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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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眼里太過復雜,而后又掠過后悔和心疼的神色,禾青好笑的勾了勾唇,嘴里的話也跟著轉了轉,“等過幾日酷暑了,他到園里來就不冷清了?!?/br> “主子說的是?!比齼呵昧饲米约旱挠苣灸X袋,沒有說話。 雍正抽空來的時候,鐘粹宮的正殿悄然無聲。雍正并不奇怪,反而駕熟就輕的轉到偏側殿去,走過了半開的木門,正見擺設素凈寬敞的堂內,桌案凳椅竟都搬開,在紗布四飄的中間隨意的放著五六個大箱子,均都打開著。 三兒無聲的示意著身邊的人,自己輕步走開。 禾青一身點粉大袖衫,正兩指摩挲袖口,一手撐著額頭,歪在一處箱子邊上卷了本書看。 側殿空落落的,鋪張的全是禾青自進宮來私藏得來的那些書籍,充作了私庫。雍正來過兩次,卻都不如今日來的這么不湊巧。原來規規矩矩很是冷清的地方,連基本的凳椅都不愿留下。若非正主來著奴才在這手腳輕巧的收拾著,還以為是荒涼了。 禾青背著身,正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是看了一頁,把書擱在箱子里的書上,翻了一頁卷了卷,又拿了起來看。雍正見了不由莞爾,當真是懶人,卻不知這樣折騰反而更顯得累。 五六箱的書,雍正隨意一撇,而后眼神一滯。 有四書列女傳一箱,有游記話本一箱,有吃食美容一箱,并著醫書養生兩箱,間或有些詩書歌曲的在其中參雜??晌í毢糖喔暗哪且幌?,正瞄到漢宮□□四字。 雍正瞇眼瞧著邊上放著的鎖,驀地上前拿了禾青手里的書。 “怎” 禾青心里一急,有些惱火猛地轉身。雍正將書一翻,看著書面,舌尖抵著口齒,似含著深意沉聲讀道,“警世通言?!?/br> 雍正似笑非笑的瞧著禾青,禾青心里沒得就虛了。警世通言屬于古來首批□□,自一出世便被打壓。若是私下想看一本,還有想寫法子才能買的一本。這一本書,顧忌著不能讓外人知曉,手腳隱秘,還是禾青盼了半個月才討來的。 想著總有帶過的香艷場景,禾青獨自悶著看的時候頗為激動,又有時說不出的刺激感??烧鏀[出來讓雍正知曉了,禾青又覺得那些東西當真上不得臺面,很讓人看不起一般,腦袋一點,輕語,“四爺總說我看得太雜,今日正在摒擋一些出來?!?/br> 禾青也不洗脫罪名,罪證在前,狡辯則是罪上加罪。尤其是在雍正面前,禾青的臉也是在浮紅之后轉瞬青白一片。 雍正負手踏步,似乎踩著某些氣勢,圍著禾青轉了兩圈,“你說,私藏□□一箱,該是何罪?” 禾青扭眉,連忙跪下,“□□本是污穢之物,內里藏污。愧對皇上恩寵,恃寵而驕” ‘啪’ 腦袋一疼,禾青忍痛一頓,雍正悶聲忍笑,終是把書一丟,屈膝對視禾青,“少給爺來這套!” 禾青松了口氣,抬眼小心的逡著雍正,這才細聲道,“這箱書是自進京至今邊收納得來的,要不,就送給四爺了?” 雍正聽著前后差異的稱呼,不敢茍同的搖了頭,“爺可不要勞什子書,倒是聽聞你私下定了去園里的日子?” 第216章 遲安排選秀風波 書箱有大有小,這些禁看的書不過閑來打發,又因得來瑣碎,收著又小心又麻煩,故而禾青只是偷摸著看看,對比而言得來的并不多。只是單單這些置放的箱子對比,捧在禾青跟前的這個更小巧,這才讓雍正看的真切。 雍正有意的數了數,一共是十八本。 即便有意偏袒,雍正也還是吃驚。警世通言一等之所以被禁,大多都是言辭過艷,不上臺面,更多的還是對于皇權及其中背景的針對諷刺。 十八本單是一看,卻是什么都有。就連水滸那樣一本盡是男人的書也在,雍正瞧了微卷的書面和紙業,頓了頓,“你有什么是不看的?” 禾青閑來打發的時候,就喜歡把書卷著看。如今翻閱一本下來,不論平日如何珍愛,自然都會留下折痕。表露的太多,禾青雙眼無神的看著雍正翻閱的動作,搖了搖頭,“沒有?!?/br> 雍正叫某人裝懵扮傻的樣子,無奈把書敲到禾青的腦袋上,淡淡的道,“這個月就要走,未免太急了?!?/br> 早知過了三年孝期,選秀前幾個月,正是奪得雍正恩寵的時候。禾青此刻不敢說自己原不強敲定離宮的日子,只想著在瓜爾佳氏有喜之前,再自己一人偷偷懶罷了。 略一躊躇,禾青杏眸水光一掠,“那就下個月的十八,十八是個好日子?!?/br> 雍正好整以暇看著禾青胡言亂語,只是滿意的點點頭,順勢就借禾青收拾為由,把這十八本盡數拿走。 禾青見殿中寥寥空蕩,只有自己的東西隨意的左一堆右一堆,凌亂的不像樣子,言道回去。雍正心滿意足的得了禾青的話,也懶得再去看禾青私庫里可還有什么違禁物品。 左右雍正底下能者多多,也從不曾多言,故而秉著謹慎行事的習慣,又對禾青提醒敲打一番。當真有什么要摒擋的東西,就手腳麻溜,莫要拖拉著留下首尾。 禾青自認私底下的事情,雍正對她的確有幾分推心置腹的意思??蓡栴}是,雍正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后宮中針對腌臜手段的警言為策,端的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實則諷刺她手下不夠嚴謹,心思不夠縝密。狀似讓她丟了不干凈的,實則讓她機靈點的收好。 雍正表情太過周正嚴肅,禾青聽得出神,也有些懷疑自己可是想得太多?尤其青天白日的,總讓她錯覺是被人拉著細心籌備盤算什么的感覺。 “嘖,不過是幾本書,怎么跟你說半天話都不聽?”雍正看著一臉茫然的禾青,心里沒得窩火。 感情他都白說了? 禾青抿著唇,唯有勾笑。她只是覺得,雍正看到那些書只是一些純粹的驚訝,卻不厭惡反對。更是借此從善如流的收了起來,且不知這收起來是埋灰還是回溫? 雍正白了禾青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禾青慶幸在自己宮中,腳下穿著的是軟和的棉鞋,十分貼腳。步子不疾不徐的,不遠不近的始終離著雍正三步遠,不至于走的太辛苦狼狽,也不會顯得兩人離得太遠。 鏡兒把茶具都擺了上來,禾青坐于桌前,燒起一壺熱水,“四爺今日,怎么得閑?” 朝中官員遷動,上下竄動的時候,禾青還以為這幾日都是見不到人的。雍正撥了茶針,手里端著禾青用慣的白瓷茶具,不由笑道,“爺上回給你的斗彩瓷杯,怎么不用?” “我用慣了這副填白,飲茶倒水也很有一番計較。四爺送的斗彩那樣稀罕,還是先留著等下回四爺用茶,再用一盞試試?!焙糖嗖换挪幻Φ牡怪?,看著茶吹。 雍正不以為然,反而聞聲端著茶杯看了看,又敲了敲。仔細聽著禾青倒水的聲音,方恍然笑道,“這副填白,胎白而致密,釉面光潤,極有薄如紙,白如玉,聲如韾,明如鏡的特色。有些東西,用久了反而更好。不過你既是喜歡這個,下回再給你椰殼鑲拼的茶具,紋飾雕刻精致,文藝精美,十分難得?!?/br> 禾青一怔,“椰殼?” 雍正微頜首,禾青驀地笑道,“當真是行行出狀元,世間人兒都是心竅靈動之人,連這些都想得出來,倒真要見識一番了?!?/br> 禾青沏茶并沒有太繁瑣技巧,只是簡單的章程,煮著一壺最清香的藥茶。 雍正在一側撥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子丑寅卯來。禾青笑著徐徐說了一通,左不過是溫和去疲的養生茶,并不珍貴。只是飲之醇香,后帶微甜,雍正似乎喜歡,禾青便徑直的包了些,讓蘇培盛拿去。 禾青見茶杯太小,又尋了一杯大些的若探甌,讓雍正飲用。 雍正慣然的挺直腰背,嘴里淡淡的引著幾句話,手下卻自覺的勾著手腕上的佛珠,暗自的撥弄著。禾青瞧了一眼,心里驀地嘆了口氣,“回宮不過兩三個月,可聽聞選秀一事,四爺還未曾定奪日子?” “你有想法?”雍正挑眉,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