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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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擇日再審,因吳氏歸屬尚不明確,因此吳氏暫居方瑩瑩家中,待到判決之后再回到應該去的地方。 這便是這世的便利所在,對于莊重這樣的公職人員來說,擁有極大權力,不似前世一個不小心就上了頭條,只是這般也容易滋生腐敗,會有許多不公平的事發生。 這便有方瑩瑩打探當事人,另一邊莊重也命人去打探這三人情形,與莊重他們猜想的一樣,并沒有冤枉黃九。黃九是當地有名的閑漢,平日無所事事又懶又饞,經常干些偷雞摸狗的事。說起來黃九家里從前也還算殷實,偏他自個不成器,不僅把自個爹娘給氣死了,也把百畝良田都給輸了。 吳氏是黃九父母在世時給黃九娶的妻子,說是娶倒不如是買。因為眾人皆知黃九德性,那時候黃家又敗得差不多,根本沒有正經人家愿意和黃家做親。于是黃九父母就用最后一點棺材本,將吳氏娶進門。 吳氏是個命苦的女子,當年戰亂父母都死了,顛沛流離好不容易活下來,可叔嬸卻欺負她是個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不僅將吳氏父母留給她的嫁妝都占了,還把她半賣似的嫁給黃九。吳氏本與張生青梅竹馬,若吳氏父母在,兩人如今就是神仙眷侶,偏戰爭破壞了一切。 張生家境貧寒,出不起那么多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吳氏嫁給浪蕩子黃九。張生痛哭不已,化悲憤為力量,白日做工晚上看書十分艱難的考中了秀才。 在梅縣秀才并不多,而且能讀書的大多非富即貴,像張生這般蹲在學堂窗下學習,還能考中秀才的可謂鳳毛麟角。若非此時還在攢進京趕考的路費,加之基礎不牢需要再多些書,張生此時已經奔赴京城,努力往上爬。 張生原以為此世與吳氏再也無緣分,哪里曉得黃九竟是想要將吳氏典出去掙錢,張生惱怒不已,可冷靜下來又覺得是個機會,便與黃九簽下五年之約。本還想時間再長些,可黃九要價太高,張生本就貧困加之讀書更是囊中羞澀,典妻的錢都是臨時與人借的。 原本張生不過是義氣之舉,可兩個有情人朝夕相處,加之并不違背理法,不多時便成了真正夫妻,情意也越深。歡愉之時甚至忘卻兩人并非真正夫妻,直至黃九再次出現,美夢終于醒來。 本就不舍又聽黃九竟是想要將吳氏典給那樣的人,張生如何會愿意,便是霸著不還。因張生為秀才,又為書館的夫子,黃九再是霸道也不敢直接動粗。便是擊鼓鳴冤,讓縣令為他做主。 方瑩瑩一聲嘆息,“這吳氏是個善良卻又命苦的,她并未求我幫她解脫這悲慘命運,而是一心關心張生,生怕此事會誤了他的前程。如此有情有義的女子,我真是不希望看到她下場凄涼。弟弟,你有何法子?我這幾日翻看律法,越發不知如何是好,按照律法吳氏確實應歸黃九所有?!?/br> “只要是人定的規矩,就會有漏洞?!?/br> 方瑩瑩眼睛一亮,“弟弟這般說話是不是有了主意?” “若真想幫吳氏和張生,我確實有個法子??晌耶吘篂楣?,不應按照個人偏好干涉,這是不公。若傳了出去,莫說我這頭上烏紗不保,只怕會讓民眾對官員越發不信任,不管基于什么樣的目的,最后影響都不佳?!?/br> 方瑩瑩也冷靜下來,“弟弟,容我說一句,若是不妥你便是當做沒聽見?!?/br> “jiejie請講?!?/br> “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老祖宗設下了這些規矩??捎袝r候不少規矩并不合理,否則依照那些老規矩我早已不在人世。雖叛道離經,可我從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憑什么讓別人的過錯由我承擔。此事也同樣如此,若能救好人一命,有些規矩不守也罷。當然,弟弟所顧慮確非杞人憂天,所以弟弟你告訴我怎么做,那些不守規矩的事由我去做?!?/br> 莊重笑道:“jiejie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只是這事你我二人都不便插手?!?/br> “哦?那應當如何?” “jiejie附耳過來?!?/br> 方瑩瑩靠了過去,莊重在她耳邊嘀咕,方瑩瑩聽罷瞪圓了眼,“這,這樣也行?” “律法上明文規定,并非我胡謅?!?/br> 方瑩瑩在屋子里來回轉悠,“可這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啊,吳氏和張生真正好上也有兩三年了,肚子一直沒動靜?!?/br> 莊重笑了起來,“jiejie,你還真是個老實的,真的沒有假的還不行嗎?” 方瑩瑩瞪圓眼,“這,這也行?!可若到時候生不出來可怎么辦,而且就算是真孕了,總有一天孩子也會生下來,到時候吳氏不是依然得歸黃九?” 莊重說的法子便是讓吳氏謊稱有孕,典妻規定在約定時間內,所孕育的孩子歸租借者所有。若到期時婦人有孕,則要等到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才可歸還原丈夫。只是這期間依然得繳納費用,否則原丈夫有權力將妻子帶回,生下的孩子也歸原丈夫所有。租借者想要拿到孩子,必須付一定費用。 “此計確實只能解燃眉之急,但是你莫要忘了,這世界上有‘和離’二字存在?!?/br> 方瑩瑩猛的拍手,“對啊,若是二人能夠和離,那么吳氏就不屬于黃九,黃九也不能任意典當她??蓡栴}來了,女子主動要求和離談何容易,否則吳氏怎么會這般凄苦?!?/br> 大佑雖似大宋一般女子地位得到很大提高,女子的離婚自主權擴大,可大環境之下女子地位依然低下,女子主動和離的案子非常少。大多都是女子家族比丈夫顯赫才能實現,可吳氏孤苦伶仃,頭上只有個貪財如命,心如蛇蝎的叔嬸,只會火上澆油,哪里會助她脫離苦海。 莊重解釋道:“按照大佑律法,有幾種種情況婦人提出和離是被律法世俗支持的,我大致為以下四種。第一,妻子不堪打罵而提出和離;第二,丈夫病狂;第三,丈夫與他人私通;還有最后一種,丈夫已成婚而且移鄉編管,不理家中。其實翻看卷宗,還有嫌棄丈夫丑陋而提出和離的。光看律法,大佑女子還是挺幸福的?!?/br> “可實際卻是殘酷的?!狈浆摤摬环薜?,以前在蜜罐中還不覺得,所有人都寵著她,自以為很了不得??梢辉饬穗y,才發現這世間并非她想的那般美好,這也是之前差點崩潰的原因之一。 “吳氏這樣的情形,這幾條都不符啊,貌丑倒是合適,可那黃九必是不同意的。即便吳氏有你這父母官撐腰,卻也是不占理的,與你初衷相悖?!?/br> 莊重擺了擺手指,“若此法無用我又如何會提起,那黃九之所以會想將吳氏典當給那傻子,其中是有緣由的。這黃九看上了那傻子的jiejie,二人暗通溝渠,黃九除了想多要錢之外,還想以此討好?!?/br> 方瑩瑩頓時惡心不已,“怎么有這樣齷齪的男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br> 真是躺著也中箭,莊重假咳了一聲,方瑩瑩連忙補救,“當然弟弟你除外?!?/br> 莊重也未在意,“只現在并無直接證據證明,不過是些流言蜚語,這便做不得數。所以如今我們需要拖延時間,先讓吳氏不落入黃九手中,后面之事再慢慢謀劃。這些倒是好辦,唯一愁的是我們什么都想清楚,卻不知吳氏是否會配合。再者,畢竟使了詐,這事我們也是不宜出面,需讓別人旁敲側擊,讓吳氏自個明白才成?!?/br> “此事你就莫用發愁了,我會辦得妥妥的。我雖不便直接出面,可我不是還有李嬤嬤,她老人家早就在這一片混熟了,做這些事最是合適。至于吳氏是否應下就是她的事了,我們已經把路鋪到這里,她若不肯邁步,也就莫要怪世道不公?!?/br> 莊重很欣賞方瑩瑩一點就是善良卻不爛好心,否則有個腦袋拎不清的人在身邊,也是夠嗆。 所幸,吳氏并沒有讓他們失望,不僅如此一派酸儒作風的張生也沒有迂腐,診脈的大夫就是他尋來的。而令人驚喜的是,原本想要假孕,未曾想一把脈竟是真孕,張生當場跪在地上大呼:老天開眼! ☆、第65章 吳氏真的懷孕這讓事情更加好辦了,一切只需要按照法律法規辦事即可。只是按照規定,吳氏有了身孕雖然依然可以留在張生家中,但是作為賠償,張生需要付雙倍的典當金。 雖然有些難,可張生依然咬著牙把錢除了。方瑩瑩本想接濟,莊重卻不同意,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直接接濟不若讓張生幫忙抄書。這般一來,也全了張生的臉面。 方瑩瑩覺得此舉甚好,梅縣畢竟不是京城,書籍十分珍貴,不少書都是缺的。方瑩瑩之前為了打發時間,從京城帶來許多書,莊重也帶了不少,正好可以抄錄出來,造福當地的百姓。 這般一來不僅能籠絡當地生員,還能提高生員進士的幾率,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極妙的。 莊重命人蹲守黃九,果然沒有幾日就抓住了這個偷腥的貓。卻不是他派出的人抓住的,而是那婦人的丈夫,這其中自是有莊重手筆。 當場捉jian,還有數位證人,黃九想賴都賴不掉,還被打個半死。只那婦人也是彪悍的,竟然絲毫不覺得廉恥,還叉起腰罵自個丈夫沒用,她想試試別的男人,所以才會有這一出的。若他那本事還能瞧,她何須找其他漢子。 莊重聽到這些話,直接目瞪口呆,這也太刷新他對所謂‘古代’的認識了,按照他從前所知的,女人不是應該被沉塘嗎!哪有還這么囂張的‘□□’? 其實道理并不復雜,哪朝哪代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掌握話語權,看這女子的弟弟殺死了自個老婆也還好好的就知道這一家必是有來頭的。所以這女子才敢這般膽大妄為,換成其他人試試,打不死你不作數。 黃九還在床上躺著,吳氏的和離書就來了。有莊重這個靠山在,再加上有據有理,黃九也無可奈何??牲S九也不是好相與的,將當初的聘禮單子拿了出來,既然要和離就得把他當初送的東西送回來,缺一樣也不成。而吳氏當時嫁妝極為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按照律法若是夫妻和離,就要將當初議親時的聘禮和嫁妝退回給彼此。 這時不由又得感嘆一下對女子的不公,這些年吳氏被典當出去‘掙’的錢,卻是不算數的。 “這聘禮竟是這么多?”莊重看到聘禮單子也不由詫異。 其實三十兩銀子也不算很多,可對于黃九這樣的家庭來說無無疑是天文數字??磥懋敵踹@門親也不是那么差,只是后來落魄了才鬧到這番田地。 黃九憤憤不平道:“想當年我們黃家也是有名的富庶之家,若非我和這娘們生辰八字匹配,哪里會輪到這個敗家娘們。結果倒好,花了這么多銀子,娶回來這么個連自個男人都不要的玩意?!?/br> 吳氏癱坐在地,如今他們哪里能弄來三十兩銀子,這是要抄多少書才能掙回來啊。 “這些銀子我根本一文錢也沒有拿到??!”吳氏忍不住哭了起來。 張生抓住她的手,“七娘莫要擔憂,還有八個月的時間,我定是會將這筆錢湊到的?!?/br> 吳氏搖了搖頭,她如何不知道張生家中境況,之前已經為了她花銷這么大,她怎能讓張生現在還要為她去三十兩銀子。 “張哥不若算了吧,我們這輩子無緣,下輩子,下輩子我們再結為夫妻?!?/br> 張生怒道:“莫要再說這樣的話!我張生若無法娶你為妻,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br> 吳氏抽噎得更厲害,若非公堂之上,兩人必是要摟在一起互相安慰了。 若吳氏出月子的時候張生還籌不出錢來,黃九就有權力將吳氏領回去。若到時候又典當出去個幾年,兩人就沒法子和離。幾年之后之前捉jian的證據也過了時效,沒法以此再提出和離。最關鍵是那時候恐怕莊重已經離開,新任的縣令可就不一定為吳氏做主了。 “弟弟,這次我能借給他們錢了吧?”方瑩瑩道。 莊重無奈笑道:“jiejie,你當自己是善財童子呢。以后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你再有錢又能救多少個?” 方瑩瑩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可既然看到了,總不能不管啊。鬧出了這一出,吳氏若落入黃九手里,必是兇多吉少啊?!?/br> “事情要管,可現在也還沒有到自個掏錢的地步。你可還記得吳氏的身世?” 方瑩瑩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 “吳氏可并非真的貧困人家出身,只不過父母留給她的嫁妝都被叔嬸占了去,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當初那三十兩銀子也是這對叔嬸占去的,如今需要jiejie去詢問吳氏,她可愿與叔嬸對薄公堂,將屬于自己的東西搶回來。若她說孝道壓人,只當與她說,叔嬸于她雖是長輩可再親也親不過父母去,父母留下的財物她若守不住才是真不孝,無人會以此作伐。若她自個想不透,那我也就無能為力了?!?/br> 方瑩瑩眼睛一亮,火急火燎去尋李婆子,讓她去尋那吳氏說話。她身份扎眼,所以平日都是李婆子私底下與吳氏說話。 吳氏一聽李婆子來意,頓時激動不已,她做夢都想將父母留給她的東西奪回來??墒钦労稳菀?,叔嬸說那些嫁妝是他們吳家的,吳氏沒有兄弟,這一脈也就斷了,理應由他們這一支繼承。他們才是吳家人,而吳氏這個外嫁女已經是別人家的了,沒有資格繼承遺產。 這是大佑一些人家沒有男丁,旁支爭奪遺產慣常用的說辭。這也是大佑拼了命要生個兒子的緣由之一,沒有男丁連自己的家產都保不住,一生心血都白費了。若是能傳給自己合意人家就罷了,可往往會被自己厭憎的人奪走,實在讓人心塞。 莊重聽此命人傳來張生,一來就將張生罵個狗血淋頭,“虧你還是個秀才,卻是連大佑律例都不知道,你這樣的人若是能考上進士為官豈不是害了天下百姓!” 張生唬了一跳,連忙拱手作揖,“還請大人明鑒?!?/br> 莊重見他態度還不錯,這才將氣壓下,“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那吳氏,雖也算是盡了心,卻還是差了太多。吳氏心心念念的必然是自個的父母留給自己的遺產,不是說她是貪財的,而是一個女兒必須要保住父母留給自己的心血。且這些東西還能讓她度過難過,可枉你讀了這么多書,卻不能依法幫她脫離困境?!?/br> 張生頓時明了,這是縣令大人在提點他呢。若只是不忿他的不夠盡心,又何至于特地將他召喚過來。 “學生才疏學淺有辱圣人之名,還請大人給學生解惑,莫要讓學生再糊涂下去?!?/br> 莊重贊許的點點頭,語氣一轉,“這也不能完全怪你,畢竟這梅縣閉塞,偌大個縣城竟是連書都沒有幾本。你沒有讀過律法也能理解卻無法原諒,律法乃立國之本,一個書生不識律法就無疑是個瞎子聾子?!?/br> 張生連連應著,態度極為誠懇。 莊重教訓一番才回到正題,之前就說過大佑的女子地位還是有所提高,其中一點就表現在了女子可以繼承遺產上,并且有明確的規定。律法有:諸戶絕財產盡給在室諸女。其有原因為乃其父之所自出,豈有將祖業專以付只過房之人。 張生聽這話頓時睜大眼,“竟是還有這樣的律法?” “此律法已經頒布有十余年,乃當今圣上頒布。只是你們平日未曾關注,再加上民間習俗確實有女子不可繼承家產一說,所以才不曾了解。普通百姓不知也就罷了,可你是個讀書人,理應知曉這些事?!?/br> 張生慚愧,“學生確實在這上頭沒用功,甚至連邸報都不曾見過?!?/br> 邸報也就是官方發布的報紙,專門用于朝廷傳知朝政的文書和政治情報的新聞文抄,書生有資格尋來可張生卻從不曾見過,這也導致了消息閉塞。 “以后你幫我抄好然后張貼在衙門口,并罰你與民眾解釋?!?/br> 張生雀躍,說是懲罰不如說這是個體面。他在縣令大人面前有臉,以后行事也方便不少。 張生想了想道:“大人,七娘的叔嬸都是jian詐之輩,這些年生意也做得不錯,更是變得圓滑不少。而且這事已經過去這么多年,只怕已經很難扯清楚當時那些錢財完全是七娘父母掙的,他們必是會稱其為家族共產。也就有理由不分給吳氏這個外嫁女,以免家族資產流落異姓人家?!?/br> “若是這般,吳氏依然有資格拿走屬于自己的。律法明文規定,父母有義務為兒女準備聘禮和嫁妝,嫁妝一般為聘禮一半??蓞鞘铣黾薨朦c嫁妝也沒有,連黃家下的聘禮都給吞了,這于法不合,依然可以告。只是這般一來沒法奪回全部,可至少奪回來的錢財至少能讓你們二人脫離目前困境?!?/br> 張生深深的鞠了一躬,“大人的大恩大德學生永世難忘?!?/br> 莊重擺了擺手,“莫要和我說這些,你自個下去準備吧。官司雖然由我定輸贏,卻也不是愛怎么著都行。你在堂上也得說得漂亮才能讓眾人心服口服,依法行事乃你我都應遵守的。本縣令可以提點你們,卻不能違法辦案?!?/br> ☆、第66章 吳有才夫婦怎么也沒有想到吳氏與黃九兩人打官司會牽扯到自己頭上來,畢竟已經理直氣壯占了自己長兄留給吳氏遺產這么多年,哪里曉得一直膽小見識短的吳氏還有狀告他們,想要拿走遺產的一天。 可吳有才當年能這般昧著良心貪下屬于吳氏的遺產,還將吳氏半賣給黃家,自然不是那膽小如鼠之輩。上公堂之時依然理直氣壯,甚至當場就痛罵吳氏。道:“我把你當做閨女在養,如同親生父母,如今你竟然敢狀告我,這是大不孝,被打死都是活該!” 吳氏雖然生性軟弱,可這些年遭受了那么多的罪,加上現在看到了希望,之前又得張生教導,與之前只會哭泣大為不同。吳氏抽泣著,并未與吳有才爭辯,而是對著莊重道:“大人,民女確實在叔叔家中養了幾年,原本是該孝敬,可民女實在不想寒了親生父母的心,所以才希望能能討回我爹娘留給我的遺物。若是連爹娘留下之物都保不住,這才是大不孝,可偏我叔父不肯交出,民女這才斗膽狀告?!?/br> 吳有才狠狠瞪了吳氏一眼,這才轉向莊重道:“稟告大人,她胡說八道!草民這侄女行為不端惹了麻煩,現在沒錢了所以才會攀咬到草民身上,否則為何當初不告現在才告?” 這時候,作為狀師的張生站出來了。將之前莊重教予他的那一套更完美的未吳氏做了辯護,張生并未讓莊重失望,不僅細細研讀的法律法規,還在這段時間將當年證據都查找出來??梢宰C明吳氏的父母確實是在分家之后,自力更生闖出一份家業。按照律法,吳氏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即便要留有一半歸吳家,卻也是應歸還給吳氏家族,而不是吳有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