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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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門炭治郎窘迫道:“不要強調了,善逸……連我都、都開始不好意思了!” “沒錯!”嘴平伊之助坦然盤腿抱臂,“喜鵲很漂亮!” “果果果然!你們是那種關系吧!”我妻善逸酸得面目全非,“太便宜你了!是‘鳴花’啦!你這個笨蛋豬頭!笨蛋!” “本大王當然知道!”伊之助揮拳,“你在說什么笨蛋話!” 炭治郎熟練地居中調停:“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會給鳴花小姐添麻煩的?!?/br> 羽二重鳴花端著茶點返回時,少年們還在朝氣蓬勃地低聲吵架。 “這是客人送的高級酥餅,女孩子中評價相當高?!兵Q花莞爾,“來嘗嘗?” 她的聲音很獨特,柔和,又不至于聽不清;含笑時語氣低緩、不疾不徐,像某種樂器,也像春日里新綠色喜雨過后,殘雨順著屋檐靜謐地滴答而下。 ——然而,這并不是現在的重點。 “好、好美……咳咳咳!不是!”我妻善逸回神,趴在膝蓋上無地自容,“對不起!不、不是那個意思!不對!我我我無意冒犯!” “女孩子被夸獎樣貌,”鳴花跪坐在三人對面,眨眨眼睛,“是值得高興的事情?!?/br> 伊之助一巴掌拍在善逸背后:“拿出不要臉的氣勢來??!善逸!” “什么叫‘不要臉的氣勢’!笨蛋豬頭!”善逸快自燃了,“別在這種時候叫對名字??!” “鳴花小姐的確是美人呢!”有妹人士·炭治郎坦蕩稱贊,“像剛盛開的鈴蘭一樣,很賢淑!順帶一提,我meimei禰豆子也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哦!” 鳴花附和:“那個粉色葉紋和服的小姑娘嗎?的確如此?!?/br> “嘿嘿嘿,鳴花小姐過獎了……哎?”害羞了一半的長男愣住,“難道,您……見過禰豆子嗎?” 鳴花也愣:“哎?” “笨蛋大五郎!”伊之助跳起來,發出氣憤的呼嚕聲,“你們倆根本沒認出鳴花!混蛋!是暖呼呼的鳴花??!可惡!難道只有本大王記住了嗎?!” 鳴花驚喜合掌:“??!伊之助叫對我的名字了!真厲害!” 我妻善逸&灶門炭治郎:“???”什么什么? …… 經過伊之助一通亂七八糟的解釋,加上鳴花善解人意的補充,兩人終于弄清了來龍去脈—— “沒事啦,”鳴花擺手,“你們保護了花街的大家,該是我感謝你們啊?!?/br> “但是、但是,”我妻善逸保持著土下座,喏喏道,“竟然沒認出救命恩人……嗚哇!這完全不是‘沒事’的程度??!” 炭治郎同樣土下座:“對不起!鳴花小姐!不原諒我們也沒關系!” 伊之助大勝利:“呼呼呼!本大王最厲害!豬突猛進!” 兩個月前,以鬼殺隊音柱·宇髄天元為首一行七人,連帶身為鬼的灶門禰豆子,與潛伏在花街中的上弦之六·謝花兄妹發生了激烈的對戰。 眾人協力斬殺兩只上弦鬼,給花街造成巨大損失的同時,炭治郎幾人也遭受重創。 最先發現他們的后藤先生說,根據當時的傷勢和毒發程度,要不是有好心人臨時包扎,不說生命危險,他們幾個很有可能也要因傷重提前退役。 而那個幫忙的‘好心人’,就是眼前的京極屋琴師,羽二重鳴花小姐。 “炭治郎當時是昏迷的狀態,”鳴花半真半假地抱怨,“但我明明指導過‘善子’的琴技啊……沒被認出來,還真有點傷心呢?!?/br> 我妻善逸幾乎要趴成鼠餅:“對不起!因為樣貌差太多,而且大家一起練琴……”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準確區分出每個人的聲音??!嗚嗚嗚! “這么說來,”鳴花摸了摸臉頰,“那天我是替小澄跳舞呢?!彼嚰繆y容嘛,大家都懂。 鳴花慢悠悠繼續:“那就沒辦法怪罪你了呢……所以,放輕松、放輕松啦?!?/br> 就像她鈴蘭般清然典雅的外貌,鳴花小姐是位體貼賢淑、溫柔如水的美人;她總能恰到好處地調節氣氛,不讓任何人感到局促不安,一顰一笑都令人舒適。 直到鳴花開口催促三個少年回家,他們才猛然發現,一下午竟然就這么愉快悠閑地過去了。 “好孩子不能晚上來這里哦,”鳴花站在臺階上,向他們揮手告別,“路上小心?!?/br> 認真感謝款待后,炭治郎手提鳴花送給禰豆子的點心,帶著兩個問題兒童準備離開。 “炭治郎!”然而三人還沒走多遠,年輕琴師突然出聲。 而等少年回頭時,鳴花卻只是搖了搖頭。 她一邊目送幾人離開,一邊以幾不可聞的音量,輕聲道:“謝謝你,炭治郎?!?/br> ——太陽般的赫灼之子啊,各種意義上,都謝謝你。 第2章 煉獄 花街是個夢幻而殘忍的地方,聚集著最艱辛的貧窮和最暢意的豪富,是不夜的艷色笙歌王國。 鮮艷的女孩們穿著同樣鮮艷的和服,風情勾帶洇紅順著眼角蔓延;日日夜夜的歌舞升平里不見世事艱難,只有無邊無際、誘人沉溺的快樂。 盡管兩月前才經歷了堪稱滅頂之災的襲擊,但花街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重回繁華。它若無其事地抱起三味線和酒壺,搖搖晃晃拋棄了逝去的花朵,繼續追著糜爛和絢麗而去。 “哈呼……”衣衫凌亂的女孩靠在門框上揉眼睛,“鳴花,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