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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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身子往后挪了挪,倚著引枕,輕輕地把書一放,“你不是來勸言反是催著爺忙活的,好沒良心?!?/br> 禾青看著雍正依舊消瘦,眼下引著憔悴之色,心里也有些心疼,“既然是閑了,四爺就正好歇兩日吧。哪能把自己cao勞成這樣的?待到回宮去,皇后見了四爺這樣,怕也不顧往日情分,要說我兩句了?!?/br> “你倒是夸大其詞?!庇赫⒉蝗绱讼?,反手拉著禾青握了握。 雍正手指纖長,受若無骨。扳指溫潤的擱在手上,禾青頗為嫌棄,“瞧四爺如今身無二兩rou,哪就成了夸大其詞了?我看就是四爺不體諒人,就愛看皇后說人才是?!?/br> 禾青說著,扯了扯手。雍正握的緊,禾青沒得逞,只是臉色也不大好。 雍正好笑的見禾青面色變了幾回,無謂的點了頭,“你便常來盯著爺就是,若還是長不出rou來,皇后要說你爺便給你兜著!” 禾青輕哼,敢情養了小的就養老的,沒完沒了了。不過想歸想,禾青還是十分樂于如此的。把果新正大光明的打發了,禾青大可穿雍正得空的功夫來,也算是難得一方清凈。 雍正正看著興頭,禾青也沒有打擾,只在一側書臺上翻了一本原來落在此地的閑書。靜謐自在,二人都沒有說話。雍正讓出了一半的地方,禾青順勢躺了上去,正好窩在雍正的緊挨肩下胸前。 禾青略有些出神,只是記得翻了兩頁,雍正手里的書一歪。 殿中點了輕微的淡香,很讓人靜心舒暢。禾青思量,應是蘇培盛讓人特特點來安撫睡眠所用的。禾青身子漸漸放松,合書放在身前。待到呼吸長眠,禾青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掌一轉,輕輕地。 雍正的手拿的不緊,禾青松了口氣,把兩本書一同放在一側。 不等人反應,身后卻是攬了過去,頭上頂著下頜蹭了蹭。禾青全身窩在了雍正的懷里,原來松乏的身子一緊,雍正的手掌輕拍兩下,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禾青不由好笑,又怕自己動了把人驚擾弄醒,唯有怔愣的瞧這一處,不知所以。 金烏西沉,昏黃打在紗窗上,禾青腦里一片混沌。耳根略有癢,禾青不自覺的撓了撓,迷糊著似乎做了場夢。 “起來吧?!币宦暽畛谅运坏穆暽珕酒?。 禾青嗯了一聲,不自覺的扭了眉頭。半響后,才回過味來張開雙眸。入目正是換了一身常服的雍正,正近身低頭看著自己。禾青一怔,頭往后蹭了蹭,“醒了?” 雍正悶聲笑了笑,“醒了?!?/br> 禾青回頭看著雍正的手臂,眨了眨眼,抬頭往身上一逡,才發現自己正睡在榻的中間,整個人就在雍正的兩臂之間環著,眼里還有些迷茫,“四爺何時醒的?” 雍正側身,端了一碗茶遞過去。禾青這才起身,接在手心里捧著,低頭抿了抿,溫熱的,“我這是睡了多久?” “少不得兩個時辰,”雍正略挑眉,瞧著禾青,“爺倒還罷,只是你這說客反而睡的昏天暗地的,把爺擠到一處去。怎么,昨兒偷牛去了?” 禾青撫著青絲,估摸是讓雍正抱著睡覺得不大舒適,故而睡眠不安分的又折騰了。禾青也不懷疑雍正的話,有些不自在的搖了頭,“沒有?!?/br> 雍正放心點頭,“等會吃炒牛rou?!?/br> 禾青抬眼看著雍正,臉上驀地一紅。 “起身洗漱吧?!庇赫龔暮糖嗍掷锬眠^茶碗,起身道。 睡了幾個時辰,禾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太能說話了。三兒見禾青如此,特意在水里撒了點醒神的,又拿熱水洗臉,禾青這才踏步走出屋里。 天色漸暗,禾青總覺得腦里一陣陣的發疼,披著披風站在廊上拂風。待到鏡兒來傳膳食已經擺上后。禾青這才反身回屋,雍正那處正抽空批著折子,禾青幫著把折子收了收,把涼了的茶碗收下,“用膳吧?!?/br> 第213章 雙親至京年氣敗 雍正陪著禾青在院中過了三個月,將將把夏日熬了過去,便回宮去了。 禾青并沒有離開,反而怡然自得的就在園中駐扎穩固,不肯回去。宮里時常傳來一些消息,烏煙瘴氣的,三兒難得沒有相勸,整日里還會拿著書念經給禾青聽。一如禾青伺候太后一般,漸漸地把自己的心也念的平和了。 反正禾青要的,都有了,實在不必要爭一時之氣。 圓明園奴才不缺,即便沒有主子過來,也被打理的緊緊有條。禾青要求不多,也不干澀其余,對于內務府及園中總管的影響也不大?;屎箜敹喟粗鴷r候,有新鮮各色的東西讓奴才跑遠一些送過來,也便成了。 禾青此舉以退為進,也算稍安后宮的清凈。 為此,待到武有志悄不聲的把在山陽縣養老的武國柱和張氏接到京城。并由富察氏過來請安,帶著二老進來的那一刻,禾青一時怔忪沒了反應,一眨眼卻是淚眼婆娑的緊抱著張氏。富察氏好說歹說,禾青愣是哭腫了一雙眼。 “難得見一面,哭什么?” 武國柱撫著白須,瞧著禾青哭紅的眼,瞪眼道。禾青見此破涕而笑,張氏惱的掐了武國柱的胳膊,“你個老家伙,女兒見了咱們高興,哭哭怎么了?” 禾青不曾見過張氏在兒女前這樣硬氣兇狠,眼里汪汪的眨著眼。張氏瞧了心里更疼,哎呦呦的上下打量禾青,輕道,“咱家小姑娘是貴人了,不能再哭了??薜哪赣H這心頭,都難受呢!” 張氏說的鉆進了禾青的心窩里,鼻子一酸,胸口又是難言的情緒沸騰起來,唯有抿著唇狠狠點頭。 富察氏笑著請武國柱和張氏坐在一處,待到禾青收拾好了情緒,兩眼珠子依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后才瞪著富察氏,滿是怨氣,“你們一個個的都害我,非要齊齊過來看我笑話!” “怎么說是害?”富察氏見禾青只拿她開刀,哭笑不得,“爺說讓娘娘正經高興一回,早早說了反而讓娘娘等得神思不靜,不若把老人家送到跟前來,這才是好事呢?!?/br> “就是就是,就想著見了咱們是個什么神色,我也是忐忑不安?!睆埵弦灿行┱f不出的激動,回過神來竟是拿著袖口摸了摸眼角。這動作,看得武國柱哼著白了一眼。 園中是禾青做主,如今院里關上門,不必要守太嚴謹生疏的規矩。 等到武有志揚馬趕來的時候,禾青便在院中張羅,設了小家宴。只有這么兩輩五個人,十分簡單隨意。但即便是松快沒有以奴才相稱,但依舊是奉禾青為主,坐于上方。禾青拉著張氏和武國柱坐于身側,“再沒有想過你們要來,這下來了,我還有些不知所措了?!?/br> 李氏身子太好,直至喜喪禾青才反應過來家中父母已是高年。便是張氏也有六十余歲花甲之年,武國柱更是古稀。在漢人并不從擅武學的人而言,兩位老人面色如常,精神煥發的模樣,才最讓人欣慰歡喜。 禾青喜出望外,連忙給張氏和武國柱夾菜,武有志頗有功勞的得了張氏幾筷子的rou食,讓禾青見著瞪了幾眼。 見得一面便是欣喜若狂,武有志用過膳便匆匆離去。禾青一路把雙親送上了馬車,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院里,很是唏噓,“原來我還不知所謂覺得歲數上漲有些精神不濟,可今日見了父母,卻覺得自己實在有愧?!?/br> “主子只是覺得沒有新鮮事,難免無趣?!比齼盒Φ?。 禾青心里一跳,無趣?她這陣子心里懨懨的,看著人似乎愈發嫻靜,實際上卻總覺得缺了什么,沒有精神也不愿動彈。如今想來,若是時日再長些,只怕在這眾人隨她心意的幽靜院子里,是要熬出心病來了。 好在,恰好自家人來到,倒添了自己這心緒。 禾青猶自后怕,畢竟自己說來年紀不輕,可果新沒有善后,朝曦還有著身子,弘昰更是離京未曾成親,怎么能上有老下有小的時候,撒手不理的?說來,倒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心肝,太過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