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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第一權臣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高展明簡直喜出望外,雙手接過書冊,迭聲道謝:“多謝恩師!”

    李綰擺了擺手:“不必言謝。眼下蘇瑅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待你入朝為官之后,定然也會和蘇瑅打交道的。你有什么不明了之處,日后可親自向他請教?!?/br>
    高展明激動道:“恩師,蘇瑅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綰神色有些猶豫,似乎不知該如何評價蘇瑅,過了片刻才道:“他的文才是極好的,他寫的詩詞,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大臣,無人不喜歡。即便這些年他得罪了不少人,但也沒人敢對他的才學說個不字。從前朝開創科舉以來,至今也有幾十年了,他可是唯一一個連中三元的人。不過他的為人……畢竟是科舉選上來的人,他出身寒門,難免在政見上淺薄了些?!?/br>
    高展明極是驚訝。他讀書這么多年,蘇瑅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傳奇般的人物,連中三元,那是天下多少學子夢寐以求卻又求而不得的事??!蘇瑅可說是科舉一派的領頭人物了!蘇瑅的文章更是大開大闔,意象萬千,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敢說蘇瑅淺??!

    不過高展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李綰雖然也是個讀書人,但是他畢竟是大戶出身,跟安國公還有親眷關系。自從科舉取士以來,原本把持朝政的豪門貴族和新晉的寒門學子之間一直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李綰這個身份,難免會對科舉出身的蘇瑅有所偏見。

    然而高展明并不點破這一點,只道:“多謝恩師,弟子一定會好好努力,絕不辜負恩師教誨?!?/br>
    李綰道:“好孩子,你接著看吧。天色不早了,我要去安國公那里述職。你看完后,就熄滅火燭,鎖上門,自己回去吧?!?/br>
    高展明忙道:“恩師慢走?!?/br>
    李綰離了高展明,便匆匆向國公府趕去。原本每月月初之時李綰才會去安國公府上述職,可是今日安國公卻主動派人來召他,他不知安國公究竟有何打算,到了時辰,就連忙趕去。他趕到的時候,安國公高元照已在書房里等著他了。

    高元照與李綰先是寒暄了一番,說起朝中的讀書人,高元照忽道:“我今日進宮去,太后又與我說,如今那些依靠科舉入朝的士子們總是對我們這些仰仗軍功承蒙天恩、在朝中勉強能說上一兩句話的老人不滿,尤其是以蘇瑅為首的那群文人,成天鬧著要改革,恨不能將我們都發配到邊疆去。我也是知天命的年紀了,自知年邁愚鈍,不堪重任,是該給年輕人讓位了?!睂崉t他這話說的有失偏頗,由科舉入朝的寒門士子自然是與他們這些仰仗門閥權勢盤踞高位的貴胄不對付的,卻并非嫉恨他們的功績。

    李綰忙道:“老爺這是說的哪里話。老爺正當壯年,朝堂有了像老爺這樣政績卓然、見多識廣的人才撐得起??!那些舉子固然多讀了幾本經史,然他們出生寒門,只知埋首讀書,卻不識天下大局,若真將朝政交付于他們,天下豈不要大亂?”

    高元照慨然,道:“你這話說的深得我心。有些話我不便說與他人,只怕叫有心的聽去,又在背后編排,只說我們這些徒躡虛職的大門大戶排擠他們出身寒門的英俊人才。只因你是亡妻的表親,我今日才敢向你說心里話。我們這些人,蒙祖上蔭庇,在朝中確實得了一二便利,這是實話,我也不好昧著良心否認。就因為這些,我對那些科舉出生的士人也一貫敬重,畢竟他們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入朝為官的。然而我對他們敬重,他們卻并不敬重我們。我曾看過幾篇那些士人寫的彈劾文章,竟稱我們這些世族是……是朝廷的沉痼積弊,他們倒有矯世變俗之志,要變革我們這些積弊!我說句不好聽的,就以我們高家為例,他們也不想想,我們固然是有祖宗蔭庇、有天恩加身才有如今的榮華富貴,可這世間貴胄大戶難道只有我們高家一家不成?若沒有真才實學,我們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那些舉子自稱讀了不少圣賢書,卻連我這粗人也知道曾子曾說過吾日三省吾身的話。他們不從自己身上找緣故,卻怪我們擋了他們的路,豈不是笑話?祖宗富貴,于子孫而言,即便不是福澤,也萬萬不該是罪過吧?”

    李綰惶恐道:“老爺說得極是?!?/br>
    高元照一口氣說了許多,便覺有些口干舌燥。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唇,接著道:“就因那些輕薄的進士們屢屢出言冒犯,今日在宮中,太后他老人家大發雷霆,說要勸圣上廢除科舉取士。我還勸她,如今天下人已說我高家擅權,若當真廢了科舉,還不知天下讀書人要怎么戳我們的脊梁骨。太后她老人家說,科舉取士,原本的用意是好的,可卻難免形而上學,選出些書呆子來。更何況,科舉取士,不重德行,也有那知識淵博卻不孝不仁之徒中選,反倒成了朝廷的笑話。還不如古人察舉孝廉,選拔那些孝有信義廉恥而通經者入朝為官?!?/br>
    李綰道:“若當真廢除,怕也不妥。舉進士已有數十年,如今輒然廢除,恐失其業??!”

    高元照睨了李綰一眼,李綰忙惶恐地低下頭去。

    高元照道:“并非我有所偏見,只是那些寒門出生的子弟,一朝中舉入朝,難免浮薄。他們自幼在民間長大,足不出戶,對天下大事知之甚少。我固然敬重他們的才學,只是他們行事之時總是難以顧全大局。反倒是那些家中稍有錢財權勢的,不必為吃穿之時勞心費力,又自小對治國經略耳濡目染,這樣的子弟若能通經史、記帖括、明法治,將來入朝,總是更識大體一些?!?/br>
    李綰聽到此處,便已對高元照今日與他說這些話的用意有所了解了。如今宗學中的宗室子弟有一批年紀已不小了,讀了幾年書,恐怕高元照有心要為他們入朝為官了。因此忙道:“老爺說的是,若是父祖在朝中為官為將,這樣的子弟對官場之事總容易上手一些?!?/br>
    高元照又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我這宗學之中,除卻我們高家宗室子弟,也有一些信任我為人的,將子弟送來宗學念書,少不得是些達官貴人之子。如今他們中有些人歲數也不小了,是該成人的年紀,你在學中教書,我想聽你說說,有哪些子弟是有真才實學的?”

    李綰忙道:“這些子弟中,還屬子輝功課最佳?!睂崉t這些年輕子弟們生來富貴,便是不努力讀書,未來也是前程似錦的好日子,因此又有幾個真心向學?而他們的父母又因事務繁忙對他們疏于管束,教養他們長大的仆從、教師沒幾個真正敢管這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子弟。因此這些子弟驕奢yin逸、聲色犬馬,委實不堪重任。只是高華崇畢竟是高元照的嫡子,只怕今日高元照尋李綰來,也就是想讓他出面舉薦高華崇,為高華崇鋪路,那他也只有順著安國公的意思說話了。

    高元照搖頭笑道:“我尋你來,可不是要你拍這馬屁。我那犬子是什么資質,我心里清楚的很。我與亡妻中年才有了這個寶貝兒子,對他嬌寵的很。他出身沒多久愛妻便亡故了,這些年我忙于又掌管軍中之事,對他疏于管教,倒把他養成了一個驕奢yin逸的性子。我把他送入宗學,請宗正與你來管教,就是希望你們好好替我改改他的性子?!?/br>
    李綰聽了這話,倒有些糊涂了。安國公的嫡長子早已入朝,如今在戶部當差,若不是為了他家這位年少的嫡次子,又是為了什么?

    高元照道:“我不瞞你。今日太后也十分憂心地與我說起,我們這一輩畢竟年事已高,治國大事,早晚是要交給年輕人的。只是如今天下紛亂,災害連年,朝中黨派之爭又不斷,不知這些后生晚輩們有沒有一個堪當大任之才?”

    李綰恍然。也難怪太后與安國公憂心,如今寒門子弟不斷涌入朝堂之中,貴胄世族為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斷上書請求廢除科舉,只是因為茲事體大,此事一直難以成行。如今高家雖然富貴難當,但是他們畢竟是因為外戚的身份才能榮登高位,眼下高太后年紀大了,皇帝逐漸有了自己的想法,而高家年輕一代以奢侈相尚,只知享樂,無心治國。再這么下去,等高太后和安國公壽終正寢之時,高家的沒落也就是轉瞬之間的事了。因此他們才急著從高家年輕一輩中挑選出有能力的人才,培養他進入朝堂掌權,為維持高家的權勢繼續撐起架子。

    李綰心知安國公是要他推薦真正有學之人。他方才便想向高元照舉薦高展明了,只是唯恐拂了高元照的面子,才先將高華崇夸贊一番。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他便不再猶豫,堅定道:“子輝的功課自然是極好的,經史策略,樣樣出眾。除他以外,高展明也是個英俊人才?!?/br>
    高元照聽見高展明這個名字,手一抖,剛拿起的茶碗又放下了。

    第十五章 偏見

    李綰心知安國公是要他推薦真正有學之人。他方才便想向高元照舉薦高展明了,只是唯恐拂了高元照的面子,才先將高華崇夸贊一番。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他便不再猶豫,堅定道:“子輝的功課自然是極好的,經史策略,樣樣出眾。除他以外,高展明也是個英俊人才?!?/br>
    高元照聽見高展明這個名字,手一抖,剛拿起的茶碗又放下了。

    高元照沒想到,李綰竟然會推薦高展明。在他的印象中,高展明是個十分陰郁的少年,雖說生了一副極好的相貌,可是脾氣實在不敢恭維,因此并不怎么討人喜歡。他也看過高展明寫的詩詞,雖說文采的確不錯,可過于委婉華研了,多是吟風弄月之詞,就和高展明這個人一樣酸澀。這種文采,便是再精深,又有什么用,無非騙取些閨閣少女的眼淚罷了。

    然他方才的手抖,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和高展明之間的一些不能說道的糾葛。

    高元照的原配是淮安王的嫡女張嬌,夫妻兩人十分恩愛??上垕墒莻€體弱多病的,二十五年前為高元照產下了嫡長子高華尚,十八年前為高元照生下嫡次子高華崇,后來又生了三小姐高妤,此后便一病不起,在高華崇五歲時就病逝了。張嬌病逝后,中年的高元照為走出喪妻之痛,便開始沉迷女色,新納了無數姬妾,一來二去,還跟自己的弟媳唐雪勾搭上了。

    一年半以前,高元照和唐雪的丑事被高華崇和高展明兄弟雙雙撞破。高華崇勃然大怒,對父親大發了一通脾氣,甚至直到今日都對高元照不理不睬。高華崇是高元照最心愛的兒子,為了取得兒子的原諒,他便斷了與唐雪的往來,甚至為了避嫌,他對隔壁母子再不聞不問,每年撥給隔壁府上的體恤金都交由旁人打理,不再插手。

    高元照知道他做下的這樁糊涂事似乎讓高華崇連高展明一并記恨上了,這一年多高華崇來一直暗中找高展明的麻煩。他雖知道,但為了挽回高華崇的心,便一直袖手旁觀。他心中對唐雪高展明母子也并非沒有愧疚之情,只是到底還是安撫好高華崇的情緒最為重要,便對他的行為聽之任之。

    高元照面上裝的波瀾不驚:“哦?高展明?我記得,他是元青的兒子吧?”

    李綰道:“正是。我來時還帶了幾份最近宗學中的子弟們做的文章,放在外間,老爺若想看,我便拿進來?!?/br>
    高元照道:“你去拿來罷?!?/br>
    李綰鞠躬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捧著一沓卷子走了進來。

    高元照翻閱了幾張,不停皺眉搖頭嘆氣,待翻到高展明所做時,終于停下認真瀏覽,片刻后拂須點頭道:“好,好,如椽之筆??!”

    他看完高元照的文章,再看其他子弟所寫的文章,相較之下,那些文章更是相形見拙。宗學中的子弟,也不是沒有工于文字的,只是畢竟年紀尚輕,只知堆砌辭藻,無病呻吟,難免淺薄了。沒想到才過了兩年,高展明的文章竟然突然有了極大的改善,字里行間的怨懟之情已不見了,題材亦不再拘束于閨怨相思,文字變得淺顯平易,意象卻更深遠了。

    高元照蹙眉道:“高展明這篇文章確實不錯,可我記得,他的性子似乎不怎么好罷。上個月宗正還對我說,高展明在學中生事,有違風化,得罪了其他子弟,被罰休學一月呢?!?/br>
    一個多月前的事,其實誰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高展明和韓白月從來是見面如仇敵相見分外眼紅的,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間轉了性子強迫韓白月做那有傷風化之事?高元照也不是不知道高展明冤枉,他只是故意裝糊涂罷了。

    李綰心知安國公裝糊涂,也不好點穿,忙道:“老爺說得極是。從前高展明文采雖好,但生性陰郁了些,且為人恃才傲物,我叫他做文章,他十次有九次做完了也不肯拿出來給人看,他那樣的性子,終是不妥??纱驈乃輰W一月再回到學堂之后,他的性子就變了。他如今主動與同學修好,還會體恤師長,關懷他人,心思比從前開闊了。想必是他在休學的一個月里痛定思痛,終于明白事理了?!?/br>
    高元照聽了這話,沉吟不語。如今高家的下一輩開始逐漸嶄露頭角了,他和太后有意著重培養幾個能干的出來做事。他的兩個嫡子中,高華尚的身體和他母親一樣弱了些,據太醫所說,怕難以傳承子嗣,因此高元照有心讓高華崇來接自己的位置??墒歉呷A崇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心性有些浮躁,做事也難免沖動。所以他想栽培一兩個有真才實干的人輔佐高華崇,成為朝中新的中流砥柱。但是高華崇和高展明如此水火不容……

    高元照把卷子擱下,道:“文章寫得再好,若是品行不端,怕也難以成事?!?/br>
    李綰正想為高展明再辯解兩句,高元照卻不給他這機會,道:“你今日說的,我知道了。高展明這孩子,我會留心觀察的。宗學里這些教授,屬你學問最好。我聽宗正說,高家旁系里有個叫高亮的孩子為人機靈,智計不錯,你多栽培他的學識?!?/br>
    李綰聽他說了這話,暗暗嘆了口氣,只得道:“是?!?/br>
    高元照揮揮手:“你退下吧,下月再來向我述職?!?/br>
    李綰收起卷子,恭敬地離開了安國公的書房。

    高展明讀書讀得酣暢淋漓,并不知因為他,李綰和安國公之間已發生了一場暗潮涌動的談話。待時辰到了,他便熄滅了書房的燭火,鎖上門,回鶴竹園去了。

    高展明提著燈籠,沿著小路回到香蘭苑,正欲回房,突然只聽吱呀一聲,隔壁屋子的門被打開了,韓白月捧著燭火站在門口,倚著門框衣衫半敞,對他笑道:“喲,這不是君亮兄么,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高展明發現韓白月臉上竟然掛著得意的笑容,仿佛做了什么壞事已得逞了。他皺了下眉頭,態度疏離地說:“這么晚了,玉桂兄還不休息么?”

    高華崇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語氣不善地問高展明:“你去哪里了?”

    高展明一怔,旋即就因為高華崇責問的語氣而有些惱了。最近幾天,高華崇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一出口必然是傷人的話,卻從沒關心過他。他知道從前的高展明和高華崇之間有過不倫的關系,也知道高華崇因為安國公和唐雪的事情遷怒于自己,可是那又如何,再怎么說,高展明也是高華崇的堂弟,他設計坑害自己的堂弟,難道就沒有半點羞愧之心?自己夜半歸來,又與他何干,只怕以他齷齪的心思來想,是懷疑自己去勾搭學中某位紈绔子弟以挑戰他的權威了吧。

    因此,高展明淡淡地說:“晚上睡不著,我出去逛了一圈。天色不早,我先回屋了,堂哥和玉桂兄也早點休息?!闭f罷便不打算再搭理他們,推開自己的房門準備進屋。

    高華崇帶著慍怒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你這幾日都和誰在一起?”

    高展明并不打算理他,正打算踏進自己的屋子,卻聽韓白月在身后道:“二爺,君亮兄想必是近日忙著端午后籌辦宴席的事,才日日那么晚歸呢。君亮兄,不知宴席的事籌劃的如何了,若有什么難處,你可要提前跟我們說呀,等到時間晚了,怕就來不及了?!?/br>
    高展明轉過身對他們笑道:“二位請放心,一切都很順利,這點小事,愚弟定能辦好,不勞二位兄臺費心?!?/br>
    韓白月冷冷地勾了勾嘴角:“那就好。二爺,天冷了,我們回屋吧?!?/br>
    高展明不再理睬他們,徑自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天色已經不早了,高展明換下衣服,點上燭火,正打算將今日在書中看到頗有感觸的句子和典故記錄下來便去睡覺,突然聽見外面有急促的敲門聲。高展明以為是韓白月他們又來挑釁滋事,正兀自不悅,卻聽外頭人道:“爺,是我?!?/br>
    高展明一聽是引鶴的聲音,忙走出去打開房門:“你怎么這時候才回來?去打點水來伺候我洗漱吧?!?/br>
    引鶴神色慌張地將高展明推進房中,關上門,低聲焦急道:“爺,不好了,出事了!”

    第十六章 決心

    引鶴神色慌張地將高展明推進房中,關上門,低聲焦急道:“爺,不好了,出事了!”

    高展明見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忙安撫道:“出了什么事,別急,你慢慢說?!?/br>
    引鶴道:“爺,剛才劉大派人來找奴才,說是五月初六請的女伎隊伍突然變了卦,把定金全退了回來,說是初六不能來了。劉大又去找了另外幾個女伎班子,都說初六已讓人包下了!”

    高展明蹙眉:“也就是說,請不到女伎了?”這事情可有些蹊蹺,他請的是京城里最當紅的女伎班子,請動這樣的班子,少說要提前兩個月才能預訂的到。他派人去請的時候已是四月中旬了,只提前了半月,但因他是打著高府的名義去請的才能成事?,F在突然之間女伎班子又被別人包了?說明那人的來頭要比他還大!

    引鶴道:“不止。我們聘來的廚娘班子突然說要回鄉,不肯辦了。劉大派人去請,可凡是京中有名的班子沒一家肯接我們的生意!還有,那些鮑肚燕窩之類名貴的食材也全都被人買空了,市上竟沒有一家賣的!”

    高展明更驚訝了。他要在郊外辦一場五六十人參與的大宴席,自己府上抽調不出那么多人手,因此特意從外面聘了個有名的廚娘班子來預備菜肴。然而這些權貴子弟們的食物亦不是什么人都能經手的,因此食材是由高府負責采辦,并找專人監督酒宴的過程??墒谴藭r廚娘班子也臨陣跑了,食材也買不到,這可如何是好?

    女伎班子被人翹了墻角還不算頂頂要緊,只是少了一場樂子,再想別的法子補上也未嘗不可。然而買不到昂貴的食材,請不到頂級的廚娘來做菜肴羹湯,難道請這些學中子弟在京郊吹著寒風吃青菜豆腐?!他還收了六千多兩的份子錢,到時候若是辦得太寒磣,豈不更落一個中飽私囊的罪名?!

    引鶴急道:“爺,怎么辦,今天已是五月初一了,只剩下五天時間了!若是辦不好……若是辦不好……爺您當初就不該攬下這樁事??!”

    高展明搖頭,道:“稍安勿躁。事情已然如此,便是急也沒有用。坐下來,慢慢想對策?!?/br>
    引鶴只好走到一旁坐下,神色依然十分焦急,不斷地搓著手。

    引鶴是高展明的陪讀小廝,他跟高展明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兩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前高展明在學中遭受人排擠,連帶著他這個陪讀小廝也總遭人欺辱。如今高展明突然醒悟,改了從前古怪孤僻的性子,想和學中權貴子弟們重修舊好,對引鶴而言也是一樁好事,畢竟他家主子的出身是高的,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實在不該??梢Q更怕高展明會弄巧成拙,被逐出宗學去。一旦離開了宗學,也就意味著高展明失去了被舉薦入朝的機會,他也失去了跟著主子出人頭地的機會,恐怕終高展明一生都只能靠著安國公和太后的接濟過活了。

    高展明表面上鎮定,實則心里也不怎么平靜。他原本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明明東西都定下了,眼看著還有五天這樁事情就能辦成了,怎么突然之間那些班子就全都倒戈了?一家不肯做他們的生意也就罷了,家家都不肯接他們的活,這是明擺著有人設計坑害他了!不就是一場酒宴,他的初衷也是為了讓眾人開心,能緩和與眾人之間的關系,可那些人就那么恨他,不放過一個能夠讓他難堪的機會?!

    酒宴要是辦不好,他丟幾分面子倒也都罷了,可偏偏他已經收來了那么多份子錢,若是酒水置辦的太可憐,有心人告他借此斂財,道德敗壞,治他幾條罪過,把他逐出宗學去,那事情就真的弄巧成拙了!

    引鶴只靜坐了片刻,就忍不住又催促道:“爺,怎么辦,你想出主意了沒有?要不……要不我們去求求二爺,只要他出面,那些女伎廚娘一定不敢不買二爺的面子!”

    高展明道:“這分明是有人要為難你的爺呢!你覺得誰有那么大的本事?你還讓我去求高華崇?”

    引鶴欲哭無淚:“那可怎么辦,怎么辦呀!二爺他也太過分了,這是真要把爺逼上絕路才肯罷手么!”

    高展明心煩意亂地擺了擺手:“行了,這事本來沒什么,讓你鬧得我夠心煩的!你去給我打盆熱水來,別在這里念念叨叨的?!?/br>
    引鶴道:“爺,只有五天時間了……”

    高展明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問你,我記得請女伎的館子叫風華樓,風華樓把定金退回來,劉大收了沒?”

    引鶴道:“沒收。定金退回來的時候,劉大就覺得不對勁,趕緊讓人出去別的地方問,果然外邊所有請得上臺面的女伎在初六那日都被人包圓了,一個都請不到。因此他不敢收定金,讓風華樓的人又拿回去了,趕緊讓我來找爺商量對策?!?/br>
    高展明轉了轉眼珠子,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你伺候我洗漱以后就早點滾回外間去休息,明早再去宗正那里替我告半天假,明天上午爺我親自去一趟風華樓,看看此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若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們再想別的法子?!?/br>
    引鶴無奈,只得退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高展明就穿戴得體地出門去了。

    高展明帶著引鶴一路徑直來到風華樓,風華樓才剛剛開張,生意還正是清凈的時候。高展明一路長驅直入地上了樓,那些跑堂見他衣冠華麗,也不敢阻攔,殷勤地將他迎至廂房中。不一會兒,風華樓的掌柜沈姑姑就親自趕了過來。

    本朝女伎十分流行,不管是達官貴人,但是平民百姓,甚至不論男女,許多人忙碌過后都喜歡在街上或是到樓里觀看女伎的表演以打發閑暇時光。女伎們為了引人注目,往往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另還各有非凡能耐,有的擅長蹴鞠,有的擅長做文章,有的擅長廚藝……京中的富貴人家們,往往會在府上豢養自己的女伎班子,最出色的女伎則被選入皇宮為皇親國戚表演,而這風華樓便是民間最好的女伎館了。這位掌柜沈姑姑因極善棋藝,又被人稱作棋姑姑,如今雖已是半老徐娘,但風韻不減當年。

    她一見高展明,未語先笑,邁著蓮步走近,陣陣清雅的香氣傳入高展明鼻中,著實讓他的火氣減輕了幾分。沈姑姑嬌滴滴地笑道:“公子爺大清早來我風華樓,不知所為何事?”

    俗話說不打笑臉人,那沈姑姑如此柔柔弱弱,高展明便不好向她發火。于是他換了個坐姿,隨意地斜靠在椅背上,解下身上的腰牌丟到桌上,似笑非笑地問道:“不知姑姑認不認得我是誰?”

    沈姑姑拿起那塊高府上的腰牌,臉色微微變了變,旋即笑著欠身:“不知高爺駕臨,奴婢有失遠迎,實在怠慢了。不如姑姑去請幾位姑娘來為高爺唱只曲子,就當是賠罪了?!?/br>
    高展明收起腰牌,抬手道:“不忙?!彼h顧四周,道,“沈姑姑,你這風華樓妝點的十分漂亮。這桌椅都是紅木的,雖高雅,卻也花費不少,看來這風華樓的生意應當是很不錯吧?”

    沈姑姑掩嘴笑道:“高爺謬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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