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徐廣宏看著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徐庭知,看著被掛在籠子里頭毀容的溫靈,再看著一臉憤怒老淚縱橫的舒婆,愣道:“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情況?!” 第二十四章 “我、我……我什么不知道!”溫靈雖然不知道徐庭知究竟怎么了,不過這么濃的血腥味,哪怕看不到也知道肯定沒好事,指不定還被那個獸人吃了都有可能!因此她第一時間發話,趕忙撇清關系。 徐錦翔瞪了溫靈一眼,明明原本他們是受害者,但徐庭知和獸人莫名其妙陷入昏迷,而且還渾身是血,本來應該很慘淡的溫靈,和他們兩人對比起來,卻精神多了。這種時候,溫靈應該偽裝自己極度虛弱的樣子,來拉平大家的同情度,實在不行,也應該降低存在感才對,可是溫靈竟然還敢搶話! 他這mama平日雖然沖動了一些,但該裝傻賣可憐的時候絕不含糊,特別是在拿捏徐廣宏這一項上,從來沒犯傻過,今天是怎么回事!難道驚嚇過度腦子反而不好使了么…… 果然,徐廣宏聽了溫靈的話后,徐庭知之前那一番楚楚可憐的哭訴產生的效果,全都消失了,他來不及關心溫靈,問向舒婆:“舒婆,你說這是怎么一回事?!?/br> 舒婆根本沒理會徐廣宏,連忙命手下的人將徐家的家庭醫生請過來,并且不準任何人靠近徐庭知,以防又出現什么差錯。 徐廣宏見狀,這才想起來應該先救人再說,他吩咐劉管家道:“快去把溫夫人救下來?!?/br> 片刻后,溫靈在幾個下人的幫助下,從籠子里被放了出來,與此同時,廖醫生也趕到了花園,當看到徐庭知和獸人竟然以身是血昏迷不醒后,廖醫生嚇了一跳,囑咐他的助手,小心將徐庭知和獸人抬到擔架上,廖醫生嚴肅地對徐廣宏道:“經過粗略的檢查,不論徐公子還是這個獸人身上都沒有傷痕,但這血是新鮮的,出現的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很有可能是有人用了不知名的手段,將這些血給弄出來。徐公子此時臉色和唇色蒼白,隱隱泛青,他身體的溫度非常高,不論這些血是不是徐公子的,他現在的狀況都非常危險,此事耽擱不得,我要將他們帶去醫樓仔細檢查一下?!?/br> 徐廣宏道:“你去吧?!?/br> 徐錦翔見廖醫生這么快就準備離開,連忙道:“廖醫生,我mama也受傷了,您也幫她治療一下吧,求求您了……” 廖醫生聞言,看了溫靈一眼:“溫夫人的傷并不重,只要用機械縫合一下就可以了,若是擔心留疤,再做個祛疤手術,至于頭皮,可能需要植皮植發,都不算太難?!?/br> 廖醫生說著,轉頭對自己身旁那個最年輕資歷最淺的助手道:“阿飛,你帶溫夫人去治療?!?/br> 徐錦翔和溫靈見廖醫生居然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頓時心中氣得牙癢癢,可是他們臉上卻絲毫不敢發作。 廖醫生是邦聯的人,醫術非常高超,平日連徐廣宏都不敢對他怎樣,更何況他們兩個。 阿飛走過來對溫靈道:“溫夫人,請吧?!?/br> 溫靈看著他年輕的臉,總覺得不太靠譜,她太在乎自己的容貌了,沒有廖醫生親自cao刀,她根本不放心,但這個時候,她有不敢太貿然開口,于是溫靈求助地看向徐錦翔:“翔兒,你陪mama去走一趟?!?/br> 徐錦翔停了廖醫生那一番話后,隱隱察覺到這事情恐怕不能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此時溫靈的求助令徐錦翔十分不耐煩,但當著徐廣宏的面,他還是要做個溫良謙恭的好兒子,于是徐錦翔握住溫靈的雙手,柔聲細語地安撫道:“mama,這邊的事情還沒完結,我想留下來和徐叔叔一起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先過去治療,相信廖醫生,好嗎?” “不好,mama不相信這個實習生!”溫靈被徐錦翔拒絕,更加慌亂了,也不顧那阿飛的實習生正站在一旁,溫靈直接道。 徐錦翔忍不住皺了皺眉頭:“mama,廖醫生是什么樣的醫生,我們都很清楚,您不放心這個這個實習生,難道還不放心廖醫生嗎?廖醫生不會拿自己的口碑來做賭的?!?/br> 一旁的阿飛聽徐錦翔給廖醫生下套,在看溫靈那副表情,他終于聽不下去了,道:“第一,我不是實習生,所有進入徐家當廖醫生助手的人,全都是有至少五年以上的工作經驗,才能進來的;第二,如果溫夫人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把儀器搬過來為您做手術,有這么多人看著,您可以放心了?!?/br> 溫靈聞言,立刻答應道:“好啊好啊?!?/br> 徐庭知被搬到徐家醫樓治傷,就算傷勢再嚴重又怎么樣,徐廣宏又看不到!她就在這里治療,讓徐廣宏看看,徐庭知把她傷成了什么樣! 與此同時,徐廣宏看向舒婆問道:“舒婆,庭知受了這么重的傷,溫靈也馬上需要治療,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了吧?” 徐廣宏這態度,赫然是將舒婆當成了這事情的策劃者之一,舒婆心中明白徐廣宏的態度,她道:“老爺,少爺雖然不夠聰明機靈,天賦也是一般,性子也懦弱了些,但他好歹也是您的兒子,今天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希望老爺一定要秉公處理,少爺去荊棘花學校的事情已經宣傳的沸沸揚揚,在他去荊棘花學校之前,他出了任何事情,徐家都逃不過民眾的揣測和謠言?!?/br> 她知道徐廣宏自從知道徐庭知是個廢物,而且還不能人道后,對徐庭知逐漸失望,反而越發偏疼徐錦翔來,她索性不從親情的角度來說服徐廣宏,反而從大局上先給徐廣宏做了個鋪墊。 隨后,舒婆也不羅嗦,直接道:“老身也是剛剛才趕到這里來的,有幸比您要早上兩分鐘,也聽到了這件事情的真相!剛我進來的時候,溫夫人誤把我當做了錦翔少爺,她十分喜悅地說,錦翔少爺的計謀成功了,庭知少爺受了傷,溫夫人還讓錦翔少爺過去看看,庭知少爺死了沒有!” 徐廣宏聞言,皺眉道:“這么說,你也是才剛到這里的了?之前你都做什么去了,你是徐家的內管家,日常徐家內部的事情都由你掌管,這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溫靈被關在籠子里,庭知差點沒命,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你都在哪兒?!” 舒婆看著借題發揮將怒意撒在他身上的徐廣宏,轉頭看向徐錦翔:“錦翔少爺早晨不到八點就找上我,說老爺您昨晚吩咐他找一樣東西,那東西遺落在了正廳附近,要求我必須派遣所有人去幫他找東西?!?/br> “他讓你去你就去?”徐廣宏質問道。 “老爺?!笔嫫盘痤^和徐廣宏對視,她一字一句地道,“是您囑咐我,要聽徐錦翔少爺的話,他的命令和庭知少爺一樣有效!” 徐廣宏一噎,立刻轉頭瞪徐錦翔:“你這么早找舒婆做什么?把人全部支開,庭知受傷,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徐錦翔一慌,連忙道:“徐叔叔,我確實是想要找東西,那東西……是您昨晚要我找的……” “我要你找的?!”徐廣宏沒有想到推來推去,最后責任竟敢推到他的身上,他怒視著徐錦翔,兩秒后驟然想起昨晚他要求徐錦翔尋找銀卡一事,他盯著徐錦翔,冷冷地道,“錦翔,你就是這樣找東西的?” 徐錦翔畏懼地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他只是想要從徐庭知身上拿走銀卡而已,哪里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程度,而且幾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瞬息萬變。 溫靈受傷就算了,他不過出去一趟,徐庭知怎么會變成生死不知了? 而且更讓徐錦翔悲憤的是,溫靈竟然當著舒婆的面說出那樣愚蠢的話!于是,他早晨借著徐廣宏的名義支開舒婆這件小事,到這一刻竟然也成為了大事。 引起徐廣宏的不滿這就罷了,但再結合之后的事情,前后聯系,他也變得可疑起來,天知道他其實什么都沒做??! 徐廣宏見徐錦翔不說話,若是平常,他大概會就此放過徐錦翔,然后支開舒婆等人,可是今日事情太過嚴峻,堂堂徐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徐庭知的s級體能潛力已經上報給奧蘭國,廖醫生又親自治療徐庭知,這件事情,就算徐廣宏想壓都壓不住。 越想越火冒三丈,徐廣宏瞪著徐錦翔道:“那么,舒婆剛剛說的計劃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什么計劃,父親,我早晨是要求舒婆幫我找東西沒錯,但也因為這樣,我一直都和舒婆在一起,一直到不久前,我突然想起mama說早晨也要來徐家,我就到處找mama,直到找到了這里,發現mama受傷,我就趕緊去找你了??!”徐錦翔狡辯道。 徐廣宏皺緊了眉頭,他不是三歲小兒,徐錦翔這話乍一聽過去沒什么問題,但仔細一想,卻是漏洞百出! 徐廣宏道:“你mama來徐家?溫靈,你這么早來徐家做什么?” 阿飛還沒回來,溫靈頂著一頭一臉的血痕在一旁聽著徐廣宏對大家的質問,心中后悔極了。 本來以為徐廣宏這次會像以往那樣偏袒他和徐錦翔,所以她才留下來博取同情心的,哪里想到徐廣宏竟然要追究到底。 見徐廣宏轉過頭盯著自己,臉上沒有絲毫的溫情和情愛,溫靈只好使用老辦法,紅著眼眶楚楚可憐地看著徐廣宏不說話,企圖蒙混過關。 然而徐廣宏這次卻沒那么好打發,他又問了一次:“溫靈,你這么早來徐家做什么?” 溫靈想到那一群可惡的裝修工,知道這件事情肯定瞞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昨晚聽說,庭知的這棟樓出了點事……所以今天早晨想來看看……” “出了事?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徐廣宏見溫靈竟然這么關心徐庭知,頓時懷疑地道,他轉頭看向舒婆,“舒婆,你知道庭知房子里昨晚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舒婆道:“老身不知,少爺的房里有安裝自動警報器,一旦出現任何意外,就會自動報警,少爺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徐家外有保安隨時巡邏,在沒有收到少爺的求助之前,老身是不會刻意去打聽和打擾少爺的?!?/br> 聽到“打聽”二字,徐廣宏看著溫靈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滿。 第二十五章 他是知道溫靈在這個家有多少小動作的,大部分時候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溫靈能自己處理好事情,他愿意給溫靈一些權力,讓她偶爾當當隱形女主人,這樣溫靈才會更加地愛他。 但現在溫靈卻把事情折騰到他眼前來了,還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徐廣宏頓時就不高興了,他繼續盯著溫靈:“那么,溫夫人打聽到了什么,值得你大清早的進入我徐家?” 溫靈一聽徐廣宏叫他“溫夫人”,就知道事情不妙,但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一邊在心中詛咒那個阿飛辦事效率太慢,溫靈一邊看向徐錦翔,見徐錦翔低著頭假裝老實寶寶,連一個眼神暗示都不給他,溫靈無奈,只好自行發揮道:“徐先生希望您別多誤會,我不是故意打聽庭知的事情,只是碰巧聽到有人說庭知這房子,昨晚動靜很大,說是那個獸人破壞了庭知的房間。我就想啊,我和錦翔這么多年來,承受了徐家這么多的恩惠,平日里徐先生這么照顧我們母子兩,徐先生又是個有能耐的人,我們想回報都沒處去報答,而徐少爺所住的這棟房子呢,又是徐家珍貴的老房子,所以我就動了點心思……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于是便大清早地帶了裝修工人過來,想為徐少爺將房子修好,讓徐少爺住的更舒坦一些?!?/br> “哦,是這樣?”徐廣宏仍然充滿了懷疑。 “是的是的,現在裝修工人還在樓上裝修呢,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去看看,問一問他們,是不是我找他們來幫徐少爺裝修的!”溫靈立刻道,在心中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成功把那群人帶走。 不過如果當時成功的話,現在也不會有這么多幺蛾子了…… 徐廣宏聞言,勉強信了幾分,他轉頭吩咐劉管家去樓上找人,然后繼續問道:“那你又怎么會變成這副德行,庭知是怎么受傷的,你為什么要和舒婆說那句話,還說是錦翔設計陷害的?” 溫靈聞言,臉色一白,勉強道:“庭知的房子是被那個獸人給破壞的,我為庭知安排好裝修工人后,便來到樓下,見到那個獸人,想到那被破壞的老房子,心中忍不住為整個徐家生氣,便忍不住對著那獸人說了兩句。沒想到那獸人竟如此兇殘,不僅跑出來將我反關進籠子,甚至還cao控著那些鋼刺,毀我的臉!” 溫靈說著,想到剛才被掛在籠子上時的心情,忍不住當場“嚶嚶”地哭了起來。 “然后呢?”徐廣宏絲毫不為所動,催問道。 “我被掛在籠子里,無法行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庭知怎么會受傷,我也不太清楚……” 舒婆聞言忍不住道:“溫夫人,老身進來的時候,您的那句話,可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后頭那二十多個人,可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勸您還是實話實說吧,您究竟做了什么,把少爺變成了那樣!” 溫靈臉色更加蒼白:“我……我那只是隨口一說……并不是真的啊……徐先生,你要相信我……” “你希望庭知死?”徐廣宏瞇著眼睛看著溫靈。 “不不不,絕對沒有!”溫靈眼神真誠地看著徐廣宏,“徐先生對我恩重如山,庭知是徐先生的兒子,我不可能對他有什么壞心的!” 溫靈臉上的表情很無辜很真誠很到位,可是她忽略了自己現在頂著一張怎樣的臉。 其中半邊臉頰被鋼刺劃傷,不止留下一道血痕那么簡單,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消毒,此時傷口邊緣早就腫了起來,連帶著溫靈半張臉都浮腫,五官挪位,看起來非常的怪異,而她另外半張臉確實沒有受傷,可她的頭皮卻被劃傷了,大半頭發掉落,露出鮮紅色的頭皮,哪怕她昔日再好看,此刻也是個受傷浮腫的丑女人。 這樣的情況下,她對著徐廣宏施展美人計,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徐廣宏道:“那為什么知道庭知受傷之后,你那么高興?” 溫靈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舒婆,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解釋過去,畢竟那么多人都聽到她的話了,溫靈道:“其實我不是高興,我只是舒了一口氣而已……因為當時獸人把我關在籠子里的時候,一開始并沒有要毀了我的臉,是庭知對著獸人下了命令,獸人才cao控鋼刺,毀我容的!” “胡說八道!”舒婆怒吼道,瞪著溫靈,恨不得沖上來賞她幾個巴掌! 溫靈抖了一下身體,怯怯地看向徐廣宏,想要尋求他的保護。 徐廣宏冷淡地看著溫靈:“庭知的性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最清楚,他根本不可能下令獸人傷害你!” 雖然不敢保證徐庭知內心對溫靈究竟是怎樣的感官,但徐廣宏可以確定,徐庭知絕對知道傷了溫靈后的下場,以徐庭知那懦弱的性子,打死他都不會干出這種事的。 溫靈聞言,欲哭無淚,她說的明明是實話,為什么沒有人相信她! 不等溫靈對自己做出解釋,徐廣宏道:“除了庭知之外,你為什么還要說是錦翔設計陷害的,你這樣陷害錦翔做什么?!你還是錦翔的母親嗎?” 溫靈一聽徐廣宏這話就知道不妙,這言下之意,徐廣宏是相信徐錦翔的,不相信她了?! 她可是徐錦翔的母親,徐錦翔不會做的事情,她當然也不會做,反之,她做了的事情,自然也會有徐錦翔的影子! “徐先生,你要相信我啊……您了解庭知,您了解錦翔,您還不了解我嗎,我是個女人,我是個母親……就算我再怎么惡毒,我也不可能會以自己為代價,這樣害人??!” 徐廣宏看著溫靈嚎啕大哭的模樣,這畢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就像溫靈說的那樣,他很清楚溫靈有多在乎自己的容貌,實在是不太可能拿自己的容貌來冒險。 就在徐廣宏即將對溫靈心軟的時候,劉管家帶著裝修員工下來了。 溫靈一看到裝修員工,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求助地看著裝修員工:“你快來和徐先生解釋解釋,我是不是花了大錢為徐少爺裝修這個房子,為了幫助徐少爺,我連定金都提前付了!” 裝修員工被劉管家叫下來的時候還有些忐忑,當看到滿地的鮮血,還有之前正常的溫靈,突然變成了這幅德行,當即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溫靈,連話都忘了說了。 溫靈急了,深怕裝修員工再傻下去,徐廣宏再一次不相信她,連連催促。 裝修員工慢慢回過神來,在徐廣宏可怕的目光壓迫下,裝修員工沒有隱瞞,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說了出來。 當徐廣宏聽到裝修員工說溫靈大清早喜滋滋地催著他們去徐家,一個女人竟然帶著一大群男人在徐家晃蕩,不請自入徐庭知的房子,徐廣宏的臉色有些怪異;當聽說溫靈要給徐庭知的房子裝攝像頭,特別是浴室要超清攝像頭,畫面連接到她房子里的電子設備中,美名其曰關心徐庭知的身體,徐廣宏的臉一下子沉下來;當聽說溫靈親自去將還在睡覺的徐庭知叫起,而且還叫了好一會兒,兩人在房間內避開大家說話,曖昧得緊,徐廣宏臉色有點難看;當聽說溫靈當著徐庭知的面柔順無比乖乖聽話,徐庭知離開后,溫靈又是另一幅樣子,恨不得搖著尾巴繞著徐庭知轉,徐廣宏的臉色幾乎要發綠了…… 溫靈越聽越覺得不好,雖然那裝修員工說的是實話,但是怎么以他的角度說出來,這么曖昧這么詭異?溫靈連忙道:“你好好把真相說出來,不要加上你主觀的想法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這些事不止我一個人看到,樓上那么多人都可以為我作證的……至于溫夫人下來后和庭知少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裝修工人道。 “可以了,你上去吧!”徐廣宏此時的臉色青綠青綠的,他也知道自己臉色很難看,但他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自己頭上是不是也是綠的! 裝修員工走后,徐廣宏盯著溫靈:“聽說你花了幾千萬給庭知裝修房子?” “幾千萬?沒有幾千萬啊……難道他一下子扣掉了我幾千萬塊錢?不可能吧……我卡里就這么多錢,一下子被扣光了那我以后怎么活,我就說,綠卡太不安全了,這么多錢,應該用銀卡來放??!” 徐廣宏怒極反笑:“你還想要銀卡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