話回警局,請同事幫忙查那個道士。 之后,我倆就在春和廣場邊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消息。 我倆等了沒多久,就有消息了。 這個道士名叫曹法宗,據說師承h市市區玉皇山上的福星觀。 有了消息,我倆立刻就驅車去找這個曹法宗。 不過,我倆并沒有去福星觀,反而離開了市區,到了郊區。 曹法宗雖然是福星觀的弟子,但是并不住在福星觀。 玉皇山上的那座福星觀如今只是一個旅游景點。 這一點,我和曹法宗很像。 我雖然是桐柏宮的弟子,但我從來沒有去過t市的桐柏宮。那座桐柏宮如今的方丈聽說也不是南宗的弟子,是北宗王重陽的徒子徒孫。 曹法宗,在郊區的一座小山上,建了一個占地三四十平的小平房,沒事的時候,從來不下山,算是隱居了。 對于世外高人,很多人都喜歡形容他們鶴發童顏,實際上,這種形容只對了一半。 真正的玄門高人,絕大多數都是黑發童顏,就像這個曹法宗。 曹法宗六十多歲了,依舊滿頭黑發,皺紋也很少,看起來才四十出頭。 我和梁子到的時候,他正在做午課。 跏趺而坐,一吸氣,氣沉丹田,腹部鼓脹,就像氣球一樣,一呼氣,腹部收縮,內臟外移,前腹和后背相貼,凹成一個鍋底。 憑這一呼一吸,就可見曹法宗有很深的內丹功夫,的確是個玄門高人。 梁子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瞪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梁子問我:“秋哥,你行嗎,這個?” 我很謙虛地笑笑,沒說話。 這個時候,曹法宗正好做好了午課。 曹法宗并沒有想象中世外高人的那種高冷,反而很熱情,招呼我和梁子坐下,親自給我們泡茶,還和我們痛快地聊了起來。 不過,曹法宗的小平房實在太小,放了土灶、床、桌子,還有兩大柜子經書,就沒有多余的地方了,三個人在里面顯得十分擁擠。 最后,我們仨各拿了一條凳子,到屋外,吹著山風,坐了下來。 我和曹法宗都是玄門正派的弟子,不是路邊那些野路子出身的算命先生。按理,我倆見面第一件事就是亮譜。 所謂亮譜,就是表明各自的師承和輩分。 玄門正派,千百年下來,關系千絲萬縷。 亮了譜,大家才好稱呼。 不過,我并不是很想亮譜。 ********** 昨天9八個收藏,今天99個收藏。 我:…… 好吧,明天還是能破一百的。 另外,昨天忘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