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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呂氏嬌嬌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衛景文的傷勢好了大半,好在他是個練武之人,身體結實。

    衛婉瑩面帶羞色,路途中兩人相認為姐妹,不想原來是主人,她上前賠禮,呂妍笑著把她扶起,“說好是姐妹,你自然依舊是我的jiejie?!?/br>
    衛婉瑩笑了,握著呂妍的手,兩人坐下。

    呂妍把千年人參拿了出來,又遞上一封早已寫好的信,交給衛景文吩咐道:“把這兩樣即刻送入梁州城呂府?!?/br>
    衛景文慎重的收下,“十日屬下必會送達?!?/br>
    呂妍點了點頭。

    該交待的事情交待妥當,呂妍不宜久留,便出了酒樓上了馬車,準備回宮,算算時間也就半天的樣子,反正這玄陽城呂家一眾不在,她一個人也沒有什么好游逛的。

    馬車往皇宮的方向駛,從西街出來,經過北街的交叉路口,車子忽然停住,呂妍微微挑簾,原來是前面有幾輛華貴的馬車經過,車夫正在讓道。在京城里遍地皇親國威,普通百姓寧可讓錯,也不敢隨便占道,否則會惹禍上身。

    呂妍正等著無聊,就聽到前面一聲斥喝,“瞎了個狗眼的,居然敢擋周府馬車的道?!避嚪蚵曇魟偮?,車內一把男音制止,“小四,不得囂張跋扈?!?/br>
    車夫忙道歉。

    此時呂妍的車剛好經過,就見該馬車前一個縫頭垢面的乞丐坐在路中央,抱著對方車輪死活不放。

    “停車?!眳五鋈唤型?,馬車停了下來,呂妍下車,來到乞丐身前蹲下,伸手按在她的脈上,地上的人看不清面容,垂著頭,頭發亂糟糟的擋在前面,瘦得皮包骨,呂妍蹲在那兒,她推了一下呂妍卻沒有什么力氣。

    呂妍放下手來,撩開女子的頭發,露出真容,此時周家的馬車里走出一人,只聽到他倒吸一口氣,“噫 !”了一聲,三步并做兩步的下了馬車,來到乞丐面前,該男子年若五十上下,他激動的伸手上前拂開乞丐的頭發,生怕自己看錯,把所有頭發捋在后頭,仔細的瞧了兩遍,然后激動的抱起對方,“你可是卿卿?你可是卿卿?”

    ☆、安婕妤

    周子正激動的伸手上前拂開乞丐的頭發,生怕自己看錯,把所有頭發捋在后頭,仔細的瞧了兩遍,然后激動的抱起對方,“你可是卿卿?你可是卿卿?”

    懷中女子只顧著點頭,嘴里卻沒有聲氣。

    “她中了啞毒,她不能說話?!眳五谝慌越忉?。

    男子錯愕的看著呂妍,急忙問道:“啞毒,什么意思?”

    “我們找個地方再聊,這兒人多口雜?!眳五徽f,男子也覺得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道:“也好,還請姑娘麻煩走一趟?!?/br>
    反正呂妍無事,如今無意又遇上一人中了啞毒,心中更是疑惑,于是便上了馬車,跟在周家馬車后面,一齊來到南街一處僻靜的宅院停下。

    進了院子,男子把懷中女子放回床上,安排妥當,才坐下來,自報家門:“敝乃刑部尚書周子正,此處是周家別院,不知姑娘貴姓?”

    呂妍聽后,忙起身行禮,“小女子呂氏,家父呂煦,梁州城司馬?!?/br>
    “原來是呂大人的女兒,呂大人曾是戶部侍朗,之前與他還曾有幸見上一面,他去了梁州城后,我們也就甚少見面了,不知呂大人近來可好?”

    “還行,身體還算健朗?!?/br>
    “官場不易,人生總是起起落落,想當初呂大人也是忠心,出了個行商政策,不想得罪了四方權貴,真是一言難盡?!敝茏诱懈?,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小女去年從安縣老家來玄陽城的途中,母女遭遇劫匪,尸骨無存,原本以為這一生都見不到她了,不想今日看到她這副模樣出現,真讓人心疼?!薄皠偛艆喂媚镎f小女中了啞毒,不知為何意?”

    “中了啞毒之人,就不會說話了,解藥卻有些難找?!眳五缡钦f。想不到這位瘦成皮包骨的乞丐居然是周大人的女兒,還真是離奇。

    周子正聽后,臉色一變,忙問道:“要如何能解?”

    “不瞞大人,我有一位meimei,也是中了此毒,我也正在尋找之中,這解藥是六葉解語,卻是很難得,沒有這味藥,這世界無解?!?/br>
    呂妍說完,周子正嚴肅的看著她,“如此說來,呂姑娘可有法子?”

    “祈山山脈有六葉解語,不過得耗費人力物力,還得有可靠之人前去?!?/br>
    “祈山?!”周子正捋了捋胡須,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此事我會盡快去辦,不知姑娘如今在哪兒落腳,若不然,周家別院清靜,不為是一個好地方?!?/br>
    呂妍行禮回絕,也沒有直說進宮的事。

    待丫環婆子把周梓卿洗漱整裝,再出現之時,卻是一位落落大方的美人,一張瓜子臉,一雙又大又明亮的眼睛,由于太瘦,更顯得臉小眼睛大,周子正見了,兩人抱著忍不住泣淚。

    待他倆平靜下來,呂妍向周子正遞了一個藍色藥瓶,說道:“我這半年來都會在京城,算算日子,去往祈山來回一趟也得兩三月,中間再耽誤些時日,怕是更久,所以我四個月后便尋來為您小女冶病,這些藥您先拿著,可以調理身體,身體養好后,除了不能言語,與健康人無異?!?/br>
    周子正感激的接過藥瓶,又留了呂妍在周家用晚膳,吃罷飯后,呂妍不能再留,便坐上馬車往宮里趕,想不到第一次休假,卻回去的這么晚。

    趕至宮門,遠遠的就見劉卓的馬車停在那兒,呂妍錯愕。

    劉卓從馬車上下來,一襲錦袍加身,眉目如畫,站姿如松。此時目光微冷,臉上的線條繃得緊緊的,看到呂妍,更是抿了抿唇。

    呂妍來到近前,劉卓身邊的管事抬出三個精致的木箱,放在呂妍面前,呂妍錯愕的問道:“梁王殿下,您這是?”

    “這是你在青山城買的東西,當初看你愛不釋手便給你帶回了京城?!眲⒆空f完,臉微微一紅,眼神看向別處。

    呂妍沒有注意到劉卓的異樣,蹲下身子,欣喜的打開木箱,里面一件一件,擺得整整齊齊,的確是當初所選,還有幾個泥娃娃,算起來,也不是多么貴重之物,相較于玄陽城,這些都不算什么,然而劉卓卻把這些帶回來了。呂妍起身,抬眸看著劉卓,兩人視線相對,“謝謝!”

    劉卓臉頰更紅了,他回身上了馬車,接著車隊調了個方向。呂妍望著車隊越走越遠,馬車消失在夕陽下。

    呂妍喚了仆從把三個精致的木箱抬回朝云宮的側殿,放回自己房間,她又把每個木箱一一打開,里面的東西每樣都拿出來看了又看,然后又開心的合上蓋子。

    朝中局勢開始發生變化,果然如呂妍所愿,鄭氏好了后,開始向韋家下手。韋家還蒙在豉中,以為鄭氏還得依賴著上元節的那次藥,有恃無恐。

    上次呂妍放假,與劉卓在酒樓遇上韋楚楚大鬧的事,早在京城里傳開,外面開始流傳韋家嬌嬌與梁王殿下的婚約,然而皇室卻并沒有表態,流言越傳越廣,越傳越神乎其神,似乎韋氏姑子嫁入皇家已是板上釘釘之勢。

    鄭氏這幾日沒有召見呂妍,但從安于的神情中可以看出,鄭氏定是惱了。上次皇上賞了朝云宮后,又有好幾日沒來了,呂妍略略打聽,原來宮中新進了一位美人,其長相有七分像皇貴妃娘娘,整日受陛下親睞,常伴君左右,寸步不離,這新年之日,皇上連皇后的鳳棲宮都未曾踏進半步,何況皇貴妃娘娘的朝陽宮。

    呂妍有些疑惑,為何皇上總找一些與鄭氏長得相像的女子寵幸,若是如此愛著鄭氏,鄭氏不就在宮中么,大可天天來朝云宮,可他這些日子以來,也沒見他有多么寵幸朝云宮,來了也只是坐坐,就連鄭氏病好的時候也未曾親自過來探望或者要鄭氏侍寢。

    離上元節還有三日,清晨,呂妍帶著妙玉妙真在花園散步,如今天氣不下雪了卻沒有完全轉暖,早晨更是寒冷,呂妍披了件斗篷,懷中抱了一個暖爐,來到花園的亭子里。

    遠遠的就見朝云宮的宮女及太監一大清早的忙忙碌碌,與往日里不同,個個臉上神色嚴肅,急得額上都冒出了冷汗,她帶著妙玉妙真走近一看,就見他們各人手中抱著一盆稀有的紫色雛菊花,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破。

    這個季節就能看到雛菊花,顯然是經過精心培育。

    一側安于冷肅著一張臉站在那兒吩咐,“大家可要小心了,皇上今日賜給朝云宮的雛菊花一盆都不得少,必須放在娘娘的宮殿里,今夜皇上來朝云宮,你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能出什么紕漏,小心你們頭上的腦袋……”

    呂妍看著那一盆一盆的雛菊花搬入內室,原來是皇上賞賜的。

    朝云宮恩寵不斷,賞賜不斷,只是皇上卻甚少來,也難怪今夜前來,朝云宮會如此歡喜。

    呂妍轉身準備帶著妙玉妙真回側殿,就見前面抬來一把軟轎,轎上坐著一位妙齡女子,細看只見她眉眼間似與鄭氏頗有幾分神似。

    呂妍忙帶著兩人避于一旁行禮。

    安于見來人,上前行禮:“奴婢拜見安婕妤?!卑灿陔m然姿式行得正統,可神色則未見有多恭敬。

    軟轎上安婕妤睥睨眾人一眼,然后眼神停留在安于身上,她沒有叫她起來,眾人只好一直跪著。既后又看向那些紫色雛菊,櫻紅的唇笑道:“聽說皇上今日早朝,有南蠻進獻紫色的小雛菊二十盆,十盆送往皇后娘娘的鳳棲宮,十盆送至皇貴妃娘娘的朝云宮,如此稀有、如此美麗的花兒,后宮眾人卻無幸得見,真是遺嘆?!?/br>
    久久不見她叫眾人起身,安于臉色有些難看,不就是個婕妤,居然敢來朝云宮擺架子,也真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都起身吧?!卑叉兼ピ捯粢宦?,安于立即起身,她淡淡的瞥了安于一眼。

    “這花兒還真是好看,不如放兩盆到我的寢宮,今日陛下前來,定會歡喜?!卑叉兼ピ捯粢宦?,眾人臉色俱是一變,這是誰借給她的膽子,敢來尋皇貴妃娘娘要,要想這宮中除了皇后娘娘就數皇貴妃娘娘品階最高。

    呂妍也是抬眸錯愕的看了軟轎上的人一眼,她站在側邊,只看到她的側臉,桃紅色的瓜子臉上,滿臉傲氣,也不知她是憑著什么敢如此大膽,皇上雖然寵她,沒進宮幾天就封為婕妤,可這寵幸的后面,是因為她長相與鄭氏有幾分相似,是她想不到還是她真的愚笨。

    安于冷笑一聲,回道:“這是皇上賜予朝云宮,奴婢不敢作主,安婕妤若想要,可向皇上稟明?!?/br>
    安婕妤臉色一白,面露慍色,“好一張利嘴,敢如此語氣向我說話,給我掌嘴?!币宦暳钕?,一旁的婆子上前就抽了安于一個巴掌。安于沒想到她敢在朝云宮前如此放肆,驚愕的同時臉色含怒道:“請安婕妤自重?!?/br>
    ☆、風起云涌

    安婕妤更是張揚,這邊婆子抽了安于的巴掌,那邊又派了宮女上前搶奪雛菊,兩方人馬一對上手,頃刻之間就打碎了兩盆,眾人猛的停下手中動作,俱是臉色大變。

    安婕妤臉色一慌,大聲斥責:“朝云宮奴婢不懂規矩,居然把皇上賜下的珍貴雛菊打破?!闭f完,喚回自已的奴婢,軟轎調了個方向,向來時的路走去。

    安于蒼白的臉色看著那地上碎成一團的雛菊。呂妍上前看了看,也覺可惜,今日皇上來朝云宮,說好賜下的十盆雛菊,卻只剩下八盆,朝云宮眾奴婢都難逃罪責。

    安于轉身進了內殿。

    呂妍看了看,便帶著妙玉妙真離開了,此處不能久留,屆時皇上問罪起來,就不得不露臉。從剛進宮時起,鄭氏就千般阻攔她在陛下面前露臉,于她呂妍來說,麻煩越少越好,待到及笄時,平平安安的出了宮便是最大福氣。

    是夜,安于回來了,臉上帶著喜色,原來今日安婕妤知道闖了禍,待陛下招她陪膳之際,便惡人先告罪,歪曲事實,結果皇上大發雷霆,立即撤了她的婕妤封號,打入冷宮。連原由都未曾問一下,甚至來了朝云宮后,連一句責罵都沒有,連帶又賞賜了許多珍貴之物。

    皇上不僅寵著鄭氏,總覺得他們之間肯定還有什么故事,呂妍暗自揣測,看陛下在此事中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但凡涉及到朝云宮的事情,既便是他寵幸的女人也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打入冷宮。

    第二日午膳時分,安于回來了,這次面上更喜了,看到呂妍,私自出了銀子叫小廚房做了幾道好菜,要呂妍陪著她用膳,飯間,呂妍試探的問了她幾句。安于笑著說:“只要娘娘略低一低,就會把皇上留在朝云宮,今日皇上臨走時吩咐,晚上還會再來,朝云宮上下都開心壞了,有多久沒有看到娘娘與陛下這樣開開心心的出雙入對,記得那些年兩人可是朝夕相處,眼里容不下旁人,只是后來……后來出了點事兒,娘娘就不再這番熱情了,唉!”

    安于覺得話說得太多,唉了一聲就止了話題。

    呂妍不動聲色的聽著,果然如她所想,兩人中間定是有什么故事,看樣子皇上是傾心皇貴妃娘娘的,只是兩人都不肯讓出一步,最后皇上不得不尋一些與鄭氏長相相似的女子夜夜相伴。

    如此說來,只要鄭氏榮寵不倒,劉卓更加有希望了,她這一世押的這一局看來沒錯,只需她在中間拔轉一二,扶植劉卓走上帝王之路,她呂家功不可沒,也能盛世榮寵了。

    上元節越來越近,卻在上元節前一日,刑部周子正秘密接到一件奇怪的案子,案中涉及當朝的戶部尚書及后宮中榮寵不斷的皇貴妃娘娘,是皇上下的旨意。

    這件事頗是棘手,一位是正三品官員,卻暗中勾結江湖人毒害宮中的皇貴妃娘娘,無確鑿證據,只是皇貴妃娘娘口述,皇上寵幸于她,不管真假,做為屬下只有聽令的份,周子正捏了捏眉心,自從來了京城任職,案子不斷,如今又來這么一遭。

    當初周子正在安縣之時,便是出了名的“神斷”,被皇上看重,私下里安排了幾件復雜的大案給他辦,不但如期完成,還查出幾處紕漏之處,甚得皇上欣賞,便重新調回京城任職刑部尚書。

    十五年前,周子正在京任職刑部侍朗,因為一件涉及后宮的案件,在各方的壓力之下,被貶去安縣,這么多年過去,重返京城,還未輕松幾年,又接到一件涉及后宮的案件,前后兩件事加在一起,他頓覺頭痛不以,想起十五年前那件秘案,當初雖然沒有最終查出結果,但涉事人員中就有當時的鄭昭儀,也就是如今的皇貴妃娘娘,不想十年后又接到她的案子。

    當年一查到鄭昭儀的身上,陛下就下了旨意,停止調查,那時的他太年輕,私下里偷偷的調查了幾回,不小心被忠勇候紀大人發現,最終遭貶,撤了刑部侍朗之職。

    韋家勾結江湖人的事可不小,即便不是對皇貴妃娘娘下毒,就正三品官員與江湖人混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忌諱。

    周子正隨即叫了心腹,幾番思忖,遣了人暗中尋找證據。

    上元節這天,百官齊聚乾坤殿,宴席伊始,文武百官列位,宮中品階高的嬪妃都有出席,席間絲竹聲響,輕歌曼舞,美酒佳肴,觥籌交錯。

    對于韋家來說,重頭戲就是席宴完畢后,皇帝陛下親口下旨的婚事,韋林甫一臉期盼的望著上座的人,坐在皇上右下側的皇貴妃娘娘,此時正好含笑看來,他心中大定。

    直到宴席散去,韋林甫也沒有聽到半句關于韋家與梁王婚事的話題,回來的路上,他的腳步都是飄的,他有些不敢置信。

    韋家馬車駛回府上,韋林甫一臉疲憊的從馬車上下來,喝了幾樽,臉微微泛紅,一旁的小廝扶著入內,堂前坐著一屋子人,正等著他的消息。他的腳步在門前停下,不顧正堂里久久等候的人,往偏堂而去。

    鬼婆一身青衣出現在偏堂,頭發一枝木簪束起,臉上帶著面紗,一雙陰郁的眸子往堂前望了一眼,腳步在一丈開外停下,看到李林甫,她沒有出聲也未曾行禮,只是陰冷的看著座上之人。

    李林甫見她進來,臉上含著怒意,道:“你的藥怎么不見成效?今日鄭氏沒有收到解藥,卻有恃無恐的坐在席前,根本沒把我韋家放在眼中?!?/br>
    鬼婆眼神一變,語氣陰冷:“我的藥從來不曾錯過,怎可能有遺漏?如非鄭氏身邊有懂藥之人?!?/br>
    “如此,倒是要查上一查了?!崩盍指哿宿酆?。

    鬼婆雙眸一冷,對上李林甫的,“今后若無其他事,不必叫我?!?/br>
    “這事還算小嗎?”李林甫起身,往前走上兩步,此刻酒意沖上頭來,額上出了一層薄汗。

    “楚楚可是你的骨rou,你這個做親娘的不為她cao心,還有沒有一絲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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