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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萍嵋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慶豐帝說道:“不妨事的,橫豎是伙計做包子,我請個相熟的朋友幫忙賣半個月包子,所得利潤分給他六成就是了,這無本的買賣定有人做的?!?/br>
    鳳姐方不再疑,慶豐帝回到包子鋪命曹銓安排船只南下,船上的自己人要扮的真一些,艙里放些貨物,免得被鳳姐識破了,慶豐帝嘆道:“這謊話好說,圓謊難啊,才三四天我就覺得力不從心了,需要無數無懈可擊的謊話來圓一個謊,我真的覺得快要黔驢技窮了,得想辦法早些把鳳姐帶到京城去?!?/br>
    曹銓聽了,在心里默默為劉鳳姐點了個蠟。珍愛生命,遠離宮廷,姑娘要穩住??!劉鳳姐這種個性的女子,真讓人有些狠不下心來。

    大倉園臨安長公主府,沈今竹今日徹底告別了陳mama,即使胸口依然有些隱隱作痛,但覺得神清氣爽起來,胸口不舒服,一來是那晚被日本武士踢了一腳,二來她以前胸前是荷包蛋上兩紅棗,現在慢慢鼓漲成了小蓮蓬。

    因慶豐帝白龍魚服來金陵城,計劃是住在臨安長公主府的,為了隱藏慶豐帝的行蹤,臨安長公主特地要一雙不知情的兒女去了廣平侯府,和孩子們的爹爹顧三爺一起過中秋,她獨自留在府里招呼皇上。

    但計劃沒有變化快,慶豐帝只在臨安長公主府住了兩晚,就被劉鳳姐迷了心竅,日夜都守在包子鋪,所以這三天長公主府略顯冷清,只有臥病的沈今竹和被親爹“遺忘”在府里的大皇子朱思炫時常說話聊天。

    大皇子不到三歲,在府里憋不住,總是想要出去玩,沈今竹身體不方便,這幾日都是錦衣衛喬裝的人抱著大皇子出門閑逛,大皇子很懂得禮儀,每次回來都給臨安長公主和沈今竹捎帶他覺得好玩好吃的東西。

    這一日上午,大皇子在外頭吃了早點,美美的騎著錦衣衛的脖子逛了早市,在午飯前回來了,送了一包烤紅薯和姑姑臨安長公主分享,長公主恰好此時不在府里,因惦記著一雙兒女,今日一大早就去廣平侯府去了,也不知啥時候回來,大皇子便拿著一個日本國絹人娃娃送給沈今竹這個表姨。

    因夜探清風閣,和日本國德川家的武士們混戰還有大伯父之死等事,沈今竹對日本國印象欠佳,再說她也大了,對著絹人娃娃當然沒什么興趣,但是也很感激這位大皇子還惦記著自己,她報以瓊琚的教大皇子糊了一個蝴蝶風箏,在花園里放起來了。

    雖說陳mama已經走了,胸口的踢傷還沒好,沈今竹叫小丫鬟們帶著大皇子放風箏,自己則按照吳太醫教的法子,盤坐樹下鋪的地毯上打坐呼吸,太醫說這個法子有助于她早日恢復。

    正微閉著眼睛,感受著花園的鳥語花香呢,沈今竹突然感覺到地面有一陣雜亂匆匆的腳步聲過來了!她一朝被蛇咬,一生缺乏安全感,趕緊趴在地上聽著聲,沒錯!好像有許多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跑過來了!

    莫非是刺客?不好,大皇子!

    沈今竹一邊穿了鞋,一邊命丫鬟抱起大皇子,就近藏身在附近一個供長公主小憩書房里,還叫了一個腿腳快的婆子出府通知長公主。沈今竹一行人進了書房,將大皇子塞進書櫥里躲著,先對著窗外發出錦衣衛救急的焰火,然后和丫鬟們一起抬著桌椅等物堵住大門和窗戶,到處搜羅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見墻壁上掛著一柄裝飾華美、鑲嵌著各色寶石的長劍,沈今竹大喜,取了長劍在手,拔出寶劍,頓時傻眼了——這長劍居然沒有開刃,僅供裝飾而已!

    就在這時,外頭雜亂的腳步聲在書房門口戈然而止,大門被粗暴的踢了幾腳,一個老婦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長公主!開門??!你有本事偷漢子!你有本事開門啦!我知道你和jian夫還有私生子在里面!”

    ☆、第79章 吳淑人縱火終自焚,顧駙馬訣別長公主

    一聽這話,書房里的眾人全都震驚了,什么人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在公主府大放厥詞?好吧,雖然長公主偷漢子是真事,但是也不能大聲說出來??!連小聲議論都會招來禍患!

    見沈今竹迷惑不解,長公主府里的丫鬟解釋道:“聽聲音像是廣平侯府的吳淑人?!?/br>
    哦,原來是她??!沈今竹頓時明白了,這的確是吳淑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金陵有三大奇人,崔打婿、沈三離,還有妻子女兒都跟太監跑了的曹國公府七爺李妻散。但是在三年前這三大奇人還沒橫空出世時,偌大的金陵城也是奇人百出,各種精彩故事不斷,其中廣平侯府無子的太夫人和生下廣平侯等三個兒子的吳淑人內宅相斗的故事在金陵城廣為傳揚。

    廣平侯太夫人一生只有兩個嫡出的女兒,侯府姬妾不少,但偏偏只有侍妾吳氏生了兒子,而且陸續生了三個!庶長子老大順利承爵,就是現在的廣平侯了,幺子顧三爺英俊瀟灑,尚了臨安公主,吳氏有兒子撐腰,晚年富貴雙全,簡直就是金陵侍妾們的偶像勵志人物嘛!

    這吳氏年輕時懂得低調隱忍,但自從長子承爵,幺子尚主,一起為她這個生母請封了三品淑人的誥命之后,這吳氏漸漸開始抖起威風來了,漸漸有了西風壓倒東風之意,廣平侯太夫人豈容這個侍妾壓在頭上?她兩個嫡出女兒還如何做人?毫不客氣的當場打臉,屢次都要這吳淑人下不了臺,丟人現眼,吳淑人尷尬氣憤的或臥床裝病、或去鄉下莊子里躲羞,但是過不了幾個月心里又開始癢癢起來,故技重施。

    廣平侯太夫人毫不退讓,幾乎是見一次踩一次,踩到這吳淑人道歉求饒為止,每次鬧出的動靜都很大,成為金陵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廣平侯夾在嫡母和生母之間左右為難,顏面全無,有一次實在受不了了,對廣平侯太夫人說“吳淑人不懂事,請您老人家多多隱忍,家和萬事興?!?/br>
    廣平侯太夫人冷笑道:“好啊,我明日就寫個奏折給皇上,就把你的原話寫進去。我年紀大了,老糊涂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堪清黑白對錯、不懂道理、不知倫理、不體恤晚輩的苦楚,這廣平侯太夫人的超品誥命我做不了,還是還給皇上,另覓賢良人吧?!?/br>
    廣平侯聽得直冒冷汗,忙帶著兄弟兒女伏地請罪,廣平侯夫人還特地來臨安長公主府,求長公主勸太夫人息怒,借長公主尊貴的身份,給太夫人施壓退讓。

    長公主對廣平侯府的亂象心里是門兒清,所以她甚少去侯府,免得惹上一身臟,妯娌請她說和勸架,長公主只是一笑,說道:“大嫂將心比心,若是大哥要你隱忍一個不聽話的妾侍,你作何感想?橫豎我是做不到的,大嫂是個賢良人,你要是能捏著鼻子做的到,你就去勸太夫人隱忍吧?!?/br>
    廣平侯夫人被噎了回去,廣平侯沒法子,就求弟弟顧三爺去請,奈不住哥哥和生母吳淑人的請求,顧三爺只得拖著病軀去長公主府,府里的女官說長公主帶著兒女出城打獵去了,不知道玩幾日才能回來,女官雖如此說,顧三爺卻隱約聽到了兒女的歡笑聲,心中暗嘆,裝模作樣喝了一盞茶才回侯府交差。

    這世上之事,并非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有時候你若退一步,就是萬劫不復之地,這時候你要頂住壓力,甚至強行前進一步,保住底線才行。太夫人堅持要上書揭開這對母子的嘴臉,廣平侯掂量再三,覺得爵位比生母的面子更重要些,于是帶著兄弟子女們去哭求生母吳淑人,求吳淑人隱忍,給太夫人脫簪待罪,家庭和睦,兒子才能保住爵位,后人才能永享富貴云云。

    果然逼得吳淑人委委屈屈的跪地求饒了,太夫人閉門不見,吳淑人只能長跪不起,這都還不夠,太夫人堅持要廣平侯將吳淑人挪出侯府居住,永遠不得踏入侯府半步!連死后都不得在侯府設靈堂!

    這要求算是苛刻了,太夫人被這吳淑人像蒼蠅一樣糾纏的煩了,索性將其打死,這晚年方能過的清靜,廣平侯當然不同意,太夫人便要上書皇上,并搬出侯府去女兒女婿家里??!

    廣平侯只得被逼的答應了,在外頭置辦了一件大宅子,“請”吳淑人搬進去,并求她老人家不要去侯府自取其辱,他和兄弟兒女們會經常去看她的。

    吳淑人在新宅子里哭天喊地了一月,見兒子毫無退意,只得消停下來,沒滋沒味的過了一年就蟄伏不住了,時常撥弄兒孫輩,無事生非尋找存在感。

    幺兒顧三爺尚主,吳淑人初時對長公主還是想擺點婆婆譜的,可是臨安長公主打臉起來比太夫人還要果斷、還要狠辣!

    某天,還在侯府生活的吳淑人借著手下嬤嬤的嘴,煽動年幼不懂事的小郡主叫她一聲祖母,當即就被臨安長公主的女官阻止了,吳淑人故技重施,想要哭鬧撒潑,那女官面不改色的命人抱走了小郡主,當著吳淑人的面,將挑唆的嬤嬤立刻杖斃!

    血rou橫飛,吳淑人看得膽戰心驚,撒腿就要跑開,那女官命人架著吳淑人坐在椅子上,強行讓她看完整個刑訊,到最后吳淑人嚇得都失禁了,從此不敢輕舉妄動。

    因廣平侯府如此亂象,臨安長公主甚少帶著兒女去侯府,偶爾心情好,大年三十去侯府吃頓年夜飯,屈尊拜一拜侯府的祖先,顧家人就心滿意足了。

    去年太夫人和吳淑人鬧到誓不兩立的地步,吳淑人被趕出侯府單過,侯府終于難得的尊卑分明,平靜下來,臨安長公主才敢在慶豐帝白龍魚服時,將兒女送到侯府顧三爺身邊暫時住幾天,并叮囑照顧兒女的女官,千萬不能讓吳淑人的人粘上。

    吳淑人雖搬出去了,但是在侯府也有耳目的,聽說小郡主和大孫子都去了侯府,而且長公主并沒有跟去,這心里就癢癢起來了,給兒子顧三爺捎去密信,說她思戀小郡主和被冊封為輔國將軍的大孫子,要他帶著兒女去她的宅院里吃頓飯,最好住一晚,以維護“祖孫”的感情。

    其實吳淑人只和他們打過幾次照面,連話都沒說一句,何談祖孫之情?其實別說是吳淑人了,就連廣平侯太夫人,甚至親爹顧三爺都和兒女們都極其陌生。公主的后代,當然是以母族為貴,兒女這么小就封了輔國將軍和郡主,是臨安長公主努力為兒女爭取的結果,和廣平侯府沒關系的。由于甚少和父親見面相處,小將軍和小郡主對顧三爺敬的多,親的少,客客氣氣的,倒像是在侯府做客,而顧三爺也早就習慣了這種父子父女的相處方式。

    顧三爺看完吳淑人的密信,覺得簡直異想天開,雖說現在“山中無老虎”,但是猴子也稱不了霸王啊,長公主不在,女官們的眼睛雪亮呢,她們不準,顧三爺這個親爹也帶不走兒女——何況顧三爺也不打算去生母那里,他這個親兒子都受不了生母越來越怪譎的脾氣性格了。

    吳淑人的宅院里,宴席上的菜肴涼透了又回鍋去熱,熱了又涼,吳淑人等到半夜,都不見幺兒帶著小將軍和小郡主過來,傷心難過嗚嗚哭到雞鳴方休,還是不死心,派人兵分兩路去長公主府和廣平侯府兩地探情況,怎么昨晚就是不來。

    探消息的人還沒回來,吳淑人的親弟弟吳大爺卻帶回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據小道消息,臨安長公主養了面首偷漢子!而且還生了私生子養在外頭!

    吳淑人本要睡個回籠覺的,聽到這個消息,瞌睡都氣跑了!她激動的一拍桌面,說道:“我就覺得不對頭??!但凡是女子,都希望丈夫能日夜陪伴著自己,專寵愛自己一人,這長公主地位雖尊貴,她也是個女人吧,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紙,她就不想?我聽三兒的奶嬤嬤說過,她和三兒成親至今,統共宿在一起不超過十次!而且自從懷了小郡主,她一次就沒召三兒進公主府,難道她是清心寡欲,喝風飲露的仙人不成?定是在外頭偷漢子了!”

    “難怪她這幾天把小郡主和小將軍送到三兒那里呢,原來是嫌兒女們礙事,攔住她和jian夫私生子團圓了,嘖嘖,一家三口過中秋,美死她!”

    吳大爺噓聲道:“捉賊拿臟,捉jian拿雙,妹子稍安勿躁,從長計議?!?/br>
    吳淑人怒道:“要我如何忍得這口氣?可憐我的三兒獨守空房快十年了,又不敢納妾,真真是出家當和尚呢,不行,我定要將此事撕擄開了,抓住jian夫和那個私生子,好好鬧一場,給那公主沒臉,看她以后還有臉在我和三兒面前擺什么臭威風!”

    兄妹兩個商量如何去大倉園長公主府捉jian,大門肯定進不去,而且打草驚蛇,這條路行不通。這吳大爺認識一個賣柴炭的,常年給長公主府送柴炭,吳家兄妹便買通了商人,帶著心腹們藏身在柴車里,運送車輛的人也全換成自己人,居然就這樣混進了長公主府!

    長公主府以前是皇家園林,規模頗大,眾人下了車,不知該往何處去。恰好這時沈今竹帶著大皇子去了花園,丫鬟們放飛大皇子親手糊的風箏,吳淑人眼尖,看見天上的風箏粗陋幼稚,飛的歪歪斜斜,幾次都差點從空中栽下來,定是小孩子做的,而小郡主和小將軍都在廣平侯府呢,長公主那里來的孩子?

    對!定是長公主和jian夫生的私生子了!吳淑人腦補著長公主、jian夫、私生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放風箏的情形,頓時怒火中燒,率領著眾人往風箏處跑去,到了花園,正好看見沈今竹命眾人躲避防御,高大健壯的丫鬟抱著一個約三歲左右的男童匆匆藏到一間書房里頭!

    吳淑人一行人自以為將jian夫yin【婦和私生子捉了個現行,頓時士氣大振,將門口團團圍住,吳大爺還泄憤的把大門踢了幾腳,里面沈今竹早命人鎖死了門窗,還搬了桌椅堵住,外頭輕易進來不得。

    吳淑人不停的叫罵道:“長公主!開門??!你有本事偷漢子!你有本事開門啦!”

    這時藏身在書櫥里的大皇子憋悶不過,從里頭出來了,扯著沈今竹的裙子問道:“表姨,什么叫做偷漢子?”

    “這個嘛——”沈今竹摸了摸大皇子頭頂的獨辮子,說道:“那個老太婆是個瘋子,胡說八道?!?/br>
    吳淑人依舊“偷漢子”的叫罵,大皇子鍥而不舍的問道:“表姨,偷漢子是什么意思?”

    沈今竹無奈,只得晃了晃手腕上長公主送的玻璃種翡翠鐲子,問他:“這是什么?”

    大皇子瞪著純潔的眼睛說道:“鐲子?!?/br>
    沈今竹說道:“漢子就是鐲子斷了,用黃金和銀子把斷掉的鐲子焊在一起,就叫做漢子,偷漢子就是偷斷鐲子的意思,明白了嘛?”

    “嗯?!贝蠡首用蚪裰竦蔫C子,說道:“表姨的胳膊真好看,這鐲子沒有表姨的皮膚滑潤?!?/br>
    沈今竹頓時黑了臉,這小孩子的思維也太跳脫了,這時外頭撞門聲和辱罵聲更大了,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耳,擔心大皇子又問為什么,沈今竹干脆捂著他的耳朵,暗道錦衣衛和公主府的護衛怎么還不來?也不知這門何時能被撞開。

    堆在門口的桌椅慢慢松動了,一只渾濁的老人眼睛從門縫里看過來,目光定在三歲的大皇子身上,怒火中燒,正欲將辱罵升級,沈今竹抓起茶壺朝著門縫的眼睛砸去,嘩啦啦一下,瓷片連著茶水一起迸開,聞得外頭陣陣慘叫,老婦停止了辱罵,叫道:“??!我的眼睛!”

    又聞得一陣驚呼如“老夫人”、“淑人莫要亂揉眼睛”、“我可憐的妹子啊”云云,看來定是那吳淑人無疑了。

    吳大爺看著妹子吳淑人左眼血流如注、疼的滿地打滾的可憐樣,氣得吹胡子瞪眼,幾次踹門都不開,頓時惡從膽邊出,他是個酒鬼,隨身用葫蘆裝著烈酒帶著,他干脆將烈酒潑灑在大門上,然后用火鐮點燃了大門!

    大火順著酒液席卷而來,這書房布置的很是精致,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織的地毯,最容易著火了,大皇子嚇得緊緊的抱著沈今竹的腿,總不能被火燒死,沈今竹拔出沒有開刃的長劍,暗嘆現在只能硬闖出去了,這長劍不頂用,勉強當做棍子用吧,可惡的腰間稍微用力,胸膛就隱隱作痛,只盼錦衣衛能早點來,我好像撐不了多久了。

    正待命令丫鬟婆子們保護大皇子從后窗里出去,一個老嬤嬤對著沈今竹耳語了幾句,沈今竹低聲說道:“出口是在曹府吧?”那老嬤嬤一怔,很快點點頭。

    老嬤嬤帶著眾人去了里間的臥房,在衣櫥里扭動了機括,轟隆隆,從黃花梨月洞門架子床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地道來,臺階鋪的很是齊整,地道口沒有什么霉氣,應該是經常打開使用過的,老嬤嬤點燃幾對燈籠,引眾人下地道,大皇子哭鬧的不肯進去,叫嚷說道:“嗚嗚,怪獸張開嘴巴了!它要吃了我們!我們一走就走到它的肚子里去了!”

    沈今竹忍著胸痛,親自抱著大皇子下臺階,哄道:“這不是怪獸的嘴,我們正在玩一個游戲,叫做尋寶,這寶貝就藏在里頭,很多故事不都是這么說的嘛,找到寶貝的人,把珍寶獻給皇上,皇上一高興吶,就把公主嫁給他了?!?/br>
    大皇子止了淚,抽抽噎噎的說道:“我是皇子,又不能娶公主,那都是我的姐妹?!?/br>
    這熊孩子怎么一會幻想,一會又變得現實,真難對付。沈今竹一邊下臺階,一邊說道:“唉,你將來反正是要大婚的,想要娶誰,你就把珍寶獻給皇上,就要皇上指婚就是了?!?/br>
    這時眾人都已經走下臺階,老嬤嬤又推動機括,地道門就關上了,將最后一絲陽光隔絕在外頭,大皇子嚇得抱緊了沈今竹的脖子,沈今竹安慰似的撫摸著他的脊背,四對六角宮燈照著地下通道,里頭很是陰涼,大皇子久久不敢睜開眼睛,抱著沈今竹的脖子嘟囔道:“那我就要父皇指婚,要表姨做我的王妃?!?/br>
    沈今竹噗呲一笑,拍了拍他的小屁屁,笑道:“調皮,你也知道我是表姨啊,公主不能娶,表姨就更不能娶了?!?/br>
    大皇子閉著眼睛作勢又要哭,說道:“那我去尋寶貝有什么用啊?!?/br>
    沈今竹哄勸說道:“除了王妃,你最想要什么?地下的寶貝都可以換的?!?/br>
    大皇子掰著手指頭一個個說道:“糖葫蘆、炒糖栗子、烤紅薯、糖人……”

    等大皇子一氣將他這幾日在金陵城吃過的東西全部說完時,沈今竹一行人終于走到了地道的盡頭,老嬤嬤熟練的打開機括,頭頂冒出一個井口大小的出口來,沈今竹抱著大皇子走出臺階,迎面而來中午頭的太陽刺得眾人都瞇縫著眼睛,沈今竹眼睛骨碌碌往四周一轉,但見墻壁上掛著各種刀劍武器,書架上也幾乎都是兵書,回頭一看,這出口居然也是在一座黃花梨月洞門架子床下!

    這架子床上從材質到雕刻的花紋和臨安長公主書房里的小臥室架子床一模一樣!此刻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當然了,大皇子并沒有注意到這些,還惦記著尋寶游戲,他揉了揉眼睛,問道:“都出來???我們尋的寶貝呢?”

    沈今竹順手將自己佩在腰間的海青拿天鵝白玉佩給大皇子,“就是這個了?!?/br>
    大皇子拿著白玉佩對著陽光仔細瞅著,說道:“是很看啊,可是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寶?!?/br>
    沈今竹胡謅道:“等過了十五年,你滿十八歲的時候,里面的海東青和天鵝就真能飛起來!”

    “真的???”大皇子眼里滿是童真的快樂,笑道:“父皇最喜歡玩鷹了,宮里有好幾只海東青呢,等我十八歲了,就把這玉佩獻給父皇,等玉佩活過來,海東青送給父皇,天鵝我自己留著烤著吃?!?/br>
    “乖,天鵝那么可愛,留它一條活路吧,癩蛤sk蟆才想吃天鵝rou呢?!鄙蚪裰裥乜谟滞雌饋砹?,趕緊把這個沉甸甸的胖小子放下,丫鬟見她臉色不好,忙扶著她坐在臨窗的羅漢榻上。

    沈今竹命人在窗外再次放出焰火召集的訊號,不一會,錦衣衛的人就趕過來了,見大皇子和沈今竹等人無礙,都松了一口氣,為首的居然是錦衣衛同知、沈今竹的干爹汪福海。

    慶豐帝白龍魚服下江南,曹銓在暗,汪福海在明,兩處保護著大皇子和慶豐帝的安全。汪福海是世襲錦衣衛,曹銓這個頂頭上司的位置堅不可摧,他便歇了爭名奪利的心思,將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尤其是十二歲就得了縣試案首的義子李魚身上,自身差事上是得過且過,慢慢松懈了。

    汪福海的家也在大倉園,曹銓便命他就近保護住在公主府的大皇子安全,汪福海覺得慶豐帝在市井里賣包子每天和那么多人打交道,一點事沒有,大皇子還住在長公主府里,這能出什么事呢?

    掉以輕心的結果就是被吳淑人一行鉆了空子,混進長公主府,而且還圍攻、火攻大皇子的藏身之地!若大皇子真出事了,汪福海人頭是掉定了,恐怕要除族的,直系一脈,無論男女,定無活口!

    汪福海抹了一把冷汗,沈今竹問道:“干爹,吳淑人他們怎么了?”

    汪福海說道:“都堵了嘴抓起來扔進長公主府的地窖,聽候曹大人審問發落。你們怎么跑的那么快,居然到了曹大人府里躲著——”

    沈今竹對著汪福海使了個眼色,汪福海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職業的敏感使得他立即將話題扯開,“這十來個人膽大包大,居然敢在長公主府縱火,縱使不知道里頭是大皇子,這也是重罪?!?/br>
    又對著大皇子跪拜道:“卑職救駕來遲,請大皇子恕罪!”

    大皇子童言無忌,說道:“哦,那個老婦人的確可惡,她的漢子丟了,就說是姑姑偷的,嚷嚷姑姑偷漢子。胡說八道,姑姑有那么多的首飾,怎么可能去偷一個破漢子呢?即使姑姑就是喜歡那個破漢子,盡可以求我爹爹賜給她一個嘛,爹爹是個小氣鬼,但賜給姑姑一個漢子還是舍得的?!?/br>
    沈今竹暗嘆:完蛋了!剛才白白給干爹使眼色!大皇子已經說出了八成的實話。

    汪福海聽了,猛然明白沈今竹眼色的含義!難道臨安長公主和曹大人——思之極恐,汪福海強迫自己不要想這個問題,他們汪家是世襲錦衣衛,深知皇室秘聞知道越多,就越麻煩,啥都不知道,或者裝作不知道最安全。

    唯恐長公主府還有落網的“刺客”,汪福海便將大皇子和沈今竹都暫時安頓在曹府,命人急報給宰牛巷包子鋪,慶豐帝聽兒子沒事,松了一口氣,居然還記得和劉鳳姐打招呼,說帶著侄兒去和船家商量船資,一行人到了長公主府,看見被燒了一半、還在冒煙的書房,曹銓捏緊了拳頭,聞訊從廣平侯府趕來的臨安長公主身形搖搖欲墜,癱軟在曹銓身邊,哭道:“皇上,您要為meimei做主啊,光天化日之下之下擅闖公主府縱火,從來沒有的事,居然發生在我大明朝,皇室顏面何存??!”

    慶豐帝這時候顯示了身為皇帝冷血殺伐決斷的一面,他說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讓縱火和幫兇們嘗嘗火刑的滋味吧——那個什么淑人,到底是顧駙馬的生母,賜她白綾一條,留個全尸,所有知情者全部處死?!?/br>
    一句話下去,近一百條人命就沒了,據傳吳淑人得了急病死了,連靈堂都沒設,也沒葬入家族祖墳,骨灰就放在寺里供養著。

    慶豐帝想了想,又說道:“廣平侯降為廣平伯,廣平伯的爵位不得世襲,金書鐵卷收回,革去廣平侯府所有人的蔭職。顧駙馬——”

    慶豐帝瞧了臨安長公主一眼,見她根本沒有替駙馬求情的意思,便說道:“奪其駙馬都尉的官職,削職為民?!?/br>
    次日,廣平侯府愁云密布,承襲兩百年的侯府轉眼變成伯府,而且不能世襲,這意味著這一代廣平伯去世后,下一代人如果沒有軍功或者功名,都會變成平民,而且朝廷會將這棟御賜的侯府大宅收回,顧家人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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