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曾經擁有過圣杯嗎？那你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東西了？”伊斯坎達爾問道。

    “不知道?！?/br>
    吉爾伽美什的話，讓伊斯坎達爾的臉上出現了愕然之色。

    “不要以雜種的標準來衡量我。我的財寶總量，早已遠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不過，既然圣杯是件‘寶物’，就必然是我的財寶?！?/br>
    說到這，吉爾伽美什掃了眼云曦三人，說道“竟然想把它占為己有，賊膽也別大得太過分了?！?/br>
    吉爾伽美什曾把在他的時代里產生的，所有技術的雛形都收集了起來，他的王之財寶，與其說是他貯藏下來的財寶，不如說是人類智慧的原典其本身。

    如果有什么東西是在王之財寶里沒有的話，那只會是之后的人類創造出的，以完全嶄新的概念來實現的東西；或者是以其他天體的智慧生命體的文明技術來實現的東西。

    也就是說，哪怕是在吉爾伽美什時代之后所產生的寶物，只要其誕生的原理沒有完全脫離吉爾伽美什所在時代所擁有的技術范疇，就會被收納進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中。

    這也是為什么，吉爾伽美什會說‘圣杯’是他的東西的緣故。

    阿爾托莉雅瞟了眼吉爾伽美什，說道“你的言論和caster的瘋話并沒有什么區別，看來精神混亂的servant，還不止他一個人?！?/br>
    吉爾伽美什當即就是朝阿爾托莉雅看去。

    伊斯坎達爾說道“哦？騎士王你見過caster了嗎？看來昨天直沖天際的那道光芒，是你和caster交手弄出來的動靜了?！?/br>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竟然敢無視本王？”吉爾伽美什惱怒道。

    伊斯坎達爾轉向吉爾伽美什，說道“聽你剛才的話，難不成你想說想要得到圣杯，只需有你的同意便可以了嗎？”

    “那是自然?！奔獱栙っ朗舱f道“但是，本王沒有理由賜予你們這些雜種任何獎勵?！?/br>
    伊斯坎達爾看著吉爾伽美什，說道“你小子……難不成是只鐵公雞？”

    “蠢貨！只有本王的臣民，才有資格得到本王的賞賜?！奔獱栙っ朗舶谅卣f道“所以rider，只要你能臣服于本王，區區一兩盞酒杯，隨時都可以賜予你?！?/br>
    “這可沒得商量?！币了箍策_爾笑著說道。

    王者，怎么可能臣服于另一個王者？那樣的話，王就不會是王了。

    伊斯坎達爾問道“archer，看你的樣子，并不是怎么在意圣杯吧？”

    吉爾伽美什說道“那是自然。不過我必須要對那些覬覦我財寶的賊人加以懲罰，這是規矩的問題?！?/br>
    “你到底想說什么，archer？”伊斯坎達爾問道“你的做法到底有著怎樣的大義？有著怎樣的道理？”

    “是法。我以王的身份頒發的，由我制定的法?！奔獱栙っ朗舱f道。

    “真是完美無缺??！能夠將自己的律法貫徹始終，方可稱之為王?！币了箍策_爾對吉爾伽美什表達出了肯定。

    而阿爾托莉雅則是眉頭輕皺，有些不認同，至于云曦，則是在一邊吃著食物，一副‘你們說，我只聽’的模樣。

    伊斯坎達爾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說道“不過呢，我可是想圣杯想得神魂顛倒啊。于是，想要就搶，這就是我的做法！”

    “畢竟，我伊斯坎達爾可是……世人皆知的征服王??！”

    吉爾伽美什嘴角翹起，說道“沒什么好說的，你犯法，我制裁，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br>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刀劍來說話了?！币了箍策_爾也是毫不退讓。

    然而，下一秒，伊斯坎達爾話音一轉“不過，archer，眼下我們還是把這些好酒給喝完如何？要打的話，稍后再說也不遲?！?/br>
    “當然。難道你還敢糟蹋本王的佳釀嗎？”吉爾伽美什笑著說道。

    伊斯坎達爾也笑道“別開玩笑了！如此好酒，怎么能浪費？”

    伊斯坎達爾拿過酒瓶，為吉爾伽美什和他自己倒滿了酒，云曦也將空了的酒杯遞過來，伊斯坎達爾也為云曦滿上。

    至于阿爾托莉雅，她第一杯酒還未喝完呢！

    阿爾托莉雅看著伊斯坎達爾，說道“征服王，你已經認同圣杯的正當所有權在別人手上，還要以武力搶奪嗎？如此不惜一切地追求圣杯，你究竟期望得到什么？”

    吉爾伽美什也看向了伊斯坎達爾，他對于后者追求圣杯的理由，十分感興趣。

    伊斯坎達爾再次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而后說道“?！?/br>
    “??？”xn。

    詫異的聲音，從眾人的口中發出。

    韋伯更是直接問道“你不是想要征服世界嗎？”

    伊斯坎達爾說道“蠢貨，讓區區一個杯子為我奪取世界又有何用？征服，是我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夢！而寄托于圣杯的，不過是為此的第一步罷了?！?/br>
    “雜種，難不成你就是為了這等小事，而不惜挑戰本王的嗎？”吉爾伽美什問道。

    “雖然能夠以魔力在這個世界實體化，但我們終究只是servant?！?/br>
    伊斯坎達爾看了看自己的手腳，說道“我想在這個得以轉生的世界，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牢牢扎根，以一己之身戰天斗地，這才是‘征服’這種行為的全部！以此為向前推進，最終得償所愿，直至征服世界，方為我的霸者之道?！?/br>
    “本王決定了，rider，本王要親手殺了你?！奔獱栙っ朗部粗了箍策_爾，笑著宣言道。

    “哈哈，事到如今，也沒有再強調的必要了。我也很想把你的王之財寶給搶個一干二凈呢，你可得小心點?！币了箍策_爾也笑著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聊的太過忘我了？”

    這時，云曦終于出聲了，他看向伊斯坎達爾，說道“你是不是忘了，跟我有約在先？”

    “對哦?！币了箍策_爾一拍腦袋，對著云曦說道“不過，等我先把archer的財寶搶光，再與你進行最終之戰，也并沒有什么問題吧？”

    云曦翻了個白眼，等你先與吉爾伽美什一戰后，還有命跟他打嗎？

    吉爾伽美什說道“喂，rider，本王與魔術師的戰斗，才是本次圣杯戰爭的最終之戰，你可不要弄錯了?！?/br>
    “果然，我們之間還是要先分出個勝負，勝的人，才能與ncer的aster進行戰斗?！币了箍策_爾摸著下巴說道。

    吉爾伽美什看著伊斯坎達爾，皺眉說道“注意下你的說話方式，并不是勝者才能與魔術師戰斗，而是魔術師，只能被本王所制裁！你這是將魔術師，放在你我之上了嗎？”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币了箍策_爾聳肩說道。

    不過，剛才他的話確實是有那么點將云曦放在最終boss位置上的意味。

    英靈的直感？

    此時，吉爾伽美什已經表明他對圣杯沒有興趣，只是想要懲處膽敢搶奪他‘財寶’的賊人，伊斯坎達爾表明了他想要圣杯，是想得到，再次于新的世界開啟征服之路。

    于是，伊斯坎達爾看向云曦，問道“ncer的aster，你作為當代的魔術師，亦是一名霸者，參加此次圣杯戰爭，想要得到圣杯，究竟是為了什么？”

    “只是單純的想要拿到圣杯而已?！?/br>
    云曦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我參加了圣杯戰爭，那怎么也要拿到最終的獎品吧？空手而歸的話，會有損我的顏面的?！?/br>
    “只是單純的為了勝利嗎？哈哈哈哈，果然，你也是一名霸者??！”伊斯坎達爾大笑著說。

    在伊斯坎達爾看向阿爾托莉雅，準備發問時，阿爾托莉雅出聲說道“你們的做法，并非真正的王者之風?！?/br>
    吉爾伽美什一副所有的財寶都是他的姿態，伊斯坎達爾想要于此世重新開啟霸者之路，云曦為了勝利而參戰，這在阿爾托莉雅看來，都只是為了一己的私欲而已。

    “那么，就讓我們來聽聽你的肺腑之言吧?！币了箍策_爾說道。

    阿爾托莉雅說道“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祖國，以萬能的許愿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br>
    “那么，騎士王小姐，你想要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是準備用哪種方式呢？即使圣杯是萬能的許愿機，其達成愿望的方法，也是要根據使用之人的想法才能去實行的?！痹脐爻雎曊f道。

    “哦？聽起來，ncer的aster你似乎對圣杯有所了解？”伊斯坎達爾好奇的問道。

    “我有一件能按我心中所想進行具現化的寶物，算是一個弱化版的圣杯吧?！痹脐爻雎曊f道。

    他指的是崩玉。

    “我想要改變過去，改變那個選擇……”

    阿爾托莉雅的腦中閃過了她當時拔出石中劍的畫面，說道“如果成為王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的話，不列顛的命運或許就能被改變，不會走向滅亡了?！?/br>
    “呵呵呵呵呵……”吉爾伽美什發出了輕笑。

    云曦看著阿爾托莉雅，問道“所以說，你后悔了？”

    “沒錯?！?/br>
    “哈哈哈哈哈！”

    吉爾伽美什大笑出聲，引得阿爾托莉雅怒視。

    “將劍托付給我的祖國，讓我為之獻身的祖國在我的統治下滅亡了，我為之心痛，為之后悔，想通過圣杯去改變那已經發生過的命運，有什么不對的嗎？”阿爾托莉雅大聲說道。

    “為之心痛沒錯，甚至是感到后悔，也沒錯，但是……想著去從一開始就進行顛覆，說出‘成為王的不是自己就好了’這種話，就是錯誤！”

    云曦說道“你這并不是對不列顛的拯救，而是對不列顛在你的統治下滅亡的這個結局的，一種逃避而已！”

    云曦直視著阿爾托莉雅，問道“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是為什么選擇拔出石中劍的？”

    阿爾托莉雅發怔。

    “不列顛的亞瑟王，是騎士中的王者，在騎士中，享有至高的贊譽，與旗下圓桌騎士團的事跡，廣為后人傳頌?！?/br>
    云曦說出了這個世界對于亞瑟王的大體評價。

    “沒有哪個王朝，是能永遠存在的。阿爾托莉雅，你僅僅為了改變不列顛最終毀滅在你統治下的命運，就想要否定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以及當時團結在你周圍的人們，所付出的努力嗎？”

    “如果不列顛在你的統治下沒有滅亡，而是在你的二世、三世手中滅亡的話，你還會想著從一開始就進行顛覆嗎？應該是不會吧?！?/br>
    “少在那里自話自說了，ncer的aster！據我所了解，你雖然有著常人難及的霸氣，但并不是統治著一方地域的王者！沒有真正當過王者的你，憑什么說教于我？”阿爾托莉雅怒道。

    “既然ncer的aster沒資格說你的話，那我應該有資格了吧？”

    伊斯坎達爾看著阿爾托莉雅，說道“我贊同ncer的aster的話。騎士王啊，正如ncer的aster所說，雖然你的祖國在你的統治下滅亡了，讓人惋惜，但你并不該想著去否定一切?！?/br>
    阿爾托莉雅說道“伊斯坎達爾，你不也是子嗣滅絕，親手建立的帝國被一分為三么？對于這樣的結局，你敢說你沒有一絲悔意？”

    伊斯坎達爾說道“沒有。如果這就是我的選擇，以及追隨于我的臣子們一生奮斗所得到的結局，那么毀滅也是天意，我會為之心痛、為之流淚，但卻絕不會抱有半點悔意，更不用說想將其顛覆！此等愚行，對與我一起創造時代的所有人都是侮辱！”

    “只有武將會贊美光榮的死！不能保護弱者的話，又有什么意義？正確的管理、正確的統治，方是王者的夙愿！”阿爾托莉雅反駁道。

    “也就是說，身為王者的你，是‘正確’的奴隸嗎？”伊斯坎達爾說道。

    阿爾托莉雅“那又何妨？為理想而殉身，方是王者所為?！?/br>
    伊斯坎達爾嘆息道“這根本就不是人的活法?！?/br>
    阿爾托莉雅說道“在拔出劍成為王者的那一刻，我已不期望能有人的活法。征服王，僅憑一己之身而去追求圣杯的你，是不會明白的。為滿足自己無盡的而成為霸王的你，絕無可能！”

    “沒有的王者，連裝飾品都不如！”伊斯坎達爾高聲說道。

    “阿爾托莉雅，好好看看，后人各種對你的評價吧?！痹脐貙妆緯柾欣蜓湃恿诉^去。

    阿爾托莉雅成為王之時，正是不列顛處于危急存亡之時。

    一切戰爭上得到的勝利，必須要有相應的代價才能獲得。

    為了反抗外敵的入侵，阿爾托莉雅曾壓榨一座村莊的物資以整頓軍備，在異族侵略前先組織起了反攻，消滅了敵人；亦或是犧牲少部分人，換來的是保護了更多的民眾不被屠戮。

    阿爾托莉雅的做法，都是在最大程度的為不列顛考慮著。

    但在阿爾托莉雅常年的勝利后，她那為了勝利的做法，讓騎士們在心底產生了質疑。他們認為，即使是不用犧牲少部分人，王也能最終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的吧。

    但他們并不知道，若是沒有犧牲那少部分人，不列顛只會面臨更大的犧牲……

    但，就是這樣，王與騎士們的裂縫已然產生。

    阿爾托莉雅一直秉承著‘正確’的做法，以最小的代價，延續著屬于不列顛的時代，一直以身作則，而不知引導，從未將她做法背后的意義，訴之于眾。

    再加上當時別有用心的貴族和陰謀家從中挑撥，最終，不列顛走向了覆滅。

    云曦認為，在那個時代，阿爾托莉雅并沒有錯，錯的只是沒能理解王的民眾而已。

    若非要說阿爾托莉雅有哪錯了，那就是她選擇獨自背負了一切吧。

    到最終，阿爾托莉雅將不列顛覆滅的罪責歸咎于己身，到死，都不得從中解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混跡在二次元的重生》，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