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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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爺一聽這話,立馬就有些不樂意了,“呵,我這是逼他,我這還不是為他好??!真娶了茉莉回來,以后有個難纏的岳母不說,那一個小的也煩著呢!” “爺爺,我很乖,我不煩!”角落里忽然傳出小女娃的聲音。 丁大爺抬起頭一看,這不是茉莉家的小女娃嘛!丁大爺再是對茉莉生氣,自是也不會對一個六歲的小娃娃生氣。只是也沒什么好聲,對著珠珠便說:“我家可沒有小娃和你玩,你趕快回去!” “嗚嗚嗚嗚~~~~(gt_lt)~~~~”珠珠當下就哭泣了鼻子,一邊哭著一邊往門口走。她是見娘這幾天不開心,時常一個人坐在窗戶下面發呆,又偷聽到外婆說:“丁大家可能嫌棄珠珠,不然把珠珠就留在家里養著吧!”她不敢問娘,就試著來找丁叔叔問問的。門是開著的,她便進來了,剛好聽到她娘的名字,然后便聽到說“小的煩了”,她跟過木姨姨學過字的,她知道“小的”說的就是她。 丁大爺兄弟兩個見說哭了一個小女娃,一時都有些尷尬。丁大爺想喊住珠珠,一時又想不起這小娃叫什么。 張木正在廚房里燒火,聽到院里有哭聲,好像是珠珠的,便忙出來看,一見珠珠正抹著眼角往外走,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過去把她摟到懷里,哄道:“姨姨在呢,珠珠不哭??!” 聽到張木的聲音,屋里的兩個老兄弟都齊齊地松了口氣。 等丁大帶著老郎中回來的時候,便見著珠珠在自家廚房里吃著綠豆糕,正是吳陵早上帶過來的。心下一緊,爹才被他氣暈,要是醒來看到珠珠,估計又得生氣。 吳陵看著丁大的樣子,對他招招手,走開一步說道:“大伯親自開的口,大哥不用擔心?!?/br> 見丁大面有疑惑,吳陵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聽到“阿木哄不住她,大伯便在屋里喊著,把綠豆糕拆了!”丁大眼睛一亮,他一向知道爹心軟,嘿,這下可有法子了。當下對珠珠說:“珠珠,糕一會帶回去吃,爺爺生病了,你一會和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珠珠吃了糕,還是記得剛才那爺爺說她煩的,她猶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她人雖小,可是被欺負的多了,人家對她有一點善意,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 等張木和吳陵從水陽村回到鎮上的時候,也是下午了,中午還是吳陵做的飯,張木一直在廚房打下手,丁家人也沒發現什么不對。吳陵也沒想過讓張木動手,見自家媳婦乖乖給自己打下手,心里相當滿意。 張木思慮了一路,決定就吃飯問題還是要和吳陵坦白。進了屋,還沒坐下歇腳,張木便低著頭,有些忐忑地開口道:“相公,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吳陵有些奇怪,這兩天相處下來,他早發現,自家媳婦比他想的要大膽熱情的多,眉眼間一直明朗張揚的很,現在怎么這么一副好像犯錯了的樣子,難道是以前的事。想到這,吳陵便拉著張木的手,一臉嚴肅地說:“娘子,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既然娶你,自然就是不會在意以往的,以后我們倆一起好好過日子就好!在我眼里,娘子一直是最好的!” 張木毫無征兆地被吳陵表了白,聽他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心里有些許暖意升起,見自家相關一本正經的模樣,又忍不住逗她,咬著唇,有些難過地說道:“那之前,在村口,人家都追出去了,你為什么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說完,張木心里忽又怪自己口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趙問就是個禁忌,干嘛還要往相公心口上戳,真是想把自己拍死! 果然聽見吳陵有些結巴地說:“那個,那個,我,我聽說婚前見面不吉利!”吳陵想起自己當時的心思,不覺紅著臉說道。 “???”張木猛地被這“不吉利”驚喜到了!“相公,你真的太萌了,晚上我給你做晚飯哈!”既然相公有把自己往真愛的方向上發展的趨勢,那就先看看相公對自己的忍耐力吧!話說,真的好擔心自己的廚藝!唉!╮(╯▽╰)╭ “喵!喵!”不要,不要! 美人聽到主人說下廚,立即驚悚了,不能吃的好嗎! 可惜,它的心聲被忽略了。 “呀,相公,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張木抱起一身光亮亮的土黃色毛的小貓說道。昨個回來,吳陵就用皂角把它認認真真洗了兩遍。 “行啊,娘子取吧!”吳陵見娘子喜歡這只小貓,心里對這只貓也待見了一點。 “叫丑女吧!”張木想也不想地說道,剛好和她的美人湊一對!也不知道薇薇有沒有照顧好美人! “喵!喵!喵!”懷里的貓忽地暴走了,一聲聲奮力叫喚著!眼睛都憤怒地睜大了! “那叫美人”見這只貓這么排斥,張木之前的驚疑又冒了出來。 “喵!喵!”就見小貓的毛發立馬又柔順了,還在張木的懷里拱了拱! “娘子,這只貓還能聽懂你說話呢!”吳陵見到小貓在自家媳婦懷里拱來拱去,生生忍住把它一把扔出去的沖動,嚇到娘子就不好了,便裝作純良地笑道。 張木心里一時有些難以置信,美人就喜歡這樣抬起一個爪子搭在她胳膊上,一個爪子在她懷里輕柔柔地扒拉。難道自家美人也跟著過來了? ☆、第24章 論爛桃花的解決 美人似看出張木的疑惑,驚喜地點頭,沒想到將主人換個環境,她連智商都低了,今個才反應過來。繼續在主人懷里扒拉扒拉! 吳陵見張木皺了眉頭,有些疑惑地問到:“娘子,這貓有什么不妥嗎?” “沒有,就是感覺和我以前養的很像!相公,一會我們給它弄個舒適一點的窩吧!” 吳陵見自家娘子眸子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忙點頭,“好!” 張木便和吳陵一起去了街道上,屋子是新的,家里連一點碎布頭都沒有,張木的那些殘次品都留在張家了,連針線都要新買。 布店的掌柜見到張木和吳陵一起過來,比之前熱絡多了,一個街面上做著生意,掌柜是認識這個竹篾鋪的小木匠的,見他牽著一個梳著婦人發髻的女子,便知道這應該就是他新娶的媳婦了。他對張木還有點印象,三月的時候這小女子追著一個老婦人打,他也是出來看過熱鬧的,他好像記得當時小木匠也在人群里的??!這么彪悍的女子他也敢娶! 掌柜捋著稀拉拉的幾根胡子,心里不得不嘆一句,真是蘿卜青菜各有所好??! 張木選了兩匹厚實點的細棉布料子,一匹芙蓉色,一匹藕荷色的,之前吳陵給自己的衣料顏色都太鮮亮了些,除了一匹湖藍色的還沒有做,正紅的做了嫁衣,一匹櫻紅的做了一身遍地散花裙,一匹煙霞色的裁了一件上裳和一件下裙??煲角锛玖?,秋衣穿舊的還可以,冬衣張木還是想再做兩件新的,她比較怕冷,原主的兩身冬衣,應該已經穿了很多年了,打滿了補丁,里面的棉絮也薄的很,張木覺得靠那一身衣服,她這個冬天肯定熬不住。自己手工慢,還是早些做起來為好。 想起吳陵說他喜歡藍色的,又給吳陵選了一匹深藍、一匹藏青的料子。各色絲線也選了一些,吳陵給她備的絲線比較好,是店鋪里最上等的,張木覺得自己平日里練手用的話就有些浪費了,選了一些一般的絲線。又選了一袋碎布頭,這回選了一些絲綢的,回去做幾塊帕子。 想起,還要做棉衣,便又買了一些棉花,舊棉花三十文一兩,新棉花四十文一兩,新棉花柔軟一點,張木覺得冬衣還是柔軟暖和一點比較好,就選了新棉花。 掌柜的見張木一下子選了四匹細棉布,眼睛早笑的瞇住了,雖然他家生意不差,可是一般下午以后就很少有人來光顧了,沒想到今天下午還做了一筆不小的生意,當下大手一揮,說:“這碎布頭的就當我贈送的了,下回再來光顧就好!一共是二兩七錢!”雖然鎮上只有他一家布店,可是掌柜的一向講究籠絡客人,不然以后有了競爭對手,他還不得哭死。 張木便打開荷包,她之前手頭就有十五兩碎銀加20串銅錢,之前銅錢用了四串,還有十六串,加上出嫁時張老娘塞給她的十兩,一共有二十五兩加十六串銅錢。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帶了五兩銀子加二十枚銅錢,當下便拿出三兩出來。 那邊吳陵正在掏銀子,見媳婦都遞出去了,一時有點懵,驚異道:“娘子,你出門還帶錢了???” 掌柜的見小夫妻倆都掏出銀子,眼睛一瞇,笑說:“喲,這還沒上交財政呢!”對張木搖搖頭,接過了吳陵的銀子。 張木見吳陵還有些委屈地看著自己,也沒再多說,就收回了銀子。以前薇薇就和她說過,男人的錢該花的時候還是得花的,這叫投資成本,成本越高,以后他想跳槽也得估量估量代價。 買的東西有點多,掌柜的讓店里的小伙計阿棉幫忙送回來了。 楚蕊今天心情不好,也準備到布店里選塊料子回去做兩件衣裳,迎面便碰上了吳陵一行,立即快速往吳陵這邊走了兩步,見著吳陵抬眼看著自己,楚蕊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對吳陵說:“陵哥哥,你今天出來買東西???!” 吳陵點點頭,說:“是的,陪我家娘子買些東西?!?/br> 張木見這姑娘連聲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完全把自己當透明人了,拉著吳陵的袖子說:“相公,你還回不回去??!我還得回去給美人做窩呢!” 吳陵見自家媳婦語調軟軟的,貌似是撒嬌呢!o(n_n)o便對楚蕊說道:“楚家meimei,我們回家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楚家姑娘小的時候臉圓圓的,嬌憨可愛的很,這兩年沒見,怎么感覺有點怪異,一個女孩子家哪有對異性男子這般熱絡的,雖是故舊也該講些規矩才是。 “哎,陵哥哥,美人是誰???”楚蕊直接忽略掉張木,笑宴宴地問吳陵,好似沒有聽到吳陵剛才告辭的話。 吳陵不覺皺了皺眉,“是只貓!”說罷,就頭也不回地和自家媳婦回去了。 楚蕊跺了跺腳,見張木挽著吳陵的胳膊,忽地笑了,一個和離的婦人得意什么,年紀比自己大不說,那身段離她還差的遠呢!她可是被嬌養大的小姐,豈是一個村婦可以比的。想到這,就抬著腳跟在了吳陵后面。 她聽過以前娘和其他嬸嬸聊天時說過,“女追男隔層紗”,那自己主動一點,陵哥哥自然會把她放在心上。既然選中了吳陵,就要一定要堅持下去,自己可不能再拖了。 等進了屋,阿棉便放下了貨物,告辭要走,張木見這小伙計一張團團臉上嵌著兩個小酒窩,一笑還露出一對小虎牙,真是討喜得很,便說:“小哥坐下喝碗茶再走吧!正好歇歇腳?!?/br> 阿棉連忙擺手,笑著回道:“不了,吳家嫂子客氣了,店鋪里可離不得人呢!” 張木聽他這樣說,也沒多留。吳陵出去送阿棉,等阿棉走了,便準備把院門拴上,卻見楚蕊氣喘吁吁地趕到了自家門口,看見自己,趕緊伸出手朝自己揮了揮,吳陵覺著好像聞到了她手里那塊繡著青蓮米分荷的帕子散發出的脂米分味。 “陵哥哥,我想來你家看看貓,可以嗎?”說著,潮紅的臉上帶著兩份嬌俏的意味。 饒是吳陵再把楚蕊當鄰家meimei看待,這時候也覺出點不對勁來,一時覺得,都是認識的,不讓人家進來有些說不過去,卻又惦記著和自家娘子兩人好好單獨相處。 張木在里屋里也聽見有女孩子的聲音,出來一看,便見著楚蕊俏生生地立在自家門口,吳陵站在院內保持著準備關門的姿勢。張木一眼瞥見楚蕊臉上的幾分嬌俏,壓下心頭的不悅,張木頗客氣地問道:“不知道楚家姑娘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楚蕊眨巴了兩下眼睛,覷了眼張木的臉色,笑說:“我在家正無聊,聽陵哥哥說他養了一只貓,就想過來看看,jiejie不讓我進去嗎?” 張木聽了這話,險些繃不住笑,這姑娘的心思也太明露了些,這就急不可耐地在相公面前給自己上眼藥了,“楚姑娘這話說的,來者是客,哪有不讓進門的道理!”張木眼皮不抬地說道。真是被她的一聲jiejie喊得起雞皮疙瘩了。自從李秀兒在信里稱呼她jiejie后,她對“jiejie”這兩個字真是敬謝不敏! 吳陵聽的楚蕊的話微微擰了擰眉,又見娘子讓她進去,便側了側身讓楚蕊進來。 楚蕊這是第二次進來了,第一次是吳陵大婚當日,吳陵的這一個一進的小院子她是沒看在眼里的,見西邊窗外的那株小梅樹苗,微不可見地露出一絲笑意,她最喜歡的就是梅花了。心里想著嘴上便帶了出來,“陵哥哥,你還記得我喜歡梅花???小時候,我常圍著梅樹打圈子,你常常怕我跌倒來著?!?/br> 張木聽了心下不由覺得好笑,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這點子手段,她還真不放在眼里呢!卻也覺得膈應的很,懶得多應付這姑娘,笑說:“楚姑娘既是來看貓的,就進屋吧!美人正打盹呢!” 楚蕊進了屋子,見一只土黃色的貓窩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貓須一顫一顫的,心下不由有些詫異,這不是那天她踢的那只貓嗎?好像就離丁家鋪子不遠的來著。楚蕊的腳便在堂屋口頓住了,眼睛又在張木臉上轉了一圈,又斂了目光,扯扯嘴角,笑道:“家里一向不給養貓,怕把我撓找了,沒想到,睡著的樣子這樣可愛呢!”又轉過身來,問吳陵,“陵哥哥,給我抱回去養幾天好不好???” 吳陵見楚蕊跑到他家來,對著他說這些熟絡的話,已有些厭煩,自己和她也不熟,就小時候見過幾次,見自家娘子在屋內站著,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吳陵忽然福至心靈,哇哦,娘子這是吃醋了! 吳陵應一聲道:“楚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娘子喜歡,不借出去的?!?/br> “陵哥哥,就兩天都不可以嗎?”楚蕊眨巴著眼睛說道,微微咬了下唇。 吳陵搖搖頭,說:“楚姑娘喜歡的話,我下回讓娘給你找一個,這個是不行的?!闭f完看了一眼自家媳婦,見她臉上還是要笑不笑的樣子,心下不由有些著急,媳婦不會醋性這般大吧,我只和這姑娘說了幾句話??! 吳陵哪知道,在張木眼里,男人的爛桃花不該是女人解決的,這也是當初在丁大和吳陵之間,她更偏向吳陵的原因,她還未嫁,王茉莉就能找上門來,并且事后丁大也沒有個解釋。 但是,自然已經嫁過來了,該維護自己的所有物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的,微微一笑道:“楚姑娘,美人你也看過了,我們夫妻二人剛成婚,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歸置一下,就不多留你了,等過幾日收拾好了,你再來串門??!” 這是第二次,楚蕊在這個院落里被趕出去,心口有些發熱,好容易止著發抖,緩緩吸一口氣道:“我來也不是來看張木jiejie的,你在山野鄉村里長大,可能也沒人教過你什么是禮數,我也不和jiejie一般計較,不過,我和陵哥哥是一處長大的,jiejie就算有些吃醋,也還是得收斂些好!” ☆、第25章 娶親真相 楚蕊確實是嬌慣著長大的,她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一個jiejie,她是楚夫人年逾三十才懷上的,那時候哥哥jiejie都已經快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楚家的生意也逐漸上軌,楚夫人不需要每日里再為夫君精打細算,便將全副心思都用在了這一個才嚶嚶學語的小女兒身上。到了女兒十三歲的時候,楚夫人舍不得女兒遠嫁,在鎮上為女兒細細甄選婆家,從婆婆的脾性、小郎君的脾性到小姑子都逐一打聽,奈何總是事有不遂,生生將女兒耽誤到了十六。 鎮上家境好些的又有適齡兒郎的只有那么幾家,年前聽說吳陵將承了竹篾鋪,楚夫人也是動了心思的,別人家不清楚,她家和丁家一直有生意往來,對丁家還是有點了解的,丁家的竹篾鋪子可不是只是一個小鎮上的鋪子而已,她聽自家老爺說過,丁家與縣衙里也有合作。與其說吳陵承了丁家的鋪子,不如說丁家在給丁竹培養一個得力的幫手。 因此得了消息后,對吳陵,楚夫人便看重了一些,在女兒面前就不免帶出了兩分,還沒來得及思量清楚,吳陵就和張木訂了親。楚夫人可是遺憾了一回,就像買一樣東西一樣,拿在手里千掂量萬思慮的,最后給人家搶了先,心里才覺得這東西實在是好的無可挑剔,到了吳陵這里,便也是這樣。在家里又多念叨了兩句:“吳陵無父無母,又沒有兄弟姐妹,不用伺候婆母小姑不說,以后有什么事不還得靠著岳丈家,簡直就是個現成的上門女婿??!” 楚蕊聽了一兩耳朵,也只覺得有些遺憾罷了,等見了吳陵娶親當日的境況,見張木著了一身正紅的嫁衣,面帶緋色地坐在床上,當時心里就忽有點魔怔了,想,原本坐在這里的該是我??! 現在被張木這般驅趕出去,楚蕊一時惱羞成怒,便顯了平日里刁鉆跋扈的秉性,這鎮上,也就程家,爹爹要忌諱一點而已,其他的自是不用太看在眼里的。 張木真是被楚蕊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氣樂了,“楚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是注意點名聲為好,再說,這是我家,你這般在別人家里大放厥詞,不臉紅嗎?” 楚蕊見張木拿名聲來說事,心里微動,臉上露出笑意,眼神在張木身上淡淡掃了一圈,便轉過身來,往吳陵那邊挪了挪,眼帶水光地看著吳陵,說:“陵哥哥,我的心思你該…”說到這里,楚蕊咬著唇低了頭,一個“明白”在喉嚨里醞釀了一會,正待吐出的時候,卻被吳陵打斷道:“楚家姑娘,你和我娘子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br> 楚蕊忙抬起頭,有點愣愣地看著吳陵神色平靜地越過她,走到張木身邊說:“阿木,你們先聊,我去給美人先搭窩?!?/br> 吳陵剛聽了楚蕊的話,已暗暗握緊了拳頭,竟然跑到他家來欺負他媳婦了。但見自家媳婦毫不客氣地爭鋒相對,吳陵心里才好受了一點。又見楚蕊似有將自己的想法挑破的意思,吳陵便果斷出言打斷了,不然,讓媳婦誤會就不好了。 楚蕊畢竟是一個未嫁的女孩子,自己和她計較也不太合適,這種事還是交給媳婦好了。 楚蕊見吳陵直接抱著美人出去了,覺得步驟不對,不應該是陵哥哥聽自己說完,然后露出喜悅和欣喜的表情嗎?她可聽說了,陵哥哥之前因為沒有家產,才會訂下一個和離的婦人,自己這正好豆蔻年華的年紀,臉上的肌膚都能掐出水來,不比張木這個鄉野長大的村婦好百倍千倍嗎?難道自己的姿態做的這般明白,陵哥哥還都不懂?想追過去說點什么,可是瞥見張木嘲諷的眼神,楚蕊咬著唇,憤憤地收回了腳。 美人來這里已經有半個月了,但是可能是它耗費的心力太多,沒法準確地定位到張木,所以才在外面漂流了這般久,現在找到張木,聞著熟悉的氣味,它的神經一下子松懈很多,這兩天便一直處于昏睡的狀態,迷糊地聽見好像有爭辯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睛一看。 瞬間,一只肚皮雪白,背部棕色的貓憤怒地跳向了楚蕊,楚蕊嚇得連忙后退,美人還是抓破了她的前襟,死死地抓著她的裙子不肯下來,張木沒預料到美人會突然發飆,見它吊在楚蕊身上,怕它摔下來,連忙上前把它抱在懷里。 楚蕊驚魂未定,見這只貓憤怒地盯著自己,眸子里似泛著綠光,嚇得心頭一激靈,猛然想起,她之前踢過一只貓。當下也不敢再在這里呆,匆匆地瞪了一眼張木,步履凌亂地沖了出去。走了。 不受歡迎的人走了,張木心里也輕松了一點,不論在哪個年代,都少不了仗勢欺人的。見沒人今天大顯神威,抱著它揉了揉腦袋,美人立即撒起嬌來,小爪子在張木手臂上扒拉扒拉,張木用手把它托住,它干脆就仰躺在張木的手肘上。 吳陵見一人一貓玩的樂乎,便去關了院門,然后徑自去給美人搭窩了。家里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籃子,這東西在店鋪里賣三十到一兩百文不等,在他家里是最尋常不過的東西。吳陵找出來一個敞口大底部小一圈的中號竹籃出來,在下面先鋪了鋪了兩層碎布,再放上一層棉花,又加上一層碎布頭,手壓了壓,覺得還是軟了些,一時皺著眉頭,想不出家里還有什么給貓墊窩的。 張木見吳陵一層棉絮一層布頭的,笑道:“貓都好抓東西,用棉布和棉花,它還不得天天撕拉的棉絮到處飛。相公,竹籃也不行的,貓好動又喜歡東抓抓西撓撓的,還是用光滑點的木板給它做一個嬰兒大小的床吧!” 吳陵覺得媳婦說的挺有道理,便將竹籃放回了西邊屋里。張木見美人鬧騰了一會又昏昏沉沉地點頭瞌睡,便在自己房里的桌上鋪了一層小薄毯,把它放在上面。以前,美人都是和她睡一起的,但是當她把美人往床上放的時候,相公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便給美人另鋪了一個小鋪蓋。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見天色已經有些暗沉,張木便說:“相公,我們去做晚飯吧!” 吳陵笑道:“好,這回我給娘子打下手?!边@兩天一直在外面吃,家里的兩頓都是吳陵做的,吳陵此時也有些期待自家媳婦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