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驚魂
病房里, 突然又靜了下來。 病房的門在那兒晃啊,晃啊…… 五銖錢,又落回了土圈上。 腳步聲又不見了。 它好像也消失了。 —————— 嘭—— 病房的門被人撞開。 我和韓弘文一下子被驚醒。 好真實的夢境! 我心底不由感慨。 我看了一眼韓弘文,就見他的額頭全是冷汗。 窗外,天雖然還是灰蒙蒙的,但已經微微泛白。 天快亮了,今晚算是過去了。 韓弘文轉頭看向門口,就見他的太太正站在那兒。 韓弘文愣了一下,問道:“你怎么來了?” 他太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就站在門邊, 沖他笑笑, 瘆人地笑笑, 就好像和昨天一樣。 韓弘文的汗毛一下子就立起來了, 大吼道: “陳先生! 是它! 是它! 是它! ……” 這一刻, 有雷池在, 我還算鎮定。 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 嘭—— 韓弘文的太太沖了過來,撞在雷池上,又被彈飛了回去。 嘭—— 她再一次被彈飛了回去。 嘭—— 嘭—— 嘭—— …… 她一次次沖過來,又被彈飛回去。 但是再好的陣法,也經不起,這么一次又一次的沖撞。 第十次, 終于, 嘭的一聲, 她又被彈飛了回去, 但地上的土圈,也垮了。 雞喉和五銖錢也被崩飛了, 直接插進了天花板和四周的墻壁。 四五厘米長的雞喉才露出不到一厘米,五銖錢更是被整枚沒了進去。 她從地上爬起來。 她看著韓弘文。 她又笑了, 還是那么瘆人。 她朝韓弘文撲了過來, 伸長了手臂,要掐他的脖子。 韓弘文顧不得腿傷,直接滾到了床下。 我一個箭步,擋在了她和韓弘文中間,站定腳跟,一記八極拳的貼山靠,撞了過去了。 我和她就這么實實在在地撞了一下。 她的力氣大得很。 我一下子就被撞飛了。 我摔到了韓弘文的病床上。 這個時候,她也不去找韓弘文了,直接撲過來,掐住我的脖子。 韓弘文站起來,想要幫我掰開她的手,被她輕輕一甩,直接飛了出去。 我已經被她掐得喘不過氣來。 我感覺我的肺被不斷地壓縮,再壓縮。 我覺得有一把火在我胸腔內燃燒。 這么下去,我活不過一分鐘。 好在,我放法器、符紙的包就在床邊。 我伸長了手臂,用手指使勁勾出一張符紙。 我也不管是什么符了,直接幠(hu,第一聲)她臉上,默運心法。 嘭的一聲, 一團火光,在她臉上炸裂開來。 她被彈飛了出去了。 六靈火符! 我暗道運氣不錯,隨手這么一勾,竟然勾出了一道這么強力的祛邪符。 “摁住她!” 趁著她倒在地上還沒有起來,我沖剛爬起來的韓弘文吼了一句。 人在危急情況下,潛力真的是無窮。 韓弘文就一條腿,但四五米的距離,他還是兩三下就蹦了過去,前后不到兩秒鐘。 他直接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 韓弘文一個人自然是壓不住她的。 我從包里拿出一塊死玉和一道震山符,趕緊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男女有別,直接坐在了她胸口。 一道震山符拍在她臉上,使勁掰開她的嘴,把死玉也塞進去。 默運心法,轟的一聲,震山符直接炸了。 她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這個時候,一縷陽光從窗口照了進來。 天亮了。 我忍著惡心,從她嘴里把死玉拿了出來,找了幾張餐巾紙好好擦了擦。 今夜,也算有意外收獲。 原本只想用雷池擋住那玩意兒,沒想到現在竟然直接收了它。 這樣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可是,還沒等我高興太久,死玉竟然裂了。 它跑了。 它竟然跑了。 好在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不然又是一番惡戰。 我們這么大的響動,自然引起了醫院里醫生、護士、病人的注意。 我剛把裂了的死玉放下,一群護士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過這不用我管,自有韓弘文處理。 韓弘文的腿經過這么一弄,又傷了,又被送進了手術室。 中午,韓弘文從麻醉中醒來,正好這個時候,他昨天找的私家偵探也來了。 這個私家偵探并沒有查到韓弘文前女友父親墓地的地址。 作為補償,他倒是把尹成禮查了個底掉。 昨天,尹成禮和韓弘文通話的時候,說話擲地有聲,我覺得尹成禮該是個正人君子。 但看了關于尹成禮的資料,我就知道我錯了。 這個尹成禮就是個人渣。 年紀輕的時候,仗著家里有錢,他專門禍害那些剛進社會或者還在學校的小女孩。 年紀大了些,他的口味也變了,開始喜歡那些有夫之婦。 十年前,他勾搭上一個大老板的老婆,被大老板知道了。 大老板氣不過,就開始為難他們家的生意。 不到一年,他們家的公司就要破產了。 他老爹,也就是韓弘文前女友的父親,一氣之下把公司扔給他,不管了,不給他擦屁股了。 尹成禮,這回倒男人了一回,沒有哭著喊著求他爹,真的自己接手了公司。 說來也怪,他剛接手公司,他老爹就死了。 這回,就算他想求,他老爹也幫不了他了。 可是,這小子也是真有點狗屎運。 他老爹的喪事還沒辦完,那個大老板就出了車禍,也死了。 過了一陣子,他娶了大老板的老婆。 大老板辛辛苦苦一輩子掙的錢和如花似玉的俏老婆,都成了他的了。 又過了一年,大老板的老婆也死了。 從這之后,尹成禮開始專門勾搭有錢的俏寡婦。 說來也怪,只要和尹成禮勾搭上的,哪怕剛勾搭上的時候不是寡婦,不出一年,也都成了寡婦。 尹成禮就在這些俏寡婦們的幫助下,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我看完手里的資料,抬起頭,就見韓弘文和他太太也看完了他們手里的資料。 我們三個人的資料并不相同。 韓弘文太太把她手里的那份資料遞給我,說: “陳先生,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尹成禮在害我家老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