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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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凱最后一句話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來的。就在他吼聲剛落,有人從審訊室外面一把推開了審訊室的木門。木門“嘭”地一聲撞在墻上,聲音很大,也正是因為這個聲音,把韓凱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下驚醒了。 “啊……”韓凱一聲驚呼,一臉茫然地轉身看了看四周,就好像剛剛睡醒一樣,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似的。估計他一定以為自己剛才真的做了一個夢。 就在這時,李靜異常冰冷地對著推開門的兩個我都沒見過的警察冷冷地吼了一句:“你們是誰?” 我當然知道李靜為什么會突然發那么大的火,剛才很明顯她是把韓凱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就那么直接催眠了,眼看著我們就要聽到更加重要的線索了,卻被那混蛋給打斷了。 別說李靜,我心里都有一股怒火,恨不得沖上去把這幾個壞了我們好事的人狠揍一頓。我們這馬上就要查出重要線索,就差不多能給專案組交差了,卻被他們打斷了。 但我此刻根本來不及去發火,因為我現在滿腦子全都在想著李靜。 我怎么都沒想到李靜居然還會催眠。這娘們兒的智商已經夠變態的了,加上這門技能,她在我眼中的地位可以說正在直線飆升。 這娘們兒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厲害? 在我們大家都對韓凱束手無策的時候,她只是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把韓凱擺平了。很明顯,從韓凱剛才所說的來看,他們顯然不是主謀,難怪之前李靜說他們也是受害人。她是怎么發現這一點的? 只可惜,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隨著李靜的怒吼聲,我們的目光也全都轉到了剛剛破門而入的那些人的身上。 只見來的一共是六名男子,全都穿著便裝,一個比一個高大威武。為首的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是個大平頭。他們聽見李靜的吼聲后,先是全都朝李靜看了幾眼,而后便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到我頭上了。 為首的平頭男子冷聲問道:“你就是林明???” “是我!”我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什么來頭,但敢直接這么猖狂的沖進審訊室的人,一定是我們系統內的人。 “我們是紀委的,現在我們懷疑你涉嫌嚴重違規違紀,請跟我們走一趟!”平頭男子拿出自己的證件給我看了一下,然后馬上就放進口袋了。 不過他也不是那么晃一下就馬上藏起來了,他拿出來照到我眼前的速度還是足夠我看清楚他的名字和單位以及職務這些信息了。 這人叫岳博然,的確是紀委的。亞扔鳥巴。 “什么?”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張怡寒一下就跳了起來:“你們搞錯了吧,他涉嫌什么違規違紀,你們有什么證據,沒證據就別想把人帶走!” “你這是妨礙公務,信不信把你一起抓起來!”岳博然冷聲吼道,只見他說完用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抖開對著我和張怡寒一照:“這是上級領導的命令,有什么不服,直接去找我們領導。帶走?。?!” 岳博然說完,大手一揮,率先朝我撲了上來。 張怡寒和楊麗麗全都朝我跟前一站,試圖攔住他們。卻被我一把拉開了:“你們都讓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還真的很好奇,我到底有些什么違規違紀行為?!?/br> 說完我很自覺地對著岳博然伸出了雙手。我知道這一定是李靜之前說的,譚步成向巡視組打報告后的結果。巡視組有譚步成的人,巡視組一句話想調查誰,當地紀委當然不敢多說一個字。 岳博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對著身邊的一個正準備用手銬銬我的人擺了擺手:“手銬就不用了,把人帶走吧!” 之后,我就那么被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潦贾两K,李靜一個字都沒說。 這令我多少有些失望,畢竟我心里還是期待她會幫我說點什么的。 我被押往紀委的過程中,岳博然在車上接了一個電話。 本來剛開始他一直對我態度很冷,不過在他接到電話之后,態度突然緩和了不少,還很客氣地對我說了一句:“兄弟,其實我們也是例行公事,逼不得已,希望你不要生氣?!?/br> “我知道,是巡視組的人叫你們來抓我的吧?”我面無表情地道。 “嗯……”岳博然點了點頭:“其實紀委并沒有掌握你任何犯罪證據,所以你不要太擔心,估計他們也不敢把你怎么樣?!?/br> “謝謝!”我點了點頭。 本來聽見岳博然那么一說,我心里還挺開心的。卻沒想到,我剛被帶到紀委門口就碰到了被戴著手銬的周融。最主要的是,周融身后跟著的七八個紀委的人,全都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剛剛才挨過一頓揍的節奏。 尼瑪,這小子該不會把紀委的人揍了吧? 第548章 李靜的心思(上) 我的擔心是正確的,因為很快那幾個人的話就證實了我的想法。 “哼,小子,你下手還挺毒啊,這回我看你還往哪里跑?” “你來了就別想再回去了……” “媽的,連我們都敢打。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 聽見眾人那么一說,我心里拔涼拔涼的。 周融真的把他們揍了。 你揍了就揍了,你干嘛揍完了人不趕緊跑呢,還心甘情愿地被人帶了回來,你可真特么是個人才。 我毫不懷疑,這幾個人絕對不是周融的對手,周融要是自己不想來,他們一定沒辦法。 “走吧,別看了,他和你是同罪!”岳博然沉聲說了一句:“不過現在的罪名可比你大多了,就算以前沒做什么違規違紀的事,這回估計都難脫身了。扒衣服估計都還是次要的……” “???”我被岳博然的話嚇得不輕:“難道還要判刑咋滴?” “判刑估計應該不至于,但肯定沒那么輕松……”岳博然說到這里,突然很小聲地對我說了一句:“你們難道還不知道你們得罪的是什么人嗎。那個譚步成在上面說了很多你們的壞話,而且好像還派人去監獄了……” “什么,去監獄?去監獄干嘛?”我眉頭一皺。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痹啦┤粨u了搖頭:“走吧,一會兒問話的肯定不是我們,我們幾個都是負責跑腿了,這邊幾個都是督察處那邊的……” 岳博然扭頭看了看他身后的幾個人:“不過都是我好哥們兒,不然我也不會和你說這些,這可是嚴重違反規定的。今天下午譚步成在督察處和紀委都鬧了好半天,我們哥幾個都看他挺不順眼的。其實我們紀委帶人一般都得通過你的上級領導,今天我們就沒通過朱明智,還有,我們帶人一般都不用手銬的,手銬只有公檢法才用。是那個特別譚步成交代督察處的兄弟叫我們用手銬把你們拷過來的,哎,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岳博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搖了搖頭:“其實你們幾個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了,你們在寶山和h省都干了不少轟轟烈烈的大事,你們幾個都是我們系統內的明星。我挺佩服你們幾個的,不管這次結果怎么樣,到時有機會都一起去喝個酒?!?/br> “謝了兄弟!”我很恭敬地點了點頭,表示向他道謝。 岳博然之前對我說的這些話,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這個恩我得記下。尤其是之前對我透露的紀委并沒掌握什么我們的違規違紀的證據,這話對我們是非常有利的。不過我知道岳博然最后這番話說的顯然不是心里話。 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剛開始他對我的態度并沒那么好,他是接過一個電話之后才對我改變態度的。因此我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兄弟,剛才在車上是誰打電話給你的?” “呵呵,實話跟你說吧,是羽哥打電話找到我的。我也是部隊轉業出來的。以前在部隊是跟羽哥的,你和羽哥是什么關系?”岳博然反問了一句。 我沒回答岳博然的話,只是很嚴肅地對他說了一句:“幫我謝謝羽哥!” 我還真沒想到是劉羽給岳博然打的電話。之前我還以為是張博華打的,看來我對張博華的期望似乎有些高了。估計在他眼里,我一直就不是他未來女婿的人選吧! 之后我和岳博然都沒再說什么,他直接把我移交給早就等在紀委大門口的人就走了。 紀委查人的一些方式方法我們也是早有耳聞的,因此我現在對自己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我擔心的主要還是周融。 (此處略去兩千字……有一部分內容因為說我涉政,被迫刪了,群里的人都看到了。) 原本我還以為自己會被送進某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然后由那幾個巡視組的人親自問我。畢竟他們這次來就是來找茬的,而聽李靜說,巡視組的一個人是譚步成父親以前的老下屬,他們會親自對付我和周融,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可奇怪的是,我被直接帶進了一間小黑屋,這下我再也淡定不了啦。 因為我以前聽人說過,紀委辦案也是有講究的。如果被談話的人是被雙規的,問話的地點就會在紀委的辦案場所,意思表示就是等著要定罪的,也就不用對他太客氣了。而如果是沒有被雙規的人,一般都會比較客氣地在紀委的辦公室或者其他辦公地點進行。 當我被送進這小黑屋之后,我當然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了。最主要的是,坐在小黑屋里的幾個人,顯然不是巡視組的。 我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我明顯還不夠級別讓巡視組的幾個大咖親自問話。 我們和紀委雖然說起來都是同一個國家系統的人,但平時一般都不會和他們打交道。像我們這種小魚小蝦,就算有點什么事情,也有專門管我們的督察處來找我們麻煩。因為紀委一般只查那些當官的,我又不是什么官,當然不夠級別讓他們出手。 小黑屋里的一張辦公桌上坐著三個人,其實說是說小黑屋,只是墻面是黑色的,實際上燈光還挺刺眼,因為我所坐的一張小凳子正對著那張辦公桌。而辦公桌上的那盞明亮的臺燈又正好對著我的臉。 我被那幾個人帶到小鐵凳子上坐下之后,我心里已經開始有點緊張了。因為在這里,他們給我戴上了兩幅手銬,把兩只手和鐵凳子全都鎖在一起了。 這個小鐵凳子很矮,坐著很不舒服,鐵凳子還是直接和地板焊接在一起的,想挪動一下身體那是不可能的。甚至連直一下腰都不行,只能弓著身子坐在鐵凳子上。 不過我已經想好了,不管他們怎么折磨我,我都不能主動“認罪”。我這里所說的認罪其實是指交代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以供他們為我定罪。 事實上,我真的做到了。 之后的四十多個小時里,我一直被銬在鐵凳子上,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就那么一直弓著甚至坐在凳子上,我感覺到我的腰都快斷了。有時候困得不行了,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看見我一睡,馬上就有人給我當頭潑一盆冰水。 這是真的冰水,放冰箱里特意為我準備的。本來每次從頭上給我潑冰水的時候,我都能借機喝一點點水,冰水從我頭上順著臉頰留下來的時候,我就趕緊伸出舌頭舔一點臉上的冰水。盡管只能舔到那么幾滴水,我卻感覺到這幾滴水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水。 不過他們很毒,在潑了冰水之后,馬上就會用毛巾把我頭上留下來的水擦干凈,我想舔一點水都不可能。我來的時候穿得又是一聲警察制服,這衣服和褲子都不怎么吸水,我弓著身子在褲子上吸水,最多也只能濕潤一下嘴唇,根本起不到任何止渴的效果。 問我話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我不能休息,他們卻應該是八小時一換班,換得倒是挺勤快的。 我是根據他們換班的頻率來推斷我進來的時間的。我記得他們一共換了五波人,如果按照八小時一換的話,至少也有四十個小時了。我斷定他們肯定不是十二小時一班,如果是十二小時一班的話,我的思維應該沒那么清晰。 要知道,如果按照十二小時一班來算的話,那就是六十個小時了。 而正常人在三天不喝水的情況下就會脫水死亡,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敢把我困那么久。譚步成膽子再大,也不敢弄死我,這就是我一直堅持的底氣。 就在第五波人換班的時候,譚步成親自來了。 譚步成陰沉著臉,冷冷地問了一句:“不要和組織對抗了,難道你還想和組織抗爭到底嗎?老老實實地交代你的罪行,說不定我發發慈悲,還能幫你和上面求求情,爭取對你寬大處理……” 譚步成在我跟前啰里啰嗦地說了一大堆廢話,說的內容和之前那五波人都差不多。說什么掌握了很多我們嚴刑逼供的證據,掌握了很多我們挪用公款、勾結黑社會,給黑社會充當保護傘的證據…… 我就特么呵呵了,我知道這小子這幾天肯定沒少尋找我們的“犯罪”證據,可他找得到嗎? 我和周融、趙曉天幾個雖然這兩年干了不少比較轟動的大事,頂撞上級的事情的確是沒少干,可說我們挪用公款,勾結黑社會,我去你媽的…… 嚴刑逼供的事情周融和趙曉天的確干過,可被他們嚴刑逼供的幾個人基本上都掛了。 周融在醫院逼供的藤田一男掛了,趙曉天在局里逼供的郭大海也掛了。我親眼看到的,只有這兩個人被我們刑訊逼供過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都只有我們幾個自己人在,他上哪兒找證據去。 估計這混蛋派人去監獄,一定是去查那些被我們抓進去的人??赡切┍晃覀冏ミM去的人,我們都沒對他們嚴刑逼供過,就算他們恨我們,配合譚步成派去的人誣賴我們嚴刑逼供了,難道一個監獄的在押犯人的口供,也可以為我們警察定罪做依據嗎?那我們國家的法律也就太扯淡了。 誰不知道那些監獄的犯人,十個里面有九個都很恨警察,要是有人去問他們抓進來的時候警察有沒有對他們刑訊逼供,要是有的話就可以給他們翻案,估計絕大部分人都會說“有”。 我也是此刻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煙了。不然我一定痛痛快快地罵他一頓。實際上,這幾天我在心里已經把他祖宗七十二代都問候很多遍了。 譚步成見我不搭理他,似乎很生氣。 其實這也難怪,人都是一樣的,當一個人在恨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明明心里巴不得他死,可別人的命卻就是硬得和小強一樣,怎么也不死,他心里當然難受。 我當然知道譚步成此刻一定很想讓我自己交代一些莫須有的罪行,然后他就能很開心地看著我被扒衣服,甚至看著我進去坐牢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傷了他多大的心,至于這么恨我們嗎?前兩天趙曉天不就是當眾羞辱了一下他,說把李大逵介紹給他嗎,至于這么狠嗎? 不過,有些人有些心理有點變態的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們這種人是肯定無法看透的。 “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譚步成不敢打我,只能揪著我的衣領狠狠地搖我。不過即便這樣,因為我雙手都戴著手銬,被他們那么狠狠地搖了幾下,還是把我弄得感覺到手都快從手腕處斷掉了似的。 很疼,不過我不僅沒哭,反而還在抬頭望著譚步成笑。 因為我覺得,其實有時候看著自己的仇人在自己跟前發狂的時候,也是挺痛快的。 譚步成顯然是有些急眼了,連續叫人審了我們幾天,一直都沒如常所愿,他當然激動。 “笑你媽,你還敢笑……”譚步成突然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吼聲剛落,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 我只覺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緊接著,嘴里還涌出了一股咸咸的液體。我知道嘴巴被他打爛了,不過我沒舍得把血吐掉,我蠕動了一下舌頭,一口把自己流出來的血液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