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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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聞言,長長嘆了口氣,“阿瑪哈覺得留在府中很是累贅,前幾日就和大爺說,等娘娘冊封之后,兩人就要預備反身回鄉?!?/br> 禾青手里摩挲著錦緞,心里反而平穩的沒有太多驚訝,“自來老后都講究落葉歸根,強留不得,倒也不奇?!?/br> “可兩老人離京一去,大爺難免心思重了?!备徊焓弦埠苁情L吁短嘆。 武有志早年埋頭奮斗,為的就是替武家揚眉吐氣。替家中,替禾青撐腰作勢??上Ш糖嘧约哼^得很好,相反相輔相成的還促進了他初時的人際關系和提拔。如今好不容易讓老人享受了兩年就讓其回鄉,武有志是朝中命官,輕易走不開,可想而知下一回想見,多半是陰陽相隔,徒然感嘆。 可自從武國柱得到武有本安好的消息后,心頭的顧慮也當真放了下來。一雙老人cao持一生,好不容易的時候反而情愿清清靜靜的兩人相依而去。禾青心知阻攔不得,只是建議道,“孝之一字,應是明孝而非死孝。既然是老人家的心思,晚輩遵從便罷。只是走的時候,還讓弘昰跟著去,一路送去。一來添補祖孫情分,二來解了路上孤獨,也是替咱們孝順,三來咱們也就放心了,不是?” 富察氏見禾青說的自然,神情自若,便知禾青是當真看得明白,這才松了口氣,緩緩勾起一笑,“娘娘說的是?!?/br> 禾青說罷,自己也覺得很有道理,連忙叫人去和弘昰說一聲。又怕傳的不清,叫弘昰進宮來一趟,這才扭身和富察氏笑道,“那年是弘昫一個人前去武府,之后讓弘昰送阿瑪母親回家,這才算得上齊全了?!?/br> “娘娘孝順之心淳厚,府里還有頑子隨從,也當得放心了?!备徊焓弦匀⑿?,把自己的孩子舉了出來。 禾青聞言,神情贊悅。 事后富察氏領著禾青的一些藥理等回府,并傳達了禾青的意思。 張氏坐在床頭,聽得富察氏的意思,很是不舍又愧疚,“我這把老骨頭,進了京反而一個勁兒的給你添麻煩。如今走了,還要讓小的送回去,真是越老越沒用了?!?/br> “額莫克說的什么話,娘娘和我都想著晚輩沒做到什么實際孝順的事,往日也沒有機會陪著您。如今要小的跟去,一來跟著去祖宗舊家看一看,二來都是爺們,路上才更安全些。那些戳心窩子的話,額莫克還是收起來,萬不要讓娘娘聽了去?!备徊焓险V?,對著張氏輕快的道。 張氏也覺得自己顯得太過抑郁,心想是自己病得太久,有些悵然又不想讓富察氏看去,一時哭笑不得,對自己更是無可奈何。 門外一個奴才進了門來,“太太,夫人安。禮貝勒來了?!?/br> 第232章 情之一字隨君行 “皇貴妃萬福金安?!?/br> 禾青坐在榻上,微微扶手摸上手腕上的玉鐲,“都起來吧?!?/br> 玉鐲是前幾日冊封之日,雍正特意送來,拿了皂莢凈手,順著戴在她手上的。大小是按著她的尺寸做的,只是雍正說禾青身子不宜發胖,過些年說不準更是消瘦。便吃準了要禾青以后一直戴著玉佩,掐著手腕做好,戴上去后更難褪下。 蒹葭切切,禾青懷著一腔暖意的將手送到雍正手里。玉鐲溫潤,禾青既是小心又是稀罕,常常自覺地去摸一下。不過幾日,更是習慣了。 裕妃站起身,順著坐在一側,抬頭打量禾青神色,“娘娘近日似乎神色有些憔悴?!?/br> 禾青怔忪回神,斂回眸里溫情輕撫面頰,眉宇落下一絲無奈,“若是沒有你二人協助,只怕我更是難看了?!?/br> “娘娘的意思是,要提點哪位meimei?”齊妃細眉高高一挑。 齊妃語氣含滿了稀奇,淡淡的很不以為然。禾青聽了莞爾,“難不成齊妃有什么建議?” “娘娘素日cao持,近日又替禮貝勒婚事繁忙。只要一聲令下,要我二人做什么都好。我這是榆木腦子,還能有什么好的建議?”她就是有,也不好說。 禾青徐徐噙起笑意,若有若無,“齊妃此言實在過謙,你辦事穩妥,從沒出過什么差錯,倒不必如此謹慎。不過嬪妃之中,就咱們三個知根知底,底下的都還年輕,眼皮子也淺,扶起來只怕更費工夫?!?/br> 齊妃頜首,她就接了一些零碎的差事,若還出差錯,可是貽笑大方了。不過對于禾青沒有扶持嬪妃的打算,她也很是滿意,“娘娘說的是這個理。貴人常在只曉得爭寵,年輕身份也低,俗話說,畫虎畫皮難畫骨,保不準就出了個歹筍,破費娘娘心意才是不值?!?/br> 在一側很是安靜的裕妃卻是突地笑了,“瞧齊妃這話,好著急?!?/br> 齊妃窘迫,突覺自己的反應過度,赧然的勉強笑了笑,“我這不是替皇貴妃著想?!?/br> 禾青手上動作一頓,突然覺得玉鐲有些灼燙,連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輕輕將長袖拉了拉,將其掩蓋完全,輕道,“齊妃這是關懷皇上,這份心意才是最真的?!?/br> 論起來,齊妃才算是第一個正式以雍正嬪妃,進入后院的女人。一生脾性潑辣爽快,走到今日反而只能束手束腳,對著鈕鈷祿氏也只是暗自發泄往日不滿。行徑之下,更添了后院女人一貫手法。當年得寵的時候,不無雍正斟酌皇后的緣故。走到今日,即便也有私心,卻不能就此抹去齊妃發自本心的情意。 這一點,和她的小心考量,是全然不同的。 或許這就是皇家的悲哀,哪怕是這樣一顆熾熱之心放在雍正面前,雍正也不敢真心接受。甚至連齊妃的三子一女,一個都沒保住。 禾青驀地有些戚戚的心境,哪怕面上頗為揶揄打趣并作安撫,卻很難忽略心頭的那點惆悵。 齊妃顏色秀麗,好些時候郁郁寡歡,哪怕近年強自撐著又有保養,卻也早早露出老態。站在雍正跟前,更是大上好幾歲的模樣。說及這些情分,齊妃也沒有原來那樣皮薄愛現,反而矜持的抿著唇,甚至避諱的不肯應下禾青的話。 禾青見此,心頭對自己又微嘲起來。她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近來日子太過安逸,反而cao起了這等酸意。到底自己也不是十來歲的姑娘家,心里扭捏一些,又一如以往。只是對著二人也少了那份閑情,言語兩句,便散去請安。 三兒體貼的把轉扇放在簾門處,清清涼風,禾青的心神也可才算緩過神來。抬眼看著這個老朋友滿眼關懷,不由苦笑,“你看我做什么?” “主子雖說是有些累,可近日興致都是很好的??升R妃說了兩句后,主子臉色看著,竟是差了許多?!比齼旱吐暤?。 禾青皺了眉,“很明顯?” 三兒搖頭,“倒也不是,齊妃沒驚覺。裕妃性情穩重,倒是難說?!?/br> 回憶裕妃一如以往恰到好處的辭退,對比往日體貼的行徑,禾青悻悻然的瞥了三兒一眼,“齊妃才是大起大落,是個明白人?!?/br> 三兒心頭一動,見禾青神色淡淡,并不見怪,“齊妃畢竟比主子年長,好壞都見過,平日里看著是淺薄急躁了些,又何嘗不是一層好的掩飾?” 宮里頭,哪個就是真面孔見人的?裕妃那副處處穩重,通情識趣,也不過是不曾碰情,家中卑微無所求得,反而無牽無掛的。弘晝很得其中妙處,自小就慣會這一招,兩母子看著就是一屆閑人。若仔細,便知二人逆骨便是彼此。 當真是讓人艷羨之極的母子之情。 禾青只是微微感嘆,說出來好受了,深思一轉,便想到了弘昰的婚事。 禮貝勒府下月就建成,而弘昰的婚事也定在了中秋之月。弘昫院里又添了兩位庶福晉,還有永玚永玨也娶妻納妾,來往一眾禾青不用處處去理,但瓜爾佳氏也會來往宮中,讓禾青幫忙掌眼。 一時之間,禾青底下的奴才走動勤快,日日都有新鮮大小事宜說給禾青。為了考察清楚,那些福晉側福晉在府中吃了什么說了什么,待誰何等禮儀等等,盡數上報。 禾青好不容易才把手上的事務齊整好,每日里都能騰出一些時間來,偶爾多的時候幾家姑娘并著其中的家人行事,零碎要緊的挑出來也聽得兩眼冒金花。劉氏為此笑說禾青這是自己尋來的麻煩,可禾青不想讓自己的子孫都太受皇家規矩嚴謹。雖然孫不如兒親,但慈心卻是不可抑制的不斷滋長壯大,不盼所謂夫妻情深,卻也不想將后院弄得太過烏煙瘴氣。 以至于少有留神之人便發現,如弘昫是位列親王,才有一福晉,一側福晉,四個庶福晉。自然而然的,永玚永玨一流也是按著弘昫當年的安排,準備一個唐佳氏一般的使女,而后迎接嫡福晉入府。若是年歲大了,有了建工,這才談及抬一位側福晉入門。 很是延續雍正當年的做派,卻又沒有被德妃把持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