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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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卓看著呂妍離去的背影,對一旁的李林江道:“你說她是怕了還是篤定我會拿她沒辦法?” 李林江笑著道:“她還小,小孩子都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不會彎彎繞繞,你就原諒她吧?!?/br> 劉卓聽他這么一說,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道:“頂天立地之大丈夫……” 呂妍回座時,孟氏正與各夫人道別,隨即領著三姐妹坐上呂家的馬車回府。 自這次宴會結束,梁州城便流傳開來,呂氏姐妹,花容月貌,才藝無雙,成了梁州城里的“并蒂蓮”,呂氏二姝,才貌風靡梁州城。 ☆、阿奴 回到呂府,呂妍剛與三妹告別,孟氏身邊的張嬤嬤便過來傳話,孟氏尋她去前堂。 來到堂前,一進門便看到孟氏端坐在榻上,眼神平靜的看著她,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笑語,只有一股冷冷的疏離感。 呂妍心中一慌,忙挨近孟氏,跪坐在她身旁,用頭噌了噌,柔柔的喚了一聲:“娘!” 孟氏垂下頭來,伸手捧起呂妍的小腦袋,眼神里有研究有猶豫。 “娘、娘!”呂妍有些慌,她重復了喚了兩聲。 “你還是我的女兒嗎?”孟氏突然自言自語的問,大拇指指腹擦過呂妍的臉頰,語氣是滿滿的疼痛。 “娘,我是你的嬌奴?!?/br> “那首曲子你是從何得來的?” 呂妍一愣,面對呂薇她毫不懼怕,但面對孟氏,上一世早早離開她的母親,這一世無意間得到母愛,她珍惜,她留戀,她更舍不得欺騙。 “嬌奴,你真的是我的嬌奴嗎?” 呂妍閉著眼睛,沉痛的咬了咬牙,還是撒了一個謊,她解釋:以前偷偷出府游玩的時候,聽到有人彈過,甚是歡喜,便記了下來,沒事就練習練習,居不想自己喜愛的曲子反倒練得越好。 孟氏安靜的聽她講完,沒有反駁也沒有詢問,她只是看著呂妍,許久才道:“嬌奴,娘親不奢求別的,只希望你同你兄長,一生平平安安的,將來擇個好人家,嫁娶都遂了你們意,她便放心了?!?/br> 呂妍隱下心中的愧疚,撲入孟氏的懷中,許久抬不起頭來,她想上一世再委屈再艱難,這一世只要有了母親與兄長,一切便足夠了,這便是她要守護的。 要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呂妍的心更加堅定,上次發生的事,呂妍是記在心上的,雖然秦氏的乳母伏了罪,不了了之,但呂妍一直便沒有放棄,前一世母親被父親送人,這都是有緣由的,最終得利的人不就是劉氏么!正好那次那男子是從蘭竹宛里出來的,這事情定與劉氏脫不了關系,呂妍這么想著,心中暗暗計較了一番。 蘭竹宛西廂房,呂薇跪坐在榻中,溫馴的垂下頭去。對面坐著一臉驕艷的劉氏,劉氏今年三十有二,卻生得一張娃娃臉,長年保養得宜,白皙的皮膚,容光煥發,自有一股驕嬈之氣。 她看著對面臉色暗淡的女兒,嘆了口氣道:“你兄長不爭氣,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閑,不好學識不好經商,神龍見首不見尾,若不是他占著長兄的位置,若不是娘親在你父親面前兜著,你父親怕是對他失望至極。 你兄長我是沒得盼頭了,你meimei尚小,不懂事兒,家中一切都靠你了,誰知又被三房的二姑娘給壓了一籌,如今你的名聲旁邊總被人提起她的名字,還好她年紀小,除了名聲,其他方面她也爭不了什么,怕就怕你父親的心偏向那一邊,到時娘親再想借勢為你擇個好人家,怕是都難了?!?/br> 呂薇抬起頭來,臉色微白,語氣有些冷意,問道:“娘,父親可有納平妻之意?” 劉氏又是一嘆,臉色暗了暗,“若是之前,你父親的心思,娘親我還能猜上幾分,如今,你父親的心思是越來越來猜了,也不能怪你父親,三房的二姑娘入了貴人的眼,那二姑娘的兄長也不差,年輕輕輕敢獨自一人去江南隴州借錢,若是放在你兄長身上,哪敢出門半步,只會在家胡亂揮雇,結交一些紈绔子弟。唉!” “娘!”呂薇年紀雖然只得十四歲,但這一刻她那認真嚴肅的表情卻不似一個十四歲的姑子該有的,她看著劉氏,道:“娘,父親若要立平妻,那平妻之位只能是娘親您,我說到做到?!?/br> 劉氏一愣,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看著她一下子就長大了,她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她終究有了依靠,她才慧過人的女兒??!“我們這一房終究只能靠女人,娘親只希望你能擇個好人家,拉你大哥一把,別讓他再這樣頹廢下去,傷了你父親的心,若是……若是能與貴人結親,當然是最好不過,若不然,娘親也會尋機會為你籌謀一番的,薇薇大了,要學會忍耐?!?/br> 呂薇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往劉氏的懷里噌了噌,道:“娘,您別擔心,女兒倒有一計,您看如何?”說完便伏在劉氏耳邊輕輕低語了兩聲。劉氏聽后一驚,既而沉思了一會,許久才道:“此計甚好!”母女倆笑了起來。 清晨,呂妍正在整理藥材,先前放風的碧玉匆匆從外進來稟報,原來是孟氏來了。呂妍忙收起藥材,整了整衣裝,迎了出去。 孟氏一身絳紫的裙裝,一雙鳳目柔水含情,她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呂妍見狀,開心的問道:“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孟氏拉住呂妍的小手往里走去,邊走邊道:“娘親收到李別駕夫人的請帖,今日與你劉姨娘一同陪她去往祈福寺上香?!?/br> “娘!”呂妍心中歡喜,想不到一直高冷的李家居然主動貼近她們呂家了,這樣父親在梁州城里呆著也不會那么難過,有了李家必會有張家,還有許多梁州里的世家們,這一世的處境真的要變了,那么她母親的遭遇是不是也會改變? “時辰尚早,我放心不下,過來瞧瞧你可也闖禍!” “知道了,娘,您放心?!?/br> 送走孟氏,呂妍便火急火了的換上了丫鬟的衣裳,倆人又在鍋爐邊抹了一把臉,便與碧玉偷偷地溜出呂府。 這次她沒有去藥房,也沒有去當鋪,她直接去了柳巷,出門一路走來,極是謹慎,生怕被人跟蹤。倆人是繞著彎兒,經過鬧市,確定沒有人跟蹤才走進柳巷的。 柳巷是梁州城里有名的煙花場所、歌舞伎坊,空氣中迷漫著胭脂水粉的味道,如今正是上午,街道兩邊安安靜靜,大門緊閉,若是晚上,必是客朋滿座,歡聲笑語,烏煙瘴氣吧!可就是這么一個地方,卻有這么一個人,能改變呂妍的大半命運,是的,她今日便是來尋她的,上一世她是鬼婆的心腹,她喚阿奴,這一世的阿奴只能是她呂妍一人的專屬品,鬼婆休想染指。 倆人走了好長一段路,街上行人很少,呂妍主仆兩人又事先抹黑了臉蛋,看不出真容,此時一身丫鬟服飾走在大街上,并不引人注意。 許久,來到一處與外面隔隔不入、破爛不堪的小院子,呂妍停住,她四下望了望,便徑直往里走去。來到大堂前,也算不上大堂,那屋頂上一個大窟隆,地面上積了一灘雨水,室內昏暗,一眼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呂妍定了定神,看到角落里曲展著一人,睡在毛草堆里,那里是唯一干爽遮雨的地方。呂妍抬步往里走,碧玉忍不住拉住呂妍的衣袖,不安的道:“女郎,如此腌臟的地方,還是由奴婢代您去吧?!?/br> 呂妍拍了拍她的手,大聲說道:“碧玉,我既然誠心來此,求才若渴,豈有嫌棄之理,人生在世,遇知已難求,遇人才更是難得?!痹挳?,呂妍一瞬不瞬的看著角落里的人,那人微微動了動,若不是她仔細注意,完全發現不了,她勾起嘴唇,闊步往里走去,便是經過水灘,她也是毫不猶豫的跨了過去。 來到那人旁邊,先是行了一禮,道:“小女子呂氏,特來求才?!?/br> 稻草堆上的人一動也不動,若不是之前呂妍看到她那輕微的顫抖,她也會懷疑自己的記憶,如今這人這個樣子,還真是落魄至極,哪有上一世那風華絕代、譽滿京城的美麗模樣。 呂妍未惱,接著說道:“我既是來求才,也是為閣下送藥的,我這種藥不但能解百毒,還能解那娘胎里帶出來的胎毒,一抹便靈,百試不爽?!痹捯魟偮?,草堆上的人兒猛的爬了起來,她激動的抓住呂妍的衣袖,一旁的碧玉卻尖叫起來,然后暈了過去。 呂妍接住碧玉滑落的身子,放于一旁,然后站起身來,俯視著阿奴,如今的她真是面目全非,像枯草一樣的頭發遮住她半張臉,唯一的一雙烏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亮,也難怪碧玉會驚嚇暈倒,若不是呂妍前一世知道她的身世,對她比較熟悉,又見過不少世面,怕也難以不恐懼。 “你……你說的……說的是真的?”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攥住呂妍的衣袖不松手。呂妍看著她焦急又渴望的眼睛,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柔聲道:“我從不說假話,今日尋到你,也是你的造化?!?/br> 她就是這么直直的看著呂妍,許久沒有說話,忽然她松開了手,用膝蓋挪開兩步,謹慎的問:“不知貴人屈尊來此,所為何求?” ☆、孟氏中計 不愧是她呂妍看中的人,到得這個時候還有理智去思考。呂妍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蹲下身來平視她。呂妍伸手撫開她額前的劉海,一張丑陋無比的臉露了出來,右邊大半張臉是一層一層快要脫落的皺子,又有一小部分露出烏色的嫩rou,就是這樣的一張面容,不知她是如何忍辱負重活到今日的?正在呂妍細看之時,阿奴往后一仰,躲開了去,劉海瞬間履蓋,露出一雙戒備的眼睛看著她。 呂妍把藥丸放在掌心,端到她的面前,問道:“你敢吃嗎?我說你吃了這顆藥丸,你就能恢復你本來的容貌,你要嗎?” 她的視線停留在呂妍的掌心中,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看了許久,突然拿起她掌心的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呂妍淡淡一笑,“你倒是一個挺識實務的人,果然沒有看錯人?!?/br> 阿奴抬起頭來,眼神冷冷的看著呂妍,“在我看來,只不過是場小女孩的玩樂而以,不知閣下受何人所指?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承了你的情,請說出條件?!?/br> 呂妍收起笑容,站起身來,俯視她道:“沒有人能指使我,你既然吃了我的解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我說了算?!?/br> 阿奴臉色一變,冷冷一笑,“還真是個狂妄的小姑子,你父親沒曾教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呂妍并未惱,依舊道:“你是什么人,我內心最是清楚,我的解藥也并不是白給的,藥中參了一種毒,能修復你面容的同時,在每月圓月當頭沒有我給的解藥,你將會七竅流血而死?!眳五麆傉f完就聽到她松了一口氣,臉色也沒有了之前那么冷。 她是個謹慎的人,但她也是一個大膽的人,她不怕別人利用她,不怕別人陷害她,她擔憂的是別人無緣無故的好,這種人若利用得當,是一個極為重情的人,亦如前一世,她追隨著鬼婆,即便后來鬼婆不在了,呂妍對她再好,但凡對鬼婆要守護的韋氏有半點心思,她都不會幫她的。 “我也不要你去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只不過想找個人幫我行商理財,獲得財富,而你卻是我尋覓許久的人?!?/br> “你又是如何這般肯定我有行商之道?”阿奴疑惑的看著這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子,她明明還未完全長開,身量也不高,可就是這樣的看著她,顯得是如此的高大、沉穩,她忽然愿意去相信她。 “來此之前當然是有打聽的,聽傳前頭的楊家包子鋪是你出的主意,如今客如云來,還每天只賣一定數量的包子,直弄得街坊們一大清晨就來排隊守候了。當然這些與我所想的相比,還算不得什么,我要你做的,不是開起一兩間包子鋪的事?!眳五┥戆そ缘驼Z了兩聲,阿奴臉色一變,驚訝的看著呂妍,半晌才問道:“您的心思還真是不小矣,我不知自己能不能……能不能——” “你能,我相信你?!眳五J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不只是為我,也是為你自己,你難道不想著回去復仇么?你給我積累財富,我給你榮華富貴,將來衣錦還鄉,不管你要如何報仇,我都支持你,給你權力?!?/br> 就是這樣一段話,從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她稚嫩的臉上,眉眼卻是如此的執著認真,就是這一刻,深深的烙進她的心頭,許多年后,阿奴回想起這一幕,猶然生起一股敬佩之情。 走時,呂妍丟給她一個精致的錢袋,還有一瓶伏臉的藥汁,臨走時交待:“十日后,呂府見?!?/br> 阿奴便是這樣如做夢般的看著那小身影越走越遠,手中的錢袋與藥汁是如此的真實,“十日后,呂府見?!痹瓉硭菂渭覌蓩?,如此屈尊紆貴的前來。 呂府蘭竹宛西廂,呂薇一身淡藍色羅裙,廣袖飄飄,萬千青絲,如墨如綢般垂于兩側,她盈盈走了兩步,睫毛修長的鳳眸,在四位丫鬟中掃了一眼,她的眉眼柔和,可眼神卻有些冷意,最后停留在一位長相平凡,一臉忠厚老實的丫鬟身上,吩咐道:“阿桑上前,其余退下?!?/br> 被叫阿桑的丫鬟上前一步,待其余人走后,呂薇走近,托起她粗糙厚實的手,語氣溫柔的道:“阿桑辛苦了,自從入府以來,便在洗衣房里幫襯,沒少受委屈,我是知道的。如今機會終于來了,我派你去三房給二姑娘做貼身丫鬟,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枉廢我對你么久的培育與信任!至于你父親與兄長,我會抽個機會同我父親說說,給他們安排個一官半職的,你也免得cao心?!?/br> 阿桑忙伏身行禮,“多謝主子,奴婢定會盡心盡力?!?/br> 呂薇點了點頭,“下去吧,不要讓人瞧見了?!?/br> “是!” 琉璃院,呂妍剛收拾好藥材,碧玉便走了進來,她行了一禮,詢問道:“女郎,前院管事安排了丫鬟來琉璃院當職,不知女郎要如何安排?” 安排人過來?呂妍站起身來,“走,去看看吧!”前兩天父親同她說過,如今她也大了,伺候的丫鬟也該添置了,遂不想這么快就遣了人來。 “奴婢阿桑,之前是洗衣房的丫鬟?!卑⑸P辛艘欢Y。 阿桑?呂妍聽到這個名字,便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她沉思了一會,忽然記起前一世在她十四歲的時候,與梁州人的富戶老翁傳了緋聞,就是一個叫阿桑的丫鬟從府中傳出來的,雖然上一世沒有見過這個人,可這個名字卻是記得的,如今怎么來了她的院中? 呂妍隱忍著自己的情緒,站起身來,語氣冷冷的吩咐:“留在院中,為我打理花草吧?!闭f完便轉身而去。 回到房中,呂妍獨自一人坐在榻上,思緒一遍又一遍的涌出,阿桑這個名字,是如此的刻心,想不到她大姐又開始向她下手了,這一世卻提前了,只是她安排這個丫鬟來到她的院中,不知又要出什么計謀? 天暗了下來,碧玉拿著油燈走了進來,她看到呂妍獨自一人坐著,安慰道:“女郎別擔憂,我去了趟前院打聽了,剛才有人回來稟報了家主,主子就要回來了?!?/br> 呂妍看著那微弱的亮光,才想起天色都這么晚了,怎以娘親還沒有回來。她聽到碧玉提起,問道:“沒出什么事么?” 碧玉想了想,道:“回來通稟的那人臉色有些不太好,回府后便直接去了書房,出來的時候也是一臉匆忙?!边@么一說,好似哪兒有些不對勁。 呂妍猛的一驚,站起身來,“我父親可有什么反應?” “沒有,書房的門一直關著,沒有什么動靜?!?/br> 不對勁,這么晚了,去祈福寺上個香要用這么久的時間?莫非真的遇上事兒了。就在呂妍猜疑的時候,孟氏回來了,呂妍迎了上去。 她看了看一臉風塵仆仆的孟氏,見她臉色有些灰暗,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便覺事情不妙,她挨近孟氏,稚嫩的聲音關切的問道:“娘親,今日可遇上了什么事兒?” 孟氏腳步一頓,臉色又暗了幾分,眼睛都有些紅了,然后又快步拉著呂妍往房里走去,進了門,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孟氏道:“嬌奴,母親今日遇上了麻煩?!?/br> 呂妍坐于一側,凝神聽著。 孟氏看到這張稚嫩的小臉,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今日娘親與你劉姨娘陪著伍氏一起去往祈福寺,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梁州城丁家的車隊,我當時正好坐車坐得有些昏頭,不小心挑了簾。卻不想迎面走來一匹高頭大馬,一對上便是丁家家主在上,好巧不巧,丁大朗又俯身給我塞了一個香襄,正好被伍氏瞧見,伍氏悄悄告訴了你劉姨娘,中途休息時候,劉氏便過來瞧見了我車里的香襄,便遣了人把香襄送回了府,如今怕是在你父親的案幾上了吧?!?/br> 呂妍聽后心中一驚,這是明晃晃的陷阱,天下哪有這么多巧事,真不想還是上了當,只是上一世孟氏送去的是元家,那這次這丁家又是怎以回事?算算時間,上一世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母親被送人的,難道這一切歷史都在在重演?難道她根本就沒有改變歷史? “嬌奴,娘親怕是……怕是……” “不,娘,你不用擔心,算算日子,哥哥也要回來了,我看弄不好明日哥哥便回來了?!眳五@么一說,孟氏回神,“你哥哥去了這么久,本來月初應該回來的,可如今都月中了還沒有回來,我這次去祈福寺就希望菩薩保佑你哥哥平安歸來,你如今說你哥哥明天便回,哪能做得數,如今出了這擋子事,他倒晚回來幾日更好,待事情平息了。若是萬一他沒有借到銀兩,到那時我也好周旋一二?!?/br> “娘,哥哥明日定會回來,而且還會帶回銀子的,你別擔心?!?/br> 孟氏錯愕的看著呂妍,許久,伸出手來摸著她的額頭,道:“如今我只希望你哥哥能平安歸來,其余的以后再說?!?/br> 當夜,孟氏被叫去了前院,一夜未歸。呂妍在房中候了一宿,也不見孟氏的影子,天堪堪亮,呂妍便迫不急待的往前院沖去,半路卻被張嬤嬤攔住,原來她母親隨父親在前院歇息了,便沒有回來。 可是這不對啊,呂妍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峰回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