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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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好不容易才等著文惠帝似要松口,不想被徐賢妃來一攪合,前功盡棄,心中猶自不甘心,還沒等她說話,徐賢妃卻搶先開口道:“陛下既然不愿人打擾,臣妾們就先退下了。煩請陛下千萬保重龍體,莫要為此太過傷神?!?/br> 文惠帝頭也不抬的擺擺手。 皇后再如何不愿,也只得同徐賢妃一同退了出去。 待出了養心殿,皇后停了下來,看向徐賢妃冷笑道:“本宮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過你生的兒子,永遠也沒辦法取代本宮的兒子!” 徐賢妃笑了一笑,道:“jiejie這么說,可就折煞meimei了。太子金尊玉貴,meimei可是一心盼著他好。他們兄弟間兄友弟恭,說什么取代不取代?!彼帧翱┛币恍?,欣賞著皇后似乎有些煩躁的神情,道:“meimei一直想取代的,是jiejie啊?!闭f罷,撫了撫鬢邊的一朵珠花,自是妖嬈萬分的走了。 獨獨剩下皇后一人站在原地氣的咬牙。 皇后和徐賢妃一前一后的進了養心殿,很快就傳到了其他人耳中。 董淑妃坐在榻上,聽著侍女彈琴。彈得是高山流水,泉水叮咚,高山巍峨,倒是一副極好的畫面。她不喜與外人爭搶,信佛,平日不去佛堂的時候,就在自己的偏殿繡繡花聽聽琴,不像個妃子,倒像是個方外人。四妃里最被人忽略的就是她,簡直讓人詫異她究竟是怎么成為四妃之一的。 而她的下首,坐著的男人玉色錦袍,亦是微微含笑,側頭傾聽,仿佛沉浸在琴音多時。 一曲終了,侍女抱著琴謝恩,董淑妃揮了揮手,貼身宮女送來賞銀,將那侍女送出去了。 偏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傅修宜笑道:“母妃今日心情格外高興?!?/br> “皇后坐不住了?!倍珏Φ溃骸坝H自去了養心殿為太子求情,賢妃跟著也去了。如今賢妃和皇后就快撕破臉,自然值得高興?!?/br> 傅修宜跟著笑:“太子落魄,賢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周王靜王想代替太子取而代之,賢妃在后宮定會出力?!?/br> “可惜卻不是什么好法子?!倍珏似鸩鑱砻蛄艘豢冢骸安贿^,鷸蚌不相爭,怎么讓漁翁得利?” 母子二人一齊笑起來。 傅修宜五官生的隨董淑妃多一些,平日里看著冷峻,笑起來的時候,便綿綿柔柔,讓人一點兒戒心也生不起來。 董淑妃道:“你近來可怎樣?” 傅修宜一笑:“發現了些有趣的秘密,正在查探,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br> 董淑妃嗔怪的看著他:“你自來就是個有主意的,這些事情我也就不多cao心了。說起來,到了如今,你也應該娶親了。你年紀不小,再拖下去,難免會被人當做筏子。賢妃她們可恨不得你能娶個無權無勢的女子做王妃?!倍珏f著說著就嘆了口氣,道:“原先那沈妙戀慕你,本想著若是她一直戀慕下去,最后讓她進門,你總歸能有沈家這門助力。不曾想世事無常,且不說她后來轉了性子,便是如今,沈家這門親,你也是挨不得了?!?/br> 傅修宜笑道:“雖我挨不得,明齊也無人挨的。其他兄弟除了太子外,誰與沈家綁在一塊兒,都要惹來父皇的猜疑。本來太子穩cao勝券,不想中途橫生變故,大約是老天也站在咱們這一邊?!彼麤]有絲毫遺憾,只是道:“明齊有些權勢的官家都不會與沈家結親,沈家雖然家大業大,沈妙卻未必能嫁的好?!?/br> 董淑妃感嘆:“不錯?!闭f罷又想起了什么:“不過太子這一回跟頭栽的委實慘重?;矢皇聰嗳徊粫p易了了。你覺得,這是周王靜王兄弟做的,還是離王做的?” 傅修宜不拉幫結派,因為他信不過自家兄弟,從來都是一個人起勢的。原先周王一派和離王一派斗得最狠,如今文惠帝有意扶持太子,甚至有心讓太子和沈家結親,于是周王和離王不免著急,誰知道半路會突然殺出太子來。太子成了他們二人的勁敵,自然要不遺余力的除去。 這一次太子殺害皇甫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其中必然有蹊蹺,十有*太子是被人算計了。算來算去,就是周王和離王最有可能。 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算計法,似乎又并不是這二人慣來的作風。 傅修宜搖頭道:“未必是他們二人所為?!?/br> 董淑妃一聽,倒是愣了,問:“不是他們,莫非還要旁人?” 傅修宜腦子里就冒出來之前睿王和沈妙的臉來。 睿王和沈妙之間,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關系。雖然并不清楚維持這段關系的到底是什么,不過只要是有關沈妙的事,都會有高人在背后指點,種種跡象表明,那人就是睿王無疑。 之前文惠帝讓皇后試探沈家,放出沈妙要嫁入太子府的流言,沒過多久睿王就對著文惠帝說出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話,文惠帝打消了要沈妙立刻嫁人的念頭。 如今這出品香局分明就是針對沈妙設的,到了現在,皇甫灝和太子兩敗俱傷,沈妙卻安然無恙,聽聞那一日沈妙也是要去易鳳閣的,卻在半路上沖撞了一名老婦,耽誤了時辰才沒去。怎么就會那么巧,莫非這一次,也是睿王在背后cao縱一切? 若是睿王所為,明明身在明齊,卻也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行事,一算計還算計了兩國太子,這個睿王,也實在是有些令人膽寒了。 見傅修宜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董淑妃問他:“怎么了?” 傅修宜回過神,道:“沒什么?!焙龆终酒鹕韥?,看向董淑妃:“兒臣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就不與母妃閑談了?!?/br> “正事要緊?!倍珏溃骸澳阆热グ??!?/br> …… 卻說另一頭,謝天謝地,季羽書和高陽總算是從塔牢里放了出來。 這些日子,這兩人在塔牢里看管囚犯,見識了各種各樣的手段,高陽還好些,季羽書卻是個身嬌rou貴的,活生生瘦了一大圈。不為別的,每日犯惡心吃不下飯,不瘦倒是奇了。 好容易從里頭放出來,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半晌,季羽書道:“我得先回灃仙當鋪洗個澡換身衣裳,就此別過?!闭f罷一溜煙兒跑了。 高陽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灰頭土臉的模樣,心中一陣脫力。謝景行竟然如此無情,不就是一點兒疏忽,竟讓人將他們送進塔牢。塔牢!那可是連鐵衣第一次進去都扛不住的地方! 更別說他和季羽書這樣養尊處優的人了。 季羽書回到灃仙當鋪,先讓紅鸞給他放好洗澡水,美美的洗了個澡,吃了點點心后,這才回到書房。甫一進去就差點讓里頭的灰塵給熏出來,季羽書的書房是不許下人們進去的,因為有許多機密。因此這些日子也無人進來打掃,季羽書本來想讓紅鸞替他收拾一下,想了一想,卻是放棄了。自己任命的拿起掃帚打掃起來。 好容易勉強看得過眼了,季羽書一屁股坐在書桌前,瞧見桌上已經堆了厚厚的一摞書信,便開始翻閱。待翻到最后一封的時候,季羽書都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不過等他看著看著,睡衣一掃而光,面色也漸漸開始嚴肅起來。 裴瑯竟然被傅修宜關起來了?裴瑯的身份暴露了? 天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有人知道嗎?有人解救一下嗎? 應當是沒有的。觀察裴瑯是季羽書自己私自的舉動,說到底他只是奇怪沈妙為什么要裴瑯去做傅修宜身邊的探子。即便裴瑯有幾分才華,可探子這回事,本就是需要極大的忠心,傅修宜那么會馭下,沈妙就不擔心裴瑯被人策反了么?更重要的是,沈妙在那之前與裴瑯的關系也不過是平平,為何就敢下這樣的決定。 卻沒想打,這個一時興起的舉動就在這個時候起了作用。 季羽書扭頭就要出門,將這信拿給謝景行看,剛站起身來,卻又站住了。 “三哥不會又把我關起來吧?!奔居饡?。 謝景行之所以將季羽書和高陽關起來,就是因為那一日皇后召沈妙入宮,試探沈妙讓沈妙嫁給太子一事,這事情被他們二人忽略沒通報給謝景行,回頭謝景行就直接把他們倆給扔塔牢里去了。 “三哥很看重沈小姐,這個裴瑯似乎對沈小姐也有意,還說要娶沈小姐,那么裴瑯就是三哥的情敵。既然是對手,現在告訴三哥會不會被三哥打一頓?三哥心里肯定是不想救他的?!迸岈樧灶欁缘哪钅钣性~:“就像我不喜歡芍藥姑娘總是對著丞相家公子笑一樣,后來丞相家公子驚了馬摔壞了,我還很高興了一番?!奔居饡杉憾热?,得出一個結論:“眼下還是不要告訴三哥這件事了,既然沒有新的消息傳來,應當還沒有死。讓他多呆些日子再說吧!” 季羽書自以為做的極好,卻不知自己的這一番舉動會給未來造成什么樣的變化。 …… 沈丘和羅凌作為兵部城守備的統領,這些日子也是忙得很,皇甫灝是死了,遺留下來的問題一大堆。對于秦王府的那些侍衛,殺了會引起秦國皇帝的不滿,不殺,他們又心心念念要為皇甫灝討個說法,在百姓間肆意傳播太子是殺人兇手的流言,惹得定京這幾日都是忙的人仰馬翻。 殺又殺不得,只有先軟禁著??墒乔靥拥氖绦l都是秦國皇帝親自挑選用來保護皇甫灝的,本事又焉是普通人?今兒個守著秦王府,明兒個他就能想法子逃出去。為避免生亂,城守備軍都增了一倍,在定京四處巡查,尤恐那些秦國侍衛為了發泄怒氣傷害無辜的百姓。 這不,等今日的事情忙完,天色都已近傍晚了。沈丘和羅凌并肩在街上走著,本來臨近年關,定京街頭最是熱鬧不過,卻因為皇甫灝的事情,百姓們被城守備軍們叮囑,早早就關門回家,不過還未至夜里,街上已經是行人稀少。 沈丘嘆了口氣:“刑部要是再不下來辦法,城守備也扛不住了?!?/br> 太子被關進牢里,一邊是秦國皇帝咄咄逼人要個交代,一邊是文惠帝對自己唯一的嫡長子依依不舍,苦的卻是百姓。 “這個年關不太平?!绷_凌跟著搖頭:“不管什么結果,定京只怕要生亂?!?/br>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憂心忡忡。 沈丘道:“別提這個了,昨日我聽娘說,meimei的親事得重新開始考慮。雖然太子那頭暫時不必擔心,可局勢越亂,就越有人要拿沈家做筏子。meimei身份特殊,難免引人覬覦,如果不早些將親事定下來,未來反而不好?!?/br> 羅凌聞言,卻是愣了一下,還未說話,就聽見沈丘道:“表弟,你是怎么想的?” “我?”羅凌的臉微微一紅:“我的想法,表哥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沈丘“嗨”了一聲,一手攬上羅凌的肩膀,道:“你好歹也是個練武之人,跟著舅舅又是在軍里長大,怎么說起這些來倒像是那些個酸腐文人一樣?!彼溃骸拔铱茨闶裁炊己?,就是臉皮兒薄。這等事情,你不去與meimei說,莫非還要meimei主動來找你不成?” 羅凌有些尷尬的笑。 沈丘諄諄善誘:“我meimei的性子,表面上瞧著溫和柔順,其實骨子里最是驕傲倔強。若是你想著meimei主動來找你,怕是不用想了。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是喜歡,直接去就是了。雖然你打不過我,”沈丘有些挑剔的看向羅凌:“不過眼下時局不同,勉強也夠格,你若是當我的妹夫,我也認了!” 沈丘說的豪氣,羅凌卻越發赧然,他道:“這也要表妹同意才行……” “你都不說,meimei怎么知道你的心思?”沈丘一瞪眼睛:“旁的不說,首先你得找個時機跟meimei說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表弟,我也就照實跟你說了,蘇明楓那人,從前有病,我不喜歡,馮子賢,嘖嘖,上次他們馮家害的meimei差點喪命,這也不提了。說來說去,倒是你還不錯?!?/br> “多謝表哥?!绷_凌笑道:“若是有機會,我一定……” 沈丘還想說什么,卻見一匹駿馬突然至街道另一頭奔過來,那駿馬毛色光滑,即便在傍晚昏暗的街道上亦是奪目,從來英雄愛良駒,沈丘和羅凌不由得被那駿馬吸引了目光。 馬上的人也英武,遠遠瞧著便是風姿出塵,那人在臨近沈丘二人的時候,突然勒馬停住,駿馬前蹄揚起,上頭的人卻坐的極穩,顯然馬術超群,漂亮極了。沈丘不由得喝了一聲:“好!” 馬上的人道:“沈少將軍?!?/br> 沈丘一愣。 但見那駿馬之上端坐著一人,華貴紫金流袍在燈籠光下越發流光溢彩,身姿欣長挺拔,面上戴著銀質的面具,露出姣好的輪廓。下巴光潔,薄唇微翹,一雙眼睛自上而下看過來,便是幾分似笑非笑的風流。 “睿王殿下!”沈丘和羅凌連忙朝此人作揖。他們都在朝朝貢上見過睿王的,曉得這一身打扮是睿王無疑。況且這懶散疏狂的氣質,也就只有睿王獨獨一份了。 睿王道:“不必客氣。剛以為本王看錯了,不想真是沈少將軍,就停下打個招呼?!彼皇菍χ蚯鹫f話,并沒有看羅凌。 沈丘有些受寵若驚,這睿王平日里對著文惠帝都是個不放在眼里的性子,竟然會主動與他打招呼?而且說話說得這般客氣,沈丘一邊暗自警惕對方是不是有什么把戲,一邊卻有一種自得的感覺。 莫非是他少將軍的威名廣播,連大涼的睿王都心生追捧? 卻沒有瞧見羅凌猛地蒼白的臉色。 睿王的腰間,掛著一枚平安墜,眼熟的莫名。 ------題外話------ 羅凌: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心機boy!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定罪 平安墜的紋路非常特別,一眼就能辨認出,羅凌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問:“敢問睿王殿下……腰間的平安墜從何而來?” 深秋有些詫異的看了羅凌一眼,羅凌是個極有分寸的人,平日里在外頭也十分沉穩,可是眼下冒冒失失的問睿王,可就有些唐突了。睿王跟你打招呼,那是睿王心情不錯,是你的榮幸,你主動與睿王打招呼,還得看人愿不愿意理你。 沒想到今日的睿王卻分外給面子,他解下腰間的平安墜,在手里把玩一轉,懶洋洋笑道:“這個?是一位姑娘送給我的?!?/br> 沈丘:“……” 睿王今日的話說的也太多了吧!這些“風流韻事”為什么要拿在他們兩個素昧平生的人面前說。沈丘很是尷尬,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他可是對睿王的私事一點兒興趣也沒有,羅凌干嘛問這些有的沒的。 羅凌的臉色越發慘白,控制不住的死死盯著睿王手里的平安墜。不過睿王只是瞥了他一眼,又隨手將平安墜掛在腰間。對沈丘道:“本王還有事,就不與沈將軍多說。沈將軍日后有空,可以來睿王府坐坐?!彼菩Ψ切Φ拈_口:“本王很想同沈將軍切磋一下?!?/br> 說罷,一拉韁繩,馬兒揚蹄,又驀地瀟灑離去。徒留沈丘二人呆立原地。 沈丘喃喃道:“這睿王莫非是想要拉攏我?”好端端的,睿王為什么要讓他去睿王府坐坐?沈丘敢說,只怕睿王都沒對明齊的皇子們說過這話? 雖然他的武功的確是出類拔萃,睿王可能是一眼就相中了他的武藝吧。沈丘正沾沾自喜,突然瞧見一邊羅凌異常的臉色。覺得有些奇怪,就問:“表弟,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羅凌回過神,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回去吧?!?/br> “好?!鄙蚯鹩滞艘谎垲M跸У慕值辣M頭,道:“看來睿王還是挺喜歡那姑娘的,竟將定情信物隨身掛在腰間,也不知是哪家姑娘有此榮幸,只怕做夢都要笑醒了?!?/br> 沈丘心大,卻沒有發現,回去的路上,羅凌的步子都是踉蹌的。 好似受了什么極重的打擊。 …… 果然如眾人所料,皇甫灝在明齊遇刺一事,終歸是牽連了許多麻煩。太子一派的人雖然一直在為太子伸冤,可刑部那頭一直遲遲沒有動靜,似乎要將太子天長地久的關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