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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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研笑了笑,“比以前好多了,你以后就按這樣多練習幾遍,下次父親考核的時候,弄不好你還能超過jiejie們呢?!?/br> 呂媛羞澀垂下頭去,“jiejie的琴技這么好,孟姨娘又是江南有名的才女,jiejie有如此好老師,meimei哪能相比?!?/br> “你若愿意,每日酉時是我娘親教我練琴的時候,你可以過來一學?!?/br> “真的嗎?”呂媛開心的抬頭看她。 “當然是真的,我的娘親便是你的娘親,以后但凡在府中受了半點委屈,或是有奴才以下犯上的事,你大可向我說,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們?!眳窝羞@話的聲音有些大,她是說給那丫鬟聽的,可她一個十二歲的姑娘家,說話的神情卻與她的年齡全全不相符,那丫鬟緊張的抬頭看時,正好對上呂研的眼神,忙垂下頭去。 呂研曾經可是魏王府的側妃,所見所識造就了她的一身威嚴,再加上上一世的坎坷經歷,一般人不敢與她對視。 呂研返回琉璃宛,碧玉看到她,焦急的迎了過來。 “女郎,夫人去了主院?!?/br> 怎么還是去了主院,不是這事兒沒有發生么。呂研坐在房中忐忑的等著。 “女郎,夫人回來了?!北逃駝傔M來稟報完,呂研就聽到院中的動靜,她連忙出門迎去,看到她美麗動人的娘正笑盈盈的走來,臉上沒有任何痕跡,呂研放下心來。 “驕奴,你怎么跑出來了,這幾天無端端生病了,你應躺在床上多休息?!泵鲜峡吹絽窝?,忙拉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呂妍盡情的享受著這溫暖的母愛,這一世她絕不讓母親離開她。 “再過幾天,你哥哥便回來了,這一次他獨自去江南隴州外公家,不知吃了多少苦,你在家也要聽話,不要讓娘cao心,趕快把病養好,娘親才能全心全意去幫你父親?!?/br> “娘,父親可是說了什么?”呂妍聽到她這個口氣,奇怪的問。 孟氏輕輕一笑,“你小孩子懂什么,有些事同你說也沒用,你就好好養病,別讓娘親cao心,就是最孝順了?!?/br> 呂妍記得上一世她哥哥從江南回來,是一月以后,而且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從外公那兒帶回救急銀兩,也為著這事,父親生了好大一場脾氣,若是這樣,這一世母親同父親怕也會因同樣的事情有了隔合。 呂妍跟著碧玉,換了一身丫鬟的衣服,出了府門。 “女郎,這樣好嗎?呆會夫人尋來,我們肯定被抓?!?/br> “有什么不好的,你跟著我就是?!眳五北籍斾?。 “老板,這些全部當掉?!?/br> “女郎,你——”碧玉看著案上那一堆金銀手飾,那可是從京城里一路帶來的,以前呂家得勢之時,但凡家中子女祝壽,便有官夫人送來許多禮物。 “沒事,你聽我的,不可以告訴我娘親?!?/br> 碧玉點了點頭。 前一世的碧玉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只是后來劉氏當家后,她被賣出了府,這一直是呂妍的遺嘆,后來有派人尋過,有消息說她在一家大戶人家里做錯了事,被活活打死了。 “一百八十兩?!闭乒癖P算了一下,說道。 “才一百八十兩?”碧玉睜大眼睛,她氣憤的指責:“這么多,還有幾套還是京城里最最流行的花式——” “碧玉?!眳五泵凶∷?。 “嗯?”掌柜嚴肅的看住碧玉。 碧玉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住了嘴。 這個時候呂妍也無心再與掌柜的計較,便拿起了銀子,帶著碧玉走了。 掌柜笑瞇瞇的收起案上的手飾,一旁的伙計說道:“遇上兩個傻子?!?/br> 掌柜的斜了他一眼,“你傻呢,像她們這種身份,能拿出這種好貨,定是偷了主人的,趕緊把這個轉手,免得被人追來?!?/br> 呂妍來到藥鋪,碧玉一臉錯愕的看著她,家里沒有其他病人,這是要給誰抓藥? 碧玉心里沉重的拿著幾付藥,一百八十兩就這樣隨便的花了出去,這些古怪的藥方也不知主子是從何得來的,她不在同一藥鋪里抓,而是跑遍東南西北四周的藥鋪,一個店抓一點,連份量都是分開幾個藥鋪抓的。 倆人回到家時,已是傍晚,剛進后院的門,就被張嬤嬤給逮到了。呂妍把碧玉給使了回去,自己卻跟著張嬤嬤來到孟氏的房中。 孟氏氣憤的坐在主位上,看著底下精雕玉琢的幺女。 “嬌奴,你可知錯?” 呂妍忙硊了下來,“女兒知錯?!?/br> “以后還敢不敢?” “不敢了?!眳五胫?,等尋個好機會還是要出去一趟的。 孟氏嘆了口氣,“嬌奴,你能不省省心,如今家中這么困難,你父親來了梁州,不受人待見,家中個個都不敢造次,你還這般不懂事,再過三年你也要及笄了,若是家中還這樣的過下去,將來母親想同你尋個好人家,也怕是力不從心?!边@么說著,看著底下面容越長越開的女兒,已初現美麗容顏,心里更是涼透,若是家中權勢能保全她,固然好,若不然,這張容顏將來禍患無窮。 孟氏最是清楚,女人的容顏既能改變命運,也能禍害家人,當初她若不是明智的選擇了年青有為的呂煦,她孟氏一族也難逃噩運。 “女兒知道了?!?/br> 呂妍還是被罰跪了大半夜,最后是碧玉扶著她進的房。從那晚把整個上一世的記憶想起來后,她再也沒有做過噩夢。 呂妍足不出戶的在房里練藥,這一門學問,讓她想起來就心酸。上一世進了魏王府做了劉賢的書房丫鬟,不知遭了多少人忌恨。那時韋氏剛過門,她身邊帶著一位精通醫理的江湖人,人稱“鬼婆”,有許多歪門方子,便是宮廷里的“蟻毒”她也能調配出來,還能制出解藥。 呂妍當時過得并不太好,雖然劉賢對她比較重視,在外人看來,個個都以為她倆有點什么。韋氏進門后,聽到這些謠言,就派了這個鬼婆來整她,好在她審時度勢,禍水東移,那時正好有一個劉賢寵愛的妾室,她身室顯赫,韋氏就同她給斗上了。 呂妍花了不少手段,跟在了鬼婆身邊學了不少醫術、藥方,只是后來她當上了側妃,韋氏又派鬼婆暗中對付她,好在她自己偷學了幾招,避開了去。她與鬼婆之間大多各自利用,真到兵刃相見時,誰都不會讓誰,呂妍先下手為強,給鬼婆下了藥,才除去這個毒瘤,才有了后來與韋氏對抗的資本。 轉眼過去了十來天,府中一切安靜,呂妍練完藥出來,穿上丫鬟的衣服又帶著碧玉出了門。 這次出門,她要去尋一個人,那個人絕對能改變她呂妍的大半命運。前一世這個人是鬼婆的心腹。 ☆、遇上劉卓 剛上大街,兩旁小販吆喝叫賣聲不斷,呂妍想了想,轉入一條林蔭小道。 林蔭小道上人很少,偶偶有輛馬車馳過,卻清靜多了。 “女郎,今日出門,一定要早點回去,我打聽過了,夫人陪著家主出了門,估計申時會返回府中,我們在申時前回去,應該無礙?!北逃裨谝慌匀跞醯慕淮?。 正在倆人商量著的時候,迎面駛來一輛馬車,隨從并不多,馬車的樣式也屬普通,看樣子可能是梁州城的某位權貴。 林蔭小道并不寬敞,呂妍不想別人看出她的身份,她拉著碧玉避于一旁,微垂著頭。 馬車交錯之時,忽然停了下來。 呂妍凝神看去,原來是后輪掉坑里了,這段時間雨水豐富,難免會有水坑。 仆人開始在后面推動,每次推上一會又掉了下來,馬車里的人搖來搖去,頗為惱怒,不滿的問道:“怎么回事?” 守在一側的管事,忙傾身相告。馬車內的人止了聲。 呂妍與碧玉讓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呂妍見他們推來推去就是卡在原地不動,她腦子一轉,走上小坡,尋了尋了,看到不遠處有一根木頭,她下了坡,對那管事的低語了兩人聲。 管事的半信半疑的派了人把木頭扛了回來,按著呂妍的指示,把木頭送入坑內,然后派人使勁的推了一把,木頭前端卡住,呂妍立即在下面墊了一石頭,慢慢的馬車終于出了坑。 車內的人撩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呂妍的視線,呂妍錯愕,這不是四皇子劉卓么,他怎么來了梁州城? 劉卓淡淡的瞥了一眼,見對面的小女孩,一身丫頭打扮,可對上他視線的時候,卻不慌不忙,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除了一張未長開的清麗面容外,并無特色,最多也算是小有聰明吧! “你們是哪個府上的丫鬟?” 呂妍猶豫了一會,知道他是四皇子后,她并不想再隱瞞,事實上也隱瞞不了,不過還好今天穿的是丫鬟的衣服,就算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她只能說下人無知無理。 “奴婢是呂家府上的?!闭f完,兩人行了一禮。 “嗯,有點小聰明,不愧是呂府的人?!眲⒆空f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呂妍,他向管事的使了個眼色,管事的了會,拿出一個小錢袋,送到呂妍的手中。 碧玉見狀,正要拒絕,呂妍便帶頭行了一禮:“謝謝貴人賞賜?!北逃胥蹲?,看對方最多也就是梁州城的某位顯貴,還稱不上有多貴吧,畢竟主子可是京城里來的,要貴也貴不過主子吧,何況還自報了家門。 劉卓放下窗簾,馬車啟動,往前駛去。 呂妍回過頭來,拋了拋手中的錢袋,真是場及時雨啊,她正缺錢缺得緊呢。來到一個避靜處,她與碧玉打開錢袋,里面居然是一袋金子,估摸著有五十兩之多,真是天降橫財,碧玉想著,女郎終于可以去贖回前幾日當的手飾,也免得夫人瞧見,又要挨罰。 呂妍卻并沒有去當鋪,而是去了藥鋪,幾付藥抓下來,快到申時了,呂妍也擔心娘親責罰,尋人的事只好先緩一緩,于是兩人悄悄地溜回了家。 劉卓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忽然他睜開眼睛,臉色一變。一旁的好友李林江問道:“出了什么事?” “不對啊,她難道知道我的身份?”劉卓自言自語的問。 “誰?”李林江剛問出口,就想起剛才那兩個聰明的丫鬟,其中一個看起來挺精明的,的確不像個仆人?!澳闶钦f剛才那丫頭嗎?我也覺得這事透著古怪?!?/br> “就是京城里也沒有多少人認識我?她不可能認識。那她剛才是猜測?若是這樣,這人的心計不容小視 ?!眲⒆哭D頭看向李林江,吩咐道:“派人去查一下這丫鬟的底細?!?/br> “是?!?/br> 安全回到琉璃宛的呂妍,這會子卻坐在案前發呆,今日遇上劉卓,始終讓她心神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她漏記了,她翻閱著上一世的記憶,還是不得章法。轉而又想起母親的遭遇,上一世劉卓來了梁州城,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說是京城里來的貴人,各官僚們不但好酒好菜款待,甚至還把自家貌美女兒送上,雖然這位貴人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一位美人,卻也弄得梁州城的官吏們好一陣熱鬧。 她記起來,那年父親也參加了宴會,父親當初也起了美人計的念頭,他想借著這位貴人,重回京城,只可惜貴人沒有看上大姐呂薇,而呂妍、呂媛、呂素卻太小,幫不上忙。 呂妍當初太小,被京城來的貴人吸引,沒怎么注意家里的事情,就是那次參加宴會之后一個月不到,她娘親就送了人,這么算來,時間就緊迫了,呂妍額頭冒出冷汗。 到底是為什么要把娘親送人呢?她不停的翻閱記憶,可惜她們幾姐妹的注意力全在這貴人身上,對家中的事情實在記不起,可看現在她父親對母親的態度,也挺恩愛的,怎么會無端端的送了人呢? 四皇子劉卓來梁州,除了梁州刺史知道他的身份外,其余官吏無一人知曉,只知道他是京城里來的貴人,權勢淘天。 梁州來了如此了得的貴人,自是要舉行宴會接待的,呂煦作為梁州上佐司馬,雖然位置尷尬,但官職說起來也不小,自有幸參加。他在書房中來回踱步,鎖眉深思,剛才他唯一的好友,梁州刺史張超過來給他透了個氣,他才知道這是四皇子駕到。 說起這四皇子,他又是好一陣頭痛,當初他在京城當職戶部侍郎時,并沒有看到過這位四皇子,聽說他從小生下來身體有恙,被送往終南山修養,一直沒有回來。他想著重返京城,在這梁州小地實在憋屈,又因為犯了事,梁州城的官吏都不愿與之交往,就算梁州刺史張超是他的昔日同窗,也不敢公然相交,大都背地里來往。 若借此機會能攀上這位貴人,倒也省了不少事。他在腦中仔細過了一遍,最后決定使上美人計來博一博,家中長女呂薇年方十四,若能成,以德貴妃在京城的勢力,返回京城指日可待。 呂煦正如此這般的想著,管事敲門進來稟報,原來是剛走的張超又派人送來了一封信,都商量好了,怎么忽然又送來一封信,呂煦展開信紙,仔細的看了一遍,臉色由于激動,有些許的紅潤,這是老天都在幫他嗎!張超特別注明,呂家二姑娘乃貴人特別點明,必需參與,原本他想著老大呂薇,若是老二……,可惜老二太小,思及此,他決定把兩位女兒都精心打扮一番。 碧玉進了房,看到女郎正專心的描紅,便候于一旁靜守。呂妍早就看到她進來,見她笑容滿面,便笑著問道:“碧玉,今日可有喜事?” “有的,女郎?!北逃褚宦?,忙挨近她,輕聲說道:“聽前院的管事說,這次京城來了貴人,點明要女郎去參加宴會,家主非常重視呢,剛才夫人收到通知,便派人去請了梁州城最好的裁縫,為女郎量身訂做幾套衣裳,用的是公戶的銀子?!?/br> 呂妍一聽,放下毛筆,她忽然靈機一動,站起身來,“走,我們去前院?!?/br> 來到主院,站在呂煦的書房門外,侍從已進去通報。剛候不久,從另一側呂薇盈盈走來,她也是來尋父親的。 呂妍看著一身光艷的大姐,今年十四歲的她,容貌完全長開,傾城的面容,笑意盈盈,極是溫和。不過呂妍知道就是這位大姐,上一世害她名譽受損,不得不自己上門自薦成了魏王府的丫鬟逃過一劫。否則父親為了家族名譽定會把她隨意嫁給那位遭老頭子。 “原來meimei也在此?!眳无闭f著,人也走近,她親切的拉起呂妍的手,一雙美麗烏黑的眸子彎成月牙,她其實是一個挺愛笑挺會笑的人。 呂妍不覺痕跡的抽出手來,向她行了一禮,“jiejie來了?!?/br> 侍從出來,看到她們倆人,愣了一會,還是面向呂妍說道:“主子喚二姑娘進去?!?/br> 呂薇含笑道:“反正都是過來見父親的,我同二妹一起進去吧,父親如此辛苦,我倆見見就走,正好回去有個伴?!?/br> 侍從有些尷尬,呂妍不語,若是碧玉消息不假,她便篤定呂煦會單獨見她。 “這……,主子說先見二姑娘?!笔虖拇瓜骂^去。 呂薇一愣,這次貴人來梁州,自己正是家中唯一的適婚年齡,往日里父親不少夸贊她的美貌,按理今日父親更會親近她才對,可是……,想歸想,她面不改色的看向呂妍,“那么二妹先進去,jiejie我候一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