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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簪花令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意秾一下子渾身血液冰涼,她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張了張口,卻半晌才發出聲音來,“你是故意放我回大梁的,是為了找個興兵的理由是么?在大虞時你那般冷漠的對我,也是為了逼我走是么?”

    容錚一怔,眉頭微蹙,“你想多了?!?/br>
    意秾忽地笑了一聲,眼淚卻流個不停,“你現在就滾,別讓我恨你?!?/br>
    容錚簡直要被她氣笑了,女人的想象力豐富,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串成線兒連在一起。她更是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他身上,她那時抱著容鐸不松手,如今又跑回大梁來嫁人,他連賭口氣都不行么?他嗓子眼兒發堵,心里郁結著又妒又怒的怨氣。他突然發了狠,也不再一層一層去解那衣裳了,撕扯開,便露出一副玲瓏玉致的身子來,她因含怒,全身都染上了一層薄紅,像嬌粉的花瓣,嬌嬌嫩嫩的,看得人血脈賁張。

    意秾剛喊了一聲“彤魚!”話的尾音兒就被他堵在了喉嚨里。

    他這一吻蠻橫霸道,強行翹開她的齒關,不顧一切的,帶著他無可奈何的恨意與這一年來洶涌的思念。他的手握捏住她胸乳上那俏立的紅果兒,她渾身一顫,眼淚流進嘴里,也被他吸吮個干凈。意秾也理不清此時自己心里思緒和對他的感情,她的腦子似乎處于混沌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她深深喜歡過的人是恨之入骨,還是絕望。

    看到她眼里的厭惡之色,容錚方才壓下的怒意再次騰然而起,他惡意的含上她胸前的紅果兒,攪弄咬噬,她疼的緊緊咬著唇,頭向后傾,他的手便趁機沿著她的脊背一路輕點著滑下去,揉捏住她的臀瓣,她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容錚俯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成了兩次親,最后跟你洞房花燭的人卻是我,也不知道容鐸和季恒會如何作想?!?/br>
    她羞憤欲死,臉慘白成一片,他故意羞辱她。

    這時竟聽見外頭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離得不遠,已經走到院門外面了,意秾頓時失措的掙扎著就要起來,容錚的身體卻壓在她身上,一絲一毫要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前一個聲音意秾不知道是誰,后一個她卻知道,正是先前安置她的寧二家的,她再也撐不下去了,哭著道:“你放開我吧,有人進來了?!?/br>
    寧二家的聲音不小也不大,正好能讓意秾聽清,“前頭大爺已經接了圣旨了,供到香案上了,圣上這旨意下得急,宮里的那位中貴人也不走,直接在外頭等著大爺換了衣裳,跟著去宮里謝恩去了。如今夫人心里急得不行,老夫人特意命奴婢過來,讓沈姑娘再稍等一等,只是委屈姑娘了。奴婢來看看這里可缺什么不曾?”

    另一個聲音清脆的含笑道:“還是老夫人慮得周全,我們姑娘跟大爺還沒行三拜之禮,這會兒見長輩也確實不大合適,只能等會兒大爺從宮里出來再行禮了。我們姑娘和兩位jiejie才歇著了,姑娘因心里存了這樁事,眠極淺,等姑娘醒了,若是缺什么再去找您?!?/br>
    寧二家的心里犯著嘀咕,這個大丫頭她看著面生,不過聽說沈家這位姑娘還從大虞帶回來個丫鬟,便想著或許是她吧。腳往外邁,眼睛還往屋里瞄了兩眼,外間兒是鑲得琉璃窗,正好看見先前見的那兩個大丫鬟正倚在窗邊睡著,這才信了幾分,想著回去先稟了老夫人才是。

    ☆、84|怨恨續

    寧二家的走后,這方小小的院子又安靜下來。

    意秾簡直覺得羞憤欲死,容錚卻欺得更加緊密了,耳旁只聽得他越發粗重的呼吸,他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最后將她的唇瓣含在嘴里,細細的吸吮,逗弄她的舌兒。她渾身不著寸縷,身體不停的發抖,她已經再也沒有力氣了,當他的手探進她下面時,她禁不住吟哦了一聲,這一聲似乎取悅了他,便探得更深了些,另一只手則覆上她的柔軟,大力的揉捏揣擠出各式的形狀。意秾閉著眼,咬緊牙關隱忍。

    他引著她的手向下,觸到一處炙熱的硬物,意秾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后,渾身猛地緊繃,拼命推打他,淚眼婆娑,“你……你這般折辱我,是想讓我去死么?”

    容錚用力的扣住她的纖腰,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來,“我折辱你?你穿著這衣裳坐在這里干什么?等著一會兒跟季恒入洞房?你以為他就是正人君子了,他不會這樣對你?就我會這樣對你!”他森然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算是折辱了?一會兒我讓你知道什么才叫折辱?!?/br>
    意秾簌簌落著淚,顫抖著唇道:“你不放過我,你就不怕我恨你?”

    容錚定定的盯著她,不言聲,霸道的分開她的雙腿,直直頂進去,她痛得欲死,渾身緊緊繃住,緊咬著唇,指甲嵌進他的后背。里面艱澀難行,他額上的汗順著臉頰滾落下來,他俯下身用唇舌將她緊咬的唇頂開,然后沉身猛一用力,似乎能聽見撕裂的聲音,他全都擠了進去。

    他吻去她臉上的淚,輕聲哄她,喚她“卿卿……”她哽咽了兩聲,嗚嗚咽咽的求他,“你出去吧,求求你……”

    他果然退出一些,她方緩了口氣,他卻又重重的頂了進來,托起她的臀瓣狠狠的貫穿她,一下一下幾乎要將她撞得散架。

    意秾兩頰暈紅,他頂進來時,她向后仰著頭,嬌嫩的唇微微張開,帶著凄婉凌亂的艷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緊緊抱住她的身子,狂風驟雨般的大力聳動,過了許久,他才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粗重喘息著。

    身下的人兒已經不哭了,意秾的目光對上容錚便挪開了,她強忍著疼,要將衣裳都穿起來,容錚趕緊將她抱起來,她也不掙扎,只漠然的道:“你還不滿意么?”

    容錚的手一滯,見她嬌嫩的身子上布滿了紅痕,不由得羞愧和心疼,“卿卿,你先跟我回營,再過不了兩月,我便在大梁的皇宮立你為后?!?/br>
    意秾心里疼得似乎已經麻木了,她冷冷笑道:“因為你這一句保證,我就應該原諒你今日的行為并且感恩戴德?”她閉了閉眼睛,“我會喝避子湯的,今日之事我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br>
    容錚的心口猛地像被重物狠狠的擊打了一般,他雙目赤紅,只覺得臉燒得都似能滴出血來,接著一股怒火便竄了上來,“不給我生孩子?你想給誰生!就當你被狗咬了一口也罷,我決計不會放過你!”

    言罷便命人拿衣服進來,是先前在院門處與寧二家的說話的那個姑娘,只穿著普通丫鬟的衣飾,但言行舉止似乎都十分機警,一看就是有武功底子的,她低著頭進來,將一個包袱拿了進來,又垂著頭出去,連抬眸都未曾。

    容錚將那個包袱解開,拿出一套暗青色的細布衣裙,連里頭的小衣、鞋襪也都齊全,容錚唬著臉將意秾放在床榻上,開始動手替她穿衣裳,意秾掙扎著不肯,他便上了床榻,用大腿將她的兩條腿壓制住,先替她穿了小衣,往她腿上套褻褲時,意秾硬要起來自己穿,她氣紅了臉,他將她兩腿分開了些,才看見里面的泥濘還帶著點點血紅。他立刻命人打熱水來,這次進來的仍是那個姑娘,依然垂著頭,將盆放下就出去了。

    容錚讓意秾老實些將下面洗一洗,但意秾不肯,非要讓他出去她才肯洗,勸了兩遍無果,容錚果斷將她抱起,自己動手給她洗了私、處,他動作很輕,意秾渾身輕顫,臉紅得幾乎都抬不起來了,她的力氣怎么可能是容錚的對手,掙扎不過,只能將頭埋進他懷里,任由他替她洗好。

    又替她套上了褻褲,再穿上外面的襖裙,看她頭上的一堆首飾礙眼,便都拔下來扔一邊了,他抱著意秾出去,那個姑娘便進來將里面都收拾好,將意秾先前的衣裙和釵環都卷在一起包起來拿走了。

    外面又下起雪來,并不大,細細碎碎的紛揚而落。

    容錚外面披著一件黑色貂毛大氅,整個將意秾裹在懷里,意秾看不見外面的情形,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辦法避開成國公府的人,只覺得隨著他幾個縱躍,便到了馬車上。

    容錚將意秾放在白狐毛的臥毯上,車內籠著熏爐,十分溫暖,意秾知道自己無法逃脫,在容錚湊過來問她餓不餓時,她便嫌惡的閉上了眼睛。

    馬車行得極穩,卻仍有細微的顛簸,意秾確實累壞了,此時車內溫暖,在緩緩的顛簸和車輪的吱呀聲中,慢慢睡著了。

    半睡半醒期間,有一只粗糲的手過來探她的額頭,又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她的意識像是清醒的,卻怎么也醒不過來,她能“看到”容錚靠在車壁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她,他的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她的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立刻就沖過去,躺在她身側,像哄孩子一般,略顯笨拙的輕輕拍著她,嘴里呢喃著什么聽不清,像是在哄她。

    他口中絮絮的話語似是有了作用,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然后進入了沉沉的睡眠狀態。

    她再醒來時已經是在城外的軍營中了,她住的這間營帳很大,但畢竟比不得屋宇,營帳內也只是隔出了臥房和梢間,梢間外頭就是容錚日常見下屬的房間。

    容錚并沒有將彤魚和丹鷺也帶來,而是另派了人伺候她,是那個在季府時的丫鬟,此時意秾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憶畫。

    意秾到了營帳的當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因為白日怒氣太盛還是身子不適的緣故,勉強吃了碗粥之后,入夜就病倒了。

    軍中隨行的大夫來看過,也開了藥,說無礙,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憶畫嘴甜,說話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但她并不多話,只用心的伺候意秾起居。晚上她喂意秾吃過藥,容錚便從外面進來了,如今軍中事多,他很少有閑時,他進來將衣裳換了,坐到意秾床邊,屋子里伺候的人早已退了下去,他伸手探向意秾的額頭,意秾厭惡的將頭別到一旁,他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收回來。

    ☆、85|城煙碎

    困意秾生了病,怕她再著了寒涼,故而臥房內燒得十分溫暖,意秾穿的中衣是細帛的料子,并不厚,柔軟的籠出她胸前的形狀來,再往下便是纖細的腰肢,因屋內太熱,蓋不住被子,耦合色繡合歡花的錦被只蓋到了她的腰部,她手臂規規矩矩的合疊著搭在身上,露出一截凝脂般雪白的手臂。

    容錚方喚了聲“意秾……”意秾便立刻將被子一直拉到了下頜處,她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憎與冷漠。方才他進來時,大夫特意小心翼翼的暗示他,意秾身子虛弱暫時不能再承受男女之好時,猶如凌空一個巴掌,*辣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心里發澀,半晌,才又發出了聲音,低沉道:“你怎么樣了?……可還疼?”

    意秾閉著眼睛,一言不答。

    容錚也不強迫她,拿出一封信來,放在她枕畔,道:“容錦很想念你,她給你寫了信,讓我交給你?!币娨舛屔碜游⑽恿艘幌?,卻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他繼續道:“容錦生了個女孩兒,玉雪可愛,是許季玉取的名字,耗時了幾個月,最后容錦大發雷霆他才將名字定下來,叫顏婉。等這里都定下來,容錦也會帶她來這里,到時你就可以見到了?!?/br>
    意秾睫毛微動,卻將哽咽咽了回去,顏婉,取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彼U些就流下淚來,轉過身子,將頭埋進軟枕里。

    容錚想替她捋下頭發,手擎在上空許久,最后還是放了下來,將那枚她留在寶福殿的玉鵝拿出來,放在她手心里,聲音低了一低,“你先睡吧?!?/br>
    起身走出去,才出了臥房的門,便見意秾倏地坐了起來,淡淡的吩咐憶畫進來,她聲音中還帶著嗡噥的尾音,語氣卻是冷漠至極,“把這個扔了?!?/br>
    容錚猛地僵住,憶畫不敢擅作主張,又不敢駁意秾的話,將玉鵝拿過來,請容錚示下。

    容錚閉了閉眼睛,最后緩緩道:“扔了吧?!?/br>
    以前的過往都遺忘了也好,無論是愛與恨。

    從現在開始,他可以重新追求她。

    此時沈府,凌氏都要急瘋了,意秾好端端竟從成國公府失蹤了,凌氏腦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女兒被人劫走了。但季夫人卻滿臉不高興的模樣,她本就不喜意秾,原本意秾還未到大虞和親時她就不同意兒子定下意秾,如今意秾跑了回來,誰知道這一年在大虞發生了什么,她兒子樣樣出色,她自然是不愿意意秾做她兒媳的。但她在季府說話沒什么份量,有老國公和季老夫人點了頭,她說什么就跟沒說一樣了。

    本來都要拜堂了,宣和帝卻突然下了旨意,命季恒擔任護國大將軍,命他即刻前往陣前守城,季夫人本來就夠堵心的了,覺得這門親定得不好,說不定沈意秾就是個克夫的。誰知她才從季恒要前往守城中回過神來,竟聽聞沈意秾不見了,沈意秾的陪嫁丫頭們都好端端的,偏她不見了!誰知道她是又起了什么花花兒心思,是不是自己悄悄跑了的!否則以成國公府的實力,還能讓人悄無聲息的將新婦劫走不成?

    簡直是匪夷所思!

    季老夫人眼中卻真是急切起來,畢竟人是在她們季家丟的,她們無論如何也得負這個責。好不容易將凌氏等人勸回去了,便開始派人四處找人。

    沈珩之聽說后立時就紅了眼,跟沈洵、沈潛滿城尋人。

    而季恒在宮中卻還不知道意秾的事。

    就在凌氏傷心欲絕之時,有人將消息遞到了她面前,知道了意秾在虞軍大營中,凌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虞軍要拿意秾做人質,但又聽聞大虞的皇帝許諾要立意秾為后時,她愣了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凌氏雙手合什,她也不奢求什么,默默念了句佛號,總歸現在意秾是平安的。

    凌氏稍定下了心神,成國公府那頭卻亂了套,季恒自接到圣旨便直接被請入宮中,一直到了戍時中,季恒仍未回來。別說季夫人與季老夫人,便是老國公爺也慌了神兒,此時宮中早已落鑰,然老國公爺仍前往宮門處求見宣和帝。

    老國公爺在宮門外等了兩刻鐘不到,便驚聞噩耗,宣和帝崩逝了!

    宣和帝在見季恒前,被明貴妃哄著吃了幾丸藥,他的興致一上來,便將季恒忘在了腦后,摟著明貴妃行了云、雨之事,明貴妃因先前得了寒涼,便趁機暈倒了過去。然而宣和帝藥丸吃得多,興致未解,便又召了其她幾位宮妃,最后一口血吐出,死在了美人榻上。

    宣和帝沒有子嗣,宗室亦是子孫凋零,遠支的倒是也有,但并不在京中,一時半會兒竟連個繼承大位之人都沒有。

    太后大怒,哭了半天兒子,原以為宣和帝還年輕,哪里能想得的他竟會死在這上頭。最后太后一抹眼淚,宣布封鎖消息,只當宣和帝還活著。否則大梁軍中及朝臣之心必亂,大虞若趁機攻入,大梁簡直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太后的算盤打得精,然而宣和帝崩逝的消息卻有人先一步散布開了去,連市井百姓都知道了,大梁上下一時哀嚎遍野。

    當晚,虞軍攻城,此時正是軍心渙散之時,大梁軍隊幾乎沒做多少抵抗,便紛紛繳械。

    虞軍入城并未屠戮百姓,對世家大族及富戶也是采取安撫措施,子時才過,便已攻入皇城。

    諸國之中,弱rou強食,幾乎是至理大道,除了一些文官以身殉國,前朝迅速的穩定下來。太后及宮中一眾妃嬪皆被送到先帝陵寢,終生不得出。

    處理好一應事務,天已大亮,容錚將意秾接進宮中來,不放心她在別處,便將她暫時安置在書房內置的小臥房里。他便在外間的臥榻上稍休息片刻,其實并睡不著,也只是閉會兒眼罷了,才躺下去,便聽見有人進來。他皺起了眉,他是命謝通率人在外守著的,沒有他的吩咐旁人自是進不來,他初時以為是謝通有事進來稟報,但聽腳步聲并不像。

    他沒動,過了一會兒,來人便跪了下來,哀婉的聲音道:“陛下……”

    容錚坐起來,見她只著了件香云紗罩衣,幾乎是半透明的,露出里面嫩粉色的肚兜來,擁著顫微微的雙峰,他目光往下一掃便盡收眼底,她外面還穿了件白色的披風,烏發疊云般的挽起,上面只簪了朵雪白的絹花。

    見容錚面上沒有絲毫波動,明女彥才著急起來,她今日是強自鼓了勇氣來的,她早就喜歡容錚,在見到容錚第一面時就喜歡他了,這些年她迫不得已委身宣和帝,卻沒有一時一刻不厭惡自己的,厭惡自己臟了身子,更是厭惡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然而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也不想放過,“陛下,奴一直盼著陛下來,奴也知自己身份卑賤,不敢奢求陛下喜愛,只求陛下看在奴對陛下一片癡心的份上,也憐惜奴一回?!?/br>
    她在面對宣和帝時,冷靜自持的幾近冰冷,然而對容錚,只怕讓她去舔容錚的腳指,她也是愿意的。

    容錚道:“這次你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樣的賞賜朕都可以給你?!?/br>
    明女彥臉色一白,“奴不要賞賜,奴只想伺候陛下,哪怕……哪怕沒有名份……”她突然抬想煞白的臉兒,“陛下莫不是嫌棄奴已經臟了身子……”

    容錚道:“你想多了,朕之前就答應過你,會賜你良田府邸。等你出去后,朕會為你賜婚,或者你自己有喜歡的人,都可以對朕提?!?/br>
    明女彥還欲求他,但她并不是蠢人,她知道容錚做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她含著淚,給容錚磕了三個頭,才緩緩起身出去了。

    容錚揉了揉額頭,起身去臥房看意秾,意秾雖然精神不濟,卻仍跪伏在案幾上,給容錦寫回信。

    容錚望著窗邊那個瘦弱的少女,她鮮妍如初,依然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但此時的她就像是清晨的露珠,仿佛太陽一出來她就會不見了,他怕留不住她。他時常會想起以前她對自己的怒視、嬌嗔,每一個表情都那么鮮活,然而現在,她連一絲眼神不屑于給他。

    他坐到案幾的另一側看她寫信,她的字很漂亮,是標準的簪花小楷,帶著一股靈動,半晌,他道:“昨天夜里,季恒帶著部分未投降的梁軍前往了孟良堡?!?/br>
    意秾猛地抬起頭,盯著容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將季家的人都抓起來了?!?/br>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季恒與他對抗,季恒的家人自然便是他最好的籌碼。他向來如此,能夠簡單解決的問題,他從來都不會顧忌道德與名聲,他不在乎這些,就像在大虞時,眾人都說他造反,他也毫不反駁。

    容錚眼神黯了一黯,點點頭,“如果季恒肯投降,我不會殺他,自然也會放過他的家人?!?/br>
    意秾惡狠狠道:“你卑鄙無恥!”季老夫人待她很好,她小時候還常去季府,無論如何,讓她看著季家人都去死,她還是受不了。

    容錚突然笑了一聲,“在你心里,我便也只剩下這四個字了吧?!彼焓治兆∫舛尩氖?,意秾用力的甩開,他也不惱,道:“我已經命人去接你的父母了,談我們成親的事?!?/br>
    ☆、86|憶何人

    意秾一瞬之間沒反應過來,接著便滿臉通紅,尷尬的轉過頭。

    “娘問你話呢,跟你親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凌氏皺著眉道:“我進宮這一路上,那位謝公公一直跟我說著些閑話,不小心透出了一句,當時我心里也只是存個疑影兒罷了,這會兒見了你才知道八成是確有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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