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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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祖父與外祖父去陛下跟前請求陛下徹查此事,如此一來,就算文昭儀覺得事情已經處理得妥當,可陛下既下了旨意來要徹查,她總歸是害怕的。只要心中有鬼,那一旦得知有人已經掌握了證據,她肯定會有所動作。 如今這文昭儀獨寵后宮,她是不會允許有任何人擋了她的前程的,所以早上宣芳氣勢洶洶來找林琬的時候,林琬靈機一動,當場便設下了這樣一個圈套。故意在宣芳面前說她已經知道兇手是誰,并且手中握有證據,而且會等進了避暑山莊就向陛下呈上證據。 那宣芳是個直性子的人,若是她得知此事,定然會在一眾貴女跟前傳開。 到時候,不怕這個消息傳不去文昭儀耳朵里。原本陛下重視此事,文昭儀心中定然就已經害怕,如再得知有人掌握證據,不管是真是假,她定然是要著人來拿回證據的。 果然一切都不出林琬所料,到了晚上,那賊人就悄悄闖將進來。 ~~~ 月兒悄悄掛在繁葉枝椏間,彎彎的月牙兒鑲嵌在暗黑的天幕上,夜晚微涼的清風吹拂而過,時不時傳來幾聲蛙叫。 容嬤嬤得了主子吩咐行事,事情辦妥后,便抱著那方錦盒匆匆往文昭儀住的宮殿去。 此刻文昭儀正焦急地在宮殿內來回走動,文秀的一張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但見有宮女來報說容嬤嬤回來了,她趕緊大步迎了出去。 “怎么樣?事情辦妥了嗎?可真是有什么證據?”文昭儀蹙起柳葉秀眉,明顯有些激動地望著容嬤嬤,最后目光落在她懷中抱著的那方錦盒上,“真叫那丫頭尋得了證據?”她一把將錦盒奪了過來,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打開錦盒,她倒是想看看,那丫頭到底手中得到了什么證據。 一雙素手才將沾染上那錦盒,便有黏糊糊的東西粘在手上,文昭儀見是沾染上了錦盒上的紅漆,秀眉輕蹙。 “娘娘,您快打開了看看?!?/br> 文昭儀將錦盒打開,但見里面放著的是一只布偶,不由眉心蹙得更深起來。更奇怪的是,這布偶上還扎著好幾根銀針,她將布偶反轉過身來,見上面寫著“林琬”兩個字,她這才忽然反應過來,一把將布偶將進錦盒里,然后扔給容嬤嬤。 “扔了,快將這勞什子扔了?!蔽恼褍x臉色大變,驚恐得連連后退數步。 容嬤嬤拿過布偶來看,也是十分驚慌,雙腿登時軟了下來,連步子都邁不動。 陛下不喜后宮妃嬪爭風吃醋,也嚴禁行這等巫蠱之術,可如今沒有想到,娘娘竟然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了,此番拿著這燙手山芋,可怎么辦才好? “娘娘,這布偶上的字跡,與娘娘您的一模一樣,若是奴婢扔了出去,叫旁人撿了去,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娘娘您欲害林三姑娘的嗎?”容嬤嬤鎮定了幾分,她上前一步去,“娘娘,這明顯是林三姑娘著人下的套啊,說是已經尋到什么證據,目的就是為了引娘娘您著人去將這勞什子那回來。哎呀,這個死丫頭,愣的心黑?!?/br> 文昭儀緩緩坐下身子來,那雙素白的手緊緊攥住扶手,手指關節發白。 “這林家的姑娘該死,周家的姑娘更該死,陛下已經坐擁后宮佳麗三千,為何還要招惹那外面的花花草草?”文昭儀忽而笑得苦澀起來,“這后宮中的人都以為陛下對本宮萬分寵愛,可只有本宮自己知道,這份寵愛,不過是看在文家權勢的面子上?!?/br> “這也就罷了,畢竟,后宮之中,不是誰都能有個這樣的家族可以倚仗的?!彼赓康刈兊藐幒萜饋?,原本溫柔的眼眸也變得陰狠毒辣,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可是這么些年來,這么些年了!”她雙目猩紅,似是觸動到了她傷心之處,明顯十分激動,“我呆在陛下身邊這數年,盡心盡力服侍他,可他心中卻只有周華如那個賤人?!?/br> “為了周華如,一再拿本宮做擋箭牌,呵,后來倒是好,為了護得周華如名譽不悔,連林琬都利用上了?!蔽恼褍x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陛下為了一個女人這般精心算計過,為什么,為什么我留在他身邊這么些年了,他什么都看不見,卻唯獨只對那周華如好呢?容嬤嬤,你告訴本宮,這是為何?” 容嬤嬤連忙安撫道:“娘娘,這話您可別亂說啊,叫陛下聽到了,可是不好的?!?/br> 文昭儀雙手倏地攥成拳頭來,陰狠道:“誰敢擋本宮的路,本宮就要誰死!本宮要陛下的心只在本宮身上,容嬤嬤,本宮不是命令你對那林三姑娘直接動手了嗎?” 容嬤嬤尋得錦盒后,原本是想動手的,但那到底一條人命,而且還是薛老將軍的外孫女,一來是她幾番猶豫實在下不了手,二來,她也不愿局面搞得太僵,從而讓文相府與薛將軍府、林侯府成了仇家。 所以,當外面有士兵大喊了一聲的時候,她也就趁機收回了匕首。 “娘娘,那林三姑娘的院子外面,巡邏士兵比平素多了三倍?!比輯邒邽殡y道,“老奴才準備下手,似乎就有人發現了異樣,老奴想著,先將證據帶回來,給娘娘您處置。至于旁的,咱們再下手不遲?!?/br> 文昭儀面色依舊蒼白難看,她朝容嬤嬤揮手道:“這東西不能放在本宮宮殿,本宮不管你想什么法子,你給本宮處理掉。至于那兩個賤人……”文昭儀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素手緊緊攥成拳頭,“本宮饒不了她們?!?/br> ~~~ 夜深人靜,避暑山莊里突然鬧起刺客來,而這刺客行刺的對象竟然是周家大姑娘周華如。景元帝正準備寬衣睡下,得知這個消息后,他神色大變,立即喚來高統領,命他即刻派人將那刺客捉住,而且要活捉。 瞬間功夫,原本還處于死寂的避暑山莊,一下子就燈火通明起來。 有侍衛見昭儀娘娘殿外一棵大榕樹下有人鬼鬼祟祟的,立即舉著火把過去,將賊人直接逮住,然后押送到高統領處。 見有士兵抓此刻卻是將自己抓起來,連忙揮手辯解道:“幾位軍爺,我是昭儀娘娘宮中的嬤嬤,不是什么刺客,你們抓錯人了,且趕緊忙正事去吧,我也不耽誤幾位軍爺了?!彼艑さ讲劐\盒的好地方,就有侍衛跑來了,所以昭儀娘娘交代的事情還沒有辦妥,此刻她依舊抱著那錦盒,人也有些心虛,整個身子都是顫抖的。 “這么晚了,你不在宮中伺候娘娘,鬼鬼祟祟跑出來做什么?”那侍衛首領瞄了她一眼,“我們是奉陛下的命,要捉拿一應行跡可疑之人,不管你是誰,深更半夜躲在宮殿外面,就是可疑,你得跟著走一趟?!?/br> 說罷,一把奪過她懷中抱著的那方錦盒,然后呈遞給高統領。 “屬下發現這個,覺得十分可疑,請大人過目?!?/br> 高統領是陛下的人,素來只忠心于陛下,此番就算是這婆子提到文昭儀,他也不放在眼里,根本沒有放人的意思。 接過那錦盒,打開來看,高統領立即虎目圓瞪。 “將這賊人拿下,即刻壓去陛下那里,由陛下親自審問處置?!闭f罷,高統領將那錦盒闔上,然后緊緊握在手掌中,氣勢洶洶往外面去。 容嬤嬤見狀,雙腿已然軟了下來,然后由幾個士兵拖著走了。 091 容嬤嬤出去辦事,文昭儀則一直提心吊膽地在殿內來回踱步,不一會兒,有宮娥匆匆跑進來,說是容嬤嬤被高統領的人帶去陛下那里了。 文昭儀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目光中閃過一絲恐慌,整個手上、臉上,都布滿汗珠。 那宮娥連忙問道:“娘娘,您這是怎么了?要不奴婢請了太醫來給娘娘您瞧瞧?!?/br> 說罷轉身就要出去,文昭儀抬手喚道:“不必了,本宮的病,又豈是那群庸醫可以救得好的?哈哈哈,本宮得的是心病,陛下……”她緊緊咬唇,神色哀傷道,“本宮倒是想瞧瞧,陛下到底會如何做?!?/br> 言罷便坐直了身子,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后放在膝蓋上,然后輕輕闔上雙目。 “娘娘您……”那宮娥喚了一聲,話還沒說完,外面又跑進來一位宮女。 那宮女道:“娘娘,陛下打發全公公來,宣娘娘您過去?!?/br> 文昭儀緩緩睜開眼睛,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聽得那宮女的話,她似是布偶一般,站起身子就走了出去。 景元帝見文昭儀過來,只冷著一張面孔看她,并沒有賜坐。 黃美人將皇長子抱在懷中,見陛下如此待文昭儀,心中實在大爽,她沖文昭儀挑釁地笑了笑,然后狠狠瞪她一眼。 誰讓她這般得寵,她不過是長得秀氣一些罷了,又沒有什么姿色。 文昭儀輕輕眨了眨眼睛,開口道:“陛下信嗎?” 景元帝白皙幾近蒼白的臉上有著盛怒,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案上,似是動了氣兒,然后雙手攥拳抵在唇邊狠狠咳了起來。 黃美人抱著皇長子起身,連忙道:“陛下,您別氣,氣壞了自個兒身子可不值得?!?/br> 另外一位美人也道:“是啊陛下,您別生氣了,臣妾想著,還是叫昭儀jiejie與陛下說清楚吧,有什么話都好說的?!?/br> 黃美人立即瞪了那美人一眼:“這還有什么好說的?證據擺在面前呢,昭儀娘娘就是想詛咒林三姑娘去死,只因為林三姑娘得入了陛下的眼?!秉S美人輕輕顛著懷中皇長子,慢悠悠道,“當初皇宮中,林三姑娘莫名其妙落水險些身亡,最后只將婉儀jiejie推了出去。昨兒林三姑娘的馬兒受驚,又險些身墜山崖尸骨無存,昭儀娘娘又想嫁禍給宣婉儀的meimei宣芳。只有那些蠢笨的人才會相信是宣芳害的林三姑娘,而陛下神武英明,才不會被某些人蒙蔽雙眼!” 那位美人姓夏,出身比黃美人高些,平素她見忍不得這黃美人在她面前囂張。 夏美人道:“真沒有想到,黃美人自打生了皇長子后,忽然就聰明了起來?!?/br> 黃美人得意地笑:“我自是比jiejie聰明……”然后忽而反應過來,狠狠瞪向夏美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美人道:“沒什么意思,不過是覺得以前的話,就依著黃meimei的腦子,根本不會考慮到這一層面上來?!?/br> “你!”黃美人氣急,美目圓瞪,伸手指著夏美人,卻是說不出話。 “夠了!”景元帝狠狠一掌拍在案上,他眸含薄怒道,“誰再敢多說一句?” 黃美人夏美人立即低了頭,齊聲道:“臣妾知錯了?!?/br> “那么你呢?”景元帝目光又落向站在殿中央的文昭儀身上,陰測測道,“三番五次陷害林三姑娘,如今人證物證就在眼前,你可還有什么好爭辯的?” 文昭儀心瞬間沉入谷底,此刻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陛下竟然對她沒有絲毫信任。又或者說,當初在宮中陛下處置宣婉儀那會兒,就想要動手處置她了,不過是苦于沒有證據,而又不敢輕易得罪自己祖父,這才忍了下來。 此番既然得了“證據”,自然要對她下手了,又怎會顧戀昔日之情? 不,根本沒有情分,陛下那顆心只在周華如身上。這皇宮之中,又有何人得到過陛下的心? 不過都是棋子罷了,劉皇后是,她文昭儀也是,這所有的人都是。 “若臣妾說,臣妾是被冤枉的呢?”文昭儀眼中有熱淚滾落下來,可聲音卻是溫柔的,她只靜靜望著景元帝,“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布偶,沒有行過這等巫蠱之術,這是有人可以栽贓陷害?!?/br> 景元帝淡然道:“那你倒是說說,這裝有布偶的錦盒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我……”文昭儀一時間倒是詞窮了,她狡辯道,“陛下,既是有人陷害,定然是有人偷偷放進臣妾宮殿里去的。對,是有刺客,是那刺客趁臣妾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放進臣妾殿中去的?!?/br> 聽她提到刺客,景元帝莫名越發惱火起來,一巴掌狠狠拍打在案上。 “文昭儀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景元帝薄唇緊抿,強行壓住心頭那股子如火中燒般的怒氣,似是從喉間擠出幾個字,“文昭儀,朕素來待你不薄,你卻一再做出這等丑事來。當初皇宮中朕已經饒你一次,你卻不知悔改,這一次,朕絕對不會輕饒?!?/br> “文昭儀有失婦德,奪回封號,先關押起來,待得回宮之后再行審問?!本霸勰晦D頭看向黃美人道,“黃美人誕下皇長子,于朝廷有功,以后就是婕妤。加封之禮,也是回宮后再說?!?/br> 黃婕妤面上大喜,立即跪了下來,磕頭道:“臣妾……陛下,陛下您放心,臣妾定當好好服侍陛下,好好養育皇長子,定不會叫陛下傷心?!?/br> 夏美人臉色煞白,她有些坐不住了,也連忙站起身子來。 ~~~ 林琬睡夢香甜,一覺睡到第二日清晨,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飽滿。 這里雖則偏僻,可院內四周種的都是高大的樹木,涼快得很,熟睡時需得以薄褥蓋在身上才行。 外頭太陽還沒有升起,東方露出魚肚白,枝頭上有鳥兒在不停叫喚。 “姑娘您醒了?”畫堂打了一大盆熱水進來,將熱水放在案上后,她走到窗前,笑瞇瞇道,“姑娘,昨天夜里發生了大事?!?/br> 林琬雙手撐著下巴,好奇地望著畫堂問:“什么事情?” 畫堂道:“陛下不但查出了上次是誰動您馬兒的兇手,而且還在那人宮殿中找出了一個布偶來。那只布偶上刻有姑娘您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真是可惡得緊,深宮內有,膽敢行這等巫蠱之術陷害姑娘。陛下實在生氣,已經將她關押起來了?!?/br> 林瓊迷迷糊糊走了過來,一聽畫堂說是找到陷害jiejie的兇手了,她立即跳了來。 “是誰?是誰想害jiejie的?”她抓住畫堂手,一臉認真的樣子,“真是老天有眼,惡人自當該是有惡報的,怎生只是抓起來呢,該是斬了才好?!?/br> “是宮里頭的昭儀娘娘?!碑嬏脤α汁偟?,“陛下此番奪了娘娘封號,只說先行看守起來,待得回了宮后,再行懲罰?!?/br> 林瓊噘嘴道:“娘娘又如何,反正誰都不能欺負我三jiejie?!?/br> 林琬坐正身子,看向meimei道:“你覺得這里如何?昨兒晚上睡得可好?” “這里實在涼快,我一點汗都沒流,晚上睡得可舒服了?!绷汁偵靷€懶腰,打著大大的哈欠說,“今兒就進山狩獵去了,三jiejie,到時候我也獵只兔子給你瞧瞧?!?/br> 外頭宣芳領著丫頭站在門口,畫堂瞧見了,望了林琬一眼,但見林琬沖她點頭,她立即笑著迎了出去道:“宣姑娘今兒怎生這般早?我家姑娘才將起床,尚未梳洗打扮呢,請宣姑娘這邊坐?!?/br> 宣芳沖畫堂點了點頭,就跟著她去了一旁的偏室。 林琬姐妹梳洗穿戴好后,就去了偏室,宣芳見林琬來了,立即站起身子來。 “宣jiejie怎么來了?快請坐吧?!绷昼粗?,見她坐下后,她才也坐下,然后對畫堂道,“宣jiejie來了這么久,怎么不倒水去?!?/br> 畫堂道:“奴婢這就去?!?/br> 宣芳動了動身子,悄悄朝林琬看了幾眼,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林姑娘,我jiejie的事情是我錯怪了你,上次對你冷嘲熱諷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闭f罷起身,竟是朝著林琬鞠躬。 林琬立即拉住她道:“宣jiejie,你也是不知情的?!?/br> 宣芳見她喚自己jiejie,想著,她該是有意要與自己結好的,若是自己再以“林姑娘”相稱,便是見外,便也道:“琬meimei,我宣芳性子素來如此,此番既然是我冤枉的你,就是對不住你,我欠你一回。他日若是琬meimei有任何需求,只要我宣芳能夠做得到的,一定會做?!?/br> “宣jiejie嚴重了?!绷昼娝聛?,自己也就坐了下來,笑著說,“我很欣賞jiejie的品性,宣jiejie若是不嫌棄的話,咱們往后便常來常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