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當他們在網絡上、音像店里瘋狂地尋找了一番后,卻發現:根本沒有這張cd的任何消息好么??! 沒有現場直播也就算了,你怎么連音樂會的cd都沒有啊啊?。。?! 這讓他們根本無法想象你們口中什么“溫柔纏綿”、“深沉濃郁”、“上帝的神跡一樣”的音樂會了,好·嗎?。。?!哪兒有人不直播、不錄音,單純地就是開一場音樂會的?。。?! 但是事實上,還真就是有這樣的人,比如戚暮和閔琛就是。 對于這場合奏會,他們兩人的態度達到了驚人的一致,這場音樂會只是為了邀請一些特殊的人而已,不會做什么現場直播、也不會進行太多的門票發放,就連現場的錄音都直接是空白。 因為,他們的音樂會只為了特定的人而演奏。 這是屬于他們給親友們、給那些可敬的人們的感謝音樂會,感謝這些人在過去的歲月中給予他們的照應,感謝在漫漫人生路上這些人給他們的陪伴。 至于你說你想要門票?那好吧,反正一共200張的空余門票,100張作為抽獎進行隨機贈予,而100張則作為慈善活動進行義拍,等下一次你有機會拿到門票,那就來現場聽一聽吧。 是的,沒錯,在進行了這場合奏會以后,戚暮和閔琛并沒有打算讓兩人的合奏演出就此結束。 在整場音樂會結束后的采訪會中,俊秀白皙的青年面對記者“以后是否還會與柏特萊姆先生進行合作”這個問題時,是這樣微笑著回答的:“我想,這個‘以后’的期限應該不會太久遠了。明年我們也還會開一場合奏會,后年有,大后年也有……我想,或許等到我們什么哪天一天再也拉不動小提琴、彈不動鋼琴的時候,這樣的合奏會才會徹底結束吧?!?/br> 這樣的話當場便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所有的記者都瘋狂地提問“這樣的承諾是不是也是對你們二人感情的保證”、“你們是不是會在短期內定下婚禮”、“是在明年就要結婚了嗎”這類的問題。 記者們犀利毒辣的問題讓戚暮微微怔住,沒等他回過神來,他便見到自己面前的話筒被人輕輕地撥了過去。順著那方向看去,戚暮只見閔琛凌厲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瞇,接著低聲說道:“似乎有點跑題了,讓我們再回到音樂會的話題上去吧。好了,下一個誰來提問?” 男人的語氣淡漠冰冷,那古井無波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掃了全場的記者一眼,卻讓他們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就往后縮了縮。 記者們:“……” 怎么感覺你好像是在說“誰還敢再開口呢”??。。?! 此時的巴黎已經臨近深夜,這場在普萊耶音樂廳奏響的音樂會結束后,那熱潮久久沒有散去,許多觀眾還集中在音樂廳的大堂內,互相交換著對這場演出的贊美和意見。 比如那個被兩道人墻團團圍住的人群圈里,阿卡得大師、法勒大師和蘭斯大師三人一起不停地討論著。這三位老朋友就一首曲子,竟然出現了分歧! 阿卡得教授花白的眉毛一蹙,語氣不悅地說道:“那首《月光下的暮色》應該算是小提琴奏鳴曲!很明顯,在這首曲子里,小提琴的分量遠遠重于鋼琴,它就是一首小提琴奏鳴曲。而奧斯頓那個家伙也很識相,在顯示屏上說了這是一首小提琴奏鳴曲了,難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另一邊,法勒大師倒是有些不認同了:“里德,你怎么能這么武斷呢?在這首曲子里,明明鋼琴的部分也非常完美,甚至鋼琴的那種求而不得、悲痛婉轉的感情是多么的美妙動人!我始終認為,這首曲子或許更適合作為一首鋼琴奏鳴曲,進行傳播推廣?!?/br> 阿卡得教授撇了嘴:“法勒,你有見過哪首鋼琴奏鳴曲是有小提琴合奏的嗎?!” 法勒大師微微一笑:“哦親愛的里德,這不正好證明了,這是一首開創先河的曲子嗎?” …… 兩人的討論真是爭鋒相對,誰也不肯讓誰。說到最后,實質上他們也就是在討論在最后那一首安可曲——《月光下的暮色》中,到底是戚暮表現到更為出色,還是閔琛更加精彩一些。 畢竟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阿卡得教授和法勒大師也不可能真的吵起來,他們都非常熟悉對方,即使此時此刻發生了意見的相左,法勒大師也能讓這位脾氣古怪的老朋友發不出火。 見狀,一旁的蘭斯大師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哦,親愛的里德、法勒,你們就沒有注意到這首曲子的作曲者都有誰嗎?小七也在里面呀!這首曲子竟然還有小七作曲呢,你們就不好奇嗎?” 圍觀群眾紛紛表示,這一點真的很重要啊,大師們你們快討論討論這個!尤其是戚暮的老師阿卡得教授,您快點說說看,什么時候戚暮還開始作曲了呀,難道他還準備跨界?! 讓蘭斯大師萬萬沒想到的是,在聽了他的話后,小老頭阿卡得教授卻是哈哈一笑,接著對法勒大師說道:“看吧法勒,這首曲子可是有我的學生作曲的呢!這不僅僅是奧斯頓那個家伙譜寫的曲子,所以這就是一首小提琴奏鳴曲,你信不信!” 法勒先生卻完全不進圈套:“可是里德,誰說小七就不能參與到一首鋼琴奏鳴曲的譜寫中去呢?” 阿卡得教授怒哼一聲:“反正就是小七拉得更好!比奧斯頓那家伙好一百倍、一萬倍!” 法勒大師哈哈一笑:“里德,你總算是暴露了吧?” …… 這樣的討論,在音樂廳的大堂里是屢見不鮮。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報以贊賞的眼光去看待這個問題,就連克多里和丹尼爾都是打從內心里的感慨:時隔一年,奧斯頓這個懶惰的家伙,竟然一點都沒有退步,反而真的是在不停地在進步??! 而像胡克、塞西這樣的充實粉絲,則是激動到難以自制。他們興奮地在自己的推特、k上發表對這場音樂會的感慨贊美,并且收獲了一大票的“混蛋,我也想去現場聽啊”、“塞西你太壞了!拉仇恨”、“胡克你等著,回來我揍死你”的評論。 而與他們境遇相同的,是b市交響樂團、帕雷森劇院樂團、華夏愛樂樂團以及維愛、柏愛的一部分成員們。他們作為戚暮和閔琛的親友們,很明顯也得到了大量的贈票。 今晚,當音樂會結束后,他們都非常高興地將對演出的感想發表到了自己的推特、微博上。這種行為明顯地拉足了仇恨,比如杜勝新發的微博,竟然在短短一個小時內獲得了過千的轉發和評論! 【啊啊啊啊??!我們也好想去聽小七和閔神演出啊啊啊?。。。?!】【嚶嚶嚶嚶,為什么沒有直播、為什么沒有直播、為什么沒有直播……重要的話重復三遍!】【我怎么就被譚老給留下來了呢?qaq我也好想去聽小七的演出??!】…… 見狀,杜勝不由地感慨:小七的樂迷真是多得到處都是??! 他記得華夏那邊現在好像還是凌晨四五點吧,這大半夜的都能有這么多的轉發和評論??!但是他還沒有感慨多久,杜勝的手機忽然就嗡嗡地震動起來,他一看那手機上的名字,便趕緊接起電話:“譚老,您怎么還沒有睡???” 電話那邊傳來老人家悶悶的哼聲:“哼!你在微博上很得瑟啊,小杜。明天就給我快點回華夏,知道嗎!” 杜勝:“……” 您怎么也去看微博了??! 不對……不就是被樂團的事情拌著了、沒辦法來現場嘛,您怎么也吃醋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這場音樂會結束后,戚暮和閔琛收獲的好評已經無法用簡單的數量來形容。 只要到場的樂評家,都在一周內對這場演出進行了客觀公正的評價,甚至是那些音樂家、學生、樂團成員們,也在自己的推特等社交賬號上發布了自己對這場音樂會的觀點看法。 雖然那些觀點各有不同,有人的關注點放在了戚暮的身上,有人的關注點放在了閔琛身上,而有的人的關注點甚至放到了小公主“伊蒂絲”身上。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這些評價的正面性—— 全都是一個大寫的“好”! 聽了這場音樂會的人,紛紛感嘆自己幸好沒有錯過如此盛大的演出,而他們的親朋好友則各個都投以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在心里暗搓搓地內牛滿面:怎么他們就沒有去現場聽一聽呢??。?! 甚至連譚老、祝文鈞等幾個拿到了邀請函、卻因為有事而不能來現場聽音樂會的人,都直接打來電話找戚暮抱怨:“小七啊,怎么說也得錄制一張cd吧?沒有唱片還能稍微接受一下,怎么可以連cd都沒有呢?!” 對于這樣的“指責”,戚暮只得苦笑著安慰道:“祝叔叔,對于錄制唱片這件事我和閔琛都覺得沒有必要。我們不想將這次的音樂會作為一次商品來盈利,您不要生氣,明年……我再給您寄邀請函,可以嗎?” 說到這里,祝文鈞才笑瞇瞇地“消了氣”,而戚暮則是哭笑不得地掛斷了電話,轉首看向了一旁正低頭理著資料的男人。他無可奈何地攤攤手,說道:“剛才譚老和祝叔叔都打電話來責問我了,看樣子……下次我們要不要錄制一些唱片作為禮物,送給他們?” 聞言,閔琛并沒有反對,他伸手攬過了青年,低聲道:“嗯,聽你的?!?/br> 巴黎合奏會結束后,戚暮和閔琛打算在這座城市停留一天,等第二天再各自乘飛機飛往維也納和柏林。深邃漆黑的巴黎夜幕下,某座高級公寓的燈一直亮到了后半夜,才被它的主人熄滅。 音樂會結束后并不是沒有事情了,處理這些后續的工作也是極其費心的。因此當兩人將所有的后續文件都確認完畢后,就算是精力一向比較充沛的戚暮,都感覺到了一絲疲累?;ハ嗟懒艘宦暋巴戆病?、交換了一個溫情柔和的晚安吻后,兩人便相擁著入眠。 而等到戚暮回到維也納的第三天,作為周刊發放的比利時國寶級古典音樂雜志《國家音樂殿堂》終于面世了。和無數雜志的忠實讀者猜想的一樣,《國家音樂殿堂》的封面與之前發行的其他古典音樂雜志一樣,都是以戚暮和閔琛的那場音樂會的剪影為主。 在那質感良好的封面上,是一架黑色的鋼琴剪影和一把白色的小提琴剪影,兩者以并列的方式矗立在封面的中央,沒有伯仲之分。而在那封面的右方,則是用大號字印刷著—— 《鋼琴與小提琴的盛會,點燃巴黎之夜!》 所有讀者再細細往下一看,當他們看到那個作者的名字時,他們都是齊齊愣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作者—— 格拉特·李斯孟特! 上帝啊,竟然是格拉特大師!這可是比利時當之無愧的頂級樂評大師了??!果然,當夜受到邀請的樂評大師們都給這場合奏會寫出了樂評,連格拉特大師也不例外??! 要知道,格拉特大師上一次寫樂評還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說來也巧,他當時的樂評是寫給維愛2017年度的第一次歐洲巡演,那時候正好也有提到當時的維愛副首席戚暮。而如今,時隔一年,他竟然再一次寫樂評,所提到的人竟然又有戚暮! 想到這,所有的讀者們不由期待萬分地打開了雜志,開始細細地看了起來。 和過去四五天里發行的雜志、報刊一樣,《國家音樂殿堂》的這篇評論也以夸贊為主,并且在一些諸如樂器的選擇、奏鳴曲的改編等方面,進行了深層次的探討。 比如格拉特大師就非常贊同“戚暮選擇了小公主‘伊蒂絲’進行演奏”的這一行為,他也認為“伊蒂絲”的聲音更適合《流浪者之歌》,適合《雨點奏鳴曲》,當然,尤其適合最后的那一首安可曲《月光下的暮色》。 在現場聽到了這首奏鳴曲的觀眾,無不以“驚艷”、“震撼”、“永生難忘”這類的字眼來形容這首曲子。偏偏這首曲子并沒有對外公開,他們就算再怎么形容這首四個樂章的奏鳴曲,也無法讓讀者感受到這首曲子震動心靈的力量。 而在格拉特大師的樂評中,他也如同其他樂評家一樣,深刻仔細地研究了這首新出世的曲子:《a大調小提琴奏鳴曲》,即《月光下的暮色》。 但是和其他樂評家不同的是,在稍微分析了一下這首曲子的組成與感情表達后,格拉特大師更關注起這首曲子的演奏者和作曲者。他在文章中表示,自己非常好奇戚暮在這首曲子的譜寫中到底擔任著什么樣的身份。 “奧斯頓·柏特萊姆向來是一位高產量的作曲大師,無論是其成名的《f大調》,還是幾首精彩出色的鋼琴協奏曲,都是古典音樂史上當之無愧的智慧結晶,可以流傳百年而不變色。但是這一首《月光下的暮色》卻顯然有些超脫了柏特萊姆以往的作品,它更注重于情感的表達,在豐富反復的高難度技巧中,濃郁深刻的感情絲毫不遜色,甚至已經超脫了華麗的技巧,成為讓人青睞的重要因素?!?/br> “這樣一首帶著創新色彩的奏鳴曲,讓人不由地猜想:是否這首曲子的創新部分,都來自那位天才的小提琴家戚暮?”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樂評,那么戚暮還不會感到意外。閔琛近幾年的作曲風格確實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甚至在音樂會結束后,連法勒大師都打電話來詢問他“為什么奧斯頓的曲子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當得知戚暮其實只配合著完成了第四部分的譜曲后,法勒先生愣了一會兒,接著靈光一閃,給自己找了個自認為最恰當不過的理由:“安吉爾,這就是愛的力量??!奧斯頓以前的曲子總是以強烈的旋律感和炫目的技巧為主,而這首《月光下的暮色》卻擁有如此美麗的情感!這就是愛啊,安吉爾!” 嘴角抽搐的戚暮:“……” 曾經的事情暫且不提,在戚暮從維愛經紀人塔克曼先生的手中拿到最新一期的《國家音樂殿堂》后,他便輕松淡定地翻看起來。 剛開始,他還心情愉悅地一直看了下去,甚至在格拉特先生評價自己的那部分仔細地研讀了一番。但是當他看到那最后一整頁的評價時,戚暮卻倏地蹙了眉峰,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次的巴黎之夜,無疑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出彩的音樂會,甚至是我最近三年內,聽過的最完美的一場鋼琴與小提琴的合奏會。它的出眾不僅僅在于進行演出的兩位音樂家,都是業內頂尖的大師,更在于這兩位音樂家對于互相音樂的掌控,已經默契到了細致入微的程度?!?/br> “奧斯頓·柏特萊姆的鋼琴,從十幾年前剛獲得肖賽冠軍時的氣勢凌人,已經漸落溫柔,細膩溫和。但是他的琴聲仍舊帶著大多數人無法比擬的氣勢,以至于與他合作過的樂團中,大概只有柏愛和紐愛,可以承受住如此桀驁自由的鋼琴?!?/br> “但是巴黎之夜,我卻感受到了另一股完全不亞于柏特萊姆的琴聲?!?/br> “與之溫雅柔和的外表不同,戚暮的小提琴仿若是一把鋒利尖銳的長槍,有著骨子里的優雅和從容,卻不失外表上的凌厲與驚艷。當這兩個人的琴聲在同一個舞臺上響起時,我想,世界上再也不會出現第二個與柏特萊姆的鋼琴如此貼近的琴聲了,相似的音樂風格、默契的合作……” 再往下的文字,戚暮已經一字一句地認真看了過去。他看得極慢,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干澀。 等到看完最后一句的時候,戚暮已經徹底地蹙緊了眉頭,他動作迅速地將這本厚厚的《國家音樂殿堂》闔上,接著長嘆一聲,沒有開口。 在音樂會結束后的千百條好評中,也不是沒有人提出和格拉特大師相同的觀點,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這位樂評大師一樣分析得如此到位。整整一頁的評論,從戚暮和閔琛的演奏技巧、音樂風格、合作感覺等多方面,進行了徹頭徹尾的分析。 不要說是別人了,就連戚暮看了之后,都已經在心中默默地想到:他說得沒有錯。 或許其他讀者看了這篇文章后,只是更加希望他與閔琛進行更多的合作。但是戚暮看了之后,卻明白,他和閔琛和諧融洽得完全不僅僅是兩人的合奏,甚至……在與樂團的合作中,他們也更加的適合。 格拉特大師也在文章的最后,用一句話點明了自己的觀點。在一年前他便說過類似的話,而這一次,他說得更加隱晦,卻讓戚暮再也無法忽視—— “或許有一天,戚暮有機會與柏林愛樂樂團進行合作。無論這樣的奇跡是否會出現,但是我永遠相信,只要那一天來臨,在奧斯頓·柏特萊姆的指揮下,那場音樂會將成為一場無人能忘的盛會!” 第二百四十三章 格拉特大師發表在《國家音樂殿堂》上的這篇樂評,在歐洲乃至是全球的古典音樂界都造成了轟動震撼的影響。 當然,正如同戚暮所預料的一樣,普通的讀者只能從其中看出“戚暮和閔琛很適合合奏”這個含義,卻無法發現更多的內容。只有少數比較敏銳的讀者,以及業內的音樂家、樂評家,才能從這篇樂評中,發現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甚至連多倫薩先生也找到了戚暮,安慰道:“格拉特的樂評從來都比較隨意自由,小七,你并不用在意他的話。我很喜歡你的風格,目前你與維愛的總體方向也沒有出現什么偏差,這篇樂評你不用放進心里去?!?/br> 面對著這樣一個溫煦和善的老人家,聽著他這樣關切安慰的話語,戚暮忍不住地心中一暖。但是他卻知道,多倫薩先生并不是沒有看到他與維愛之間的一切差異,他更多的是不想讓自己擔憂傷心。 在心里輕輕地嘆了一聲氣后,清俊明秀的青年微笑著勾起唇角,輕聲道:“多倫薩先生,雖然我的風格與樂團并沒有大的偏左,但是就像格拉特先生說的一樣,我的領導風格漸漸地有些不適合維愛了。再過幾個月就到了該續約的時候了,到時候請您一定不要因為顧忌我、對續約這件事產生猶豫。任何結果,我都會接受?!?/br> 聞言,多倫薩大師一下子怔住,良久,他才伸手輕輕地擁了擁眼前溫和俊秀的青年,嘆息道:“小七,風格這種事情并不那么好一言概括的。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對樂團的付出與努力,也明白你在樂團里不可替代的作用,我們并不會因別人的話而改變自己的看法。小七……你不用擔心?!?/br> 到最后,多倫薩先生都是用這樣柔緩的語氣來與自己說話,甚至連說出來的話,都溫柔得讓人無法拒絕。 然而,正是這樣親近和善的溫柔,讓戚暮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反而勸導起來:“可是多倫薩先生,您難道忘了,上個世紀卡拉揚大師就是因為音樂風格的問題,才會離開柏愛的嗎?” 這話一落地,多倫薩大師也是一下子呆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回答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