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
生怕梅花會衍生出別的想法。我直接說:梅花,你聽我說,不管你能不能聽懂,我都要告訴你這樣的話。我跟你不同于一個時代,我來自另外一個時代,我吃在還會走的。在那個時代里,我也有最愛的女人,我來到明朝就是為了拯救她們的性命。 梅花松開了手,仍然啜泣的說:梅花不敢奢求別的,只求能夠留在公子身邊,照顧公子一輩子。哪怕公子把我當奴隸使喚,梅花也心甘情愿。 古代確實不怎么看重人權,跟二十一世紀沒得比。 我嘆了口氣,這事不好辦,就說:你先留在家里吧,我得出門一趟。 梅花嗯了一聲,我這就離開了家門,朝著城西趕去。 出了城,我順著城外小路一直走,走了大概五六分鐘之后,遠遠的看到了一處白樺林,而在白樺林的北邊,確實有一個大坑。 這個坑還是東西走向的,順著坑底往西看,這坑邊緊鄰一條小河,看樣子應該是附近的村民為了在農忙時節灌溉田地,所刻意開挖的。 坑其實不深,也就只有三四米的樣子,我跳了進去,將整個坑底走了一遍,卻并沒有發現所謂的尸體。 我心想:難不成土狗這家伙說了謊話,欺騙了我? 順著坑底,我仔細的尋找了一通,最后終于發現了一處血跡,這血跡被土掩蓋著,像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我輕輕的撥開血跡上的塵土,慢慢的順著血跡往下找,卻發現下邊什么都沒有,尸體不見了,血跡也被故意遮蓋住了。 但這血,卻是黑血,說明這人應該是中毒而死。 我重新返回,在中醫鋪里找到土狗,小聲詢問了一番,土狗說是前天下午發現的尸體。 我一算,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兩天了,可能有人找到了這里,把尸體帶走了。那這死者會是誰?又是什么人把他帶走了? 這問題我正想不明白的時候,忽然幾個官差打扮的人,手持腰刀就走進了中醫鋪里,進來后,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抓住老掌柜的脖領,振聲喝問道:最近都有哪些人在你這買過刀傷藥? 老掌柜哪里見過這陣仗,嚇的一縮脖子,急忙掏出賬本,說:官……官爺,您……自己看,記錄都在這呢。 我和土狗同時都不敢說話了,因為土狗的身上就有刀傷,而這刀傷,正是我給他弄出來的。 旁邊幾個官差,頗有點狗仗人勢的樣子,指著我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和土狗趕緊轉過去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查了一番賬簿之后,官差扔下賬簿,問土狗:你怎么了?來抓什么藥? 土狗一急,不知道該說什么,直接舉起了自己的胳膊,胳膊上的刀口子,還歷歷在目,我心中咯噔一下,心說完蛋了。 但這些官差走過來,靠近一看這刀傷,倒也沒說什么,轉頭就走出去了。 臨出門時,領頭的官差呵斥道:剛才賬簿上,三天之內的,只要是刀疤超過兩寸的,全部給我抓起來! 土狗這才朝著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傷口,連一寸都不到,因為我是用匕首尖去刺的。 離開了中藥鋪,我這才回想起來,這幫官差追查的是三天之內的人,時間上跟那個死去的錦衣衛比較吻合,或許是誰刺殺了這個錦衣衛,但那個人也受了傷。 所以官差才會調查所有藥鋪。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我暗自說道:果然是發生了大事,直接聽命于皇帝的錦衣衛,被人殺死在城外,這對于他們內部而言,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敢殺象征著皇帝的人,這種人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我曾經看過龍門客棧,龍門飛甲,里邊有一幫武俠高手就是專門與朝廷作對,專殺這些東廠西廠的太監。 我心想:難道這也是某個江湖高手,暗中干掉這些錦衣衛? 這個事情我想不明白,原本我想順著這個事情,慢慢的摸索下去,看看有什么辦法能順藤摸瓜,最終找到錦衣衛的時候,卻突然在大街上看到一隊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飛魚服,腰掛繡春刀的錦衣衛,大搖大擺的進了城,住在了城中王府別院。 那王府也是以前的王府,嚴格來講算是前朝王府,現在是一個大戶人家,建筑風格有點像現在北京的四合院,不過人家那院子大的很,畢竟是曾經的王府。 這是個好機會,我覺得我可以潛入王府里查探一番。 夜晚,我收拾好了東西,穿上夜行衣,同時也帶上了手槍,這些年,我把手槍涂上黃油,子彈也涂抹上了黃油,藏在了抽屜里,一藏就是7年,好在這玩意沒有保質期,只要儲存的好,不生銹,隨時還能再用。 等我踩著城中房屋的瓦檐,快速的飛奔到王府附近之時,我居高臨下朝著王府里看去,府中只有一個屋子還亮著燭光。 我單腳連跳,躍進府內,誰知剛一落地,黑暗中立馬沖出來一個人,此刻攻勢凌厲,身手敏捷,打的我連連后退,而且他力量十足,我就是用上龍蛇圖騰,也勉強跟他打個平手。 就在我暗自感嘆古代功夫高手多的時候,他冷不丁一個龍爪手,就扯掉了我臉上的黑布,我正要逃竄之時,他卻瞪大了眼睛,立馬單膝跪地喊了一句:千戶大人,您怎么來了?低爪縱巴。 千戶?這是錦衣衛里的一個等級,官職正五品!我當場就愣住了…… 第474章 葉之燃 不過片刻后我就釋然,這家伙一定是認錯人了。 或許是我的長相,跟錦衣衛當中某個千戶非常像,而在這黑夜之中,又難以仔細辨別,所以他就把我當成錦衣衛了。 此時此刻。他更是看到了我刻意懸掛在腰間的錦衣衛腰牌,更是小聲說:千戶大人,莫非行動有變? 問題來了! 我該怎么回答?低樂私亡。 說真的,我有些緊張,我不知道他們錦衣衛有什么計劃,更不知道該怎么辦,就這么沉默了許久之后,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錦衣衛說道:千戶大人的意思,應該是按照原計劃進行了是吧? 我想了想,忽地雙手背在身后,說:原計劃除外。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最新的計劃? 還別說。這句話倒是讓這個錦衣衛給問住了,他支吾了半天,最后才說:小的愚昧,想不出別的計劃。 我說:行,沒事了,那就按照原計劃行事。 話畢,我就直接躍上高墻,還未離去之時,剛才打敗我的錦衣衛趕忙恭送,單膝跪地,低聲喝道:恭送千戶大人。 一聽這話,我索性也不往下跳了,直接蹲在墻頭。問:你叫何名? “屬下葉之燃?!?/br> 我嗯了一聲,說:我記住你了。 這位名叫葉之燃的錦衣衛。頓時一臉狂喜的樣子,直接雙膝跪地,說:必將誓死追隨千戶大人,肝腦涂地! “明晚我還會來找你,屆時在此處等我?!闭f完這句話,我直接跳下墻頭轉身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沒走房檐屋頂,而是走的羊腸小道,為了防止跟蹤,我七拐八拐。繞了好幾圈,這才繞回家里。 梅花房間的燭光還未熄滅,盡管我已經放慢了腳步,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調整到最低,但在我推門的時候,隨著嘎吱一聲響,還是驚動了梅花。 梅花從她房間里一出來,剛看到我,就立馬小跑了過來,問我去哪了。 我問:你怎么還沒睡?這都幾點了? 跟我相處7年,梅花能聽懂我所說的所有話,她說:我起床……上……上茅房,看到你的房門從外邊鎖著,知道你悄悄的出去了,所以就一直在等你。 我感嘆了一句,說:趕緊進來吧。 進到我的屋子里之后,我點燃了油燈,剛坐在床邊,便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個叫做葉之燃的錦衣衛,真他媽是個高手。 我用上龍蛇圖騰的力量,看似和他戰至平手,其實,他已經完虐我了。 如果沒有龍蛇圖騰加持的力量,我覺得這個葉之燃能夠秒殺我,光他掐在我身上的龍爪手,都留下了十幾處淤青的肌rou。 脫下上衣的時候,梅花嚇了一跳,因為我已經有七年沒受過傷了。 見我身上紅一塊,紫一塊,好像還有一根肋骨錯位,她嚇的臉色蒼白,手足無措。 我笑著說:你不用擔心,一個時辰之后,我這些傷勢都會自愈的。 好說歹說,梅花就是不愿意離去,最后我取出藥酒,光著脊背,坐在油燈下,讓梅花幫我擦拭藥酒,讓那些有淤血的地方全部都擦了一遍。 這樣一來,梅花才放心的離開我的房間,而我獨自坐在房間之中,不由自主的點了一根煙。 媽的,這錦衣衛究竟是葉之燃自己太變態,還是所有錦衣衛都這么變態? 功夫也太高了吧?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我這七年過習慣了太平日子,見慣了普通人物,猛的一下遇見這種大內高手,確實有點扛不住。 如果每一個錦衣衛的功夫都像葉之燃這樣,那灑家還玩個屁啊,敢潛入皇宮,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我得想辦法,如何從這個葉之燃開始,打入錦衣衛內部,尤其是他口中所說的千戶大人,如果有機會殺掉這個千戶大人,我冒名頂替他,那就是再完美不過的一件事了。 問題是,那個所謂的千戶大人,此刻究竟在哪? 我記得葉之燃說過一句:千戶大人,你怎么來了? 語氣很驚訝,也就是說,這個千戶大人,目前肯定是沒在這一塊的,那就有可能在京城之內的,此處距京城只有半天路程,要趕回來的話也很簡單。 權衡利弊,思索良久之后,我還是決定,明晚再繼續去一趟,一定要想辦法,打入錦衣衛的內部。 我掏出那一枚錦衣衛腰牌,在油燈下仔細的看,我想看看這腰牌上有沒有什么編號,又或者有沒有烙印名字,如果有名字有編號,有等級,那我可真不敢亂用。 但仔細看了一遍之后發現,所謂的腰牌,應該是人人都有,人人的都一樣,所以那個葉之燃才會把我當成千戶。 既然這樣,那我就明目張膽的使用錦衣衛腰牌了! 翌日,我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一番養精蓄銳,我的身體恢復的也都差不多了,晚上,仍然是一襲夜行衣,離開了宅院之后,我深吸一口氣直接躍上屋檐,踩踏著一座座青瓦房,朝著王府大院的方向飛奔而去。 我的速度很快,踩踏在瓦片上幾乎就不會發出聲音。 雖說昨夜受傷很重,但這一天時間,經過活太歲的洗禮,以及原本我就擁有的無主神骨來說,傷勢并不算很重,此刻奔跑起來,身上已無疼痛感。 跑到昨夜所在的地方之時,我正朝著墻頭下觀看,忽聽我上方傳來一句低喝:千戶大人,我在這! 我一個激靈,差點從墻頭掉下去,我心想這聲音怎么從我頭上傳來了? 側頭一看,葉之燃正蹲在屋頂二層的瓦檐上,這一幕讓我不由得感嘆這家伙的輕功好啊,那瓦檐究竟有多窄,多薄,只有親眼看過的人才知道。葉之燃怎么說也是個成年人,就這么直接蹲上去,那瓦檐竟然沒有掉下來任何一片瓦,不得不說,這一身輕功真不是白給。 我對葉之燃揮了揮手,他立馬跳了下來,到了我身邊之時,抓住繡春刀就準備拔出來。 我說:不急。 葉之燃問我:大人,不是說今晚動手嗎? 說話之時,葉之燃一直盯著王府里邊,正中間的大廳,雖說這廳堂的門窗都嚴絲合縫的緊閉著,但窗戶上卻映照出了通紅的燭光。 我隱隱猜測,應該這些錦衣衛要殺誰,可如今這王府里,好像沒住什么太厲害的大人物吧?頂多就是一家有錢人而已。 難道是錦衣衛內部,貪圖這家人的錢財? “再等等?!蔽业吐曊f了一句,壓住了葉之燃的進攻手段。 可葉之燃抬頭看了一眼月亮,說:千戶大人,再有一炷香的時間,馬上就要發起圍攻了,這jian商騙了指揮使,他必須得死啊。 我不在意這些恩怨,正有些拿捏不定,不知道該下什么命令的時候,忽聽大院廳堂中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隨后就是一記長刀砍在血rou之軀上的撲哧聲,再隨后,白色的窗戶紙上瞬間濺上了一道通紅的鮮血! 殺戮開始了。 大廳里邊,那些錦衣衛殺手穿著飛魚服,手持繡春刀,他們的身影被映照在門窗之上,他們皎潔的身手很快殺死了屋里的所有護衛,就在我準備跳下墻頭的時候,忽聽嘩啦一聲巨響,兩個人影被踹了出來,這兩個人直接把門窗都給撞破了。 正好,我看到了里邊的情景,一看中年男子,拉著一個小孩的手,緊張的渾身顫抖,而五名錦衣衛,朝著那中年男子慢慢的圍了過去,中年男子的保鏢已經死干凈了。 就在那五名錦衣衛準備動手徹底斬草除根之時,中年男子喊了一句話,讓我驚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