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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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乎乎的禰豆子從懷里掏啊掏,掏出一塊花朵形狀的酥餅,舉到鳴花面前。 “禰豆子想親自向鳴花小姐道謝?!碧恐卫蓭兔Ψg,“之前的酥餅和糖塊都很好吃,謝謝您?!?/br> 好可愛。鳴花憐愛地摸小姑娘的額頭:無慘大人真是罪無可恕。 趁開店前短暫地閑聊一番,炭治郎幾人帶著給缺席·善逸的茶點,以及到最后不得不收下的、一堆風味腌rou和酥餅,向準備開工的鳴花告別。 “伊之助,不要左顧右盼?!碧恐卫裳奂彩挚熳プ⊥?,“趕快回蝶屋?!?/br> “權八郎,”伊之助不解地看向人來人往的花街,“我……我好像看到了……地獄先生?” 炭治郎更不解:“地獄先生?”是誰? “就是,眼睛圓圓的,”伊之助胡亂表演了一番,又失落地垂下手,“……應該看錯了?!?/br> 好悲傷的味道。炭治郎沒有細問,只是溫和地拍了拍他的頭。 另一邊,準備開工的鳴花被突然到訪的未婚夫嚇了一跳。 “你怎么來了?”鳴花在女孩們打趣的目光中拉走煉獄,“路上沒出事吧?身體還好嗎?” 青年穿著簡單的灰藍色條紋小袖,金紅色長發披散,順從地被鳴花拉到休息室。煉獄自然地找地方坐下,坦蕩而稀奇地打量窄小的休息室。 “請喝茶?!兵Q花把托盤放在不速之客面前。 “因為鳴花沒有帶晚餐出門,”煉獄杏壽郎放下便當,把它輕輕推向少女,“現在吃吧?!?/br> 盡管想說京極屋提供不錯的伙食,但……鳴花選擇拿起便當盒,小聲道謝:“麻煩你了?!?/br> 被道謝的青年頓時顯露出很高興的模樣,盤著腿看向鳴花:“鳴花在京極屋工作嗎?很厲害!” 羽二重鳴花窘迫:“抱歉,我只會這個,所以……” “沒什么值得道歉的!”煉獄杏壽郎贊揚,“有一技之長、憑自己的力量活在世上,就是很厲害的事!京極屋我曾經來過,有了不得的舞伎小姐呢!” “是、是嗎,”鳴花結結巴巴接話,“小澄、小澄的確很厲害!” ——‘花街第一舞伎’這個名號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啊,”煉獄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來花街的目的不是為了,咳;我只是喜歡看歌舞伎表演而已。任務結束、彼此有空閑時,會約朋友一起來?!?/br> 我倒沒懷疑這個。您一身正氣。鳴花默默吃飯:就算真的來尋.花.問.柳,對男人們而言,也是稀松平常、不值一提的事。 “對妻子忠誠是煉獄家的家訓?!鼻嗄昀洳欢⊙a充,目光灼灼,“母親去世后,父親也一直沒有續娶?!?/br> 嗚哇……簡直像在對我承諾忠心不二。鳴花更結巴了:“那、那很好……” 安靜地盯著羞赧的鳴花看了一會,煉獄杏壽郎再次笑起來。青年沒有氣勢十足地繼續進攻,還貼心地轉開視線,讓她不必太緊張:“真熱鬧啊?!庇鸲伉Q花松了一口氣:“客人陸續來了。煉獄先生等會離開時小心些,有太早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會故意糾纏找事?!?/br> 倒不是擔心你。主要擔心運氣不好撞上去的客人。 煉獄杏壽郎:“鳴花沒關系嗎?” “我會提前一點到,延后一點走,”鳴花解釋,“早上的工作不多,新來的孩子們大多在下午上課?!?/br> “鳴花一直都很努力啊?!睙挭z單手撐在榻榻米上,探身摸了摸鳴花的腦袋,“辛苦、辛苦?!?/br> 嘴里還塞著半個丸子的少女呆了呆,大概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就像小松鼠般傻乎乎又嚼了兩下,才遲鈍地低下頭,開始臉紅:“哦……” “啊,三味線?!睙挭z拿起倒在一旁的樂器,做彈撥的姿勢,“母親有段時間熱衷于此,卻怎么也學不好,對著我們發了許久的苦悶?!?/br> “這個,很難?!兵Q花放下飯盒,擺出抱著三味線的姿勢,“只有三根線,要花很長的時間學會控制力道,才能彈出好聽的樂曲?!?/br> “不過,”鳴花偏頭,回憶教導‘善子’的過程,“有優秀音感的孩子,學起來會很輕松?!?/br> 煉獄杏壽郎點頭:“唔姆,果然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br> “煉獄先生喜歡,我下次可以彈給你聽?!兵Q女開心,“大部分樂器我都會,最擅長琵琶。比不上小澄的名氣,在花街中也是好評頗高的琴師?!?/br> “太榮幸了!”煉獄也高興起來,“沒幫上什么忙,還能聽到鳴花的演奏作為招待,想想還真讓人無地自容??!” ……在讓人害羞這方面,您可真是天賦異稟。 鳴花羞赧:“只是、很普通的曲子哦?” 等鳴花吃完飯,青年沒有多做停留,提著空空的飯盒起身告辭:“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去門口?!兵Q花跟著起身。 盡管是花街數一數二的花樓,但京極屋的面積并不大。兩人并肩走在空無一人的后院,身后是鶯歌燕舞與燈火通明。冷清與繁華分離交融,恍若隔世。 “路上小心?!睋Q上花哨和服的少女順開臉側飛舞的碎發,“不必擔心我?!?/br> 煉獄并未出聲回應,只是沖著鳴花燦然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一半落在黑夜中,一半映在燈火里。 青年垂在肩頭的長發盛滿月光,似柔情、似火焰,似安靜又似熱烈——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包含在煉獄杏壽郎溫和的目光中,又不講理地投在鳴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