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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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沒忍住,替沈妙反駁道:“公主殿下這話好沒道理,明明是我家姑娘先落的水,如何又能騰出手去推公主殿下,我家姑娘又不是神仙,哪有這樣三頭六臂的能耐?”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如此同本宮說話?”明安公主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本宮在污蔑沈妙么?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的賤婢給本宮抓起來!” 沈妙冷然一笑,將驚蟄擋在身后,道:“公主殿下是秦國人,驚蟄是我的人,這里是明齊,秦國人什么時候能在明齊的土地上隨便撒野了?” 她用了“撒野”二字,可謂是一點兒也不客氣,饒是皇甫灝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你放肆!”明安公主喝道。 “臣女不覺得自己放肆?!鄙蛎顨鈩萁z毫不弱。她如今又不是當初在秦國忍氣吞聲的沈皇后。況且連個丫鬟都護不住,這輩子便也是白活了。如明安公主這樣仗著身份撒野的,對付她連用腦子也不必。 這里是秦國人的府邸,明安公主的下人們早已送來披風替明安公主遮著*的身子??墒巧蛎顓s沒有,她來的時候的丁香色披風已然濕透,幾乎是貼在身上,便是驚蟄和谷雨想用身子擋著她也不成?;矢⒅蛎?,卻是有些放肆了。 就在這時,卻見睿王輕笑一聲,忽而脫下身上玄色大氅,輕飄飄的丟在沈妙身上,恰好將沈妙罩了個嚴嚴實實。這舉動不由得讓周圍人都是一愣,這大涼的睿王自來定京開始就是獨來獨往,同明齊沒什么交情,也不刻意與秦國交好,莫名其妙的竟然會為沈妙解圍。 皇甫灝瞧著沈妙的目光有些深思,明安公主卻是妒忌的咬緊了唇。 驚蟄和谷雨扶著沈妙站起身來。明安公主已經按捺不住道:“分明就是你推本宮下去的,若不是你,本宮好端端的怎么會掉下湖中?莫非是我下人推得本宮?” 沈妙一笑,她雖然頭發也全都濕透了,可從容坦蕩的神色比起現在氣急敗壞的明安公主,倒顯得端莊了許多。她道:“臣女的婢子已經替臣女解釋了,臣女自己先落的水,如何去推公主殿下?或許是公主殿下自己不小心滑倒也說不定?!?/br> 明安公主怒道:“本宮若是自己滑倒,如何能滑倒池塘中央去?” “那就巧了,”沈妙不咸不淡道:“臣女也不是力大無窮的壯士,實在是不能將公主推到池塘中央那么遠的地方?!?/br> 一聲輕笑忽而逸出,眾人抬眼看去,卻見那睿王勾了勾唇,只是他雖然在笑,卻也看不到面具下是何神情,反倒讓人覺得有些捉摸不透。 明安公主咬了咬牙,看向睿王:“殿下既然在此,不是明齊人也不是秦國人,煩請殿下來主持公道,看本宮與沈妙究竟誰在說謊?” 皇甫灝想要阻攔明安公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皇甫灝心中怒火沖天,明安公主性子驕縱,卻又沒什么頭腦。他雖然知道今日明安公主是沖著沈妙來的,卻也沒料到明安公主會用這樣蠢的法子。一個不好,回頭沈妙一出苦rou計,明安公主也落不得好,更巧的是今日那大涼的睿王不知怎么的突然前來拜訪,還看到這混亂的一幕,皇甫灝簡直將掐死明安公主。 沈妙垂著眼眸,明安公主倒是仰著頭一臉希翼的望著他,皇甫灝面上生出些尷尬,睿王勾了勾唇:“本王為何要管這些瑣事?” 明安公主一愣,沈妙暗中翻了個白眼。 “貴府也挺熱鬧的?!鳖M醯脑捯猜牪怀鰜硎遣皇浅爸S,只是那云淡風氣的語氣突然讓皇甫灝生出些不喜。他瞧了一眼披著睿王大氅的沈妙,忽而微微笑了,道:“今日不過是誤會一場,只是沒想到沈小姐也會因此受累。本宮在此替舍妹向沈小姐道歉,還望沈小姐不要介懷?!?/br> “太子哥哥!”明安公主沒料到皇甫灝竟然會對沈妙服軟,心中一急,不滿的喝出聲。卻被皇甫灝冷冷瞪了一眼,不敢再出聲了,只是看著沈妙的目光卻是又妒又恨。 沈妙瞧著皇甫灝,淡淡道:“太子殿下都發話,臣女不敢不從?!边@寬容的話說的也是不情不愿,十分勉強似的。讓明安公主又是心頭火起,皇甫灝也是一怔,意味深長的看向沈妙。 沈妙垂眸斂下眸中萬千情緒?;矢@個人,表面上瞧著寬和有禮,實則最是狠辣,這種狠辣同傅修宜的狠辣不同,是連厭惡都無法掩飾的。當初她在秦國的時候,有一次皇甫灝喝醉了,竟然想要侮辱她,若非是谷雨拼死護著她的清白,只怕她便是后來回到了明齊宮中,首先等著她的就是一條白綾——明齊皇室不會容許不貞的皇后。 然后雖然如此,谷雨卻因為冒犯了皇甫灝,被皇甫灝當時便用侍衛的佩劍刺死了。沈妙永遠也無法忘記皇甫灝將劍在已經死去的谷雨身上戳了好幾個窟窿,血不停的流出來,皇甫灝卻是命人將谷雨的尸體丟到了狼堆。 她什么都不能做,在秦國失去了一個最親的人,連為谷雨收尸也辦不到。 若說對明安公主,沈妙有的是厭惡,對皇甫灝,卻是帶了血仇的恨。只是如今她還沒有辦法讓皇甫灝付出代價罷了。 皇甫灝的目光越發懷疑,沈妙斂眸的一瞬間,他似乎察覺到了某種明顯的情緒,讓他身上都生出些寒涼的感覺。他并不明白那是什么,卻有些本能的想要探究。 還想要說話的時候,睿王卻忽然側了側身子,他個子極高極挺拔,身材嬌小的沈妙被他這么一擋,幾乎就要看不見了。 “今日來的不是時候,”睿王掃了一眼皇甫灝和明安公主,分明看不清他的神情,兩人卻覺得睿王的眼神有些涼意。他繼續道:“改日再來吧?!?/br> 皇甫灝本想勸著幾句,如今局勢尚且不清楚,無論如何,秦國都是不想與大涼為敵的。若是這代表著大涼的睿王能對他們秦國表現出一點親近的意思,秦國自然是樂見其成。本以為今日能與睿王套些近乎,卻不想被明安公主全搞砸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明安公主,無可奈何道:“是本宮招待不周,改日殿下再來,本宮定會盛情款待?!?/br> 睿王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轉身就要走,卻突然又停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沈妙,道:“沈小姐既然也渾身濕透了,早些回府為好,可愿與本王一道?” 沈妙深深吸了口氣,綻開一個端和的微笑:“多謝睿王殿下?!?/br> 皇甫灝和明安公主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拂袖而去,明安公主幾乎要將嘴唇都咬破了,她道:“太子哥哥,那賤人在勾引睿王!她還推我入水,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閉嘴蠢貨?!被矢淅涞那屏怂谎?,警告:“今日之事本宮饒你一回,再有下次,辦砸了事情,父皇怪罪下來,本宮也保不了你!”轉身拂袖而去。 明安公主被皇甫灝這般教訓,不敢出言頂撞,對沈妙的恨意卻是又深了一層。尤其是那二人離去的背影,更讓她心中如刀割般的難受。她自來任性又自私,可是自持美貌又是金枝玉葉,從未有看得上眼的男人,好容易有個瞧得上眼的男人,卻對沈妙似乎有所關照。她如何忍得?明安公主捏緊了拳,恨聲道:“沈妙,本宮必然要你生不如死!” 秦國府邸外頭,沈妙的馬車還停在門口,瞧見沈妙披著陌生男子的大氅出現,頭發又是*的,莫擎一下子緊張起來,道:“小姐……” “無妨,”沈妙揮了揮手,道:“先回府吧?!?/br> “本王幫了沈小姐,沈小姐一句謝也不說,未免太過無情?!鳖M醣?,不緊不慢的開口,倒是讓驚蟄他們一愣。 沈妙冷眼瞧著他,道:“睿王今日可玩的高興了?” “那得取決于你高不高興?!彼α似饋?,便是隔著面具,沈妙也能想到面前這人此刻神情的惡劣。 “明安公主落水是你干的吧?”她湊近謝景行低聲道:“你為什么這么做?” 謝景行低頭看著她,她個子嬌小,謝景行想同她低聲說話,還得微微彎腰,視線齊平的時候,卻顯得有些過于親近,稱得上是曖昧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微微調侃:“她算個什么東西,也能欺負你?”頓了頓,謝景行又盯著沈妙道:“我不是你的人么?幫你一把情理之中?!?/br> 沈妙驀地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不咸不淡道:“那就多謝你了?!?/br> “謝謝可不是嘴上一句就了事,”謝景行挑唇:“本王要好好想想?!?/br> 沈妙懶得與他多說,二話不說便上了馬車,莫擎擔心沈妙著了風寒,也是馬不停蹄的往沈宅趕,很快便在這巷中沒了身影。 望著馬車再也瞧不見的遠處,謝景行的身后驀地出現一個高大男子。謝景行眸光轉冷,道:“查一趟,皇甫灝從前有沒有來過定京城?!?/br> 男子俯首離開,謝景行轉頭,又瞧了一眼秦王府邸的大門,勾了勾唇,眼底卻是一抹寒光。 …… 回府的路上,驚蟄和谷雨都不敢說話,誰都沒有料到沈妙今日出門竟然會被如此刁難。這明安公主的膽子也實在太大了,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推人下水。驚蟄更是眼圈都紅了,當時危急之中,她也沒曾顧忌對方的身份,如今想來,那人到底是秦國的公主,而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婢,若是對方真的要如何她,驚蟄自己也是毫無辦法的?,F在她才想起來害怕。 沈妙倒是心情平靜,她早就知道明安公主不安好心,可是因著大局為重,便是今日沒有人來,明安公主到了時候,也會讓人將她從水中撈出來的,不會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卻沒想到突然出現了個煞神,將明安公主也推到了水里。 這自然是謝景行動的手腳,謝景行無法無天,目光無人,當著皇甫灝的面就算計了明安公主。只怕皇甫灝后頭回想起來,也會意識到不對。畢竟明安公主一跌就是跌到了池塘中央,若是沒有武功如何做到。而在場有武功的外人,只有謝景行一人。便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謝景行所為,總會是生出些懷疑的。 不過……。沈妙眸光微動,謝景行這一手,讓明安公主也這般狼狽,真是讓人心中極為爽快的。若是今日沒有謝景行,她占了理卻也吃了苦頭,如今理照占,苦頭照吃,可是見著明安公主吃癟,便覺得這苦頭也吃的值得了。 驚蟄和谷雨本是有些擔憂的望著沈妙,卻見沈妙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揚了起來,似乎是有些高興地模樣。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曉得沈妙今日被人推下水,又如何高興地起來? 待回到沈宅,因著沈妙渾身*的,只得從后門偷偷溜了進來。驚蟄連忙去拿帕子擦沈妙的頭發,給她換了身干凈的衣裳,谷雨去吩咐廚房煮姜茶。沈妙坐了一陣,問:“怎么不見白露和霜降二人?” 她離開之前是讓白露和霜降在府里等消息的,眼下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正說著,便見白露從外頭回來,見到沈妙,驚喜道:“姑娘可算是回來了,方才夫人問奴婢姑娘去哪里了,怎么還不見回來?!?/br> “娘有什么事?”沈妙好容易將頭發弄干,聞言便問。 “聽聞是老將軍的一位恩人之女找上門來了,夫人在外頭和那位小姐閑談,想讓姑娘也去看看?!?/br> 沈妙握著帕子的手一頓,目光倏爾凌厲:“那人叫什么名字?” 白露一愣,覺得沈妙的目光有些冷,下意識的答道:“聽聞是姓常的?!?/br> ------題外話------ 您的好友:護妻狂魔上線√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常在青 沈信一家自從回到京城,新買的宅子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拜訪。羅雪雁坐在堂屋里,正與一名年輕女子說話。 沈妙到的時候,羅雪雁正在與那女子喝茶,也不知說到了什么,羅雪雁竟也是十分高興地模樣,兩人相談甚歡,連沈妙來了也不曾發現。 倒是坐在一頭撿著點心吃的羅潭瞧見沈妙,熱情的招呼她:“小表妹,今兒個新出的點心,加了牛乳的,你要不要也嘗嘗?” 沈妙笑著搖頭,走到羅雪雁身邊,目光落在那年輕女子身上,問道:“娘,這位是……” 那年輕女子忙站起身來,她穿著一身豆青色的衣裳,通身上下倒是沒有多余的首飾,只在挽起的發髻上松松插了一支木釵,腕間一個素銀的鐲子。這可以算是有幾分寒酸的打扮了,可是這女子眉目間有種淡淡的書卷氣息,雖然容貌只能算的上秀麗,卻有種讓人不會輕視的雅意,令人賞心悅目。 “這是你祖父恩人的女兒,喚常在青,嬌嬌大約是沒見過的?!绷_雪雁笑著道:“青meimei,這便是我們府上的姑娘,嬌嬌?!?/br> 沈妙微微一笑,對她頷首:“青姨?!?/br> 羅雪雁又將常在青拉著坐了下來,又讓沈妙依偎著自己坐下,笑言:“說什么青姨,青meimei生的這般年輕,叫青姨可算是叫老了,若青meimei不說自己年紀,我便當大不了嬌嬌多少,便是這樣出去,嬌嬌喚你一聲jiejie都是無人說什么不對的?!?/br> “夫人莫要取笑我了?!背T谇嗪Φ?。 羅潭笑瞇瞇的瞧著沈妙:“小表妹,青姨來了定京城,日后可以常常來府上做客,聽聞也是個愛下棋看書的,我不懂那些,不過你日后倒是有了玩伴了?!?/br> 沈妙笑了笑。羅潭自來便是個直腸子,或許羅家的人都是這般赤誠,如羅雪雁和羅潭,都是待人熱情的。沈妙抬眸看向對面的常在青,雖然如此,要討好羅雪雁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是因為羅家人皆是武將,武將和文臣自來便是對不上眼的,羅雪雁和羅潭越是豪爽,對于那些舞文弄墨之人便本能的沒有耐心??墒沁@才不過半天功夫,羅雪雁便和常在青以姐妹相稱,竟也是十分喜愛常在青的模樣,沈妙的目光就有些冷了下來。 見沈妙不說話,羅雪雁拉起沈妙的手道:“嬌嬌的手怎么這般冷,最近外頭天寒,莫要著了涼才好?!?/br> 驚蟄和谷雨在后面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沈妙回府換了衣裳,才喝完姜湯,聽聞來了位客人便匆匆忙忙趕來,都不曾好好休息。羅雪雁不曉得今日沈妙在明安公主那里出了事,兩人都是有些心虛。 “近幾天入冬,自然是冷得很。我的家鄉有一種藥囊,裝著些驅寒的香料,晚上休憩的時候掛在床頭,第二日起來也是暖融融的。五小姐若是不嫌棄,我做幾個送過來就是?!背T谇嘈χ_口。 “青meimei連這都會做?”羅雪雁笑了:“都說柳州的女兒心靈手巧,我原先不曾見過,如今看見青meimei就曉得了。哪像咱們府里這些姑娘……”她瞧了一眼羅潭和沈妙,佯作無奈的嘆了口氣:“別說是藥囊了,繡塊帕子也是不會的?!?/br> 沈妙自來不喜歡做針線,只覺得這是浪費時日的東西,羅潭就更不必說的,分明就是男兒性子。羅潭撇撇嘴:“小姑,莫說我和小表妹了,您不也一樣么?” 羅雪雁語塞,嗔怪的瞪了一眼羅潭。 “青姨是柳州人么?”沈妙側頭瞧著她,微笑著問:“柳州離定京可不近,這次來定京,可是為了何事?” 常在青的面上立即便顯出幾分尷尬的神情,羅雪雁忙將話頭岔開,道:“也沒什么事,便是來定京城玩上幾日?!?/br> 沈妙笑道:“那青姨如今是歇在何處?” 常在青笑道:“現在是歇在沈府的?!?/br> 沈妙淡淡道:“哦,原是歇在祖母那里的?!彼溃骸凹热磺嘁痰牡亲娓傅亩魅?,想來祖母也會十分照顧青姨,這便令人放心了?!?/br> 羅雪雁雖然覺得以沈老夫人的脾性,未必就會對常在青有多體貼,不過沈妙這番話說出來,還是讓羅雪雁心中熨帖了幾分。她道:“這也是?!?/br> 常在青的笑容微微一僵。卻又聽沈妙道:“青姨原是住在柳州的,我聞柳州也十分好玩,可惜未曾去過。不過之前在廣文堂的時候,有位同窗的家鄉便是柳州,說不定你們還認識?!?/br> “常家是小門小戶,”常在青低下頭,道:“怕是五小姐的那位同窗不曉得常家?!?/br> “常家再小門小戶,有了青姨你這般出挑的人兒,也不會默默無聞的?!鄙蛎钚Φ碾S意,道:“不過青姨這般前來定京,青姨的夫君沒有跟來么?” 常在青的臉色便更加尷尬了,羅雪雁笑道:“嬌嬌,你可別亂說,青meimei如今還待字閨中呢?!?/br> 沈妙一愣,瞧了一眼常在青,問:“不知青姨今年芳齡幾何?” 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年紀,尤其是常在青本來年紀就不小了,這話便顯得有些唐突。便是羅潭這樣粗腦子的人都停下吃糕點的動作,有些奇怪的瞧著沈妙。沈妙平日里最是懂規矩,禮儀也多妥當,今日怎么會說這種有些失禮的話? 常在青卻是從從容容的開口,沒有一絲尷尬的爽朗:“今年二十有六了?!?/br> 沈妙適時的瞪大眼睛,似乎是為了掩飾,很快便又笑道:“青姨不說這話,我以為只有十*歲。真是令人艷羨?!彼m這么說,打量常在青的目光卻是有些意味深長,讓人覺得似乎是沒什么惡意,但又并不怎么令人開懷。 常在青微笑著不開口了,羅雪雁笑道:“青meimei這樣好的人,難不成還怕找不到好夫婿。柳州男兒我是不知道,不過定京優秀男兒卻是數不勝數,若是青meimei在這里呆的久些,說不準就遇著了真心人?!?/br> 常在青又連忙笑著擺了擺手,叫羅雪雁莫要打趣她。又說了一陣子話,眼看著天色漸漸晚了下來,沈信和沈丘并羅凌也該從兵部回來了,常在青起身告辭。羅雪雁挽留道:“老爺和丘哥兒凌哥兒快回來了,不如一起用過飯再走,老爺若是瞧見你,鐵定是很高興地?!?/br> “不必了?!背T谇辔⑿Γ骸暗葧犹旌诹吮悴缓米呗妨?。夫人的一番好意在青心領,日后再來拜訪,今日便算了吧。已經有些太晚了?!?/br> 羅雪雁看了一眼外頭,的確是夜幕將臨,便拉著她的手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好留你,免得天黑了路上滑,只是我今日見你覺得一見如故,分外歡喜,改日你一定要再來,同你說話倒是有趣得緊,許久未曾遇見這般投緣的人了?!?/br> 常在青笑道:“夫人盛情不敢推辭,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