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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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門外眺望:“剛剛水還沒這么大呢?!?/br> 吉云將屋子里橫七豎八,陳琛沒來得及整理的條凳椅子歸置好,想起他離開時望著她說過的那句“等我回來”。 挺簡單的四個字,但從這樣的男人嘴里吐出來,就像是某種承諾。 吉云胸有成竹地說:“放心吧,陳琛說他有辦法?!?/br> “……”喜報不由得奇怪:“吉醫生你剛剛不還說他逞強的嗎?” “那是——”吉云想了想:“喜報,你談過戀愛嗎?” 喜報扭頭來瞧她,頭擺得像撥浪鼓。 “我就知道……我告訴你,一個女人如果喜歡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去吸引他的注意。 “不管是他喜歡還是反感,能讓他抽出空來想一想你,這就算是成功了??扇绻阋恢倍贾皇呛门笥训膍eimei,那你就別想和他擦出什么火花了。懂了嗎?” 喜報慢吞吞的:“有點懂?!?/br> 她忽地眼睛一亮:“那吉醫生你也喜歡琛哥?” “也?”吉云笑笑:“你還真喜歡那傻瓜啊?!?/br> 吉云尚在心里仔細界定喜歡這一詞的分量,忽然就看到喜報目瞪口呆的一張臉。 頭頂幾線冷雨飄下來,伴隨而來的是某種東西吱呀斷裂的聲響。 她仰著脖子往上一瞧,年代久遠的木椽終被連綿的大雨蝕斷,片片黑瓦如鼓翅的鳳蝶,在瑟瑟風雨里簌簌而落。 震驚之中,是喜報大喊了一聲:“吉醫生!” 吉云還沒來得及反應,肩胛忽然被人猛地一推,她一連退了幾步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視線再聚焦的時候,看到的是房頂豁口外的黑沉天空,還有面前一堆顫抖的瓦礫。 “喜報!” 吉云聲帶抖得幾不成聲,連滾帶爬地過去把人扒出來。 扔了木椽,撇開瓦片,喜報帶著一臉血地望著她。 喜報只顧著救人,沒來得及護住要害,傷得最重的就是頭部。見到吉云,像是走失的孩子終于得救,兩只手死死抱著她的脖子。 吉云怕屋頂支撐不住再次坍塌,兩只手提著喜報的腋下,硬是連拖帶拽地將人搬到屋外。 大水早已經漫上石階,她昨夜和陳琛走過的小徑消失在烏泱泱的黃泥水里。 喜報滿臉的淚和雨,止不住大口的喘氣,兩只手死死掐著吉云脖子不肯放。吉云抱著她坐了好一會,她這才緩過神來,將手慢慢松了。 吉云脖子上早就一片青紫,擰眉吃痛說:“你和陳琛都是什么臭毛病,你好的不學,非要學他學雷鋒做好事是吧?!?/br> 喜報囁嚅著:“我沒事,吉醫生?!?/br> 吉云白眼:“沒到生離死別呢,沒掉下來幾片瓦,有事才怪了?!?/br> “……要我站那,你也會來推我的?!?/br> “你看我臉上是不是寫著善良兩個字?” 喜報扁了扁嘴,沒吭聲。 喜報拉長了呼吸,很用力地呼吸進濕潤的空氣,肺部卻像是裝著一臺破舊的風箱,怎么使勁都只是枉然。 喉頭有一股腥甜,上不來下不去,她干咳了兩聲,感受到吉云用力拍了拍她的腮幫子。 “別閉眼,快看我臉上有沒有善良兩個字?!?/br> 水忽然涌上來,像浴缸里又鉆進了一個人。 吉云眼里倏忽一亮,將手舉得老高,大喊:“喂,這邊!” *** 沖鋒舟上坐著好幾個穿救生衣的男女,里頭是迷彩的那一個從船上跳下來,手趴著臺階爬上來。 兩眼瞪成銅鈴似的迷彩服看了看喜報,又看了看吉云,cao著一口方言普通話道:“她怎么樣了!” 船上有人給他遞救生衣,吉云先給自己穿好了,再將迷迷糊糊的喜報抱坐起來,和迷彩服一起替她穿上。 迷彩服指著喜報說:“她這都是皮外傷吧?” 吉云說:“應該只有皮外傷,但有休克的征兆,還是要趕緊送她去醫院!” 迷彩服偏偏一臉為難“可是……” 吉云急了:“可是?” 迷彩服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小姐你不知道,前頭巷口靠公路的窨井蓋被沖跑了,雨大水急也放不了指示牌,有個路過的不知道情況就掉了下去!我們接到任務,現在正趕著去救他!我們船小,只能擠下一個人,帶的又全是阿婆阿公,讓誰下來都不安全!” 吉云黑著臉:“難道你們要見死不救?” “不不,”迷彩服也急了:“我們要保護每個公民的生命安全!” “可公民的生命是分輕重緩急的對嗎?” “你……” “皮外傷的就要等到最后才能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