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劉慍順勢起身,呼喝那人掐住孩子的脖子,那人手扼承冀的脖子,用力前又暗窺了一下晉陽侯,見晉陽侯沒抬眸,又暗窺了一下顏傾。 “不要!”她搖晃著腦袋,哭著撲上前抱住劉慍的腿,無助地央求:“你想要怎么樣都隨你,只要肯放過我的孩子?!?/br> “哦?本宮再問一次,若放過他,郡主要怎么報答本宮?”劉慍勾唇一哂,徐徐蹲下身來,一雙銳利的眼睛注視著她,像一頭獵豹在舔舐獵得物,兩個指甲夾住她的下顎,逼她回應。 她閉上眼睛,淚自面上滑落,咬牙道:“都隨你?!?/br> “畜生!”蘇夫人情緒崩潰,欲撲過來,被劉慍的近衛攔住,淚模糊了面,望著無助的女兒,不忍見她成為刀俎下的魚rou卻又無力挽救,徒有凄厲地哀鳴。 他一只手在她面上挑逗地滑動,又俯首狎昵地將唇貼在她耳邊吹氣:“那郡主今晚在本宮的身下可要好好表現了,本宮高興了興許才會留下他的種?!?/br> “來人!伺候郡主梳洗,隨本宮回東宮!” “畜生!你放了我女兒!”蘇夫人嗚嗚哀嚎著,掙扎著上前,又被攔腰痛打,跌下身去。 眼睜睜地望著被帶走的女兒回首眷望,蘇夫人義憤填膺地跑去晉陽侯跟前一把鎬住他的衣襟,“忘恩負義!我殺了你!” 劉嫣哭著過來拉她,被她怒甩了一巴掌?!皾L開!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 “阿瀅,你冷靜一些?!惫鞯吐曔煅实貏裎?。 “冷靜?可要怎么冷靜?”魏瀅怒目一瞪:“不是你女兒是不是?換作你的女兒你當如何?”她竟咆哮著,瘋了一樣扇起劉嫣的耳光?!皥髴?!”魏瀅哈哈大笑:“所以,你兒子才死了!” …… “郡主,可哭夠了?”劉慍扯了扯浴袍,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她始終保持著靜坐的姿勢,一動不動,連眼睫都沒眨一下,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本宮說了,郡主的表現要讓本宮滿意了本宮才會留下他的種!” 她還是不動。劉慍怒了,走上前來,一把扯起她:“你裝什么清高?別在本宮跟前做出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模樣!誰不知道你之前跟劉恪的私情?死了夫婿是不是就想等著劉恪帶兵攻入皇城,然后迎你入宮?” 她依舊不動。 怒極,他揚手要往她臉上鏟去,不料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她緩緩抬眸,眸底一片沉靜,劉慍心神恍惚,漸漸放松手中的力道。 美人微微揚唇,眼波一流??吹脛C一怔,春心蕩漾地勾了她的下巴笑道:“難怪劉恪和江洲都被郡主迷得神魂顛倒,都心甘情愿地拜倒在郡主的石榴裙下,江洲真是艷福不淺,能日日與美人欲仙|欲死?!?/br> 她秋波一轉,繼續使出曖昧的眼色,輕扯劉慍胸前的衣襟,纖細的五指在他胸前劃來劃去,挑道:“那殿下有沒有神魂顛倒?” 劉慍只覺得身下一挺,捉住她的手,迫不及待想將她壓倒,迅速將人打橫抱起壓在了榻上。 美人計 “殿下別心急?!彼€拒的舉動如此逼真,儼然一只妖,以美色取悅男人,迷醉他的心神,隨后再剜掉男人的心,是只沒心沒肺的妖,那妖伸出一臂環過他的臂膀,纖纖玉指在他背上輕撫,一下一下,叫他舒適無比,她的笑容愈發嫵媚,聲音亦隨那媚態呈出婉轉動聽:“殿下別急……別急……” 劉慍真得定了下來,重重壓著她,看得癡迷了怔忪了,喉結接連不斷地滾動:“若伺候好了本宮,本宮不但不會殺了你兒子,日后登基,還會封他爵位?!?/br> “謝殿下?!彼笭栆恍?,柔軟的玉手摸索著去了他腰間,幫他寬衣。 壓在身上的男人猛然躬起身來,伸手要來除她的衣裳,她纖手一擋,推拒?。骸暗钕录眰€什么勁?”眼波一轉,風情無限,她睨著他松松垮垮的衣衫,示意先由她將他的衣服脫掉。 脫著脫著,快脫掉時,那貪婪的男人太心急,忍不住埋頭咬了她的頸項,她忍住啐痰的沖動,繼續笑,嫵媚地似要自唇際綻開一朵奪命的罌粟來,纖手狠狠一撕,立時將他的浴袍撕裂了,那整個脊背都裸了出來。 她鋒利的指甲不斷在他裸|露的脊背上刮蹭著,趁他不備,突然狠狠一刮,刮出長長的一道血痕來。 他悶哼一聲,松了口,離開她的頸項,意外地盯著她。她依然在笑,為免他起疑,頓了下來,緩緩地輕撫、刮蹭,隨后漸漸加重力道。 劉慍只覺得無比刺激,身子抑制不住地發脹,意亂情迷:“那郡主現在可不可以讓本宮脫衣服了?” “不急……”欲推拒,劉慍已快堅守不住,他猛然伸手拽著她的衣服大力撕裂至肩下,張口就去咬她雪白的香肩,像只貪婪的野獸,她猝不及防,眉心狠狠一擰,卻笑得愈發嫣然,眼角一滴晶瑩滑入發鬢,牙齒切了舌頭,舌尖滿是血腥的味道,她吞咽下去,五根指甲狠狠沒入他rou里,另一手的兩指相互輕捻,將事先準備好的藥粉慢慢撒至他裂開皮的rou里,快速探查到他背上的幾個xue位。 背部忽然傳來鉆心的疼痛,劉慍哼了兩聲,抬起埋在她香肩處的臉,喘著粗氣,笑道:“世子跟郡主做這種事的時候,也是這般激烈?” 她眼波流淌,牙齒一咬,五根指甲狠狠往下一刺,藥粉厚厚地灑下,那背部的疼痛愈發鉆心,而那貪婪的男人竟絲毫沒想過防備,還以為是什么刺激的嬉戲,已是意亂情迷,身陷其中無法自拔。 似走火入魔,她雙目驟然明亮,嬌聲嗔道:“他才沒有殿下這般猴急!”明晃晃的銀針出現在她指端,男人正意亂情迷,銷魂地吟哦,隨著那背部的疼痛傳來,眼前一黑,倒在了她身上。 她鏟了他一巴掌,沒反應。終于,我為刀俎,人為魚rou。 拔出插在他背部xue位上的銀針,將人掀翻過去。顧不上整衣,手上的匕首已經脫了鞘,銳利的寒光欲刺瞎人眼,咬牙切齒,要刺穿他的心臟,卻生生在他光裸的胸膛前停了下來,鋒利的刃已劃開了他的肌膚,有鮮紅的血慢慢滲出。 理智將她拉扯住,他死亡的消息一出,尚在他控制下的親人還有活路?她握著匕首的手開始瑟瑟抖動,鏗鏘一聲,匕首終于還是砸在了地上。 顏傾站起身來,瘋狂地踹著眼下的禽獸,又對著他挺起的地方狠踩,那人的眉心突然動了一下,她誠惶誠恐地收了腳,怕人痛得醒來,又在幾個xue位上扎了幾針,劉慍終于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好色的臭男人,禽獸不如的東西!她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閹了他!可是不能,他醒來定要屠殺她所有親眷。禽獸無法反抗,明明有機會報復,如若不好好把握住,又豈能解恨?上上之策,那便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報復他! 古老的醫書上有敘一些鮮為人知的方法,既有壯陽之秘,亦有破壞男子陽精的妙方,她陰冷地笑,撕開他的衣服,找到幾個xue位,一一怒扎。 不是好色嗎?既然不能閹了他,那她就要讓他再無生育能力!袖中還藏有母親給她帶來的各種藥物,她一一拿出來,端來一空香爐,開始調香。 殿外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快速收拾一通,拉下衾被蓋住那昏死過去的男人,放下重重簾幔,跣足跑過去開門,門開了,是一個小婢立在外面。 看著她跣著雙足,穿得單薄,衣衫不整,那小婢睨著她問:“太孫在里面么?” 她答:“太孫睡著了?!?/br> 聽聞太孫睡著,那小婢趾高氣揚:“世子妃真是有狐媚的手段,世子一死,就耐不住寂寞了,這么快就勾引了太孫,爬上了太孫的床?!?/br> 她于衣袖中攥緊手指,語氣威嚴:“本宮好歹出身相府,又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還是世子妃!你是何等身份,不過一丫頭,也敢如此出言無狀?” “哼——”那小婢冷嗤一聲,“不過是只落魄的鳳凰,流落至此,賤得連只雞都不如!皇太孫妃先遣奴婢來看看情況,她一會兒就要來了,世子妃還是先整整衣裳,一會兒就等著迎接吧!” 那小婢厭惡地瞪著她,眼底流出幾分嫉妒神色。 皇太孫妃要來?“等一等?!彼凶∧寝D身欲走的小婢,一邊走一邊拿指甲里的香灰撒在繡帕,走至她跟前,掏出繡帕往她鼻尖一揚,嗅到香氣,那小婢立刻昏昏欲睡。 事不宜遲,顏傾一邊引她進屋一邊問她:“你想不想服侍太孫殿下,從此富貴榮華,錦衣玉食?” 那小婢點頭,魂魄不能自主:“奴婢在皇太孫妃身邊當值了這么些年,太孫殿下出入皇太孫妃的寢殿,看上了她身邊無數的婢女,可從來不看奴婢一眼?!?/br> “是么?”顏傾笑道,“現在殿下睡在里面,他讓你過去服侍他,他說了,只要你將他服侍好了,他給你名分?!?/br> …… 她快速去給劉慍施針下藥,一把將那小婢推上床,掩好紗帳。 又快速整飭好衣裳,以前聽聞皇太孫妃這個女人嫉妒心極強,親meimei都弄死了。于是靈機一動,扯亂發鬢,靠坐在殿門處,不用刻意醞釀,已經傷心欲絕地作垂淚狀。 皇太孫妃來了,走入殿,一眼看見了靠坐在殿門處瑟瑟發抖的女人,面容如槁木死灰,皇太孫妃走了過來,怒瞪著她,揚手要扇她巴掌:“賤人!專門勾引男人是不是?” 她一側身,避開了,堅貞不屈道:“皇太孫妃難道不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什么德性?竟不問情況就來發難?皇太孫妃哪只眼睛看見我勾引他了?” 見她錚錚傲骨,皇太孫妃一愣。聽見里面聲浪如潮,抬目一望,那重重簾幔張揚地晃動,搖搖欲墜,怒不可遏,三兩步奔過去,一把掀開,直愣愣地看見劉慍與自己的婢女,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處浪潮正高。 劉慍欲仙|欲死地沖撞,抱著她的婢女,意亂情迷地喊:“郡主,郡主……”而自己一直信任的婢女正賣力迎合,臉上蕩滿了春光。 皇太孫妃一把推開劉慍,劉慍雙目迷離,倒在一邊,神魂顛倒地喘息?;侍珜O妃狠狠扇了那小婢幾個耳光,那小婢似清醒了,慌亂地穿衣,看清來人的模樣,淚如瓢潑大雨,跪在她跟前,誠惶誠恐地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哇!” “什么都不知道?”皇太孫妃呵呵一笑,拽住她的頭發:“什么都不知道?你敢說你什么都不知道?趁著我不在就勾引殿下,下賤的身軀都爬上了殿下的床,本宮都看見了你在殿下身下那sao浪的模樣,讓本宮抓個正著你還說什么都不知道?來人!” “娘娘?!?/br> “將這賤人扒光衣服,拖出去!當庭杖斃!” 巧借刀 “饒命??!饒命??!娘娘饒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紛飛的雪里,那小婢撕心裂肺地呼喊告饒,仍是得不到廊前那高高在上的女人的寬恕。 皇太孫妃高揚著下顎,盛氣凌人,絲毫沒有饒恕的意向。 夜晚的朔風凜冽,小婢赤身裸體地被下人拖行至庭院中,扔在一片潔凈的雪地上,雪地銀亮,比那小婢赤|裸的身體更灼痛人眼。顏傾遠在一邊觀望,已經感受到透骨的涼意。 雪地里的人歇斯底里地掙扎,呼喊,尖叫,撕肝裂膽!廊下的女人披著厚厚的狐裘,恨意怒意盡顯于眼眸?!氨撑驯緦m、勾引殿下就是這種下場!”皇太孫妃惡狠狠地說,回頭睨了顏傾一眼,那句勾引殿下好似故意說與她聽。 下令的女人不喊停,宮人賣力地重復著掄擊的動作,死也不敢停手。白茫茫的雪地里綻開大朵大朵胭脂色的牡丹。小婢的呼喊聲減弱,奄奄一息,一面受著屈辱,一面掙扎在生死之濱。 一定是煉獄的煎熬罷!她偶感罪孽深重,若不是她,她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如果不是她死,難道要自己死么?如果不拉出她,那么受這種屈辱的便是自己,自己怎么可以死?上有十幾年來未盡一日孝心的父母,下有一歲的嗷嗷待哺的兒子。是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那人內心不貪慕榮華富貴,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自找的,如此,她眸色漸沉,便不再為她多生惻隱,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摧殘至死。 皇太孫妃命令下人將那尸體拉下去埋了。轉而走到她身邊,定定地與她對視,開門見山地說:“本宮知道,方才,殿下想要的,并不是她,是你!那你可否告訴本宮,最后殿下床上的人為什么是她而不是你?你不是一向擅長魅惑男人的么?臨陣卻為何選擇做貞潔烈女了?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的確閱過無數男人,與他們打過交道之后才發現沒有一個不垂涎于我的美色?!彼室獗憩F得自負無比,她語氣輕浮,眉飛色舞地說她閱男人無數,聽者便會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擅長勾引男人的女人。她突然又神情專注、語氣堅定地說:“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世子那樣愛我,他甚至給我承諾說他永不納妾……女人都想找個一心一意待自己的男人……” 永不納妾?皇太孫妃一聽竟無比動容,想想自己的夫婿身邊已美女如云,妻妾成群,還整天朝三暮四。愈是出類拔萃的男人,愈不乏女人趨之若鶩,世間竟有那樣卓絕而癡情的男子,只為她一人,她可真是有手段?!澳悄氵€要勾引殿下、引得他不顧任何眼光將你帶回東宮?既然世子如此待你,你怎么不一頭撞死在西墻、為你男人守節?” “說這話時,不知皇太孫妃有沒有想一想,平日里自己的男人如何聲色犬馬 ?”她竟在她跟前放肆地嗤笑,不卑不亢地說:“一頭撞死?可我還有個兒子,皇太孫妃也是個做母親的,怕是時時刻刻都想著自己的孩子罷。如若被人以孩子的性命相要挾,換作是皇太孫妃,當如何做?” 皇太孫妃立刻聽出她話里的意思,劉慍好色,她一向知道,恨得牙癢卻束手無策。此時,殿里傳來了一兩聲囈語:“郡主……郡主……” 皇太孫妃暗暗切齒,憤怒地瞪紅了雙眼,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一張臉不過是多生了幾分姿色,哪里算的上傾國傾城?皇太孫妃斜睨著她,即使她沒有故意勾引劉慍,可勾引男人本就是這種狐媚子的天性,只怕是一見到男人都會習慣地搔首弄姿。 一轉眼,果真見眼前的狐媚子賣弄起風sao來,那狐媚子靠近自己妖孽地問:“是不是想牢牢抓住他的心?我愿意幫你?!?/br> 皇太孫妃怔怔地盯著她,本想一口回絕,可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見皇太孫妃猶豫,她抓住時機,又笑得放蕩:“你知道世子他生前為什么那么愛我嗎?甚至愿意承諾我永不納妾嗎?”她攤開手掌:“就是這個,我晚上就用這個,世子便對我愈加迷戀,日日醉生夢死?!?/br> 嗅到一絲異香,皇太孫妃嘴上不屑:“狐媚子果然是現出了原形?!眱刃牡南M麉s焚得愈烈:“不會,對他身體有害吧?!?/br> “此類媚藥哪里會無害,只要不太過?!彼浪膭恿?,將東西塞入她手心,趁熱打鐵:“皇太孫妃只有女兒,一直盼著生兒子吧。獨寵一段時日懷上子嗣與小損他的身,皇太孫妃自己選。三日用一次,太孫一定會日日想著與您醉生夢死?!?/br> 皇太孫妃握在手心:“那本宮姑且試一晚,三日后本宮再來找你,你若敢玩什么花樣,本宮定將你兒子挫骨揚灰!” 她俯首,低聲下氣:“我怎會鋌而走險,拿自己兒子的性命作賭注呢?我寧愿自己去死也要保他周全,不過,還請娘娘您幫我安排入宮陪伴皇后娘娘,好讓我避開皇太孫?!?/br> “真是被他一顆真心觸動了么?”皇太孫妃有些疑惑,“難得,你這種狐媚子還有些良心,還記得你男人的好,否則,他若是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歡好,一定要含恨九泉了?!?/br> “世子那么愛我,我只是想在臨死前,為世子守一個清白之身,并守住他唯一的血脈罷了?!彼郎I眼盈盈地說。 皇太孫妃看了看手中的藥,又看看她情真意切的眼眸:“諒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樣!入宮陪伴皇祖母一事,本宮馬上去著手為你安排?!被侍珜O妃一轉身,她立馬解救狠狠擰起的心,眸色沉郁,五指攥響,冷汗從背后滾下。剛走幾步,遠遠有人過來稟報:“蘇丞相的夫人在宮門外,哭嚎著要見世子妃。下人們快攔不住她了!” 皇太孫妃轉過臉來:“既然殿下將你帶回了東宮,那你便不用再回牢獄了,先隨你母親回去,靜候本宮的消息?!?/br> “我還有個請求,讓我兒子隨我一起?!?/br> …… “晚晚!” 遠遠地看見女兒過來,如一具行尸走rou。蘇夫人魏瀅撲過去,雙手顫抖著檢查她的身體,她發髻半偏,穿得單薄,衣衫不整,眸光呆滯地定在一處不動,魏瀅淚落不止,摸著她頸項的齒印吻痕,心疼地抱著她呼喊:“晚晚,我可憐的孩子?!?/br> 呼喊了好一陣兒,她似回過神來:“娘,我沒事?!毕胂肽莻€被當場杖斃的可憐小婢,她死時雙目瞪直,好像看著自己,閉上眼睛不去回想。她靠在母親的懷里,輕聲與她講話,讓她放心?!澳飫e擔心我,我用了娘給我帶來的藥,沒讓他得逞,皇太孫妃已經答應我讓我入宮陪伴皇后娘娘了?!?/br> “沒事就好?!蔽簽]抹了兩把眼淚,“我之前便入宮與皇后娘娘說了,皇后娘娘也想救你,已經派人來說要讓你入宮陪伴,可太孫不放人,皇太孫妃能辦妥么?” 她悄聲靠在魏瀅耳邊說了一通,魏瀅這才放心下來,趕緊解下裘衣為她披上,攙著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