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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自強在線閱讀 - 第86節

第86節

    更何況,這謝一娘還是弟妹,安嘉慕這個大大伯子真不好說什么,這時候,也只有自己出面最合適 。

    安然笑了一聲:“這是怎么話說的,好端端分什么家,嘉言這可真是吃多了酒,想起什么來了……”

    安然話未說完就聽安嘉慕道:“既然嘉言提了出來,那就分開吧?!?/br>
    謝一娘臉色一白,這時候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一咬牙,開口道:“那一娘倒要問大伯,這家怎么個分法兒?”

    安然不禁暗道謝一娘蠢,先頭見她的手段,還當是個聰明人呢,如今瞧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蠢貨。

    剛嘉言一個勁兒的說,安家的買賣家產都是大哥一人掙下的,就是擺明了什么都不要,雖說嘉言不一定有什么目的,但越是這樣,以安嘉慕的性子,越是會顧念著兄弟。

    可謝一娘這句話一出口,倒真叫人心寒了,不過,還沒等安嘉慕說什么,安嘉言猛然惡狠狠的看著妻子,吐出一個字:“滾?!?/br>
    謝一娘被丈夫一句滾罵的,頓覺失了體面,掩面跑了出去。

    安嘉言站起來撲通跪在地上,抱著安嘉慕的腿痛哭起來:“大哥,大哥,是嘉言對不住您,娶了這樣的不賢之妻,嘉言知道她干了什么事兒,她縱容下人慢待大嫂,就是想擠兌大嫂,貪著大哥掙下的這份家產呢,這樣的不賢之妻,弟弟本該立時休了她,卻皓思皓玉年紀還小,少不得娘親,嘉言已經對不住大哥了,若是還囫圇著過,這婦人的貪心,只會越來越不可收拾,大哥,嘉言求求您,就讓弟弟分出去吧?!?/br>
    安嘉慕低頭看著自己的兄弟,便是多硬的心腸,面對這張跟自己異常相似的臉,也硬不起來了。

    謝一娘的貪心,他之前也知道一些,卻總覺著她是個聰明人,到什么時候都不會撕破臉,況且,撕破臉對她沒有丁點兒好處,而瞧在皓思皓玉的份上,他對這個弟妹的也盡量包容。

    卻沒想到,竟然包容出了如此一個貪婪的婦人,剛才謝一娘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在安嘉慕心里,她就不是家人了,太讓人心寒。

    可她卻是嘉言的妻子,當日還是自己應下的這門親事,為了弟弟的仕途多一把助力,加上,謝一娘在閨中的賢良名聲,以為幫兄弟娶了一位賢良的妻子,如今方知,自己大錯特錯。

    安然見他們兄弟默默無言,心里頗有些自責,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這件事也是因自己而起,若這個家真分了,自己可就成了安家的罪人,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即便自己不在乎名聲,可以后呢,等自己有了孩子,會怎么想,她想給自己的孩子一個良好而和睦的家庭,而且,一個家因為金錢四分五裂,著實不值得。

    正如嘉言所言,即便謝一娘錯再大,她給安家生了兩個男丁,這便是她最大的功勞,也是她之所以敢折騰出這些事兒的原因。

    休妻不可能,分家更不可能,那么該如何?還有什么法子能做到兩全?

    安然正想著的時候,安嘉慕已經扶起了嘉言:“分家也不是不行,你媳婦兒問的也有些道理?!?/br>
    見嘉言要說什么,安嘉慕抬手阻止他:“你先聽我說,安家如今的家產說是我掙下的,若沒有爹娘留下的那兩間鋪子,便大哥有再大的本事,也折騰不出這么大的買賣,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媳婦兒說的是,怎么分?如何分?是得有個章程。

    你也別竟說硬氣話,若只你自己一個,大哥才懶得管你呢,可有皓思皓玉,大哥就不得不周全些,如今事兒出的急,大哥也沒想太明白,你容大哥些時候,等想好了再說?!?/br>
    說到此,目光略沉:“不過,你媳婦兒卻不適合管家了,這么著,你府里仍跟過去一樣,歸在公里頭?!?/br>
    安嘉言忙道:“這般豈不還跟之前一樣,只怕……”

    安嘉慕打斷他的話:“你就別跟大哥爭了,說起來,若不是你媳婦兒這般,大哥還真沒把銀子當回事兒,你大嫂雖說不如你媳婦兒是世族出身,卻也不會把這點兒家產錢財看的多重。

    不瞞你,蘇州的雅舍就是你嫂子跟逍遙郡王合著開的,如今一個月少說也有十幾萬的進項,還有齊州的富春居,這兩處買賣賺的銀子就頂的上咱們安家在江南所有的進項了。

    大哥說這些不為別的,就是想讓你知道,大哥大嫂從未把家產銀子瞧在眼里,便這會兒天降一把大火,把咱們安家燒個精光,只我跟你嫂子在,不出一年,咱們安家照樣家財萬貫。

    可你不成,你走的是仕途,這當官自古只有兩個結果,一是清官,一是貪官,這清官比貪官難當的多,我跟你嫂子可不想哪天去天牢里瞧你,所以,你那府里還得歸在公里。

    而且,皓思皓玉是咱們安家的孩子,我這個當大伯的,也不能讓他們受了委屈?!?/br>
    安嘉言的眼淚都下來了,嘴里只管大哥,大哥的叫,什么都說不出來。

    安家慕嘆了口氣:“既歸在公里,不用你媳婦兒管家也說的過去,安遠兩口子能干沉穩,又是咱們安家的老人,就讓他們兩口子幫著你管家吧,人情來往,府里各處的調度,都交給他們料理,你媳婦兒就安心的相夫教子,也不枉了她賢良的名聲?!?/br>
    叫了安平安順進來扶著安嘉言回了侍郎府。

    等嘉言一走,安然坐到他身邊,把手里的茶遞給他,安家慕接過,卻放在炕桌上, 把安然一把緊緊摟進懷里頭,半晌方道:“讓你受委屈了,其實,我也知嘉言這個媳婦兒有些不妥,卻一直以來還算過的去眼兒,加上,畢竟生了皓思皓玉,也就這么著了。

    不想她倒是心大,竟然惦記著安家的家產呢,嘉言是我兄弟,便都給了他,也沒什么,只不過他這個媳婦兒……”

    說著,嘆了口氣:“這銀子就這么好……”

    安然不禁笑了起來:“這話說的,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誰能免俗,跟你說個笑話兒,如今我自然不把銀子當成好的了,當初在安府的時候,為了存贖身的那幾兩銀子,可沒少討好你那些女人,你那個通房丫頭叫什么來著,對了,月姑娘……”

    安然的話沒說完就給安嘉慕點在嘴上:“夫人,今兒是打算跟為夫倒后賬不成,上回你可都說,過去的都過去了?!?/br>
    安然拉開他的手笑了起來:“你心虛什么,我可不是倒后賬,只是就事論事,這人窮志短,腰里揣著銀子,說話才有底氣,嘉言媳婦兒,別看是世族出身,估摸著在娘家過得并不寬裕,才如此。

    若掉個兒,我是她,好好的管著家呢,忽然蹦出個丫頭出身的大嫂來,讓我恭著,敬著,還要怕大嫂子在大伯耳邊吹個枕邊風什么的,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然后,直接影響到以后的生活品質,出于一種自保也會使些手段?!?/br>
    “什么是生活品質?”安嘉慕好奇的問了一句。

    “呃,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我沒受什么委屈,她的段位太低,根本不是我的對手?!?/br>
    安嘉慕忍不住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原來我家夫人如此厲害啊?!?/br>
    “那是?!卑踩慌拈_他,挺了挺胸,卻發現安嘉慕不應聲了,低頭看過去,小臉兒騰地紅了,可不沒應聲嗎,這會兒正直勾勾盯著自己胸前呢,眸色也漸漸轉深,眼底忽的跳出兩簇火苗來,夫妻久了哪還不會不知他想作什么。

    想起今兒從別院出來時被他折騰了半天,這會兒腰還有些疼呢,忙要推開她,卻哪來得及,被他一把抱在懷里:“我家夫人厲不厲害,得為夫說了算……”

    雖未能幸免,不過也沒折騰的太過分,大概是看在安然明兒還要比試的份上,才放過她。

    不過兩口子如何親熱,卻說安平安順,一邊一個扶著一臉落寞的安嘉言回了侍郎府。

    剛進門就瞧見謝氏跟前的婆子,迎上來搓了搓手:“老爺可算回來了,您快去瞧瞧我們小姐吧,小姐自打回來就悶在屋子里哭呢,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想小姐好歹也是堂堂謝家貴女,如今卻要受個丫頭的氣,真……”婆子一句話沒說完,迎頭就挨了一腳。

    安嘉言氣的直哆嗦,指著她道:“我如今才知道謝氏怎會如此,原來是你們這些刁奴教的,妄她有個賢名兒,就是這么個賢良不成,丫頭,丫頭又如何?在我眼里,大嫂比你那什么謝家門的小姐強多了,你不是口口聲聲念著謝府的好嗎,來人,把她的東西收拾出來,送她回謝府,從此再不許踏進侍郎府的門,誰敢放她進來,誰就跟她一塊兒滾?!?/br>
    本來老爺前頭這幾句話說的,還沒人動,畢竟,這婆子是夫人跟前的人,又是從娘家陪著過來的,雖是侍郎府,可老爺不管家務,等于都在謝氏手底下討生活,自然不敢對這婆子如何。

    可后頭的話兒一聽,不對,老爺這是鐵了心要跟夫人過不去啊,這婆子正撞在槍口上,不收拾她收拾誰。

    更何況,這雖才兩天,可這兩邊府里挨這么近,下人來回走動的勤,出了侍郎府就是安府,哪邊兒有什么事兒都瞞不住。

    之前那邊兒府里可也是謝氏管著,這忽的大老爺帶著新夫人去了郊外別院,趁這功夫料理了原先的管家,巴巴從冀州府調來個叫劉喜兒的提拔上來,還聽說這劉喜兒是新夫人的心腹。

    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卻是個真真兒的狠角色,剛一來尋由頭便把府里的幾個刺頭辦了,言道以后敢對主子不敬,哪怕是心里不敬,讓他瞧出來,也得滾蛋。

    這么一來,誰還敢扎刺兒,都老實了,大老爺雖未說什么這般可也相當于一個耳刮子打在了謝氏夫人臉上,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訴兩府的下人,這安家輪不到謝氏做主,想給大夫人穿小鞋門兒都并沒有。

    所以說,這上頭的風向變了,他們這些底下的自然也得跟著變,二話不說,上去就把那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料理了這婆子,安嘉言的氣稍稍平了一些,看了那邊謝氏的院子一眼,目光一冷,轉身進了侍妾的院子。

    那邊兒謝氏得了信,只覺渾身一軟,癱坐在了炕上,半天沒起來,心里知道自己這事兒做的急了,沒把旁邊院里這個賤丫頭當回事兒,沒把她如何,反倒讓自己陷入到了這種境地,連自己跟前的婆子都沒保住。

    還有丈夫,雖說有兩房侍妾,可丈夫卻極少過去,如今連瞧自己一眼都嫌煩了嗎,這讓自己以后可還有什么指望。

    想著,忍不住哭了起來,丫頭春巧忙勸道:“夫人,這會兒可不是哭的時候啊,您要是從此歇了心思,那邊大夫人才樂呢?!?/br>
    謝氏抬頭看了她一眼:“她出身再低賤,可有大伯替她撐腰,老爺兄弟情深,又不向著我這邊,到了這般境地,我還能怎么著,倒不想,她竟是個如此厲害的?!?/br>
    春巧低聲道:“夫人怎么糊涂了,她再怎么厲害,大老爺再稀罕她,也比不過夫人您啊,您可是安家的大功臣,您想想,安家雖有三兄弟,不就咱們二房頭里,夫人您給安家添了香火嗎,有皓思皓玉少爺在,誰能動夫人您啊。

    您瞧,老爺這么著惱,不也就拿您跟前的婆子撒了撒氣嗎,加上大老爺一直喜歡兩位少爺,便看在兩位少爺的面兒上,也不會如何?!?/br>
    對啊,謝氏忽的回過味兒來,讓那賤丫頭打了個措手不及,倒忘了這茬兒,自己怕什么,有皓思皓玉保著她呢。

    想到此,頓時有了精神,看向春巧,這丫頭不是自己娘家帶來的,娘家那幾個生的太出挑,放在跟前總不放心,雖說丈夫是個正經人,可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要不然,府里那兩個侍妾是怎么來的。

    因擔心他們勾引丈夫,故此尋個機會配了小子,調到別處去了。

    春巧卻是去年剛從外頭買進來的,沒什么姿色,人倒是機靈,做事也穩妥,才成了她跟前得用的丫頭。

    謝氏知道沒了心腹婆子,這丫頭以后就是自己的心腹,得著意籠絡,便把手腕子上的金絲鐲褪了下來:“今兒虧了你這丫頭提點,我才明白過來,這個鐲子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你戴著玩吧?!闭f著給她戴在手上。

    春巧忙謝了夫人,瞧著手腕子上的桌子,心里歡喜非常。

    謝氏雖明白過來,這會兒卻也全沒了主意,有奶就是娘的抓住了春巧這塊浮木便不撒手了:“那依著你,這時候我該如何?”

    春巧得了好處,自然更為盡心盡力,忙道:“依著奴婢,還是得從大夫人身上下手,您是弟媳婦,便行差做錯了,低頭認個錯,也不當什么事兒,您要是認錯了,她當嫂子若還拿著架子,這理兒可就轉到您這頭兒來了,您也別在老爺跟前訴委屈,只管接著去給大夫人認錯,瞧在大老爺還是咱們老爺眼里,自然會覺得大夫人不夠大度,一來二去的,夫人您的賢名兒回來了,大夫人的惡名也就傳出去了?!?/br>
    謝氏:“即便如此,又有何用?你沒瞧出來嗎,大伯也不知吃了她什么迷魂藥,都能把她這么一個丫頭出身的,娶回來當正頭夫人,可見迷的魂兒都沒了,怕我再如何用心也沒用?!?/br>
    春巧:“夫人怎么糊涂了,咱們大老爺什么性子,您還不知道啊,之前府里多少女人,外頭多少相好,姿色出挑的可有的是,哪個也沒長久不是,便如今娶了回來,也不過在熱乎頭兒上,這男人還不都一樣,一日兩日,一月兩月,至多過不去半年,也會丟開了,到那時,誰還當她這個大夫人是回事兒呢?!?/br>
    “可她廚藝精湛,若是真贏了御廚,到時候,怕在安家的地位就穩了?!?/br>
    春巧嗤一聲笑了:“夫人真是的,外頭傳的那些沒影兒的話如何能信,您想想,大夫人才多大年紀,學了幾天廚子,或者,在咱們這樣的府里算好的,這會兒可是跟天下的名廚比試,得跟那些名廚比贏了,才能跟御廚比呢,大夫人的本事再大,比得贏一個,還能比得贏十個不成?!?/br>
    謝氏一想,可不嘛,自己倒讓那丫頭給嚇住了,才多大的丫頭,就敢跟御廚比試廚藝,不是上趕著丟臉嗎。

    更何況,便贏了又如何,不過就是個廚子罷了,出身在哪兒擺著呢,只要她生不出孩子,這安家往后就是自己的天下,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把糟糕的處境扭轉過來才是,也暗暗在心里祈禱滿天神佛,明兒的廚藝大賽上讓那賤丫頭輸了才好。

    可惜,滿天神佛沒聽見謝氏的祝禱,安然這頭一天贏得頗為戲劇化,根本連手都沒動一下,輕輕松松的贏了第一輪。

    廚藝大賽比試的地兒,設在京郊的校場,練兵的地兒騰出來比試廚藝,怎么想怎么覺得古怪。

    不過,確實夠敞亮,火灶案板一應等物,早已置辦妥當,四周也圍起了帳子,棚子也早早搭建好了,貴賓席,評委席,樣樣齊全。

    看熱鬧的更多,除了京城各地的廚子,還有好些老百姓,因禮部主持,有兩隊兵士手執長矛鐵盾,立在兩邊兒維持秩序,以免百姓亂鬧,打擾到比試的進度。

    安然也是到了現場才發現,二十個名廚里,竟有不少熟人,首先齊州聚豐樓的錢弘跟匯泉閣的馮繼都在,最可笑,還有富春居的高炳義,冀州順福樓的掌灶大廚周明德,甚至,蘇州松月樓的廚子也來了,還有幾位瞧著臉熟兒,卻忘了名字的。

    見了安然,一個個都過來打招呼,甚為恭敬,弄得整個比試現場,跟老朋友聚會似的熱鬧非常。

    岳錦堂,禮部尚書郭子善,承恩公王庚,跟一眾拿準了兩不相幫的官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分外熱絡和諧的場面,都有些愕然。

    倒是岳錦堂,瞧清楚這二十位名廚的德行,忍不住搖著手里的灑金扇呵呵樂了起來。

    郭子善跟王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庚咳嗽了一聲:“郡王殿下因何發笑?”

    岳錦堂自然不會點破,抬手一指四周看熱鬧的人群:“本王是高興,瞧瞧這些來看熱鬧的百姓,就知我大燕的盛世到了,一個廚藝比賽都能有這么多人來,怎能不讓本王高興?!?/br>
    眾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我大燕明君臨朝,盛世太平,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王庚卻哼了一聲:“老夫瞧郡王殿下這笑怕是另有它意吧?!?/br>
    岳錦堂挑挑眉:“承恩公這般說,莫非覺得,如今我大燕并非盛世不成?!?/br>
    王庚被他一句話噎住,半天才道:“郡王殿下還是別高興的太早,勝負如何還難料呢?!币凰π渥勇氏冗M了評委席。

    岳錦堂也不以為意,這老家伙本來就是來攪合的,自然沒什么好話,不過,今兒這意思,可有樂子瞧了,他倒真想看看,這些所謂的天下名廚,有幾個敢跟安然這丫頭比試的。

    禮部尚書郭子善,這會兒也瞧出不對來了,這幾個的熱絡勁兒,哪是對手啊,分明就是朋友,彼此說說笑笑,甚為融洽不說,且對當中那個小丫頭,舉手投足間頗有敬重之意,這倒真讓人想不透了。

    郭子善這人為官清廉,也不好掃聽事兒,皇上交給他們什么差事,就只一門心思辦妥當。

    就知道這天下名廚是皇上下旨邀的,除了百年老字號的就是頂尖館子里的掌灶大廚,相比之下,反倒是安然很是陌生。

    仿佛忽然就蹦出這么個丫頭來,以前御廚鄭春陽的嫡傳弟子之名,入京參加廚藝大比。

    沖著鄭老爺子的名頭,郭子善先頭還真有些好奇,這一瞧卻太過意外,雖說知道是個年紀不大的丫頭,可也沒想這么小啊。

    忍不住跟旁邊的岳錦堂道:“郡王殿下,這位就是鄭老爺子的親傳弟子?這年紀是不是太小了點兒?!?/br>
    對于這種質疑,岳錦堂早都習慣了,自己當初第一次見這丫頭的時候,比郭子善還不適應呢,等他見識了這丫頭的廚藝,就會知道年紀大小跟廚藝高低完全沒有關系……

    ☆、第 75 章 回鍋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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