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①⑧av點Com 正好有個現成的女人
秋婉的眼淚在踏進林靜山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流干了。臉頰上盡是淚痕,動一動就有拉扯感。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難看。 林靜山在辦公桌前坐下,翻了翻桌上的報紙,好像完全把她這個人給忘了。 秋婉恨恨的想,林靜山這個狗東西,又要找什么緣由來治她? 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她先前還梗著脖子拿出不服輸的架子,到了后頭,慢慢的睡意上來了。 這椅子其實并不舒服,但她今天動了手,又動了氣,所以格外的累。 加上一點不管不顧的想法——林靜山要整她就整吧,死了拉倒。 神經一松懈,困意越發的濃。 林靜山把桌上的一沓文件看完,抬頭發現秋婉睡著了。 他叼了一根煙在嘴里,大拇指在打火機機身上磨來磨去,始終沒有點燃。他用一種打量的眼光看秋婉,正如周叔所說的,被打了一場,她好像是不一樣了。 先前他以為是打怕了,所以一改從前的咋呼,變得安靜起來。 但今天的事情,又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好似她被弄出了一身的刺。 林靜山對秋婉,印象并不十分深,如果說有點印象,那也是因為她次次在外面說話不經大腦,鬧了笑話,家里家外的人都拿她當猴看,他是個生意人,在外面迎來送往的應酬,總免不了聽到有人嘲諷的說“秋婉如何如何”。 但他也并未在意,只讓周叔給莫倩麗帶個話,叫林秋婉收斂一點,不要蠢得那么明顯。 一個私生子,大約是從前受苦受慣了,突然進入到錦衣玉食的世界,所以大吼大鬧著要把從前被迫壓制的那一點驕縱發揮得淋漓盡致。但畢竟從前沒有見過什么場面,這驕縱在外人眼里,只當得上“撒潑”兩字。 林靜山向來對這樣的女人沒有好感。 林秋婉要把蠢這一條道走到黑,他也不攔著。林家家大業大,一個蠢人,還不至于動搖到根基。只要林秋婉不找死在他面前瞎蹦跶,他就隨她去。 下午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灑進來,有幾分落在秋婉的旗袍的灰印子上,那是她坐在地上時蹭的。林靜山“?!钡囊宦暆L燃了打火機,瞇著眼睛吸了一口煙。 周叔在外面敲門進來,恭恭敬敬的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跟五小姐沒有關系,是對方看她好欺負,所以才動了歪心思,想訛一筆錢?!?/br> 但訛沒訛成,周叔和林靜山都看到了,秋婉說的是,賠你媽個頭。 林靜山把煙從嘴里抽出來,淡淡的說,“人呢?” 周叔彎腰,“挨了一頓打,主動把工作辭了,他再不敢踏入這地界兒來?!?/br> “嗯?!绷朱o山熄了煙,說,“讓人送一身新衣服來?!?/br> 周叔帶著人回來時,秋婉還在睡,在這個地方,她倒也睡得安生,他看了眼林靜山,不知道是應該把人叫醒,還是不叫。 “拍醒她?!绷朱o山頭也不抬的說。 周叔朝身旁的女人擺擺手,她上前,在秋婉肩上拍了拍。 秋婉悠悠的轉醒,揉了揉眼睛,帶著鼻音問:“媽,幾點了?” 女人尷尬的站在原地,等到秋婉把眼睛揉開了,才道:“五小姐,換身衣服吧?!?/br> 五小姐。 秋婉記起來,自己是在一個爹不親娘不愛的鬼地方。 “噢?!彼吐曊f。 兩人出去,周叔才問林靜山,“六爺,今天晚上的舞會,要不要給陳小姐打個電話?” “不用?!?/br> 女人,這正好有個現成的。 秋婉換上衣服出來,林靜山多看了她兩眼,青色的旗袍像是長在她身上似的,一寸一寸的貼合,小腹平坦,屁股圓翹,顏色襯得她肌膚雪白。 臉上顯然也是打理過的,白色的痕跡沒了,還上了兩點胭脂,唇上一抹紅。頭發絲在耳邊、額角彎曲出弧度,顯露出有節制的風情。 林靜山頭一次發覺,這個林秋婉不說話的時候,倒還有那么兩分看頭。 他收回目光,起身把外套搭在臂彎里,說,“走?!?/br> 秋婉沒有拒絕,她的精神頭還不是很好,尤其是剛剛遭遇了夢里和現實的巨大反差。她也不問林靜山去哪兒,猜想這人總歸還應該有一點底線,不會把她給賣了。 車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樓前停下,秋婉跟著林靜山下車,走到門口的時候,林靜山支起胳膊,看了她一眼。秋婉看到前面挽著臂膀走進去的人, 自覺的抬手搭上去。 大廳里熱鬧非凡,舞池里滑著好幾對花花綠綠的鴛鴦。 秋婉打起精神來,這種場合,說不定有她應該認識的人,如果她表現出破綻,不知會有什么后果。在這亂世里,林家五小姐雖然在府中沒有地位,但總歸要比一個無名氏強得多,林家,怎么也是棵大樹,她得靠著。所以這個身份,她必須得保住。 林靜山游刃有余的和來來往往的人打招呼,秋婉看得出來,他這個人城府極深,往往三兩句話就能把對方的話給撥回去。 也是,畢竟是明知她沒錯,還要打她一頓的人,怎么會沒點手段? 她神經繃得緊,回想自己一穿過來就被打,現在又被他突然帶到這地方,很是氣,手不自覺的用了力。 林靜山低頭看她,說:“怎么了?” 明明是普通的一個問句,但在他口中說出來不知怎么就帶了點威脅的味道。秋婉放松了力道,搖頭,“沒什么?!?/br> 她亦步亦趨的跟著林靜山,這個時候身份調轉過來了。她需要主動的跟著林靜山,這樣才能免得了別人的搭訕。她看得出來,并不是有很多人敢上來跟他說很久,都是禮貌的過來打打招呼,然后有眼色的離開。 “林六爺?!币粋€嬌滴滴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秋婉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一朵粉嫩的嬌花。這花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粉,讓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然而嬌花看到她卻詫異道,“怎么親自把五小姐帶上了?” 這話意思好像是在說她不配。 秋婉淡淡的露出一個淺笑。 ——這就是她在這個舞會上的安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