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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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陸淵兄妹走過來的時候,因是有不熟悉的外男在,崔靈平素又鮮少出門,所以乍一近處見到陸淵,她本能羞澀地推到一邊去。待得陸家兄妹走得遠了,她這才又走到林琬跟前,很明顯,對方才瞧見的一幕感觸頗深。 “琬meimei,我早前也聽說了,薛三爺跟陸大爺都欲娶表妹為妻。不過,都被林二太太拒絕了,今兒一場比賽,陸大爺跟薛三爺也是打得熱火朝天,似是要爭出個勝負似的。不過,到底最后還是叫公子邕拔了頭籌?!贝揿`輕聲細語的,白凈的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眼底有著深深羨慕之色,她感嘆道,“不過,方才陸姑娘實在無禮了些,竟然這樣對琬meimei說話。要是真嫁去了陸家,這小姑子給的氣就夠受了?!?/br> 可不是么,前世嫁去陸家,真是一家子人都給她氣受。 林琬不愿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如今到底心愿以償,她不必再走前世走過的那段彎路,而是直接嫁給了趙邕,她永生永世的如意郎君。 “崔jiejie,咱們不說這個了,陛下流清宮設宴,一會兒定當要尋咱們歌舞助興?!绷昼贿呎f,一邊拉著崔靈,笑道,“崔jiejie能歌善舞,一會兒可別藏拙,可得將自己的本事全使出來?!闭f罷,又湊到她耳邊去,笑意盈盈道,“今天整個宴上,可是匯聚了整個京城最為優秀的名門貴公子,他們瞧見jiejie的歌舞,定當喜歡?!?/br> 崔靈立即推了她一把,嬌羞地紅著臉低頭道:“琬meimei怎生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害臊。再說了,有周jiejie在,靈兒哪里會有那個本事?!闭f完話一抬頭,就見迎面走來一位英勇神武的高大男子,她看到那抹身影,羞得立即往林琬身后躲去。 林琬心中知道崔靈對薛表哥的心思,沖她眨眼笑笑,而后才抬起頭看向薛平。 那陸淵臉上掛了彩,薛平也不例外,此刻英俊的一張臉,雙頰處青紅一塊。 從前世,到今生,林琬一直覺得對不起平表哥,此番又見他是為了幫自己而受了傷,又關心又自責地道:“平表哥,我那里有活血化瘀的藥,是我自己平時沒事在家配的,我現在就讓畫堂回去拿一瓶來?!?/br> 見表妹關心自己,薛平深邃的眼底漸漸浮現一絲暖意來,他依舊腰桿挺得筆直,只是扯了扯薄削的唇角道:“琬表妹,不必這么麻煩了,習武之人受這點傷實在算不上什么?!彼抗庾允贾两K都是一直落在林琬臉上,但倒也規矩得很,就只是像一個兄長對meimei得愛撫般,他沖林琬頷首道,“琬表妹不需擔心,也無需多想,正如你所說的,既然將我當做跟你們家大爺一樣的親兄長,那么兄長為meimei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br> 薛平沒有明說,但林琬心中明白。 平表哥越是如此,她心中便越是難受,欠他的實在太多了,這輩子,怕是想還都還不完。 既然薛平費了心思說這樣一番話,林琬自然不好此刻感懷,便也笑著道:“一會兒諸多貴女中,表哥好好相一相,若是有喜歡的姑娘,便上門提親去。以后若是有一位溫柔賢惠的嫂子一旁照顧哥哥,我這個做meimei的,也會替哥哥開心?!?/br> 說罷,她將崔靈往薛平跟前稍稍推了推,薛平目光這才朝崔靈掃視過來。 禮貌規矩地看了一眼,然后沖崔靈抱拳作揖,又沖林琬跟周華如點了點頭,這才撩起袍子大步往殿內去。 崔靈此刻嬌面羞紅,待得那抹高大的身影走得遠了,她才敢悄悄抬起頭來。望著那挺拔的英姿,腦海中想著方才他英俊深刻的面孔,又想到前些日子祖母與她說過,再過幾日,便會去找周太君說說,若是薛家也有這個意思,到時候就會撮合這門親事。 之前鬧出過薛平、陸淵同時前去向琬meimei提親的事情,她原心中有過難受,可如今瞧著,就算薛三爺曾經是愛戀過琬meimei,可方才聽他說那番話,已然是將琬meimei當做了親meimei,她心中橫亙著的那根刺也就沒了。 思及此,崔靈倒是越發開懷起來,一直緊緊挽住林琬手臂,心中有著羨慕,也有本能地刻意地討好。 ~~~ 待得陛下與后宮一眾妃嬪落座后,底下眾臣子與世家子女才將落座,林琬并周華如、崔靈坐在離主坐較遠的地方。從這個位置朝上位看過去,只能瞧見陛下瘦削的身形,瞧不見他臉上的神色。 而跟在陛下跟前的有兩位妃嬪,瞧著穿戴,都是位份不高的。 其中一個妃嬪懷中抱著皇長子,該是黃婕妤,另外一個,則是位份更低的夏美人。 景元帝后宮嬪妃原就不多,而劉皇后與文昭儀先后被廢黜,此番能夠拿得出手來的,也就是這樣一位宮婢出身的黃婕妤。對于這一點,諸多大臣實在不滿,泱泱大國,什么時候輪到要一位婢子行國母之事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丟盡了大燕朝的臉面。 果然,陛下方才坐下身子去,屁股還沒捂熱龍椅,就有臣子起身跪在中間啟奏。 “陛下,臣聽說,這次的流清宮宮宴竟然是一個宮婢出身的女人主辦的,這成何體統啊?!闭f話的這一位,乃是從三品的正義大夫,只見他雙膝跪地,腰桿卻挺得筆直,“自太|祖皇帝以來,我朝繁榮興盛了數十年,有太|祖皇帝龍威庇佑,四周蠻夷這才不敢輕易犯境,若是叫那些蠻夷子知道,我大燕如今后宮當家主事者乃是婢子出身,豈不是要笑掉大牙。陛下,劉皇后與文昭儀定然是為人所害,是這后宮之中想要取而代之的人設計陷害的兩位娘娘,還望陛下明察?!?/br> 言畢,這位正義大夫便匍匐在地,雙手疊加,額頭擱在疊加的手背上。 有人開了頭,自當又有一眾大臣冒死勸諫,都言要陛下明察劉皇后與文昭儀被冤之事。 林琬默默坐在角落里,看著這場好戲,心中想著,這些大臣都乃是文丞相的黨羽。此番勸諫,怕是為著文昭儀而來,自當就順帶著提了提劉皇后。自己于文家幼女有恩,文相掛念著這個恩情,自當不會將事情引到自己頭上來。 倒是為難了那黃婕妤,處在風尖浪口卻不自知,還真以為自己一朝得寵,富貴滿門了。 景元帝道:“朕已經說過,文昭儀的事情,待得回宮再議?!彼硕俗谧罡咛?,說話的語氣卻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根本不像一個君主對臣子說的話,只聽他聲音頗為柔弱地道,“至于黃婕妤主辦這次流清宮宴,不過是暫代其職罷了,哪里就有諸位愛卿說的那般嚴重了?” 正義大夫繼續聲音洪亮道:“尊卑不分,竟叫奴婢行主子之職,實在有辱皇家風范。陛下,這江山可是太|祖皇帝打下來的,若是毀在了陛下手中,陛下能夠擔得起這罪責,老臣還擔不起呢?!?/br> 林琬聽得一顆心都拎了起來,不知道這正義大夫是故意這樣說給陛下聽的,還是素來就這樣口無遮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當場給陛下甩了幾個耳聒子,就算他后臺再硬,可坐在龍椅上的到底是九五至尊,不是他一個小小正義大夫就能夠得罪得起的。 果然,景元帝實為震怒,手掌狠狠在龍案上拍了一下,震得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宮內正鴉雀無聲,此刻有人尖著嗓子喊道:“太皇太后駕到——莊淑太妃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眾人聞聲,則膝行轉身,朝三位老人家的方向叩首行禮。 太皇太后落座,高抬著下巴道:“正義大夫竟然敢對陛下出言不遜,怎么,這是想造反嗎?后宮之事,乃是陛下家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臣子指著陛下鼻子說話了?正是有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子在,我大燕才岌岌可危,若是今兒哀家不替陛下除去你這樣的禍根,才是對大燕朝最大的威脅。來人啊,將正義大夫關進死牢,秋后問斬?!?/br>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陛下……”方才還目空一切的正義大夫,此刻卻是驚恐至極,他是受人之命才說出今兒這樣一番話來,卻沒想到,此刻竟然……他被兩個侍衛緊緊拖著往后去,他大聲叫道,“丞相大人!” 文丞相卻坐如洪鐘,絲毫不為所動。 太皇太后道:“文丞相,你對哀家的這番處置,可有什么看法?” 文丞相起身,朝上位抱拳彎腰道:“正如太皇太后所說,這樣目無君主的人,留著才是對大燕的危險,除去最好?!?/br> 景元帝強忍著心中那股子怒氣,努力平復了幾次,這才將那股怒氣壓下。 而后起身對太皇太后道:“孫兒敬祖母一杯酒?!?/br> 太皇太后微微瞇眼笑望著景元帝,眼中閃過著異樣的光芒,她喝完一杯酒后,目光朝坐在另外一邊的莊淑太妃看過去,和顏悅色道:“毓兒,太妃娘娘也是你的祖輩,按著規矩,你該是要敬太妃一杯?!?/br> 黃婕妤自詡聰明,忙起身道:“太皇太后,莊淑太妃的這杯酒,就由臣妾代陛下吧?!闭f罷,她面上笑容更甚,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朝莊淑太妃的方向舉了起來,“太妃娘娘,孫兒敬您一杯酒,愿您長命百歲,福壽安康?!?/br> 趙邕坐在一邊,冷著一張臉,擱在石案上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那雙黑眸清冷陰鷙,緊緊鎖在黃婕妤身上,但想著這女兒許是蠢笨,并非有意對祖母大不敬,這才強壓制住心中那股子怒火。 莊淑太妃倒是溫和,面上含笑地喝了黃婕妤敬的酒,可那酒才將入喉嚨,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只覺得喉間一股子腥辣之味,然后便腹痛如刀絞,她面色蒼白地伸手緊緊捂住小腹,嘴角已經不自覺流出鮮血來。 “祖母!”趙邕第一個察覺到莊淑太妃的不對勁,見狀連忙離座走到太妃跟前,抱住那半倒下去的身子,眼里有著隱忍的痛意,“祖母……” “有毒,這杯酒里有毒……”莊淑太妃倒在自己孫兒懷中,有些哀怨地輕聲細語道,“祖母小心翼翼了一輩子,卻在今天這樣一個大喜的日子送了性命,實在是……實在是有些不甘心。不過,邕兒,祖母能將你培養成人,能見到你尋得心愛的女子,祖母開心。只是可惜……可惜啊,看不見我孫兒娶媳婦那日了?!?/br> 林琬此番也已經迅速跑到了莊淑太妃身邊,她顧不得一切,趕緊從腰間系著的荷包里取出一粒藥丸來,塞進了莊淑太妃嘴里。 “這是什么?”趙邕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有些期待地望著林琬。 自打重生之后,林琬除了對付一些極品之外,剩下的時間,不是呆在房間里研究醫書,便是呆在院子中之前一間堆雜物的小屋子里煉制各種藥丸。那間堆雜物的屋子,已經被她改成了藥廬,平時有事沒事,總喜歡鉆在小藥廬里。 此番喂給莊淑太妃的藥丸,雖則不能解毒,卻是可以壓制毒性繼續漫入心臟。 吞下藥丸后,莊淑太妃覺得身子稍稍好了些,渾身那股子疼痛也減輕一些。趙邕見祖母沒事,眼底的陰霾消失,他黑亮亮的眸子朝林琬看過來,若不是顧及著場合不對,他真想攬她入懷好好抱著。 這是上天賜給他的小媳婦,上天真是垂憐他趙邕。 林琬瞄了他一眼,但見他臉上的傷勢也不輕,心疼了一番,但想著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便久候在趙邕祖孫跟前。于是,做完該做的事情之后,她便輕輕站起身子來,退到大殿中央,然后靜靜彎膝跪了下來。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很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琬已經暫時保住了太妃安全。 景元帝這才意識到,原來是有人在莊淑太妃喝的酒中下了毒,不由龍顏大怒。 黃婕妤呆呆地看著莊淑太妃的方向,一雙美目瞪得圓圓的,她才將反應過來,便聽得陛下狠拍桌案的巨響聲,不由嚇得雙腿彎曲,而后跪在地上。這不是她的錯,她這樣莫名其妙跪下,旁人肯定以為是她在太妃娘娘的酒中落毒的。 她想爬起來,可雙腿似是不聽使喚般,根本直不起來。 景元帝冷冷瞥了黃婕妤一眼,連忙吩咐道:“宣太醫給太妃把脈?!?/br> 太皇太后道:“陛下,不必請太醫了,這在殿中跪著的,可不就是大夫嗎?有林三姑娘在,宮中那些太醫不過擺設罷了,何必舍近求遠呢?!?/br> 林琬早在喂莊淑太妃藥丸的時候,就已經仔細觀察過太妃娘娘臉色,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太妃娘娘所中的毒,乃是出自南疆一種花,是由生長在南疆的一種花提煉而成。而這種毒只是存在于醫書當中,鮮少有人見過,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但還是如實說了。 “南疆?”太皇太后倒是輕輕笑了起來,繼而坐正身子道,“這種□□,怎會傳入中原來?竟然還出現在宮宴上,險些害得太妃娘娘斃命。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膽敢這般明目張膽要害淑太妃的命?!?/br> 有人立即就想到了肅王之子趙敏,肅王封地,可不就是靠著南疆邊境。 趙敏原在看好戲,卻沒有想到,這把火最終是引到了自己身上來,他大驚失色,連忙起身離座跪了下來。 “孫兒是冤枉的,孫兒已經離開肅州多年,又怎生會有這樣的毒?”趙敏雖則驚慌,被人陷害得措手不及,不過,到底也是在深宮中沉浮多年,自當是能夠穩得住性子,他冷靜下來之后,開始慢條斯理道,“定是有人想借用孫兒來引起儀州跟肅州的戰火,從而有人坐收漁利,請太皇太后明鑒,定要替孫兒做主才是?!?/br> 太皇太后自然沒有說話,有事先安排好的人道:“公子敏,你羞得狡辯,這正是你的聰敏之處。你方才說的這些,怕都是你事先就已經想好的,表面上看起來,你的確說得沒錯,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陷害老太妃??赡氵@是鋌而走險,你想既害死老太妃,從而又將事情嫁禍給其他兩位公子,我看那坐收漁利的人是你才是?!?/br> 那人說罷,便撩袍朝上位跪了下來道:“臣斗膽,懇請陛下與太皇太后即刻命人去搜尋公子敏寢宮,若這毒真是公子敏動的,此刻在其寢殿內自然還藏著這□□。到時候,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br> 太皇太后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后轉頭對景元帝道:“陛下,即刻命人前去搜尋一番吧?!?/br> ☆、54|8.8|城 第九十六章 景元帝蹙眉朝趙敏的方向望了眼,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之色,隨即側身低頭對太皇太后道:“是,全憑太皇太后做主?!?/br> 太皇太后便喚了候在門外的侍衛進來,讓侍衛直接去趙敏寢宮搜尋,不一會兒功夫,便有侍衛帶著所搜尋到的東西回來復命。 “回稟陛下,太皇太后?!蹦鞘绦l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過頭頂,抵著頭道,“臣在公子敏寢宮搜出這個,還請陛下與太皇太后過目?!?/br> “不必呈上來讓陛下與哀家過目了,直接讓林三姑娘看看便好?!碧侍蠖硕俗谏衔惶?,鳳姿威儀,只微微垂著眼眸道,“林三姑娘好好瞧瞧,看看這東西是不是毒,可不能叫莊淑太妃白叫人給害了?!?/br> “是,臣女遵旨?!绷昼衔豢牧藗€頭,然后伸手接過那侍衛遞過來的一個紅褐色的木塞子的小瓷瓶,她打開瓶蓋后,緩緩將瓷瓶放到鼻尖下,輕輕嗅了嗅,見是無味的,便又道,“這種毒無色無味,臣女想近一步證實,請陛下與太皇太后做主,可在白日諸位公子所狩獵物中選一只活的,容臣女先試驗一番?!?/br> 景元帝望了太皇太后一眼,但見她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啟口道:“準?!?/br> 李福全得命,搭著拂塵朝陛下彎了彎腰,而后親自出去。 整個流清宮此刻鴉雀無聲,真是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聲響,林琬手握著那個瓷瓶,目光朝趙敏那邊瞥了眼,那趙敏此番已是嚇得滿頭滿臉的汗,在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望向她。林琬靜靜收回目光,面上瞧著平靜自信,心中其實已經是波濤洶涌。 太皇太后設局,其實將她也設進去了。這一盤局,太皇太后是穩贏不輸的。 若是她不及時趕出來喂莊淑太妃吃可以暫時緩解毒性的藥丸,莊淑太妃此番已經身亡不說,而且還會引起儀王與肅王的不合,從而導致兩州兵刃相見。而她身上既有可以緩解毒性的藥丸,是不可能不救莊淑太妃的,從而太皇太后命人前去公子敏的寢宮拿了事先藏好的毒來,要她檢驗,若她說這是毒,公子敏必死,還是挑起兩州矛盾。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牽扯到林家與薛家,得不償失。 此刻林琬唯一能夠做的,便是要證明這從公子敏寢宮搜尋來的藥是無毒的,她將白色瓷瓶緊緊攥在手中,靈活地從袖子里抖出一粒藥丸到瓷瓶里,然后輕輕閉上了眼睛。 這藥丸的配制方子,是她從醫書上尋來的,想著,既然中毒后的人吃了后可以減緩毒性蔓延,那么,將這種藥丸混在裝有毒的瓷瓶中,不知道可不可以延遲毒性的發作。不管行不行,她也只能這樣一試,此刻再也沒有其它法子。 不一會兒功夫,李福全便抱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小白兔來,搭著拂塵在太皇太后跟景元帝跟前屈身道:“奴才選了一只,還活蹦亂跳的呢?!?/br> 太皇太后朝李福全使了個眼色,李福全會意,將活蹦亂跳的白兔遞給林琬。 趙敏此刻滿頭是汗,他癱軟著身子半跪半坐在地上,此刻正目不轉睛地望向林琬,眼中有驚恐有哀求。 林琬禮貌地朝李福全鞠了一禮,一手抱著那只兔子,一手握著瓷瓶。李福全幫著按住兔子的四肢,林琬便將瓷瓶里的藥汁往兔子嘴里面抖了兩滴,然后沖李福全點頭,示意他可以將兔子放開。 原本活蹦亂跳的兔子落了地后,雖則沒有到處亂躥,但卻沒有絲毫問題。 是活著的,而且還是好好活著的,林琬現狀,真是打心底松了口氣。 太皇太后雙手倏地攥緊扶手,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連身子都僵住了。但是卻不能發作,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大殿中的兔子四處躥來躥去。 李福全眼睛一亮,隨即朝上位處抱拳道:“這瓷瓶中的藥,似乎是沒有毒的?!?/br> 方才建議說要命人去趙敏寢宮搜尋的人立即站起身子來,大聲喊道:“這不可能!這藥肯定是被人掉包了,明明就是有毒的,太皇太后,當時……” “你還不住口!”太皇太后長長的蔻丹深深掐進rou中,氣得身子發抖,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盡量平復住心中怒氣后,才笑著說,“果然是冤枉了公子敏,方才是誰建議陛下跟哀家派人去公子敏寢宮搜尋的?拉出去,打一百板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