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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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煥抓住莊重的手,鄭重道:“我想與你在外頭也能正大光明的牽手?!?/br> 莊重頓時覺得耳朵發熱,心里跳得厲害,他并不是感情濃烈的人,他與封煥在一起更像是多年的伴侶,細水長流,溫馨卻不夠熱烈??陕牭竭@一句含蓄的表白,才意識到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在乎對方。 “好?!?/br> 封煥咧嘴一笑,無比的燦爛。 莊重回到大理寺還覺得耳根子發燙,為了避免別人發現他的異樣,硬是撐著不露出笑意,畢竟面對著如此可怖的尸體,還那微笑這也太可怕了。 “莊大人,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可是因為在冰室里時間長了,受涼感染了風寒?”一名官員見莊重臉色不好,關心道。 莊重假咳一聲,“沒有,只是為這兩名女子痛心而已,兇手真是太過殘忍了?!?/br> ☆、第94章 莊重并不算說了假話,將尸體拼接完畢他確定這兩位死者為女性,一位年齡在十七八歲左右,一位僅有十五歲左右。兩人雖然面部被毀,身體也被切割得不成模樣,兩對□□和臀部等多rou的地方都被切割下來,再如何高超的技藝也沒法恢復如初,可依然能看到兩人在生前身材婀娜,皮膚細膩。尤其那位大一些的女子,平時應該養尊處優,可沒有想到竟是落到這樣的下場。 在場人無不搖頭嘆息,“也不知道她們得罪了何人,竟是遭如此毒手,實在是令人惋惜。那兇手實在殘忍又可恨,這得多大仇才能干出這樣的事來?!?/br> 莊重這時不再走神,將從尸體能搜集到的信息一一道明。 “依照尸體腐爛程度,可知兩位死者應為同時遇害,死亡時間大約在十天到十五天之間,目前難以確定準確時間。兩位死者一名十八歲上下的女子,皮膚細膩手中無繭,可推斷生前家中應頗為殷實,并不需要干活;二另一位死者年紀在十五歲上下,手中有薄繭,平日里應是會干些活計。不僅如此,年長女子已經有孕,大約在三個月左右,一尸三命?!?/br> “什么?一尸三命?!” 莊重點頭,“這女子懷的是雙胎?!?/br> 這下更是引起眾人的憤怒,雙胎極為少見,大部分人家都把能懷雙胎視為榮耀,覺得十分吉利,不管生的是男女,都覺得是一種福氣,誰不希望自己子孫滿堂?即便是貧苦人家,大多都會咬牙撫養長大,哪怕就為了這樣一個好兆頭??蛇@樣福氣的人竟是死得這般凄慘,令人如何不恨。若是這樣的婦人出現在他們家中,不知有多高興。女子遇害,還死得這般凄慘本就令人同情,現在還知道這名女子有孕,還懷的是雙胎,那種憤怒更是成倍的。同時若是這樣的消息傳了出去,必是會掀起千層浪,不管兇手居位多高,都不會得到庇佑。 可一切前提是能尋到兇手,若是尋不到,他們受到的責罰只怕也是成倍翻,如此一來更是讓在座之人對那兇手憤恨不已。 孫朝陽道:“從她們身上搜到了殘破的衣物,經鑒定那有孕女子身著的是如意花綺,這如意花綺是京中女子所愛之物,價格頗為昂貴,只有殷實之家才有錢購買。而另一名則是上好細棉,富貴人家的丫鬟們最喜歡這樣的料子,由此可以推斷兩人若是相識應為主仆?!?/br> 莊重微微皺眉,“這兩種布料都頗為常見,從此下手尋人只怕不易,可有尋到她們的首飾?” 一名官吏搖頭嘆道,“這兇手極為小心,衣物都不過是尋到了幾塊小碎布,怕是不小心落在身上而已,更別說是首飾了?!?/br> 莊重道:“去查一下最近失蹤的人,一名死者有孕,而且是雙胎,三個月已經能瞧出肚子微微隆起,再大意的人家也應知曉,如此明晰的線索應是不難查出死者身份?!?/br> 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還真沒查出來,失蹤報案中并沒有這樣的人。 莊重詫異,“怎么可能?” 孫朝陽畢竟浸yin多年,一下就想通里頭門道。 “兩位受害者皆是年輕女子,其中一人還是年輕婦人,若是被匪徒劫走即便救回來名聲也毀了。有些人家怕被人笑話,即便人失蹤了也不會大張旗鼓去查。尋到了結局也好不到哪去,不是尋借口休棄就是直接扔進家廟中去度過余生。實在尋不到,寧可說是暴病而亡,也不敢公之于眾?!?/br> 莊重聽此憤怒不已,“這不是不拿人命當回事嗎!女子受劫本就痛苦不堪,身為親人不去安慰便是罷了,還要傷口上撒鹽!這些都是匪徒的錯,怎么能怪到女子頭上?!” 一個老學究一般的人捋須,頗為輕蔑道:“都說蒼蠅不碰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出事必是那女子本身德行有虧,否則為何不劫持別人偏偏劫持她呢?若是穿得嚴實點,不打扮得招蜂引蝶,哪里又會被那些劫匪瞧上。弄得花枝招展的,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嘛。所有說若是出事,必也是與那女子有莫大關系,家中之人自然不想聲張了,否則家族中其他女子會受到牽連,覺得這家族女子都是不著調的?!?/br> 莊重聽到這話直接氣得火冒三丈,這和前世一出現女子受到侵犯的案子時,各大論壇微博上某些‘直男癌’理論真是一模一樣,他雖然不是女子,可聽到這樣的言論簡直惡心到了極點。尤其他從事這一行,比其他人更清楚案件的真相,由此為那些倒霉的女人所痛心惋惜,一心一意想要將罪犯繩之于法,為那些受害者討回公道,讓她們重新找回生活的自信??善澜缟嫌羞@么一撥人,他們用惡毒的語言將那些本就傷痕累累的受害者們傷得更加徹底,原本已經恢復的心再一次受到傷害,從此世界陰暗甚至為此走向死亡。他碰過不止一例類似的情況,他們辛辛苦苦的尋到了罪犯,開解了受害者,可是那些死里逃生的受害者,沒有被惡徒殺死,而是被輿論活活逼死。就算沒死,所受到的傷害也是外人無法想象了,失去了生活的勇氣,總有這樣那樣的心理疾病。 莊重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你,給我滾出去!” 老學究也是這大理寺的老人了,一聽莊重竟然這般跟他說話,頓時也怒了起來,口氣不善道:“莊大人這是何意?” 莊重沉聲道:“既然你覺得這女子受害是活該,何必假惺惺站在這里尋求真相!只盼你和家中最好一世平安,否則無人會去救助,只因為都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切都是活該!” “你——”老學究怒極,想要咒罵,終究因為莊重的品級比他還高,又是文淵候之子不敢說得太過,“莫要以為你有些本事就可在這里囂張,不過是黃毛小兒,真把自個當回事了!” 莊重冷哼一聲,“至少比你有用些?!?/br> 老學究眼睛都瞪紅了,孫朝陽這時候開口道:“這是什么地方,豈容吵吵!你沒有本事把兇手抓到,就推到受害者身上,莫非以為這樣就能抵得住官家的雷霆震怒嗎???” 老學究聽到這話頓時不敢再多話,已經過去了一天,可案子卻沒有實質性的發展,再這么下去他們這里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他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若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他被罷官倒還罷了,怕是會影響到子孫。 可終究被落了面子,甩袖離去時不忘道:“我就要看看就憑這么個小子,能不能尋到兇手,若是尋不到,我必是要上書說道說道!” 莊重見他離開,心中的氣才散了些。 孫朝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那些話雖然是不動聽,可不少人卻是這般認為,所以才會讓案子更加艱難?,F在時間緊迫,只怕從失蹤人口查起不容易,一家一戶的排查沒有個三五日是辦不妥的,你可還有其他法子?” 若是再早一些只怕莊重還真的一時半會兒沒法子,還好他這些日子沒有荒廢,終于研究出適合復原的材料。他從前復原的本事還算不錯,只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材料,復原時偏差比較大,不過現在原材料解決,就沒有太大問題了。 “死者的容貌雖然被毀,但是頭骨完整,我可以進行復原,到時候就能看出死者的模樣,如此查起來應該會方便許多?!?/br> 孫朝陽頓時眼睛一亮,“你竟然還有這本事!之前怎未曾聽你說起?” 莊重看他蠢蠢欲動的模樣,笑道:“之前時機未成熟,做得不夠好,所以也就沒有提起。正好我缺個幫手,不知孫大人可愿意幫忙?!?/br> 孫朝陽哪有不樂意的,這可是獨門絕技,也只有莊重這樣豁達之人才愿意將看家本領傳授出去。之所以大佑法發法醫學發展緩慢,也與有才之人藏著掖著怕別人學了自己本事,讓自個沒得混有關系。也因此,莊重將畢生所學著成書,還公之于眾時,世人皆是驚嘆,稱其豁達難得,有一大宗師之風范。 莊重是個行動派,將材料準備好,便是開始利用死者頭骨復原。說簡單些就是捏頭像,只是在沒有電腦等現代儀器的輔助下,想要完全復制出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索性莊重之前在基層待過,那里的條件并沒有那么好,他也就沒有那么過多依賴現代儀器,還算是個有天賦之人,終究將那頭骨復原出來。 一名俏麗女子栩栩如生的展現在眾人面前,能讓人清楚的看到生前模樣,若是涂上色彩,只怕能夠以假亂真! “這,這就是按照那人頭原出來的模樣?”有人不可思議道。 雖說尸體并沒有深度腐爛,可是臉部被劃得亂七八糟,五官幾乎全都被毀壞,殘缺不堪,比白花花的頭骨好不到哪去。如此模樣,也能捏出原樣來? 眾人圍著這頭像不停贊嘆,怪不得莊重小小年紀能爬到如此高位,果然是有些本事的。這年頭沒有dna等技術鑒別人,若是變成了白骨只能依照身上物件判斷人的身份,這是非常不準確的。不少案子因為查不出死者何人,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莊重并不覺得這里的人沒有你那本事,只不過是知識的積累沒有達到,暫時沒有往這上頭想罷了。 “若你們想學以后可以請教我,不過現在是趕緊命人將這復原人頭畫下來,查看到底是哪家的娘子遇害。另一名死者的頭骨我還在復原中,先去尋這一位吧?!睍r間關系,莊重只復原出那有孕女子的模樣,另一位還沒有弄好。 有了人像再查起這么名女子身份就容易多了,在莊重將另一名女子的頭復原出來的時候,那名死者的身份確定了。這名女子是個外室,被人養在外頭,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極少與人交道,也因此沒人知曉她失蹤,也就無人報案了。 這女子家中只有兩個人,她以及一個丫鬟,那丫鬟便是另一名受害者。養外室對于達官貴族來說雖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因此這女子身份雖是尷尬,卻也沒有多特殊??缮钊胝{查,卻令人大驚,養這女子的竟然是尹家四公子,尹賢妃的嫡親二哥,尹向陽! ☆、第95章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轟動京城的碎尸案竟然會牽扯到了尹家,既然死者是尹向陽的外室,那么那女子腹中的胎兒便是尹家的骨rou。雖說外室地位不高,可畢竟與尹家有關系,下手如此狠毒,這就是打尹家的臉。更別說那女子還懷有身孕,還是難得一見的雙胎,事關血脈。 尹家一得消息,直接炸了鍋,第二天一上早朝就請求官家嚴懲兇手,就連尹賢妃也尋官家哭泣,有人這是故意給他們尹家人難看。 可不管尹家人如何表述對罪犯的痛恨,如何陰謀論這是對敵故意挑釁,尹向陽都被當做第一嫌疑人抓了起來。尹向陽被抓的時候并不在京城,他早在半個月以前前往老家露州,代表他們這一系子孫,與族人一同過中秋。這是尹家每年都會辦的事,一去就是大半個月。加上來回路程,一個月都不會留在京城。 這外室名趙五娘,并不為尹家人所知。因身份特色,這趙五娘平日極少與人交道,只有尹向陽來時才會開門??梢蜿柦洺J彀雮€月不會過來一次,如此一來這屋子一直未開也無人覺得奇怪,也就不知屋子主人已經消失。而尹向陽這段時日并不在京中,也就不知曉對方已經失蹤遇害,也就沒有報案。 尹向陽自稱在離開京城的頭一天確實見過趙五娘,可那個時候好好的并無異樣,至于后來如何,他已經不在京城也就不知曉了。尹向陽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所為,還道那時候他已經知道趙五娘懷有他的孩子,他怎么會殘害自己的骨rou。他甚至還打算這次歸來之后迎回家中,他的夫人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他的子嗣不多,況且將外室接回家中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所為,趙五娘懷孕他高興都來不及,根本沒有理由加害趙五娘。 “尹向陽離京之日是在八月初十,這事也算尹家大事,所以不少人都知曉。而死者死亡時間在十到十五日之間,發現尸體的時間為八月二十三日,如此看來尹向陽確實有著巨大嫌疑,可若確定不了死者具體是哪一天死亡,也就無法定罪?!睂O朝陽道。 莊重微微皺眉,“鄰居那邊審不出什么嗎?” 孫朝陽搖頭道:“那地方的住戶大多都是見不得光的,為了避嫌彼此之間都沒有來往。不少人家連隔壁住的是誰都不知曉,而那里又頗為偏僻,附近人煙稀少,并沒有查出什么信息?!?/br> “從那尹向陽嘴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嗎?” 大理寺審問犯人的手法很多,不少都是令人膽寒的酷刑,再硬的嘴都能給撬開。 “尹向陽有官身,又是尹賢妃的嫡親哥哥,如今不過只是嫌疑,自然不能用尋常的手段拷問,否則尹家非要把大理寺給掀了不可。莫說拷問,若這兩人還沒與眉目,就得將人放走了?!?/br> 作案動機不明,沒有人證物證,死亡時間還是模糊的,即便大家都知道這尹向陽身上怕是不干凈也無可奈何。若是普通人直接威壓一番就能讓對方認罪,可尹向陽背后可是二皇子一系,雖說這段時日尹家勢力不如從前,卻也不是能夠拿捏的。不僅如此,若尹向陽真的是兇手,反而給查案帶來了更大的難度,不少信息無法得到。尹家人現在還想要為尹家血脈討回公道呢,現在已經將自個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了,甚至還牽扯良多,矛頭隱隱指向太子。若到時候查不出個所以然,他們這些人所受的責難只會多不會少。 “那趙五娘平日里就沒有與朋友或是親戚走動?” “尹向陽極為霸道,不喜女子拋頭露面。這趙五娘是揚州瘦馬出身,自從被尹向陽帶回來就不曾出門,除非是尹向陽本人帶著。不過尹向陽交代,他平日并不常去那處,所以若這趙五娘偷偷與人結交他也是不知的,不過一個外室,并沒有花太多心思?!币晃还賳T道。 莊重眉頭皺得更緊了,“就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眾人皆是搖頭。 “那趙五娘不方便出門,丫鬟卻不受限制吧?可查出那丫鬟平日的行蹤,以及她的社會關系?” “這丫鬟也是從外地買來的,平日也甚少出門。詢問那一片的住戶,都道她極為規矩,偶爾出來見人也是不會與人說話的。而且趙五娘懷了孕,尹向陽交代務必寸步不離的守著,沒要出了岔子?!?/br> 莊重也去過趙五娘家中,屋子里整整齊齊,好像被人特意清掃了一遍,只留有這十幾日薄薄的灰塵,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也正因為太過整齊,不少物件都非常的新,反而讓莊重覺得十分古怪。 “那尹向陽說過平日趙五娘在家多是在刺繡?” 負責審問尹向陽的官員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話,卻也老實回答。 莊重眼前閃過些什么,“可我們在屋中并沒有看到繡架啊?!?/br> “興許是這趙五娘只繡小幅的東西?”那官員回道。 孫朝陽眼睛一亮,“我們現在就去問問,那屋子里的屏風是誰繡的!” 不多時就得了消息,屋子里的繡品皆出自趙五娘之手,這就意味著她平日經常繡一些大幅的繡品。如此一來,她屋子中必是會有繡架的,可派人去翻找卻怎么也尋不到。即便懷孕了不方便再做這些活計,也不至于找不到繡架。 莊重再一次來到趙五娘的房子里,這次他還帶上了釅米醋和酒。 “將地上的灰塵撣去,然后用著釅米醋和酒潑灑在地面,每一處都不要放過?!?/br> 衙役們問都沒有問一聲,便是照著莊重的話去做。不多時,留在一衙役嚷道:“大人!你快過來看,這里竟然有血跡!” 一群人連忙進屋,果然看到地面上泛起一片紅色。 莊重肯定道:“兩位死者是在家中被害的?!?/br> 一官員頓時樂了,“屋子的門鎖皆是好的,這說明兇手是認識的人,并非破門而入?!?/br> 另一人卻道:“這可不一定,宵小之輩可不用從門口進來?!?/br> 兩位死者的死亡地點能夠確定,可依然沒有兇手的線索,也沒有證明兇手就是尹向陽的證據。尹向陽九號的時候確實在這里出現過,但是無法確定死亡時間就在九號,那也就無法確定是他所殺。經過進一步查探發現,每個月初一、初十還有二十日都會有人送來柴米油鹽。十號那天,那送貨之人依照往日約定前來送貨,他證明當天屋子里是有人的,只不過他并沒有親眼見到到底是何人。如此一來尹向陽身上的嫌疑又減輕了,若是確定死亡時間,目前的證據無法證明尹向陽為兇手。 “查看尹向陽的馬車可有何發現?”莊重問道。這個案子事關重大,所以參與其中的人不少,分工合作倒還算和諧。自從鑒定出受害者與尹向陽有關之后,就將與尹家人有關系的人都排了出去,以作避嫌。尹家人倒是十分配合,并沒有出什么幺蛾子,也借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負責調查這部分線索的官員道:“初九那日確實有人瞧見尹向陽的馬車進入過此地,但是并沒有出城,中途去了醉仙樓,那尹向陽在里頭待了一個時辰就直接回家了?!?/br> 尹向陽并非一般人,若想拋尸并不需要自己動手。而案發這么多天,即便那馬車曾經裝過尸體,只怕早就更換掉尋不到一絲蹤跡。馬車不像地板,里頭都是有地毯鋪著的,只要更換了什么醋啊酒的都沒了作用。即便掉落些頭發纖維的,這個世界有沒有儀器去檢測,那也是白搭,根本無法證明是死者留下。況且死者從前也坐過這馬車,如此也能被尹向陽圓了過去。 莊重甚至已經確定尹向陽是兇手,憑借的是他的第六感。在斷案過程中第六感有時候是個推力有時候也是個障礙,前者會讓人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線索,后者則是帶人誤入歧途,增加了斷案的難度。莊重是個有經驗的法醫,大多數情況下直覺還是很準的。但是光有直覺是沒有用的,最終要是要證據說話。尹家現在不停施壓,以血脈被人殘害為機四處咬人。若也正因為如此,讓莊重更加確定尹向陽擁有最大嫌疑。他們如此行徑不過是借機把目標轉移,為尹向陽開脫罷了??梢胰四睦镉謺@么看中這所為的血脈,雖說雙胞胎難得,可也不至于如此。再說了,生下來才是難得,雙胞胎不易還因為這世界的醫療水平低,在現代不少雙胞胎還很容易出現問題,更別說這古代,經常有命懷沒命生,這也導致雙胞胎少的緣故。 而且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不是單純的尋找兇手,因為將尹家一派從專案組里踢出去,這也就意味著現在很多負責此案的是太子的人。雖也有不少中立,可都被尹家一派歸為太子一派進行無差別攻擊。若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尹家一派必定會借此大做文章來打擊太子。加上官家本就重視此案,這么一來牽扯也就更大了。 “這尹家人竟做得這么絕,莫非尹向陽真的不曾沾手了不成?”莊重見尹家人來勢洶洶,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讓他都有些動搖了。畢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若真是尹向陽所為,他們也就不能做得這般絕。 封煥并沒有告訴莊重這背后經歷了多少事,才會將此案推到這個地步,如今太子一黨和尹家一派都已經騎虎難下。尹家人也是急了,太子妃快要生了,很有可能是男孩。 “莫要管這些,你只需依照你的步調查案便是。不管結果如何,你都無需在意朝堂這些事?!?/br> 莊重知道封煥這是不希望那些事干擾他,握緊對方的手道:“我會努力的,若這案子破了,將那尹向陽揪出來,我就能為圓覺報仇了?!?/br> 莊重一直以為自己不能親手為圓覺報仇,只能借助封煥力量,可沒有想到尹家人竟然自己把把柄遞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