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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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其他事,在下就告辭了?!崩盍纸f完,沒有再看呂妍一眼,便隱入了園林。 呂妍木木的站了一會,回身往南陽公主的藏身之地走去。 “他怎么說?” 劉嫤有些緊張又有些擔憂的問道。 呂妍故作憂心狀,搖了搖頭。 劉嫤的臉色瞬間挎了下來,“果然是個守舊派,這南朝上下的男子都是這番目光短淺,頑固不化?!?/br> “他說會試著接受殿下您?!眳五槐菊浀恼f。 劉嫤錯愕的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他并不見意我的那本‘妙談’?” 呂妍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南朝上下怕也只此一人,公主殿下,你可要珍惜?!?/br> 劉嫤喜上眉梢,拼命的點頭,又覺失禮,雙手捂著臉頰,羞澀的“嗯”了一聲。 經過這一遭,呂妍與南陽公主的關系更加的親密了,宴會結束,劉卓過來接人,南陽公主才不理會他,徑自上了呂妍的馬車,劉卓只好無奈的坐上了劉嫤的馬駒。 回到府中,南陽公主與呂妍依依不舍的告別。劉卓送呂妍回錦瑟宛,兩人漫步在幽靜的小道上,呂妍問道:“異,這身云錦你是從何而得?” 劉卓神色微變,還是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是我母妃所贈?!?/br> 呂妍是知道的,鄭氏本就對她沒有好印象,怎么可能會把這珍貴的云錦送給她呢?其中之事劉卓不想說,她便也不再問了。 “今日公主殿下舞了一段劍,聽說那劍鋒利無比,而且還會發出絢麗無比的光茫,煞是好看?!?/br> 兩人停下腳步,劉卓挑眉看向呂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呂妍見他心情尚好,便乘熱打鐵,“我也想要一把這樣的劍?!?/br> 劉卓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又不會武功,要劍作甚?” “防身之用?!眳五鸬氖抢硭斎?,其實是她的一點小心思,她也想要一把漂亮精致的劍,既能防身又能裝飾之用。 劉卓收起笑容,伸指彈了一下呂妍的額頭,有些寵溺的說:“南陽的劍是極光劍,這天下僅此一把,你若喜歡,我倒是可以尋一把精致的匕首給你防身,也不能像南陽那樣整日里穿著一身男裝,別著一把長劍?!?/br> 呂妍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看似輕輕的一彈,可你劉卓是個學功夫的,估計都紅了吧。果然,劉卓見她額上紅了一片,忙伸手揉了揉她的痛處,心疼的說:“你還真是個瓷娃娃,我粗手粗腳慣了?!?/br> 呂妍側過頭去,很是不滿,不就是一把寶劍么,這么小氣。 “我答應你,必會為你尋得一把天下僅有的匕首,與南陽公主的劍不相上下,如何?”劉卓有些無奈。 “那倒也不必,我又不是要同公主殿下比較什么?!眳五闹邪迪?,“不過要是能有公主殿下那極光劍這么漂亮就更好了?!?/br> 好吧,她呂妍今日是虛榮心爆滿,先是珍貴的云錦,接著是這匕首的承諾,她呂妍這一世絕不虧待自己,何不由著己心,就這樣也不錯。 ☆、通房丫鬟 倆人一路慢游,一路說著,來到一處湖邊,呂妍突然想起南陽公主說的那事兒,便問道:“聽說前日你原本是要去喝酒的,被公主殿下撞見,便沒去了?!?/br> 劉卓腳步一頓,有些倉促,身子晃了晃,神色有些古怪,屏氣凝神的聽著呂妍接下去要說的話。 “想不到梁王也是這樣的人。梁王若覺得府中寂寞,我呂妍必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上次皇貴妃娘娘還同我說,一直沒有為殿下尋一個通房的丫鬟,上次便交待于我,若是殿下不嫌棄,我身邊的妙玉心靈手巧,長相秀氣,這幾日便讓她來服侍殿下如何?” 劉卓的臉色黑的能刷下一層墨汁,心中暗恨起南陽。 “本王不需要通房丫鬟?!眲⒆空f完,臉燒紅了一大半,緊接的往前走了兩步,背著呂妍站著。 大戶人家怎會沒有通房丫鬟,劉賢這個年紀就已經男女之事,梁王殿下也不小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定被人蹊落一頓。 “你若覺得妙玉不行,我再幫你物色便是,只是那酒肆伎坊,異還是別去為好?!?/br>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劉卓的心安定了一些,回身握住呂妍的手,承諾道:“我以后再也不去那些地方,你放心,我劉卓所說必無虛言?!?/br> 他既然說不去,便是不會再去了。呂妍點了點頭,至于那通房丫鬟的事,看他樣子極是抵觸,待以后再說也不遲,反正兩人的婚事還得秋日以后。 呂妍伏在案幾上執筆寫信,呂家局勢已定,舉家遷往京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給三妹寫信了,今日就簡略的說一下家中情況,重點還是說一下她的病情,今年三妹也要及笄,有許多事情該讓她清楚才行,再說如今快嫁入梁王府中,就有希望弄到六葉解語。呂妍把六葉解語的信息也在信中說明,信中承諾只待嫁入梁王府中,必通過梁王的人脈迅速尋找解藥,免得她擔憂。 寫好信封了蠟,呂妍把信交給妙真,“送去城西梅花莊?!?/br> 妙真收起信,便領命出了府。 休息了兩日,被呂薇打了的半邊臉終于不痛了,心情好了不少。便準備帶著妙玉在玄陽城里尋一處宅子,也好給呂家落腳。 兩人叫管事的備了馬車,正準備出府,管事匆匆而來,向呂妍呈上一份封信。 在京城之中,她呂妍尚無親切的朋友,怎么有人送信給她。她疑惑的接過,就見封面上蕭蕭灑灑的寫著幾個字:“嬌奴親啟,南陽留筆?!?/br> 展開信封,里面卻并不是信,而是一張地契,玄陽東南方向的一處宅子,是當年工兵尚書伊大人的府邸,后來伊大人年事已高告老還鄉,這住宅子也就空置了,沒想那日的一句無心之語,卻被南陽公主記在了心上,如今還尋到這么一處好宅子,又這么大大方方送給了她呂妍,還真是要謝謝南陽,這幾日她正愁著這事,在這京城貴氣之地,有錢也未必能尋到好宅子。 呂妍收起地契,高興的吩咐道:“走,我們去伊大人府邸瞧瞧?!?/br> 兩人坐上馬車,帶上府中護衛,便往東南方向駛去。 自上次呂妍吃了苦頭后,劉卓便派多了一倍的護衛相隨,且馬車上掛上了梁王府的牌子。一路行駛,毫無阻攔,沒多久便到了伊大人的府邸。 呂妍下了馬車,就見府門前兩座石獅,威武嚴肅,朱漆大門緊閉。如今府邸人去樓空,雖沒有往日繁榮之場景,依稀卻能尋到當年榮盛時的痕跡。 呂妍推開府門,只聽到吱呀的一聲響,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音,許久沒有轉動,門上掉落了一層灰塵。呂妍帶著一部分護衛進了府,余下護衛卻守在了門外。 進了府,只覺眼前一片寬敞明亮,庭中甬路相交,有雜草叢生,只要略為整理一番,便能入府住人。南陽倒是尋了一個好地方,呂妍在心是暗贊,這處府邸雖陳舊了一點,卻也曾是百年大家族的祖宅,她呂家住進這兒,倒也符合其身份與地位,南陽想的也是周全。 呂妍看著看著,離大門越走越遠,來到一處花園,里面沒人打理,花園早已凋敗的不成樣子,卻依稀還能看到整個花園的雛形。 這片花園比之小時候呂府的花園大多了,何止是這花園,便是這處宅子也不是先前呂府能比的,特別是這宅子的方位極好,處在東南方向,雖屬未端,卻也是一塊風水寶地,與之先前西南方向的呂府,簡直是兩個層次,再說這府邸隔著皇宮也比前近了不少,父親上朝也不必受路途之苦。 呂妍越看越是歡喜,改日得親自跟南陽公主道謝才行。 明媚的陽光,高高懸在上空,陽光灑落大地,夏天終于來了?;▓@里,原本靜謐無比的寬地上,忽然起了一陣冷風,呂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在這時,護衛首領猛然驚呼出聲:“保護姑娘?!币宦暳钕?,眾護衛瞬間擁護過來,把呂妍主仆兩人圍在了中間。 呂妍定睛一看,就見前面屋檐之上飛下幾條身影,來人不多,卻個個一身好輕功,落地無聲,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間。來人一身青衣,面紗遮住了半張臉,分不出男女與相貌。 呂妍有些疑惑,似乎來到京城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所見之人也不多,除了韋家是她呂妍使了手段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人與她有仇,可是她身處宮中,鄭氏又護她極好,除了在那朝云宮里進出之外,便沒有人知曉她的身份。今日為何會有人尋上門來,而且還是她出了梁王府,來到這伊家荒宅之中時動手,顯然她呂妍早已被人盯上。 她回想起先前收到的那封信,那信封上明明是南陽公主的筆記,絕不可能偽造,就算這一世看南陽公主的筆記甚少,上一世是非常清晰的記得的。 正在呂妍疑惑之際,園中忽然傳來一股清幽的花香,“不好……”呂妍剛剛反應過來,前后左右的護衛便刷刷刷的倒了下去,連妙玉也是。還好呂妍聞的不多,頭腦非常清醒,她裝作中毒的模樣也跟著大家倒在了地上。 青衣人慢慢靠近,呂妍是背對著她們爬在地上的,爬下去時她手中多了一把粉沫,額頭上卻冒出了冷汗,這清幽的花香是鬼婆的秘方,莫非鬼婆已知道她的身份?可她實在是不明白,是幾時她呂妍露出了破綻,莫非是鄭氏那一次,遭了韋家懷疑?看來這韋家的勢力還真不小,連宮里都有暗探,改日定要向鄭氏提個醒了。 如今身份爆露,只好與鬼婆正面交鋒,好在這一幫青衣人里并沒有鬼婆的身影,否則便不是幾滴花香這么簡單。 青衣人迅速的翻看了地上暈厥的人,確認沒有一個清醒的,才放下心來。為首的青衣女子,一雙鳳眼,緊緊的盯著地上的呂妍,見她的身子一動也不動,與旁邊眾人一般無二,眉毛微挑,隔著呂妍三步遠的距離,腳步停了下來。不是說這呂家嬌嬌有識毒之術么?怎得就這么一點迷香便暈厥了過去,莫不是信息有誤? 青衣女子厲聲吩咐:“把她給綁起來,交了人,咱們拿到了銀子,便遠走高飛,遠離這京城是非之地,你們聽明白了嗎?!?/br> “是?!北娙她R聲應承。其中一位男子猶豫了一下,問道:“如此咱們是否要分開逃走?!?/br> “嗯,聽傳這梁王極是在乎這呂家嬌嬌,你們若還想活命,拿了銀兩,從此青山綠水,各不相干?!?/br> 眾青衣人一聽到銀兩,吹了聲口哨,渾身來了勁,還管他梁王不梁王的,到時各自逃命,各憑運氣。 其中兩名男子上前,正準備扣住呂妍,呂妍忽然翻身,一把粉沫從手中灑出,自己卻捂住了鼻子,青衣人個個輕功了得,就是轉瞬之間便飛出幾丈遠,呂妍撒出的粉沫在空中飛舞,還未曾散開。呂妍臉色大變,忙爬起來往外跑。 青衣女子鳳目一冷,嚴聲命令:“快捉住她——”話還沒有說完,身子一軟,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接連掉下來的還有剛才想要扣住呂妍的兩位男子,其余的青衣人因為隔得尚遠,又反應的快,沒有聞入呂妍的藥粉,不待青衣女子再次發話,便有兩人速度不減的飛掠過屋檐,在另一塊空闊的場地,輕輕落地。 呂妍跌跌撞撞的跑著,回頭望了一眼,見沒有人跟來,正疑惑間,一頭就撞在一個rou墻之上,雙手瞬間被人扣住,整個身子再也動彈不得。 “想跑,沒那么容易?!鼻嘁氯耸直垡惶?,就把呂妍扛在了肩上,接著抵足一飛,從空中劃過,落在屋檐上,呂妍只覺得頭腦充血,雙眸不能明物,四肢又動彈不得,完全任人宰割。 扛著呂妍的青衣男子只在屋檐上停留了一許,正要發力飛入花園,半空中忽然閃入一個黑影,還不待青衣男子反應過來,只覺得肩上一輕,人已落入黑衣人手中,黑衣人的輕功也非常了得,不但在半空中截住了青衣男子,腳下速度卻未減半分,青衣男子用勢已老,只能看著黑衣人飄飄而去,自己的身子便往下一沉,落了地。 園中眾青衣人迅速飛起,向黑衣人追去。就在這時,地上的青衣女子急聲命令:“別追了,人已走遠,你們不是他的對手?!?/br> 青衣人紛紛折返,卻滿臉的不甘心,幾人扶起青衣女子。 “快,快帶我去見主人,我們中了她的毒?!闭f完,只見她額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眼睛開始迷離,雙眉緊鎖一團,極度隱忍著身上的疼痛。 眾青衣人只好扶著三人飛身遠去。 呂妍只覺得半途似換了個人,調了個方向,卻依舊是原來的姿式,扛在肩上,耳邊呼呼風聲,眼睛完全睜不開了,頭朝下,腦充血,只差沒流鼻血。 腳步終于停了下來,呂妍被人放下,她站立不穩,身子往后一倒,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呂妍睜開眼睛,就見眼前一張冷俊的面容,此時正擔憂的看著她。 “怎么是你?”呂妍驚訝的看著眼前之人。 ☆、刺客 “怎么是你?”呂妍驚訝的看著眼前之人?! 《庞敖忾_綁在呂妍身上的繩子,呂妍的四肢得到了自由,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是一個死胡同,兩邊高墻頂立,中間一條狹小的巷子。 杜影退開兩步,抱了抱拳,道:“此次便當還姑娘當初不殺之恩?!?/br> 呂妍揉了揉手婉,聽到他的話,抬頭看向他,只見他身高八尺,身材修長,俊朗的面容上隱若帶著一股戾氣。 “若說當初之事,我還未曾謝謝閣下當初奪我藥草之時沒有趕盡殺絕,殺人滅口?!?/br> 杜影一幅冰冷的面容終于動容,他神色有些窘迫,抱拳垂頭,沒有反駁也沒有道歉。 “那次奪藥之事,還有后來不殺之恩,就今日這一件,你打算如何抵掉?” 杜影面露古怪的看向呂妍,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你是想說,你奪了我的藥,然而梁王卻奪了你的藥,對吧!” 呂妍看著杜影神色動了動,便淺笑道:“你要清楚,你奪我的藥,是從我這位姑子手中奪去的,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至于梁王奪你的藥,你不能算在我的身上,那是你與他之間的事情,不是我能阻止的,再說后來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梁王手上了,所以你還欠我一次,你說對不對?” 杜影面露無奈,回答道:“如此,姑娘想要在下做什么?” 上一世跟著段臨豐,干盡了壞事,沒想到他居然是一個這么單純的人,呂妍也只不過試探一下而以。 “如果我要你去殺一個人還了我這人情,你可愿意?” 杜影沉默了一會,道:“在下既然欠著姑娘一個人情,必是說到做到,姑娘請說,在下必會完成?!?/br> 呂妍心一緊,“我的仇人是一位一身正氣 ,兩袖清風的好官,你也會去嗎?” 影頓了頓,道:“若能還了姑娘這個人情,在下必會把人頭奉上?!?/br> 呂妍臉色一變,難怪上一世會受段臨豐蠱惑。 “我要你去殺一個好人,你問都不會問一下嗎?”呂妍有些氣憤,這樣的身手,卻不辨好壞? 杜影一臉疑惑的看著呂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