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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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寶生,你可知罪?!?/br> 吳寶生連連磕頭,“草民知罪,草民知罪。草民不應該回來了還藏著,讓周氏差點死去??刹菝癫o要故意陷害貞娘之意,求大人明鑒??!” 吳明也為自己辯解道:“草民之前不過是懷疑貞娘,并沒有認定就是她,也沒有那個權力。只是官府查出結果這般,草民才會憎恨周氏,卻并沒有刻意刁難之意。之所以隱藏我兒,實在是因此傷了他。一切都是草民鬼迷心竅,卻并非是故意加害,懇請大人開恩啊?!?/br> 貞娘一案其實并不復雜,吳寶生當初借著去探望周父去了小倌院,在那里認識了讓他神魂顛倒的柳如風。柳如風見他穿著富貴出手闊綽,便是連蒙帶騙讓吳寶生護送他回家。一路上將吳寶生啃得干凈,到地方之后就將身無分文的吳寶生給拋棄了。吳寶生在外地舉目無親,差點餓死街頭??珊髞砜偹闶强恐戯埮紶栕鲂﹦诹顑翰呕氐郊抑?,可這也花了足足兩年多的時間。 吳父一直尋吳寶生而不見蹤影,這吳寶生也是個做事不牢靠的,走了竟是也不與家人說一聲,說走就走。而正這時候周繼祖過來探望貞娘,吳父見他們二人并非親姐弟,可動作極為親昵,讓他心中十分不痛快。 偏這周繼祖衣袖上還染了血跡,吳父問他緣故,他竟說是之前去殺雞不小心染上。當時草民覺得十分可笑,周家也是梅縣有名的富戶,周繼祖雖非周家親生,卻是當之無愧的嗣子,是周家少爺,怎么會讓他去做這樣的事?吳寶生這次出去也是因為貞娘,可卻沒人看到吳寶生去了周家,出了門就不見了蹤影。這讓尋不到兒子的吳父越發懷疑是貞娘與周繼祖,于是告上了公堂。 沒有想到竟是在兩年后吳寶生竟然回來了!吳父咬了咬牙當機立斷,將吳寶生送到鄉下別莊,還好當時吳寶生是乞丐模樣,所以并無人得知。吳父知道吳寶生沒死,可卻因為他的貪玩,惹得周家家破人亡,若是被人發現,他們吳家必是全完了。 因此吳父不顧貞娘死活,不僅將吳寶生尚在人世的消息壓了下來,還一心想要讓貞娘快點被行刑,讓這案子徹底了解。 貞娘聽到這樣的真相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爹啊娘啊,是孩兒不孝還了你們??!你們這些禽獸,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還有我那可憐的弟弟!” 貞娘雖然可憐,可公堂之上如此行為確實不妥,莊重拿起驚堂木拍下,“周氏貞娘,公堂之上不得喧嘩?!?/br> 說罷語氣頗為溫柔道:“你和你家人的冤屈本官必是會為你一一討回,只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旁聽,你先退下吧?!?/br> 貞娘連忙擦掉眼淚,哀求道:“大人,求您讓民女留在這里,若是不能親眼看到我周家仇人的下場,民女就是死了也不得安寧。民女保證一會不管發成什么事都不再出聲!” 莊重聽此點了點頭,“周氏貞娘落到今天地步與官府失誤有莫大關系,本官賜周氏貞娘在一旁就坐旁聽?!?/br> 何縣尉眼皮跳了跳,終究沒有說些什么。 “吳明,當日在林中發現的所謂‘吳寶生’骸骨,可是你或者你指使人所為?” 吳父掃了何縣尉一眼,咬了咬牙道:“大人,這都是何縣尉出的主意!也是他命人去尋的骸骨,草民只是將玉佩遞上去而已?!?/br> 何縣尉拍案而起,“莫要血口噴人!之前刻意誤導本官,現在又來誣陷,真是惡毒至極!還請大人明鑒?!?/br> 莊重望向吳父,“吳明,你可有證據證明這一切與何縣尉有關?” 吳父惡狠狠道:“這些日子因為這事何縣尉幾乎將我吳家榨干,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著呢!” 何縣尉皺緊眉頭,“大人,這人死到臨頭所以故意陷害卑職,卑職從不曾與他在私下見過面,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大人您莫要被他蒙騙,他這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br> 說罷厲眼掃向吳父,“吳明,你敢說我曾與你要過一文錢,大人明察秋毫不會被你蒙蔽。若是刻意誣陷朝廷命官,這罪可不僅僅是砍頭而已!” 吳父身體晃了晃,“大人,草民并沒有胡說,每次過來拿錢的都是何縣尉的大舅子蘭大,草民有證人證明!” 何縣尉失笑,“賤內姓楊這是梅縣總所周知的事,何時我有了個大舅子叫蘭大。你到底事胡亂攀咬還是腦子進了水被人給耍了?!?/br> 吳父連忙解釋,“這蘭大是何縣尉最寵愛的小妾蘭姨娘的哥哥,所有的事都是他張羅的?!?/br> 何縣尉搖頭,“本官有十幾位小妾,哪里有那空閑去管這些上不了臺面的玩意七大姑八大姨。這什么蘭大我平日都不曾見過,更沒有讓他去辦過什么事。這人怕是借著我的名聲胡作非為,我對這些一無所知?!?/br> 莊重下令,“傳蘭大?!?/br> 蘭大很快被帶上公堂,何縣尉一看到他氣憤不已,“好你個蘭大,竟然敢借著我的名頭在外頭胡作非為!真以為老子是貓誰都想調戲不成?!” 蘭大直接噗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討饒,“大人,小的知罪,這都是小的鬼迷心竅惹的禍害!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平日何縣尉拘得緊,我那meimei嫁進去別說補貼我們,竟是連面都不讓見了。小的好歹也跟何縣尉有些關系,卻窮得連乞丐都不如,心中很是不服!正好那日又碰見像乞丐一樣的吳寶生,小的這才起了邪念。吳家人因為做賊心虛,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所以一直沒有發現?!?/br> 吳父知道這次他們一家子怕都難以善了,想到這一切罪魁禍首都是何縣尉引起,若非是他斷定他兒子是貞娘所殺,他怎么會被牽扯進去!這本來就是官府的失誤,與他們何干??芍芗胰艘幌滤懒巳齻€,他們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而這些年何縣尉一直以各種名目敲詐,早將吳家蛀空,心中怨恨更是積累依舊。 不僅如此,這何興竟還想殺死自個的兒子,奪財不說還要殺人,這口氣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反正他們現在已經難以善了,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吳父想得明白,便開口道:“大人,草民有話說!” ☆、第73章 “大人,自打小兒失蹤,何縣尉就以各種名目敲詐勒索,這些小的都記在了賬本上。那上頭還有這些年何縣尉以權謀私的賬目清淡,還請大人過目?!?/br> 吳父鼓起勇氣放手一搏,他知道邁出這一步就意味著無法回頭,依照何縣尉的狠毒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一家子??墒乱阎链?,他不得不冒這個險。 自從吳寶生出事,吳家就被何縣尉這吸血鬼附在身上,以各種借口把他榨干。尤其吳寶生歸來被何縣尉發覺,更是變本加厲,讓原本家境富足的吳家弄得差點掀不開鍋。吳父早就知道何縣尉這樣貪得無厭之人,必是不會輕易饒過他們。如今他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若真的變得身無分文,只怕何縣尉又會是另一張嘴臉,到時候就真的是他們吳家倒霉之日。 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他一邊打點要離開梅縣,另一邊也在搜集何縣尉的犯罪證據。何縣尉在梅縣是地頭蛇,無人敢招惹,私底下他不知道做了多少陰損之事,讓眾人敢怒不敢言。而這個人也有自己的缺點,那就是狂妄自大。而吳父也是這梅縣里的老人,自然有自己渠道,查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其中之一就是何縣尉收受賄賂、訛詐他人的賬本。 原本他想把這賬本當做離開梅縣用的保命之物,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又見新來縣令非從前可比,吳父這才肯冒險,即便自個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若是立了功勞,興許還有轉機。 何縣尉聽到這話眼皮一跳,怒道:“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誣陷本官!” 說著竟是直接沖過去,若非一旁衙役眼疾手快,只怕吳父現在已經被踢飛了。 莊重大怒,驚堂木用力拍下,“何縣尉!公堂之上你就敢如此囂張,只怕私底下不知如何猖獗?!?/br> “大人,下官脾氣直,平時又最重名聲,聽到這話實在氣惱不已,所以才會失控?!焙慰h尉沒有半點悔過之意,只恨之前沒有弄死這個老匹夫,沒有想到他橫行這么多年,竟是被這么一條老狗給算計了。 莊重這時也不再與他委以虛蛇,直接下令將何縣尉壓下,何縣尉自然不服,在公堂之上大吵大嚷。 “大人,您這是要借題發揮將我何某人擠走好自個掌控梅縣嗎!我何某人這么多年兢兢業業為朝廷服務,你就是這般對待我們這些功臣,讓整個梅縣人都心寒嗎?!?/br> 莊重冷哼道:“功臣還是罪臣,待日后再說,僅憑你藐視公堂,本官就有權力將你壓下?!?/br> “我乃朝廷命官,是梅縣堂堂縣尉,你不過是一個縣令,沒有權力這般對我!” 縣令雖然大縣尉一級,可在大佑縣尉也起著監督縣令的作用,有時候還會跨過縣令去與上一級匯報。梅縣沒有縣丞,縣尉的權力也就更大了,地位靠近縣丞??h丞在大佑官制中就是以監督縣令存在,雖無法管束,卻起了約束的作用。有些地方甚至還會出現本地出身的縣丞權力大于縣令的現象,而在梅縣一直是縣尉的實際權力大于縣令。 因此何縣尉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再無方才一口一個卑職的謙虛模樣。 “縣令無法將你壓下,那本王呢?”封煥抬步緩緩從門口進入,似笑非笑的望著何縣尉。 何縣尉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傳聞封煥與莊重關系匪淺,可沒有想到竟是連公務他也會插手。何縣尉連忙向前行禮,態度比對著莊重時恭敬得多。 “不知王爺到此有失遠迎還請恕罪?!?/br> 封煥只淡淡掃了何縣尉一眼,嘲諷道:“官不大,威風倒是不小?!?/br> 何縣尉心中不虞卻不敢表現出來,封煥可不是莊重,他手下的黑騎兵可不是吃素的。且當今圣上對他更是寵愛有加,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自打嗣昭王來到此地,別說梅縣,整個云州的山匪都被剿得差不多。一路碾壓,根本令人沒有反擊之力,是從前的邊軍根本沒法比的。 “下官不過是以理據爭而已?!?/br> 封煥嗤了一聲,這時莊重開口,“王爺今日來此可是要主審此案?” 封煥擺手,“莊大人無需多想,本王不過是來為公道鎮場。聽聞此案背后錯綜復雜,本王既然鎮守這一方,自然要過來保證這一處清明?!?/br> 莊重笑了笑,拱手作揖繼續審理案件。封煥會過來是兩人之前就商量好,梅縣不同其他地方,若無一個強大靠山,這次最多只能把何縣尉的爪牙給罷了,卻不能動其筋骨。莊重不想死腦筋為了證明自己的才干而拒絕封煥的好意,何縣尉這種人多留一天就是多禍害這一方百姓一天。況且若是其他人,只要有機會也會向封煥尋得幫助,他無需因為兩人關系而介懷。 封煥一來何縣尉果然不敢再囂張,因還未定罪所以不用跪著,而是站在堂下聽審。而封煥作為旁聽坐在一旁,主場依然由莊重把持。 吳寶生頭壓得低低的,忍不住瑟瑟發抖,他當初是哪里來的狗蛋竟是把這兩個瘟神給招惹了!可若非如此,他現在只怕已經葬生火海,如今再見到真是百感交集。但是這兩人明明私下親密無間,現在卻裝得跟什么似的,這何縣尉怕是要倒霉了。 吳父見封煥來了,心中更是欣喜,連忙將賬本所在之地告之。賬本所藏之處頗為隱秘,需要吳父親自領人去尋。 何縣尉沒有想到周氏一案竟是會燒到自己頭上,可恨現在在堂上又無法向外傳遞消息,而衙門里的衙役竟都是他不認識的,心中頓時明了,今日審理周氏一案怕只是個借口,實際是針對他而來! 正這時,有一群人被帶了上來,何縣尉仔細一看心中又是一跳。 這群人便是昨日到吳家山莊行兇之人,其中黑衣人便是想要將吳寶生置于死地的人,而另一群人則是附近的強盜。何縣尉之前一直未得消息就覺得不妙,沒想到真的應驗了。 莊重望向何縣尉,“何縣尉,這幾人你可認得?” 何縣尉額頭冒起冷汗,面上卻冷靜道:“這群人正是官府通緝的狼頭山強盜!他們兇名由來已久,仗著狼頭山地勢險要胡作非為,從前剿了好幾次都未能成功,沒有想到大人竟然將他們一網打盡?!?/br> 頓了頓又想到什么,“莫非這些強盜捉拿歸案是王爺手筆?” 堂上無人回應,莊重望向黑衣人,“你姓誰名甚,家在何處,為何昨夜要夜襲想要殺害吳寶生?” 那黑衣人甕聲甕氣道:“我叫王五,家在豐田村,從前與吳寶生并不認識,不過是拿人錢財□□?!?/br> “是誰雇傭的你?” 那黑衣人明顯頓了頓,表情很是不情愿,可聽到封煥指尖敲打桌面的聲音,終是閉眼道:“是鄰村的二狗子,我最近賭錢欠了一屁股債,他說只要我殺了吳寶生,就能幫我把那些債平了?!?/br> “二狗子可是何縣尉三姨娘的哥哥?” “是?!?/br> 莊重望向何縣尉,“何縣尉,你家的小妾一個比一個厲害啊?!?/br> 何縣尉依然傲慢甚至還有炫耀之意,“卑職妾室是多了些,事情也難免多了。后宅之事卑職從不過問,不曾想竟是會鬧出這么多事,是卑職管教不嚴,這次以后必是會將妾室都驅散,盡是些紅顏禍水?!?/br> 莊重點了點頭,“何縣尉確實得驅散你那十幾房妾室,依照大佑律法,非五品以上官員不可納妾,除非四十仍無子,何縣尉一樣都不符,并沒有權力納妾?!?/br> 何縣尉噎了噎,大佑雖然一直有這樣的律法,可真正遵守的又有幾個。尤其這云州天高皇帝遠的,更是肆無忌憚了。當然這也成不了把柄,畢竟他的那些妾室都是沒有經過明路的,處理起來方便得很。 莊重又望向強盜頭子,語氣略帶調侃道:“你們又是聽了何縣尉的哪一房妾室的哥哥才會去吳家莊園打劫???” 那強盜頭子也是個滑頭,雖說昨晚被用了重刑,可依然沒個正形道:“灑家可與這小兒不一樣,和這什么妾室可沒關系?!?/br> “哦?那是為何突然想著要去吳家莊園?” 強盜頭子哼哼道:“灑家是聽何縣尉家里的一個小管事說的,吳家在梅縣可是富戶,打他一家夠我們吃一年的。尤其抓了里頭一個大肚子的婆娘,以后更是吃香的喝辣的?!?/br> 吳母一聽到這話頓時繃不住嚎了起來,“你個殺千刀的,害死了我的大孫子,我要你償命!” 公堂之上吳母自然沒法尋強盜頭子算賬,再說了也沒那個武力值。 強盜頭子聽這話樂了,“外頭的人都說是吳家家主的婆娘懷孕,結果你說是你的孫子,這里頭可真是大有文章??!” 吳母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支吾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 原來吳母并未懷孕,而是吳母專門配給吳寶生的丫鬟懷孕了。對外吳寶生已經死了,吳家沒有了繼承者,若是不立嗣子死后財產就要歸吳氏家族所有,可若立了也同樣便宜外人。因此吳母吳父就想了這個主意,既不讓吳寶生暴露還活著,又能解決繼承人的事。 這主意打得好,可人算不如天算,強盜進屋誰也沒被傷著偏偏是這個丫鬟自個慌了神給摔了一跤,孩子也給摔沒了?,F在吳寶生又暴露了,他們吳家以后如何還不知道呢,興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吳母和吳寶生只盼著那賬本能管點用,他們現在是瞧出來了,何縣尉怕是好日子到頭了。 這堂上的可是嗣昭王,何縣尉的權力再大也越不過他去,更別說附近的匪徒們都快被嗣昭王滅得差不多了,不管黑的白的手段都使不出來。 “何縣尉,你家里頭還真是熱鬧啊,以后梅縣里有什么案子,看來只需查一下何縣尉家里的人就能明白了?!?/br> 何縣尉心中暗恨,面上卻義正言辭道:“大人請勿血口噴人,不過都是巧合而已,卑職可擔不起這么大一頂帽子?!?/br> 莊重只是冷笑,與童師爺使了個眼神,童師爺不知與一旁的衙役說了什么。何縣尉眼皮跳了跳,可依然表現出淡然模樣,不見一絲惶恐,可若仔細看他藏在袖子里的拳頭,就看得出他在微微發抖。 不過一會,就有兩個衙役將鋪著白布的擔架抬上公堂。 “何興,當初周氏貞娘被吳明告上公堂,你查也不查就嚴刑拷打,周繼祖被活活打死,周父也冤死獄中,就連周母之死也含糊帶過,光憑借這三點本官就能將你嚴處!以儆效尤!” “大人,卑職確實監管不力,讓周父和周繼祖死于刑罰,可周母可是自殺而死與卑職無關?!?/br> “自殺而死?那你這雙眼睛還真是白長在臉上了!”莊重走下來將白布掀開,里頭躺著的是一具骷髏。 坐在一旁的貞娘頓時明白了什么,直接撲過來大哭起來。這具尸首正是周母,之前莊重就曾與貞娘打過招呼,因此貞娘一看就猜到了。 “娘,是孩兒對不起你,娘!” 莊重并不急著讓人拉開貞娘,卻也不讓她觸碰尸體,以防激動而不小心損壞。 待片刻之后才命人將貞娘帶開,指著尸首道:“若為溺死,這頭部的傷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