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越往前走,球桿就越粗。我咬著牙,讓那粗壯的球桿強行從我的胸膛中穿透過去。這一幕嚇的六指男連連后退。 平心而論,這世間我暫時找不到第三個敢這么做的人。 當我的身軀從球桿中穿透出來的時候,鮮血已經灑了一地,不過沒有關系了,我有滲血的尸體,永遠流不盡鮮血,我還怕個卵?隨便流去吧。 如果哪天閑的沒事干了,我就去自愿獻血車上,分分鐘捐出來幾十公斤鮮血,給國家做貢獻。 站在原地,我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傷口,有碗底那么粗,能從我胸前直接看到我背后的情景,猶如房門中間的空洞一樣。 但很快,活太歲外加鐵心的威力,快速的幫我修補著傷口,幾乎就是十幾秒鐘傷口就完全愈合,看不出一絲痕跡,但衣服卻是無法修補的。 我淡淡的說:這身衣服很貴的,你說怎么辦? 他的嘴唇開始顫抖,我確定他已經萌生了退意,但不等他逃跑,我一個箭步沖上去,將龍蛇圖騰的力量灌入雙臂之中,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按到了臺球桌上,大喝一聲:臺球我輸給你,所以你的命就得輸給我! 轟的一拳,我直接轟在了他的臉上,但他一歪頭躲開了,這一拳直接將臺球桌都打透了。 在我拔出拳頭的時候,他雙手在后腰上一撥,頓時噌噌兩聲,伸出了兩把半尺多長的鋼針,對準我的兩肋,狠狠的斜刺插上來。 “??!”我一聲吼,手掌直接去抓那鋼刺,但鋼刺卻穿手心而過,也就是這樣我的雙手才有機會去抓住他的雙手。 “你可真夠狠的!”我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臺球廳里都充斥回蕩著六指男的痛吼,我能看到他咽喉里邊,那個小鈴鐺似的的東西,一直在顫動。 因為我抓住了他的雙手,幾乎用上了八成的龍蛇圖騰力量,我的兩手簡直堪比大型機械爪了,在我合攏之時,他雙手六根手指,被我硬生生的捏成了一團碎rou,骨頭咔嚓咔嚓斷裂成一小節一小節的。 “六根手指是吧?會打臺球是吧?”我冷笑連連,心想我讓你六根手指,我就毀你雙手。我讓你會打臺球,我就偏給你毀的一輩子別想摸到球桿。 我的雙手在被鋼刺穿破手心的同時,將他的雙拳徹底抓成了一團rou沫,此刻他跪在地上,痛吼不止,我將手心上的鋼刺拔掉,不一會傷口就愈合了。 啪! 我按了一下打火機,將打火機中迸出的火花湊到臉前,靜靜的點燃了一支紅旗渠香煙。 嘶!池雙吉技。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低下頭用俯視的目光看著雙手殘廢的六指男,小聲說道:你是一個人才,只可惜站錯的位置。 我經常自比曹cao,雖然我比不上他的豐功偉績,但我覺得曹cao這個人,在愛惜人才這一點上,就值得推崇。我也愛惜人才,我很不想殺掉六指男,如果可以成為朋友,或許能讓他教教我打臺球,但很可惜,我們站在了對立面。 抽了兩口煙之后,我將手伸向了后腰,準備拔出黑光匕首,干掉六指男,但就在此時,忽然臺球廳外邊傳來了一陣陣警笛之聲。 我一驚,心想:誰報警了?怎么警察趕來的這么快,根本沒任何前兆直接就來了? 三秒鐘不到,臺球廳里涌進來三位特警,兩男一女,身上帶的還有槍。 “蹲在地上,舉起雙手!”走在最前邊的女警花,對我大喝一聲。襲警我是不敢的,我是良好市民,自然會配合,當下就蹲下身子,讓他們用手銬把我帶走。 另外一個特警問:這家伙怎么處置? 很漂亮的那個女警想了想,說:幫他打個電話,送醫院。 隨后三位特警押著我,上了警車,我坐在黑暗的后車廂中,問道:警察叔叔,能給根煙抽嗎? 坐在我旁邊的哥們一愣,說:喊誰叔呢!咱倆年紀差不了多少! “哦,抱歉抱歉,小時候經常喊警察叔叔,一時順嘴,沒改過來,抱歉?!蔽疫B連做敬禮的動作,那警察從兜里摸出一盒煙,塞我嘴里一根,但還沒來得及點,坐在副駕駛上的女警就冷然說了一句:停車! 警車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女警側頭對兩人說道:你倆下車,去執行巡邏任務。 兩人一愣,不明所以,結結巴巴半天,后邊的警察說了一句:這大半夜的,讓我們徒步去巡邏? “自己往總部打電話叫車?!迸f話的聲音很冷,另外那兩個警察好像很害怕,兢兢克克的就下了車。 女警一甩頭,對我說:坐前邊。話畢,她自己則坐在了駕駛座上。 我一愣,伸著頭問:你讓我坐在副駕駛上? 這在警察抓罪犯的歷史上,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吧?一般來說,極端的罪犯很有可能襲擊司機,從而逃匿。 我笑著問:警察jiejie,你不怕我跑了??? 她不回頭看我,淡然說了一句:你破不了。 得,我什么話都不說,直接擠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翻找警車的各個位置,翻找了半天,滿頭大汗也沒找到一個打火機。而就在我剛抬起頭的瞬間。 啪! 一個已經點燃的打火機,遞到了我的面前,女警左手打著方向盤,右手點著打火機,淡然道:諾。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點燃煙之后,我試探性的問:你是哪個警局的? “你管不著?!?/br> 我一怔,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用知道?!?/br> 喲,這還真有點意思了啊,我覺得這女警的身份肯定不同一般,想了一會,我腦海中一個激靈,立馬問道:蘇楨!難道是你來救我了? 可這個念頭一閃即過,因為我不需要拯救,我明明是去虐火云殤小弟的,我需要拯救嗎? “我漂亮嗎?”那個女警忽然轉過頭來,一轉冷淡之態度,此刻曖昧異常,還對我眨巴了一下媚眼。 我腦海中轟然一震,漸漸有點要昏倒的感覺…… 第284章 傀儡之計 不過我用力的搖了搖頭,強行壓制住了這股眩暈的感覺。 為了防止我暈過去,我睜大了眼睛盯著她,喝問道:你就是火云殤手下那個高手??? 女警笑道:火云殤?算什么東西。不過你倒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說話時,女警又對我拋了一個媚眼。性感的紅唇輕輕的抿了一下,那叫一個專業。 “你跟火云殤沒關系?” “我為什么要跟火云殤有關系?” 女警說完這句話,不管我問什么,她始終都不再搭理我。車子漸漸的開出了市郊,我說:這不是去警局的路。 女警說:我也沒打算讓你帶回警局。 我開始將龍蛇圖騰的力量涌入雙臂之中,車內的氣溫漸漸的變高了,女警的感覺很敏銳,此刻一側頭,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我。 “誒誒誒,你看路??!別看我??!”我趕緊伸出雙手,指著前方的道路,手銬的鐵鏈嘩啦啦的響動。 女警根本不看路,但對面遇到汽車的時候,她總能打動方向盤躲開,好像她擁有四面視野一樣。 “如果你敢掙脫手銬,我就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懂嗎?” 我抽完了香煙。打開窗戶將煙頭扔出窗外,說道:嗯,行,聽你的。 就在我歪過來頭。準備坐直身子的一瞬間,我幾乎毫無停頓,身子就像一條鯉魚一樣,噌的一聲就斜著從車窗口中竄了出來。 落地的一瞬間,我雙手并在一起按住地面彈了一下,使我的身子再次彈跳,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形之后,筆直的站在了路邊。 “感謝你的順風車,拜拜?!蔽夜笮σ宦?,雙手用力往兩邊一拽,咔啪一聲響,手銬鐵鏈就被我扯斷了。 女警猛踩油門,車頭急速朝下低去,一陣滋滋啦啦的剎車聲傳來,公路地面上滑出了兩道黑色的輪胎印記。 等女警打開車門的時候。我就已經竄到了公路旁的田野里,消失不見了。 我怎么可能會給她抓我的機會,這個女警目前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強大的本事,但她應該掌控了關于精神力的東西。 或者她曾經學到過什么古老的魅惑之術,反正她問我她漂不漂亮的時候,我就差點暈過去,那種暈,是很自然的暈,就像是犯困到了極致,倒頭就睡的感覺。 快速的在田野里跑動,我甚至還跨越了一條河堤,這一段的河堤我不知道是哪個位置,但朝西方一看,一個小壩就橫在前方,原來是到了護城河,這里已經算是市區的邊緣了。 難道這個女警還想讓我帶出市區嗎? 我雙臂中灌入龍蛇圖騰的力量,直接用手指摳住手銬,用力一拽就把手銬給拽斷了,將手銬扔到了河邊,我快速離去,同時掏出手機,給金絲眼鏡男撥了過去。 “喂,找我什么事?”他說話的同時,那邊還有個女人嬌喘的聲音。 我說:火云殤手下五大高手,死兩個了。另外兩個我知道,最后一個我沒見過,我想問問你,那個女性高手具體的長相,以及本事。 金絲眼鏡男一愣,說:那個女的啊,我見過,長挺漂亮的,濃眉大眼,身材高挑,而且還燙著一個大波浪頭,好像下巴位置還有顆美人痣。 “你確定?別蒙騙我,我現在幫你們鏟除火云殤的勢力,不要給我虛假信息?!蔽业徽f道。 金絲眼鏡男說:肯定不會假的,我見過她跟鬼叔過招,她出招很慢,而且很柔,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打在鬼叔的身上,讓鬼叔疼的嗷嗷叫。 “這樣?”我一愣,沒想明白這種功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沒事的話,老弟就別打擾我了,嗨嗨?!苯鸾z眼鏡男小聲說道。 我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說:嗯,你先忙吧,具體的我再問鬼叔。 打了一輛出租車,我先回的房子店,在路上,我給鬼叔打過去了電話,小聲問他:鬼叔,你跟那個女人交過手,知道她有什么絕殺技嗎? 出來混的人,都會留下一兩手絕殺本事,不到最后關頭是不會輕易顯露的。 這個女警我目前只知道她擁有魅惑的本事,再深入層次的我就不知道了,鬼叔想了想,說:她好像會類似于太極拳一樣的本事,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太極拳,但是,速度慢,打在我身上的時候,卻痛入骨髓。 我疑惑道:有那么痛嗎? 鬼叔怎么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被一個女流之輩碰到身體就疼到骨髓?我覺得沒這么差勁吧。 “行,沒什么事了,火云殤五大高手,死兩個了,剩下的小矮子,寒江雪,還有那個神秘女人,我遲早一個個殺干凈?!?/br> 聽到我這句話,鬼叔激動的問:真的假的。 我懶得理他,直接掛了電話。 打車回到了酒吧門前,我開上了自己的汽車,回到房子店??傻搅朔孔拥甑臅r候,我剛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了。 雖然這是后半夜,但一般時候,焦化廠里肯定有燈光亮起,不說別的,就說后院公交車集中停放的圍墻上,那一盞昏黃的大燈泡,可謂是百年不滅,但今晚卻意外的熄滅了。 陳偉的辦公室,一般時候,他去睡覺也不關燈的,到了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再關燈。 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畢竟一個大企業在這,客運站里銅塊鐵塊什么的也都有,就怕小偷常常惦記,所以晚上也一直開著燈。 停好了轎車之后,我躲在轎車后邊,朝著房子店里小心翼翼的看去。 不一會,我從轎車后邊站起來,表情木訥的朝著宿舍里走去,到了宿舍門口的時候,我敲了敲門,但沒吭聲。 宿舍里沒人說話,咣當一聲,我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里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床鋪,沙發,茶幾上的擺設非常整齊,不像是出現過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