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被與之相反的代表詞占據了。 “擺出那副惺惺作態的給誰看?” “不過是你那自以為是又充滿自我感動的作秀罷了,你以為我會怎樣,對你感激涕零嗎?!?/br> “將你施舍的憐憫與同情收起來吧,我的圣人,做給你的國民看就夠了,對我就沒必要繼續裝模做樣了吧?!?/br> 昏暗的房間中,奧列格低著頭,黑色的陰影將他的面容遮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鏡頭的視角從天花板處俯瞰著,將滿地印著奧列格的刊物與畫片納入眼中。 從畫面中擺設來看,這正是圣人之前幻想童話家人的房間。 只不過無論從畫面中的配色,還是其中雜亂的鋪設來看,都昭示著圣人那混亂的內心。 失去了柔和光芒的房間,乍一看竟然透露著陰森可怖。 在‘家人’的背景音中。 他們看見奧列格單薄的身軀緩緩蹲下,并將雙手覆蓋在了臉上。 圣人沒有哭泣,連呼吸都是平靜的。 可他昏暗的房間內,竟出現不詳又粘稠的紅色的血流,它們像是傀儡的絲線,目標明確的垂直落在圣人的身上。 與此同時,房間內所有印著奧列格的報道,在圣人臉部的位置,都被雜亂的紅色畫筆刮花。 畫面如同接觸不良般閃爍著,他們在短短幾瞬內,看見了圣人眼中的畫面。 他將雙手從臉上拿下,竟沾染了滿手鮮血,畫面一閃,那鮮血又變成了將他束縛的紅色絲線。 圣人的視角很快結束。 他們看見這個遭受打擊的少年再度站起身,表情淡漠,像是從未遭受任何苦難,依舊是那個備受信賴與愛戴的圣人。 血色在他的腳下蔓延,幾乎在眨眼間便吞噬了整個房間。 至冬殿下那白金色的發絲在其中飄蕩,銀色的眼眸失去了光亮。 圣人本能的抬頭,空洞無光的眼眸向上望去,似是想要追尋光亮。 可他的頭頂是封死的天花板。 封死的房間內,是一片昏暗。 他不得不與被劃去了自己面容的報導共處一室。 過高的道德與羞恥心讓他每存在一秒都是煎熬,房間來自‘家人’的諷刺因為被水流的阻擋而變得有些模糊,但仔細聽還是能聽見的。 奧列格在內心一遍遍的抨擊著自己,曾經做出的所有事,似乎都變成了證明他偽善的論題,一條條,一件件,都成了他惶恐的因素。 ‘原來我竟然是這么偽善的存在嗎?’ 非人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成人類,他認為自己就是人類,只是有些長壽罷了,可現在它又不確定了。 原本諷刺的背景音,逐漸變為了它剛誕生時出現的種種囈語,它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世界,好像都來都沒有看清這個世界的模樣。 它仿佛就如初生般那樣懵懂無知。 這樣的自己。 這樣的自己...... 人偶那模擬出來的心跳與呼吸完全停止了。 這樣的自己,怎么可能是人類啊。 周圍傳來了什么破碎的聲音,清脆的......仿佛是整個世界破裂的聲音。 耳畔的敲門聲讓圣人側頭看去。 一瞬間,奧列格又回到了現實,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對著傳來聲音門口說道:“進?!?/br> “奧列格殿下,這是新法案推行的進度......咦?您手中的茶杯怎么被凍上了?!?/br> 奧列格低頭望去,托在手上的茶杯被他溢出的冰元素凍成了一個冰塊。 “嗯...”圣人有些苦惱的笑了笑:“可能是我想事情太過入神了?!?/br> 他將手上的冰塊放在一旁,對來人點了點頭:“進展怎么樣了?” 除了那個被凍結的茶杯,奧列格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影響,他還是那個被至冬熱烈擁護的殿下,仍舊為了人們的利益在外奔波。 不過現在的他又多了一項活動,那就是一有空閑,便根據各種各樣的線索去堵已經改名為斯卡拉姆奇的‘散兵’。 那個他曾經的家人。 他徒勞的說著重復的話:“我不知道在我離開后稻妻發生了什么,但還請你相信我,我不是要拋下你,隱星!” “哈,世間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br> 換了身裝扮的少年嗤笑一聲:“就憑你的身份,你想離開還是留下不都是一句話的事?難道說你還想要將什么迫不得已之類的理由安在某些臭名昭著的人身上?” “還有,別叫我那個名字?!?/br> 少年嫌惡的繞開他:“以后也不要來找我,別再讓我惡心了,奧列格?!?/br> 圣人不懂在他離開后發生了什么,曾經天真的他堅信自己養大的孩子只是在賭氣,只要他將事情的原委解釋清楚,那個單純的孩子就會回來了。 但隨著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多,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偶,是真心實意的在恨他。 那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此后的兩人始終處于王不見王的狀態。 奧列格知道博士對散兵進行了研究,雖然這個國家崇尚改造,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接受博士將這東西運用到散兵身上。 博士也似乎覺得理虧,并未對奧列格接連查封實驗室的行為的發起什么反擊。 一個緊著關,一個緊著開,所有執行官都在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