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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自強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安然看向安福:“這兩道菜交給我,不過,福叔可否把外廚房的德福先借調過來,他是我的徒弟,給我幫廚配菜最是順手?!?/br>
    安福也知道,以安然的手藝,如今雖頂著幫廚的名兒,卻已是府里大廚,大廚房的幫廚便又缺了一位,本來安福還發愁呢。

    安然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對啊,不能挪過來,卻可以借調啊,以后德福對外是外廚房的人,對內是借調來大廚房的幫廚,只要德福樂意,外人管得著嗎。

    至于德福樂不樂意,還用說嗎,估計得美死,指望著每月的工錢才有幾個,只要來了大廚房,好處有的是,還怕沒油水不成。

    更何況,守著安然跟那兩位大廚,哪怕學上一成本事,這輩子也崩發愁了,想著,忙使人去叫德福。

    德福接了信兒,高興的險些沒暈過去,忙不迭的跑了來,安然一見他,也不廢話,把要準備的跟他說了一遍,問他可記下了,見他點頭,便去忙活別的去了。

    叫德福來,主要為了鑲銀芽這道最刁鉆的菜,好在安然前些日子聽師傅提過做法,不然,今兒真要讓安子和得意了。

    這道鑲銀芽的做法卻也不難,只是頗費功夫,需要挑選較為粗壯的豆芽,掐頭去尾,留下中間的銀芽,再用繡花針穿上潮潤的絲線,在調好的雞蓉里從銀芽中間傳過去,把雞蓉帶進豆芽里,之后放進漏勺,用炸的guntang的花椒油澆淋,一邊兒澆花椒油,一邊需把帶餡兒的豆芽抖松散,略一變色,撒上精鹽,再澆熱油,這道菜便成了。

    最費工夫的,便是把雞蓉穿進豆芽,只一小盤鑲銀芽,就需半天功夫,這道菜難便難在此處,安福生怕出紕漏,心里不安穩,就在窗外盯著。

    等到安然手里一道櫻桃rou出鍋,那顆顆rou團擺在盤子里,紫紅的汁液均勻裹在每一顆rou上,仿佛一層透亮晶瑩的琉璃,鮮亮之極,遠遠看去真好像一盤剛摘下的櫻桃,才算放了心,忙叫人端了上。

    ,櫻桃rou上去了,德福的豆芽也穿的差不多了,安福在外頭瞧半天了,剛德福來,他還有些皺眉,這么個干雜役粗活的小子,哪能幫廚啊,瞧著呆頭呆腦的透著那么笨,可就這么個看起來賊笨的小子,卻能干如此精細的活兒。

    安福眼睜睜瞅著德福兩根棒槌一般的手指頭,捏著細細的繡花針從一根根的豆芽中間穿過去,看上去違和感十足,卻比誰都做的好,看到最后,安福甚至覺得,就德福這棒槌一般的手指頭,沒準比繡房里那些繡娘還巧呢,怪不得,安然丫頭非要把他調過來,的確是個人才。安福就納悶了,自己在府里待了這么些年,怎么就沒發現,外廚房藏著這么些能人呢。

    安然有心提拔德福露臉,跟安福說,這道鑲銀芽的最后一道澆油,需在席上完成,方才看出妙處,故此,讓德福上菜最為妥當。

    親眼見安然做了兩道御膳宮廷菜,安福從心里服了這丫頭,這丫頭是真有本事啊,便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卻也怕德福沒見過世面,在席上出了差錯,便自己引著他去了,心里也有個念想,真要是今兒漏了臉,得了賞,也不能少了自己的份。

    雖信安然的手藝,到底也有些忐忑,到了席上磕頭見禮,稟明這道菜需在席上澆油方得妙處,旁人沒說什么,安福只聽上席那位蟒袍玉帶的侯爺哈哈一笑:“不想安老弟這府上真有高人啊,剛那道櫻桃rou,比起宮里御膳房出來的也不差什么,這道鑲銀芽,去年中秋宮宴,本侯得沐皇恩,遠遠瞧見御膳房的韓子章為萬歲爺烹制這道鑲銀芽,不想,貴府大廚竟也能做這道御膳,著實厲害,只聽說這道菜極難,乃是在纖細的豆芽中鑲錢rou餡,本侯一直想不明白,豆芽已極細,又怎能嵌入rou餡,快著,讓本侯也見識見識?!?/br>
    安福忙吩咐德福,后頭捧上一個紅泥小爐,上頭溫著小盞明油,淋過花椒油的豆芽置于盤中,盤子是可值千金的越窯秘瓷,搭配起來相得益彰。

    德福把紅泥小爐上小盞拿起,緩緩澆入盤中,頃刻間,盤中根根豆芽變得銀亮透明,其間雞蓉隱約可見,妙不可言。

    安福都看傻了,從來不知道,原來一道菜能做到如此美輪美奐,才明白,安然讓德福在席上澆油的原因,這一靜一動,變化之間,不說味道如何,只看已覺妙不可言,不禁偷瞄了大老爺一眼,心里說,托了安然丫頭的福,今兒這賞錢定然到手了。

    連著做了兩道御膳,安然今兒的活兒就算完了,把剩下的事兒交給德福,自己搬了個板凳,坐在院里的陰涼處喝茶,天熱了,只做了兩個菜,渾身就黏膩膩的不舒服,琢磨一會兒回去先洗個澡,估摸今兒府上的席不會太久。

    忽隱隱聽見園子里傳來絲竹之聲,伴著軟糯的小曲兒,聽著都讓人骨頭發酥,不禁撇撇嘴,自己說錯了,今兒這席估摸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兒。

    忽想起安子和,想必這會兒便有身段妖嬈的粉頭勸酒,心里也爽快不起來,絞盡腦汁想了個損招兒,沒把自己難住,不信他還能痛快的了。

    一想安子和不痛快,安然就覺心里暢快多了,喝了口茶師兄的茉莉高沫,別提多有滋味兒了。

    正想著,忽見安福一臉喜色走了進來,進來就嚷嚷開了:“大老爺哪兒撂了話,說今兒做的菜甚好,放了賞錢,咱們大廚房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都有賞,一會兒收了工,記得挨個去賬房領賞?!?/br>
    說著,笑瞇瞇的沖著安然走了過來:“安然丫頭,福叔這兒先給你道喜了,侯爺吃了那兩道菜贊不絕口,說想見見做剛那道鑲銀芽的大廚,大老爺傳你過去呢?!?/br>
    安然一驚,今兒跟安子和置氣之下,才出了這么大的風頭,可也沒想到席上去啊,不說昨兒把安子和踹水坑里了,就是跟大老爺前頭那檔子事兒,也該避著些,更何況,安然忽然想起安福剛說三老爺也在,西夾過道兒那事兒雖然混過去了,也難保三老爺認出自己來。

    這席上一個個可都是冤家,自己上去能有好兒嗎,可不去怎么混過去呢,著急之下,腦子里靈光一想到一個主意,摸了摸額頭:“福叔,我怎么覺得眼前有些黑呢……”

    安福一愣的功夫,就見剛還好好的丫頭,咚一下竟然倒在地上暈了……

    ☆、第 29 章 衣冠禽獸

    安福愕然,有時真不明白這丫頭想的啥,這么難得露臉出頭的機會,擱別人頭上不得樂死啊,偏到了她這兒,跟上法場砍頭一般。

    這丫頭跟大老爺前頭那檔子事兒,府里如今誰還不知道,這人都是大老爺的了,出去能嫁什么男人,便這丫頭一身廚藝,到底還是個女人,女人莫不求一個好歸宿,前頭之所以倒霉,估計也是大姨娘從中作梗,如今正好有了機會,若重新讓大老爺瞧上,說不準府里就多了位五姨娘,所以剛才忙著來給安然道喜,哪想這丫頭竟然寧可裝暈,也不去。

    安福真有些想不明白了,有心勸勸她,可這當口也來不及了,更何況,她自己都不想出頭,強求也沒用,嘆了口氣,叫了兩個仆婦過來扶著安然回去歇著,自己扭身去回大老爺。

    安然被抬回自己的小院,等兩個仆婦走了,剛要松口氣,聽見門響了一聲,以為大老爺不死心,又叫安福來傳自己了,忙躺下閉上眼裝暈,卻聽見干娘的笑聲,忙一咕嚕爬起來:“娘還笑,差點兒沒嚇死我?!?/br>
    柳大娘給她順了順頭發,嘆了口氣:“總這么避著也不是法兒,如今你成了大廚房的人,那幾個姨娘背后不定怎么想呢,昨兒蓮兒還過來尋我說了半天不咸不淡的話,話里話外的掃聽你怎么學的廚藝,說你之前連燒水都能燙著,聽她的話頭,估摸是月姑娘讓她來的,你如今是老爺子的徒弟,娘倒不怕月姑娘跟蓮兒,卻擔心這只是個開頭,咱們府里這幾位姨娘,別瞧在大老爺跟前,一個比著一個性子好,底下沒一個善茬兒,要不然,趕早贖身出去吧,也圖個拎清,這事兒娘想了些日子了,今兒正好也問問你的意思?!?/br>
    安然嘆了口氣:“我也是想出去,昨兒去尋了丁守財,本來他答應的好好,贖身銀子都給他了,不想,今兒卻生出變故,說大老爺哪兒發了話,近些日子,府里各處的人都不許動?!?/br>
    柳大娘一驚:“大老爺自來不管下頭的事兒,怎忽下了這么個令,莫不是沖著你來的,可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安然苦笑一聲:“若說得罪,這些日子也就跟安子和有些磕碰?!?/br>
    柳大娘愣了愣:“安子和?安記酒樓的大管事,上回不還跟你逛市集呢嗎,聽你大哥說,是個極和氣的,娘還想著是不是對你意呢?!?/br>
    安然哼了一聲:“便對我有意,也不是好意,娘快別提他了,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娘也不用太擔心,便他想為難我,有我師傅跟兩位師兄,他也不能拿我如何,大不了再在府里再待上一段日子罷了?!?/br>
    柳大娘點點頭:“倒不想他是這么個人,你說的是,男人哪有長性,不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嗎,新鮮一陣兒,見你不理他也就過去了,尤其,他又是大管事,估摸過些日子就撂開手了?!卑踩稽c點頭,如今也只能這么想了。

    轉過天一早,安然去了師傅的小院,剛進去就見師傅已經起了,正在院子里打太極呢,當廚子必須有個健康的身體,所以鍛煉至關重要,師傅的鍛煉法子就是打太極。

    林杏兒曾經說過,太極拳暗合陰陽五行變化與中醫的經絡學,是集合古代導引吐納為一體的拳法,只不過那女人嫌節奏太慢,并且沒什么攻擊力,所以才選擇形意拳??吹贸鰜?,師傅這套太極拳,頗有造詣,整套打下來,剛柔并濟如行云流水一般賞心悅目。

    安然看了一會兒,見師傅快打完了,去屋里捧了師傅的手把壺出來,大師兄已經泡好了茶,等師傅收勢站定,遞了過去。

    老爺子接在手里喝了一口,看著她笑瞇瞇的道:“師傅可是聽說,你這丫頭昨兒露臉了?!?/br>
    安然笑了,扶著師傅坐在椅子上,才道:“若不是師傅指點,別說露臉,怕是要出丑了呢?!?/br>
    見大師兄從灶房端了早飯出來,不禁愧疚的道:“沒想師傅起的這般早,安然來的晚了,倒勞動大師兄做早飯?!?/br>
    大師兄敲了她的額頭一下:“一頓早飯罷了,還能累著師兄不成,再說,如今天熱,師傅也吃不了多少,去把粥端出來,一會兒吃了飯跟師兄好好說說,昨兒讓逍遙侯都稱贊的那兩道御膳,櫻桃rou還好說,那道鑲銀芽卻極難,就連師兄我也只見師傅做過一次,自己未親手試過呢?!?/br>
    安然端了粥出來:“其實也不難,只是太費功夫,也不見得多好吃,想來這道菜之所以列在御膳上,就因這個費功夫的勁兒,能突顯皇家尊貴罷了,吃個豆芽菜哪用如此費事兒?!?/br>
    一句話說的老爺子哈哈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倒真是聰明,可不是,這道菜刁鉆非常,說道口味卻真提不上,說到底,不過就是一盤豆芽菜罷了,這般做倒不如直接炒一盤端上來,更得真味,如今的御膳為了討好皇上,越來越追求費時費力,卻不知,如此精工細作早已偏離了菜的本味,不知所云了,故此,師傅以前最不耐煩做這些,不過,那道櫻桃rou倒是正經御膳,逍遙侯也是有名的嘴刁,能入他的嘴,還讓他贊了一聲,丫頭,你這手藝能出師了?!?/br>
    安然不依了:“我才跟師傅學了幾天,還差著遠呢?!?/br>
    老爺子:“你這丫頭有悟性,能琢磨,肯吃苦又勤力,占了這幾樣,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師傅老了,能教你的,也不過是過去這些年積下的經驗罷了,真正的手藝,還得你自己以后慢慢琢磨領悟?!?/br>
    說著頓了頓:“不過,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廚子,除了剛師傅說的這些,還有一樣格外重要,就是見識,安府才有多大,冀州府才多大,整個大燕,從江南到漠北,從草原到冰山,有多少州府,多少人,多少江河大川,高山密林,每個地方老百姓的口味吃食都不一樣,每個地方都有它獨特的食材與烹飪手法,所以咱們廚子也才有南北之分?!?/br>
    搖搖頭:“其實啊,這都是廚子自己給自己分的,便地方不同,食材不同,口味不同,若能到哪兒都能烹制出一桌美味佳肴,這才是真正的廚子,丫頭,師傅知道你心大 ,心大好,想成為真正的廚子,心小了可不行,有機會就出去吧,不管哪兒都行,只要走出去,也不一定非要什么有名的大館子,什么名廚,哪怕不起眼的鄉村野店,隨便的一盤鹵味兒,也會給你不一樣的領悟,便是皇宮里那些美輪美奐的御膳,說到底也是來自民間,所以,老百姓才是真正的大廚?!?/br>
    師傅的話就仿佛醍醐灌頂,讓安然頓時有種撥云見日的感覺,之前雖也想出去走走,卻有些迷茫,不知該去哪兒?該做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必須出去,去尋找補充安記食單的機緣,但沒有一個既定的方向,師傅的話就如指路明燈,讓安然徹底明白過來。

    不用想去哪兒?做什么?只要出去,行遍萬里自然會有收獲,女人行走不便,可以扮成男裝,便沒銀子也不怕,只手里拿著廚刀,還怕沒飯吃嗎。

    想通透了,安然倒不著急了,也不再想方設法的存錢,錢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還是指望手藝更靠譜。

    定了心思,安然就等著安子和忘了自己,到時就能贖身出去,去增廣見聞,去領悟一個真正大廚該具備的東西。

    安然相信,安子和不會跟自己這么個丫頭耗太久,他又不缺女人,不過,開頭幾天安然依然有些忐忑,畢竟那男人看起來有些小肚雞腸,怕他記仇,一計不成再生二計。忐忑了幾天,都格外平靜,慢慢才放了心。

    端午過去,天就更熱起來,在大廚房還好,那天招待了逍遙侯之后,府里便消停了下來。安然那兩道得到逍遙侯肯定的御膳出手之后,再也沒人敢小看她,尤其大廚房的人,很是恭敬,尋常菜肴根本不會讓她上灶。

    但,最近這些日子,卻有些奇怪,大老爺不折騰著請客擺宴了,卻也沒跟往年似的,住到城外的莊子上避暑,仍在府里貓著,也不知想的什么,一日三餐都交給了大廚房,還指名讓安然做。

    安然一開始還不覺得什么,后來越來越發現不對頭,府里也漸漸有了風言風語,傳到安然耳朵里的版本是大老爺看上她了,要收房,說的有鼻子有眼兒,就連大廚房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透著那么曖昧。

    安然本來還不當回事兒,可這天忽然大姨娘使了丫頭來請她,就由不得她不想了。自己跟大姨娘那點兒恩怨,可是由來已久,前頭恨不能弄死自己呢,這忽然客客氣氣的來請自己,真讓安然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來的丫頭是安然舊日相好的姐妹,這話是那個叫安翠的丫頭自己說的,實際上,安然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是她自己說,就算碰上,安然也不知道她是誰。

    對于她說的什么舊日相好的姐妹,安然是堅決不信的,當初自己被發落到外廚房的時候,怎不見有什么相好的姐妹,如今倒蹦了出來,背后還有大姨娘那么個主子,能按什么好心就怪了。

    所以,跟安翠來蘭院的一路,安然都謹慎防備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安翠問什么就答什么,說起過去的事兒一口咬定不記得了,完全無視安翠極力討好自己,拼命找話題敘舊的行為,誰知這丫頭安的什么心。

    眼瞅到了蘭院,安翠終于忍不住了,站在院門口盯著安然,眼里都閃爍著淚光??蓱z之極:”安然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我,當初大姨娘發落你的時候,沒幫你一把,可你也知道大姨娘的脾氣,我那時若替你求情,說不定,大姨娘尋人牙子把你賣了也未可知,你這么個模樣兒,真要是落到人牙子手里,不定就賣到那些腌攢地兒去了,連身子的清白都保不住,倒不如在外廚房,好歹還是府里的人,等有機會,說不定就回來了,你瞧,如今可不讓我猜著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就別裝不認識我了成不?!?/br>
    安然暗暗冷笑,心說,這安府的后宅里還真是人才濟濟啊,這么個小丫頭都能把戲演的入木三分,若自己仍是過去那個傻不拉幾的丫頭,估摸這會兒肯定感動的稀里嘩啦,然后,繼續把這丫頭當成知心姐妹一般,讓人陰了都不知道。

    見識了安翠的演戲水準,安然忽然有種直覺,沒準之前的自己,也不像別人說的那么不堪,好歹在蘭院當了幾年差,便再傻也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便有這樣的心思,若沒有旁人推波助瀾,恐怕也不敢貿然行事,然后被陰了一道,怕不止大姨娘一個人要收拾自己,這些蘭院的丫頭也沒一個清白的。

    安然的目光落在安翠有些平凡的五官上,忽然就明白了,跟安翠一比,自己真算相當好看,五官,身段兒,都不是安翠能比的。

    即便安翠這樣的丫頭,天天守著望著一個男人,眼瞅著大姨娘錦衣玉食,再想想她自己,日子長了,沒心思也生出心思來了,有了心思,第一件事恐怕就是除掉情敵,所以姿色出眾的自己就成了眾矢之的,而大姨娘大概早看自己不順眼了,于是將計就計,便有了自己爬床被發落的事兒。

    雖然一切還未證實,但安然直覺,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而,今天大姨娘找自己來,莫非真像這幾天外頭說的,大老爺看上自己了?

    想到此,安然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真的,豈不是沒出虎xue又入狼窩嗎,安子和哪兒還沒料理明白呢,又惹上一個渣到無底線的大老爺,就算自己心有七竅,恐怕也難應付過去。

    大老爺的性子就從前頭山柳的事兒就能知道,簡直就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主兒,在他眼里,丫頭的命都不叫事兒,更何況身子了,肯定還覺看上自己,是自己八輩子也求不來的福氣呢,最要命的,他是安府最大的主子,手段通天,這樣的男人,可比安子和難對付的多。

    如果真看上自己,哪會容自己拒絕,估計直接霸王硬上弓,就把自己辦了,自己難道還能像對付安子和一般把他踹出去不成。

    再說,安子和一個讀書的秀才都有那樣的身手,大老爺就更不用說了,收拾自己簡直不要太輕松,自己反抗,說不定還會勾起渣男的惡趣味,更來勁兒了也未可知。

    真要到了那種境地,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呢,越想越怕,哪還有心思看安翠演戲,直接道:“我真忘了,過去的事一點兒都記不得,不止你,連我自己是誰?叫什么?都是聽柳大娘說才知道的,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外廚房的人,她們都是知道的?!?/br>
    安翠愣了愣,心里雖仍猶豫,可見安然言之鑿鑿,加上她的確跟變了個人似的,便信了幾分,剛在大廚房瞧見她,不是眉眼兒還跟過去一樣,差點兒都沒敢認了。

    即便眉眼一樣,可站在那兒,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個人,過去的安然模樣兒好,又愛打扮,便是安府丫頭的衣裳都是一個樣兒,穿在她身上也變了,她會特意把衫子改瘦,穿在身上緊緊裹著身子,腰帶也系的緊,越發顯出兩只高聳的奶,子,細軟的腰肢,走起路來扭腰擺臀,比三姨娘跟紅棉還能勾男人,天生就是個狐貍精。

    可如今的安然呢?安翠兒忍不住暗暗打量她一遭,身上這件衣裳自己認得,當初安然給大姨娘發落到外廚房的時候,她的那些首飾衣裳都讓自己幾個瓜分了,就塞給她兩身舊衣裳,她身上這身還是自己的,邊兒上都磨毛了,裙子下擺還讓火燙了個窟窿,雖說用同色的布補了,仔細瞧還是能瞧出來的。

    莫說,她如今頂了大廚房的一火大廚,便是大廚房的雜役,也有的是油水可撈,手里斷不會少了錢使,以她之前的性子,不定要打扮的怎么花枝招展呢,如今卻穿著這么身舊衣裳,雖洗的干凈,卻著實有些寒酸。

    頭發更是梳的簡單,一根大辮子,連根兒鮮亮的頭繩都沒有,鐲子,戒指,墜子一樣首飾都沒有,臉上更是干凈,這哪兒還是過去的狐貍精,半點兒妖嬈氣都不見。

    可就是這樣的安然,更有種說不出的好看,巴掌大的一張小臉白白凈凈,一頭濃密的頭發烏黑發亮,梳成一條發辮垂在肩頭,清清爽爽卻讓人移不開目光。

    安翠心里不免嫉恨,倒沒想到這丫頭落那么個下場,仍有翻身的一天,而且,這一回真入了大老爺的眼,若成了姨娘,想起當初的事兒,能有自己的好兒嗎。

    就為這個,安翠這幾天都沒睡好覺,今兒這一路才不停試探,就是想探聽明白了,到底安然是真忘了還是糊弄自己呢,如今看來像真的,倒暗暗松了口氣,假意嘆了口氣:“我還總想著過去咱們一起的事兒呢,不想你竟忘了?!?/br>
    說著,進了大姨娘的蘭院,蘭院不大,卻小巧精致,安然注意到院子里種了兩顆石榴,看起來不像年頭長了,看那植株大小,倒像新栽的,若是長了幾年的,如今剛過端午,正是榴花勝火的時候,卻并不見開花,只一片青綠的石榴葉有些蔫頭耷拉腦的,倒成了這個小院的一大敗筆,想來是為了取石榴多子的意思,特意栽的。

    院子中間有個大水缸,支棱處幾只荷葉,才添了幾分生機,安然就站在水缸旁邊候著安翠進去通報。

    還是早上,日頭不怎么曬,安然側頭往缸里看了看,見有幾條大肚子金魚,正在荷徑間搖頭擺尾的嬉戲,看起來很是歡樂,一點兒不覺得在缸里有什么不好,就像廊下籠子里那只紅頭的雀鳥,嘰嘰喳喳蹦來蹦去,用清脆婉轉的叫聲來取悅主人,一點兒也不向往籠子外的天空,。

    缸中魚,籠中鳥,跟這后宅里的女人們相得益彰,也不能說是對是錯,只是追求不同罷了。

    大姨娘隔著碧紗窗瞧院子里水缸旁立著的丫頭,就這么瞅著,心里都堵得慌,這才幾個月,本以為這輩子都會待在泥里的丫頭,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身了,竟然還成了大廚房的大廚。

    憑著廚藝得了侯爺贊賞,也入了爺的眼,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正不知先打狼還是先驅虎呢,林子里又鉆出個豹子來,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一次就把這丫頭收拾死,也就沒有如今的后患了。

    想著,側頭問安翠:“你試了她不曾?是真忘了還是糊弄人呢?這丫頭可是個狐貍精,莫不是為了勾引大老爺,使出的招數吧?!?/br>
    安翠忙道:“瞧著像是真忘了,而且,跟之前的完全就是兩個人,隔著碧紗窗瞧不真切,一會兒她進來,姨娘就知道了,也就眉眼兒一樣,其他倒像換了個人,奴婢這么瞧著都覺生疏呢?!?/br>
    大姨娘點點頭:“,你去讓她進來吧?!?/br>
    安翠眨眨眼,低聲道:“大姨娘真算替老爺收了他啊,大老爺哪兒不是沒發話嗎,大姨娘這般,若老爺并無此意,豈不弄巧成拙?!?/br>
    大姨娘哼了一聲:“這事宜早不宜晚,真等爺發話,還有我什么事兒,況且,安然是我這兒出去的丫頭,大老爺既然有意,我若裝糊涂,這個好兒讓別人賣了,還不叫那幾個賤人笑話死,至于大老爺的意思,還用問嗎,這幾日哪天不是從大廚房要菜,還點名讓這丫頭做,大老爺這心思便沒說出來,誰又不知呢,再有,最近幾日府里風言風語傳的厲害,大老爺什么秉性,若不是真有此意,哪容得府里這么傳,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去把她叫進來就是,有件事我想了這些日子都沒想明白,今兒正好她來了,倒要問個底細?!卑泊鋺鋈?。

    安然等了這么大會兒子,雖說早上日頭不烈,曬這么半天,也出了一身汗,心說這位大姨娘果然名不虛傳,這是故意給自己下馬威不成,若不是賣身契在府里,誰耐煩跟這種無聊的女人糾纏,這么多心機手段,干點兒什么不好,都用在爭男人上頭了,末了,還是個侍妾,真不知圖什么。

    跟著安翠進了外間,余光掃見炕邊兒上靠著個白皙豐腴的女人,估摸是大姨娘,微微蹲身:“安然給大姨娘請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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