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洞房
夜晚的海面,如同一匹藍色的絲綢一樣,讓腳下的船只徜徉其中,仿佛徜徉在溫暖的懷抱中。 很快,項寧便到達了顧席城的游艇。一上船,便看見甲板上擺好的長形桌子。 倒是沒有燭光,但其實還是晚餐。 項寧忍不住扶額,果然還是換湯不換藥,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正想著,顧席城已經從身后走了出來。他今晚穿的也很正式,一席燕尾服,打了領結??雌饋砗推綍r嚴肅的樣子又不太一樣了,仿佛一個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 項寧忍不住張了張嘴,“今天是什么日子?” 顧席城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而是沖身后的服務生吩咐道,“可以開席了?!?/br> 不多時,今晚的晚餐都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項寧粗粗看了,基本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想不到顧席城竟然用心了,項寧忍不住微微翹了翹唇角。 吃完飯之后,兩人躺在躺椅上看著天空。因為遠離城市,沒有霓虹的干擾,整個天幕像是有無數雙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突然,一個流星劃過,項寧慌忙坐起來,想要許愿,可是找了半天才發現今晚穿的是禮服,沒有口袋。 撒眼一看,顧席城有口袋。她慌忙提醒道,“快把手裝進褲兜里許愿?!?/br> 顧席城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也信這個?你們醫生不是向來對真理和先是最敬畏嗎?連鬼怪都不信,竟然相信流星?” 項寧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什么都不信,那不是太無趣了嗎?人總要給自己一點信仰,才能活的開心啊?!?/br> 話畢,又是一個流星劃過。項寧忍不住嘆氣,“早知道,今晚穿外套來?!?/br> 話音剛落,顧席城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將她拽了過去。項寧一驚,雙手已經被他裝進了褲兜里。 大手握著她的,干燥而溫暖。 顧席城的個子很高,這樣的姿勢,兩人面對著面,項寧的臉就貼在顧席城的胸前。她的鼻翼間,都是屬于他身上獨特的香味。 項寧只覺得心臟突突的跳,雖然最近經常和他相擁而眠,但那個時候的他是病人,她倒沒有多想。 可現在,他好好的…… 正發著呆,顧席城突然開口了。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胸腔里傳遞出來,響徹在她的耳邊。 “許了什么愿?” 項寧這才恍然驚醒,她哪里許愿了。剛才不是一直都在發呆么? 見她不說話,顧席城低下頭看著她,“怎么了?” 項寧被他看的心虛,脫口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你那柜子里有瓶82年的紅酒?” “嗯?”顧席城挑眉,“忙活了半天就是想喝我那瓶酒?” 項寧沒說話,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她現在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顧席城吩咐了下去,很快便有人開了紅酒拿出來,放在兩人中間的小凳上。 夜風飄過,可以聞見紅酒的香氣撲鼻而來。這種資本家的生活,項寧真是不由得從心底感嘆。 顧席城已經將紅酒遞了過來,“嘗嘗怎么樣?” 項寧拿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紅酒的芳香更加濃郁的將她包圍。她仰頭抿了一口,十分誠實的說道,“這就是82年的珍藏,好像和平時喝的喝酒沒什么不一樣?!?/br> 平時的她總是那么的叱咤風云,仿佛沒有她不會的東西?,F下這樣沒有根據的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非但不讓人討厭,還覺得有些反差萌。 顧席城失笑,“這是秦如軾珍藏了好多年的,當時是拍賣的時候,從 別人手里搶來的極品。好不容易被我弄過來的,他要是知道你這樣評價,一定傷心死了?!?/br> 項寧不由得有些心虛,其實她根本不會喝酒,也從不品酒。因為她酒品不好,上次,可不就喝醉酒打人了嗎? 現在這樣,豈不是暴遣天物了。 她咽下一口苦酒,皺眉,“想不到這么珍貴,那我總得多喝一點才好?!?/br> 顧席城無奈的按住她的手,“紅酒需要細細品味才能享受到其中的美妙,你這樣多喝,不僅無益,還傷身體?!?/br> 見項寧不解,他指導道,“喝的時候不要一口咽下去,要讓它盡量的在口中停留用舌頭去感受它的美味!” 項寧照著做了一下,可是依舊沒有太多的領悟。只是多試了幾次之后,她覺得頭開始暈乎乎的了。 當她想喝第三杯的時候,顧席城抬手按住了她?!拔铱刹幌氲认峦现粋€醉鬼?!?/br> 項寧呵呵一笑,放下了杯子。燈光下,她得美目里眼波流轉,因為帶著醉意,顯得十分的嬌俏。 “我沒醉!” 顧席城心下一動,提著臀將她托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不如,我教你喝酒?!?/br> 項寧愣愣的點了點頭,掙扎道,“那我再倒一杯?!?/br> “不用!”顧席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我這里還有?!?/br> 項寧微微蹙眉,酒精的作用讓她露出了一絲少女的本性,她嬌憨搖頭,“我才不要喝你的口水?!?/br> 聞言,顧席城輕聲一笑,仰頭將杯子里的紅酒飲下。然后趁著項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低頭吻住了她。 “唔……”項寧驀然瞪大了眼睛,“顧……” 直到所有的酒液,盡數被她吞下,顧席城才放開了她。 看著項寧羞紅的臉,顧席城揚唇一笑,“這才叫喝口水!” 酒勁有些上來了,項寧也不甘示弱,她拿過桌上的紅酒也飲了一口,如法炮制送到顧席城的口中。 海風拂過臉龐,吹動項寧如墨的長發。 伴隨著海風的吹拂,項寧混沌的大腦漸漸的清醒過來。這才發現,甲板上只剩下她和顧席城兩個人。而顧席城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剛才不是問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項寧嗯了一聲,“什么日子?” 顧席城沒有回答她,而是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下去。隨著他的目光,項寧才發現,此刻自己早已經衣衫半褪。 她腦門一熱,耳邊傳來顧席城魅惑般的呢喃,“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