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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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宅。 “真的沒事嗎?”千壽郎把茶杯放在鳴花手邊,關切道,“鳴花小姐?” “怎么看都不是沒事吧?”大家長·槙壽郎盤腿坐在門口,指指點點,“依我說啊,現在就該把她送到蝶屋做個全身檢查,蝴蝶忍最近不是休假在家做研究嗎?” .... “真的嗎?”千壽郎作為案發現場第一目擊證人,鳴花氣息全無倒在地上的模樣確實嚇著他了,“就算今天晚上不去,明天早上鳴花小姐也可以——” “謝、謝謝你們,”鳴花哭笑不得,“但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煉獄大家長不置可否:“你剛剛可是昏倒了!” “好了!父親和千壽郎都去休息吧!”和主宅趕來問詢的隱隊員交接完畢,精神小伙來去如風地在未婚妻身邊坐下,開口安排另外兩只貓頭鷹,“既然鳴花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 大家長產生地位危機:“可是、她昏迷——” “難道父親不相信鳴花嗎?”杏壽郎靈魂發問,“的確,鳴花現在還不是我們家的媳婦;但在我心里,她已經是我唯一的妻子了。如果父親想要拆散我們,無論如何我都會反抗!” ……啊、不是。大家長語塞:這是扣帽子嗎?這絕對是在亂扣帽子吧?! “那就拜托兄長照顧鳴花小姐了,”千壽郎對父親半信半疑,卻對兄長深信不疑——這就是把小兒子塞給大兒子帶的‘一時爽后遺癥’——小少年利索起身撤退,“有能幫忙的,可以喊我?!?/br> 鳴花的住處離煉獄家小未成年最近。 “半夜驚擾,真是對不起?!兵Q花摸摸汗津津的鬢發,道歉式開小灶,“櫥柜里有一盒奶糕,一時半會睡不著的話,可以就著蜂蜜水吃半塊……多少能起到安神的作用?!?/br> 煉獄家長子:“明白。千壽郎,麻煩你了?!?/br> 小少年馬上領悟,拖著邋遢懶倦的大家長告辭;十分鐘后,送來了奶糕和溫熱的蜂蜜水。 鳴花捧著差別茫然:“……?”那、那個,我的意思是,不對,反正不是——唔,算了。 “是鳴花做的嗎?”穿著寢衣的貓頭鷹先生盤腿坐在鳴花身邊,啊嗚啊嗚吃著手里的奶糕,難得還能吐字清晰,“唔姆、唔姆!是不是甜過頭了?” “配著蜂蜜水會好些的?!兵Q花趕緊把手里的杯子遞過去,“蜜璃說,奶糕里糖分含量高些,小小一塊就能快速為劍士們體力?!?/br> “的確如此?!必堫^鷹先生三兩下吃完一塊奶糕,若有所思摸肚子,“身體也熱起來了?!?/br> “是,”鳴花笑了,“訓練的大家評價也不錯。之后會和‘隱’商量,做為便攜食物進行統一制作?!?/br> 杏壽郎沒有繼續話題,而是靜靜坐在一旁看著鳴花吃東西。身為食量驚人的年輕男性,無論餐點分量還是進食速度,杏壽郎都遙遙領先于鳴花;慣例是鳴花吃到一半,貓頭鷹先生就用餐完畢、開始無聲盯人。 鳴花用餐時很乖巧,高貴斯文之類的形容詞絕對用不上,更像是有教養的幼童,一板一眼、認認真真。如果說煉獄是最大程度帶動進餐氣氛的【香香飯】型選手,那鳴花就是【感恩有飯】型選手。 “阿杏,”咽下最后一口奶糕,鳴花抿掉唇上的碎屑,小聲道,“你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啦?!?/br> “唔姆,”貓頭鷹先生撿起杯子,為她倒蜂蜜水,“鳴花吃飽了嗎?” 但是夜宵這種項目,怎么也不能說吃飽吧……鳴花點頭,喝著水含糊道:“吃飽了?!?/br> “好!”貓頭鷹先生放好杯子,撐在被褥上稍微起身,親了親鳴花的唇邊,好整以暇,“那么,我們可以開始聊聊鳴花剛才的噩夢了!” 鳴·被突然襲擊大腦空白·話:“……哎、哎?” 年輕劍士耐心地重復:“鳴花夢到什么了?可怕的事情?還是悲傷的事情?”.... “夢見、夢見鬼舞辻無慘,”鳴花磕磕巴巴回應,“吃人不擦地板……整個無限城都是血……” 杏壽郎頓時肅容:“難道只有鳴花一個人打掃嗎?” “是、是的,”鳴花越說越心酸,“鬼舞辻無慘對下屬沒有耀哉的半分體諒,只會頤氣指使……” “太過分了!”杏壽郎握住鳴花的手,感同身受、大聲譴責,“我十歲之前不被允許獨自打掃道場!” 鳴花剛心酸了一半,聞言忍俊不禁:“打掃道場?是訓練偷懶的懲罰嗎?” “不!是父親偷懶的詭計!”貓頭鷹先生目光炯炯,自信滿滿,“十歲后我學會了向主公告狀!” 鳴花努力忍了忍,最終沒忍住,悶笑著將額頭抵在杏壽郎肩上蹭了蹭,小聲稱贊:“阿杏真是厲害?!?/br> “沒錯,”年輕劍士放低聲音,笨拙也溫柔地摸摸鳴花的后頸,“阿杏非常厲害?!?/br> 無論發生什么,我都能保護鳴花;所以你不要害怕,最好也不要悲傷。 女孩安靜地靠在杏壽郎的肩頭,沉默許久,才緩慢地、艱澀地再次開口:“……阿杏,我夢見父親了。他陪我坐在庭院里,摸著我的頭夸獎我?!?/br> 煉獄杏壽郎:“唔嗯,是不錯的夢啊?!?/br> “我知道,父親、是被鬼殺死的,我看見了?!兵Q花顫抖著攥緊戀人胸口的衣襟,“但、但我記不清……我記不清父親的面容,也記不清父親的眼神……為什么、我沒有被殺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