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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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嫻也撒腿就跑:“我也去?!?/br> 看著幾人靜靜離去的背影,王氏回了頭,笑著道:“老祖宗,弟妹到底是在上京長大的姑娘,您瞧,通身的貴氣,嫻兒跟宗順都愛黏糊著她呢?!?/br> 莊淑太妃喝了口茶,瞇眼笑說:“你乃是儀王世子之妻,要說貴氣,不比她要多些?” 王氏一愣,連忙收了那份酸氣,只低頭說:“老祖宗說得是?!?/br> ~~~ 林琬與趙嫻一并帶著小宗順在花園里玩,這個時候,花園里盛開著的就只有梅花了。 枝椏上被白雪覆蓋著,冷香氣息若有似無地竄入鼻子中來,林琬走到樹下,摘了一枝梅花遞給小宗順拿著玩兒。 回頭的時候,正見姜芙跟前的小桃紅著眼圈往前院去,林琬喚住她道:“小桃,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小桃見是林琬,連忙止住腳步,而后抬手擦了把眼淚,過來請安。 “回二夫人跟大姑娘的話,奴婢這是要去前院去,出事兒了……”說到這里,小桃忽然又哭了起來,甚至整個身子都發抖,只匍匐在地上,“不關奴婢的事情,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人陷害,是有人陷害芙姬娘娘的?!?/br> 林琬聞言,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蹙眉問道:“你且起來說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別哭了,將話說清楚了。方才聽郝姬娘娘說,你們家娘娘身子弱,便先回屋歇著去了。此番該是有大夫來了吧?身子如何?” 小桃一直低頭哭,雙腿還不停打著哆嗦。 “不……奴婢不知道?!彼那奶ь^,望了趙嫻一眼,而后又迅速低了頭,只吞吐說,“請二夫人與大姑娘恕罪,奴婢要去前院尋三爺去,奴婢晚些再給兩位主子請安?!闭f罷,也不再待林琬說話,她就兀自撒腿跑開了。 林琬與趙嫻對望一眼,又低頭看看小宗順,見他捏著梅花玩得正開心,身上拍了拍他腦袋說:“宗順,芙姬娘娘那里好似出了事情,嬸娘與姑姑有些擔心,你跟著奶娘還有幾位jiejie去玩好不好?” 小宗順不肯,小短手使勁抱著林琬腿,撒嬌道:“嬸娘說陪我玩的,她們不好玩兒?!?/br> 看著他這副模樣,林琬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的兒子來,一時間心都是暖烘烘的。 蹲下身子,保持與宗順平視,林琬笑得甜甜的:“你要乖哦,聽嬸娘一次話,改明兒嬸娘與你母親說說,接你去我那里玩兩日,好不好?” 小宗順抓了抓腦袋,倒是也乖巧聽話,只點頭道:“那好的?!比缓笊斐鲎约旱男∧粗?,勾住林琬小拇指,拉了拉,就笑了,“嬸娘答應了我,一定要跟我母親說,二叔叔還答應給我做木槍的呢,他說要教我習武,二叔叔說男子漢都應該要練好身好。這樣的話,將來長大娶了媳婦兒,才能夠保護好媳婦兒啊?!?/br> 趙嫻湊來,擰他腦袋:“被二哥教壞了?!?/br> 奶娘走了過來,彎腰道:“二夫人,大姑娘,便將小少爺交給奴婢吧?!?/br> “這邊到底冷很多,你抱著他去老祖宗那里,看好了,別叫他摔著碰著?!绷昼鹕?,吩咐一番后,這才與趙嫻一道往姜芙院子去。 此刻的汀蘭院,靜得連呼吸聲都能夠聽得清晰,姜芙與吳道友衣裳不整,跪在地上。 儀王與曹王妃坐在上位,地上滿滿都是碎瓷片,一眾丫頭婆子都跪在地上。跟著來的幾位姬妾,則也默默垂頭站立在一邊,有幸災樂禍的,自當也有害怕王爺盛怒牽連的。郝姬站在靠著門口的地方,抬眸見林琬帶著趙嫻來了,連忙喚道:“大姑娘?!?/br> 曹王妃一聽,趕緊站起了身子來,想出去,卻又看向儀王。 儀王此刻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但卻竭力壓制住心中那股子憤怒之氣,只朝曹王妃抬了抬手。 曹王妃想出門去攔著閨女不讓進來,事實上,郝姬也裝模作樣攔著了,可不管用。 趙嫻道:“方才與二嫂在花園里陪著小宗順玩,瞧見芙姬身邊的小桃一直悶著頭往外面跑,好似還哭了鼻子?!币贿呎f著,一邊長腿已經邁入屋子來,“又聽郝姬說芙姬病了,父王母妃又都在,所以想著來看……” 她話還沒說完,便瞧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而且兩人都衣裳不整。 一對狗男女,當眾叫人抓了jian,看你們往后還裝什么無辜可憐,且等著受罰吧。望著兩人此刻狼狽滑稽的模樣,不知道怎么的,趙嫻只想笑,但是若是此刻她笑了的話,怕是會壞了嫂子的全盤計劃。 可只要想著可以借機不再嫁給吳道友,她就開心,同時也為看清楚了吳道友真面目而開心。 實在忍不住,趙嫻猛地蹲下身子來,然后將臉整個埋進臂彎里。 郝姬離她最近,忙扶著她,安慰道:“大姑娘,你也別太傷心了,我先扶你出去吧。這樣的場面,哪里是你一個姑娘家該呆著的地方,你聽話,咱們一道先出去?!钡娳w嫻越發肩膀聳動得厲害,郝姬也沒了法子,只望向上位道,“大姑娘她……” 范姬譏笑道:“怪不得大姑娘傷心得哭了,眼睜睜看著自己未婚夫睡了旁的女人,而且睡的還是自己父王的女人,擱誰身上誰不傷心?”她原本就看姜芙不爽,此刻拿著這樣一個天大的把柄,還不往死里落井下石,這也正是郝姬拽著她來的原因。 許姬膽小一些,只悄悄拉范姬衣袖,小聲道:“范jiejie,別說了,一會兒王爺又要發火了,你別再說了?!?/br> “我便要說!”范姬兩眼一橫,走到姜芙跟前,望著她道,“你jiejie只是有些狠辣手段,可她心思卻是完全在王爺身上的??赡隳??你真是夠賤的,既然已經做了王爺的女人,竟然還勾搭旁人,你說你平素裝個什么勁兒?我早看出來你是什么樣的人了,你拽什么?不過是仗著王爺的寵愛罷了,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范姬,你退到一邊去?!辈芡蹂渲?,訓斥一聲。 范姬聞言,抬頭看了看坐在高位的儀王,見他面色越發黑了幾分,忙抱著腦袋走了。 林琬先是給儀王跟王妃行了禮,而后道:“兒媳這就帶著嫻兒離開,父王跟母妃放心,兒媳會好生照顧著嫻兒的,不會叫她尋了短見?!?/br> 提到求死,曹王妃越發擔心起來,忙說:“二媳婦,嫻兒就先托你照顧著了?!?/br> 話才說完,外頭便傳來繁復的腳步聲,沒有片刻功夫,一眾丫頭婆子便擁簇著老太妃走了進來。 當然,老太妃身后還跟著吳夫人。 吳夫人看見自己兒子跟姜芙跪在地上,而且兩人還這般衣裳不整,驚得雙腿一軟,險些暈了過去。 身旁郝姬伸手將她扶住,要拉著她往一邊坐下,吳夫人掙脫了郝姬的手,上前去就狠狠甩了自己兒子兩大巴掌。吳夫人雖則看起來柔弱,可畢竟是將門夫人,平素跟著吳將軍,自當也是有些身手。 此番又氣極,下手也重,打得吳道友雙頰立即腫了起來。 吳道友忙一個勁在吳夫人跟前磕頭道:“娘,我與芙兒是真心相愛的,求王爺跟娘成全,便將芙兒許配給我當妻子吧?!?/br> ☆、111|8.8|城 第152章 吳夫人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原本就氣得險些暈了過去,此番聽著兒子不但不伏首磕頭認錯,反倒是還這樣一番說辭,就氣得真暈倒在一邊。郝姬將吳夫人扶住,抬眸朝上位看了眼,但見曹王妃沖她輕輕點了點頭,她才敢扶著吳夫人于一旁坐下。 老太妃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她原本就十分不喜歡這吳道友跟姜芙,她初次見到這兩人的時候就覺得他們之間不干不凈,此番眼前所見坐實了她的想法,她反倒有些松口氣。這吳家二爺怕是叫姜芙迷了心竅,心思根本不在嫻兒身上,此番一來,倒是可以趁機解除嫻兒跟吳兒郎的婚約。 沒有任何吃驚的模樣,老太妃直接于一邊落座,而后問儀王趙乾道:“乾兒,你打算如何處置這芙姬?” 只說要處置芙姬,至于吳道友……有吳夫人在,吳家自當會給個說法。 見到自己母妃,儀王到底收斂了些,朝著老太妃稍稍低了頭,謙恭道:“母親,如今發生的這一切,兒子不能說沒有責任,叫母親受驚了。至于這小姜氏如何處置,全憑母親做主,無論母親怎么做,兒子絕無異議?!?/br> “好!”莊淑太妃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而后望向姜芙,“我老婆子素來見不得血,而王妃又是吃齋念佛之人,自當是以慈悲為懷。所以,你倒是也不必擔心,不會叫你吃皮rou之苦?!眲恿藙由碜?,老太妃目光一直落在姜芙身上,但見她沒忍住輕輕抬了抬頭,老太妃哼笑一聲道,“你聰明,有手段,原本該是有大好前程的,結果因為心思太大,竟然做出這等錯事來。都到了如今,你以為你還能夠取代嫻兒去做吳家媳婦嗎?便是我老婆子勉強應了,我想,吳夫人也是不會應的?!?/br> 吳夫人此刻坐在一邊,正大口大口喘氣,聞得老太妃之言,忙道:“不……絕對不可能!”她惡狠狠望著姜芙,看著這個毀了她兒子的女人,氣得咬牙切齒道,“便是我親手殺了這個孽障東西,也是不會叫他娶這個狐媚子回家的?!彼龤獾弥挥X得心口堵著一口氣,整個人身子都顫抖起來,卻還是掙扎著放話道,“這個孽障!這個孽障!你竟然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你已經有了嫻兒這么好的姑娘,卻還……卻還……你這真是要氣死我??!” 見母親被自己氣得不輕,吳道友連忙膝行到吳夫人跟前,匍匐在她腳跟處。 “娘,是孩兒不孝,是孩兒惹您傷心了?!眳堑烙岩粋€勁給吳夫人磕頭,聲聲作響,很快額頭就磕出血來,他痛苦道,“孩兒自始至終想娶的人都是芙兒,只是礙著打小跟嫻兒訂了親,便一直將這份感情壓制在心中。壓制得久了,到后來,連兒子都分不清楚,到底對她是種什么感覺了。娘,兒子知道自己對不住所有人,可這件事情全都是兒子的錯,若是要責罰,便就讓兒子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罪責吧?!?/br> 趙嫻悄悄掀開衣袖一角,偷看了吳道友一眼,但見他的確一臉痛苦的樣子,她噘了噘嘴。而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淚嘩嘩流,確定自己真的是流了淚后,這才委屈噠噠地往自己父王那里走去。 “父王……”趙嫻滿臉是淚水,那淚水順著白凈的小臉往下淌,“父王,我不想再嫁給他了,我不要嫁給這樣的人?!?/br> 沒待儀王說話,莊淑太妃道:“既然他心中只有姜芙,那咱們嫻兒自當不能嫁給他,這門親事,我看就算了?!?/br> 吳夫人緩緩在莊淑太妃跟前跪下,低頭道:“這事情,總歸是我吳家對不住嫻丫頭。嫻兒是個好孩子,奈何孽障沒有這等福氣,到了如今,我吳家也是沒有臉再求娶嫻丫頭為兒媳婦了?!?/br> 儀王一直沒有說話,此刻他心中想的倒不是情愛之事,而是,若是嫻兒與吳道友解除婚約,那么,沒了姻親這層關系,吳家兵力是否還能夠全力支持自己?他想要坐上至尊之位,若是缺了吳家支持,怕是連儀州都打不出去。 吳夫人是何等聰慧之人,自當知曉這門親事對兩家的重要性,此番若是婚姻解除,怕是暗中有些關系,也會隨之一并除得一干二凈。想著,說到底都是自家孽障對不住嫻兒,既然他們吳家沒有福氣娶得嫻丫頭當媳婦,那便收為義女吧。 想到這里,吳夫人便又道:“王爺,太妃娘娘,王妃娘娘,今兒的事情,說到底,都是犬子的錯,便是嫻丫頭不說,我也是舍不得她再嫁給這孽障東西的。不過,我是打小看著嫻丫頭長大的,也是真心喜歡她,若是不能成為婆媳,我倒是想做嫻丫頭義母。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福氣?!?/br> 言罷,吳夫人屈身,行了大禮。 趙乾一聽,漆黑的眼眸即刻亮了幾分,隨之心中那股子怨憤之氣也沒有了。 莊淑太妃親手將吳夫人給扶了起來,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又望了望孫女趙嫻,笑道:“這件事情,千錯萬錯,也不是吳夫人的錯。嫻兒,吳夫人膝下沒有閨女,又這般喜歡你,你往后便做女兒一般孝敬她吧?!?/br> 趙嫻擦了擦眼淚,連連點頭:“我也喜歡夫人,愿意當夫人的女兒?!?/br> “王妃呢?”這趙嫻是曹王妃唯一的閨女,自當也是要問王妃意見的。 曹王妃笑著說:“嫻兒頑皮,我一個人還教導不過來呢,有吳夫人一并教導,自當是一樁好事情?!?/br> 莊淑太妃點頭應了聲,而后目光又落向跪在底下的姜芙身上:“我記得,城外有做尼姑庵,叫做水心庵……”她稍稍一頓,精銳目光望向姜芙,唇角劃過笑意,只端端坐正身子道,“作為王爺的女人,膽敢耍心計勾|引府上姑娘的未婚夫,這等罪責,便是免了你皮rou之苦,也不能叫你白白逃過去。你已經失了婦德,往后怕是再不適合伺候在王爺左右,從今兒起,你便去水心庵吃齋念佛,靜心思過吧?!?/br> 姜芙身子一抖,連忙搖頭道:“太妃娘娘,妾身不愿意?!彼钤谘劭糁械臏I水漸漸抖落,明顯是有些驚呆了的樣子,只茫然搖頭,“王爺,求您饒恕妾身吧,求您看在jiejie的份上,就饒恕妾身這一回吧?!?/br> 一邊哭著,一邊膝行到儀王腳跟下,雙手緊緊拽著他袍角,哭得滿臉是淚。 外頭趙靖已經大步趕了來,聽得姜芙一席話,竟然笑出了聲音來。 “小姨,此刻你倒是想起母親來了?你獨享父王恩寵的時候有在父王跟前提及母親嗎?”趙靖穿著身湖藍色的長袍,白皙如玉的臉龐上滿是盛怒,此刻他背負雙手,靜靜站在姜芙跟前,只微微垂眸,用一種十分鄙夷的眼神望著她,“小姨,你的心可真是大,得了父王寵愛,卻還這般不知廉恥,竟勾搭上了大姐未婚夫。哼,也就是吳二爺傻,這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也就是他傻!” 說罷,又望向吳道友,抱拳道:“吳二爺,想來有些事情不還不知道,要不要在下一一說與你來聽?”他這副態度,顯然是已經恨極姜芙,落井下石的意味十足。他瞄了眼吳道友,但見他濃眉緊蹙,心中似是有不明白的樣子,趙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來,而后又望向趙嫻,幽幽道,“大姐,你真是太單純了,竟然一次次被她暗中耍手段陷害?!?/br> 趙靖與姜芙相互攀咬,這正是林琬設計的目的之一,見狀,林琬藏住心中那股子喜悅之情,只蹙起秀眉來,不解地問趙靖道:“三弟,你這話是何意?既然有話就直說吧,別再繞彎子了,也不瞧瞧現在是個什么處境?!?/br> “是,二嫂?!壁w靖朝林琬微微彎腰,禮貌十足的樣子,而后又說,“芙姬娘娘裝病博父王寵愛,其實原本這個主意是芙姬娘娘自己出的,父王,就這件事情而言,您的確弄錯了主謀,這事嚴格說起來,母親也是被迫同意的?!庇值?,“芙姬娘娘生得柔弱,偏又瞧不上她自己那樣一個身份,便就想心思邀寵?!?/br> “父王您宅心仁厚,又素來頗為愛護小輩,加上芙姬的確打小生得嬌柔,所以,便就中了她圈套?!壁w靖道,“芙姬這個人,外表瞧著楚楚可憐,其實心思最是歹毒狠辣,也是最能夠迷惑人心。你們知道嗎,她一面裝作只將吳二爺當做大哥哥,一面又暗中耍手段,有意無意制造一些兩人獨處的機會。更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設計陷害大姐,卻又自己裝無辜扮可憐,偏生大姐素來是性情爽直之人,倒是回回叫芙姬jian計得逞,無形之中,卻將大姐推上了風尖浪口。芙姬有父王寵愛,又會耍心思,所以,王府上下哪個不是偏疼著她一些的?如今想來,大姐可真是冤枉得很。什么大姐故意推了她,又是什么帶著并跟去濱城道歉卻被拒之門外,這都是她事先算計好的,目的就是讓大姐一再討人嫌。最主要的,是讓大姐討吳二爺的嫌棄,相比之下,她芙姬自當是人美心美的一朵純潔白蓮了?!?/br> 姜芙被說得怔愣住,她簡直不敢相信,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親侄子不但不幫著自己,反倒還揭了自己短處,讓自己越發處于被動。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錯,就連jiejie臨被禁足前,也是一再護自己的啊……他為何要這樣說? 腦袋稍稍動了動,姜芙便大概猜中了原因來,忙辯駁道:“三爺,我知道,我成了王爺姬妾你心中不開心,可是你也不能胡編亂造,顛倒是非黑白啊?!彼菁妓貋砗?,邊說邊雙手使勁揪著絲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挑撥了咱們,你告訴我,這些胡話,到底是誰教你說的?!?/br> “是她嗎?”姜芙伸手指向林琬,惡狠狠道,“一定是她,她打來王府,三番五次陷害我,上次,上次竟然還在我的藥中落毒?!?/br>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林琬便也不必再藏著了,聽得姜芙提到那次下巴豆的事情,便也站出來道:“既然芙姬娘娘此番主動提及這件事情,那也正好掰扯掰扯,咱們繼續說叨說叨。上次你冤枉我說,暗中指使人在你藥中落巴豆,還假模假樣找了證人來。當時我無端叫人誣陷,一時間措手不及,你的丫頭又一口咬定是我,所以最后我挨了罰??珊髞砦以较朐接X得事情不對勁,明明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推到我頭上來?雖然事情過去了,可我心中不服,私下自當是查了一番??梢睬闪?,還就是查到了?!?/br> 說著,林琬輕輕朝郝姬那里望了眼,但見郝姬沖她點頭,她這才放心行事。 側頭過去,吩咐道:“去將我院子中三等掃灑丫頭阿巧喚來,上次沒有細細問得清楚,剛好這次問清楚了?!庇滞蛞恢鄙s躲在墻角的小桃,哼笑道,“小桃,你也是你們家主子的認證,并且還跟阿巧一唱一和的,一會兒來,你們再將事情說一說?!?/br> 小桃雖則是姜芙的貼身丫頭,可她以前算是姜蓮的人,她也不知道為何,眼巴巴請了三爺來,原是想請三爺替芙姬求情的,可怎生三爺也這般落井下石?一時間,她有些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自己真正主子了,于是聽得林琬的話后,兩腿一彎,就跪了下來。 趙靖抬腿狠狠踢了小桃一腳,憤憤道:“沒有我母親,能夠有你的今日?當真是白眼狼!”一番指桑罵槐后,又望向姜芙道,“芙姬娘娘,這又是設計陷害了誰?” 姜芙頭次聽趙靖語中帶刺是有些驚訝,可再次聽到的時候,倒是也不驚訝了,只緩緩抬起頭來望向他。 “靖兒,若是叫jiejie知道你如今這般詆毀于我,jiejie可是會傷心的?!苯秸f,“想當時,jiejie寧可自己委屈也要保住我,你沒有瞧見嗎?你說你這算不算大不孝,你自己母親的話你不聽,我這個姨母的話你也不聽,盡聽那些無關緊要人的話。蠢兒,真是蠢!” 趙靖笑道:“你今兒落得這般境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而我會這般做,就是因為我娘。小姨,娘待你如何你心中明白,可你待娘如何?”他半蹲下身子來,彎腰湊到姜芙跟前去,一字一句道,“就是娘要我這般做的,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東西!” 姜芙眼神逐漸變得惡毒起來,美眸輕輕瞇了瞇,繼而道:“jiejie讓你這樣做的?” 趙靖冷冷睇了她一眼,便站直身子來,沒再理睬她。 “就你這等品性,也想取代我娘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你也配?”趙靖冷聲輕斥。 姜芙呆呆愣了片刻,而后忽然輕聲笑了起來,她只用寬大的袖子掩住唇角,笑得嫵媚卻又肆無忌憚。 “靖兒,若是當年的事情叫你父王知道了,你以為,你娘會安然無事嗎?” 當年的事情,郝姬一聽,心中便就明白過來,此番情境,事情怕是已經成功引到當年她為姜蓮陷害的事情上了。心中對林琬欽佩之余,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應有的戲份,她眉毛稍稍一抬,繼而道:“王爺,王妃,妾身與蓮meimei是一同進王府的,打小的姐妹情分了。之前一直不敢替蓮meimei求情,只是因為王爺還在氣頭上,如今事情已經過去有一段時日了,妾身斗膽,替蓮meimei求個情,至少讓她搬離碧云院吧?!?/br> 明面上是求情,其實不過是火上澆油罷了,只讓姜芙更心甘情愿說出當年事情真相。 果然,姜芙笑道:“郝jiejie,你待我jiejie為親姐妹,可她卻暗中害了你。你且先別替她求情,聽一聽一些陳年舊事,若是聽完之后還認她做meimei,便再求情不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