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謝開顏真的找不到理智究竟在哪里了。他隨著岳輕起起伏伏,感覺對方每一次的沖撞都來到身體最里邊最敏感的位置。 對方的每一下碰觸,哪怕是最輕微的手指在他皮膚上擦過,他都感覺到有刺疼的火花在皮膚上燎起,更不用說那正在上上下下貫穿自己的東西……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抓著岳輕的手不住的收緊,又不住無力地放松,然后再一次重復之前的循環。 他的身體好像身上的衣服一樣被剝開來丟棄了,露出最里頭的芯子。 他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好像正在另外一個人的掌中,對方握住了最毫不設防的自己,然后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的所有感情,所有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手掌里頭。 他—— “哈……” 謝開顏喃喃著發出毫無意義的音節,他眼前的視野有了點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另外一個人,現在正字啊自己身體里探索的那個人太過熟悉,以至于哪怕他眼睛都看不見了,也不能錯認對方身上擁有的每一點細節。 當然也包括他的聲音。 “現在是難受還是舒服?”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想要我繼續嗎?” 他繼續說:我…… “不說話我就走了——” 然后身體中的飽滿就有向后退去的趨勢。 飽脹過后,巨大的空虛席卷了身體。 不知道是身體還是精神上的壓力,謝開顏突然之間有點慌亂,他終于找回了自己聲音,他連忙說:“舒服——不要走——我還要——” 岳輕握著謝開顏的欲望。 對方的欲望已經在他的手中發抖了。 正如依偎在他懷里,以最坦誠地姿勢和他連在一起的主人。 岳輕手指輕巧地動作,按摩著下面的小球,又轉而包裹柱身,最后來到馬眼的位置。 透明的粘液涂了岳輕一手。 他稍一用力,jingye就自欲望的出手射出,點點白濁大多濺在岳輕的手上與謝開顏自己的小腹上,還有少數的一些落到了謝開顏的下巴和臉頰。 岳輕伸手擦過那些落在謝開顏臉頰上的東西,手指正好來到嘴唇不遠。 謝開顏剛剛發泄,只覺得從腦海到身體都一片空白與放松。 他恍惚地看了岳輕一眼,不知是身體的本能還是什么,轉過頭去,輕輕舔了一下岳輕的手指。 沾上了白濁的紅舌在他的唇齒間一閃而沒。 岳輕再也忍不住,將身下的人翻了個身,從背后深深地貫穿了對方。 剛才所有的的沖撞相比這一次都似乎溫柔得不可思議。 謝開顏的驚叫沖口而出:“啊——” 但他更多的聲音淹沒在岳輕的手指之中。 岳輕按著謝開顏的腰肢,又溫柔又兇狠地進入著,每一下都刺到對方身體不能更上的位置。 他牢牢地按著謝開顏的肩膀,將對方整個人鎖在自己的懷中,讓謝開顏被動地承受著所有沖擊,不允許對方有絲毫閃躲,直到他扣著懷中人的肩膀,悶哼一聲。 身體里漸漸有水的滋味蔓延開來。 岳輕的微喘的呼吸輕輕噴在他的脖頸上。 另一種和之前硬生生擴張不同的飽足感在他身體的深處溢出來,好像人輕輕一動,就有水要從里頭流出來似的。 他有點想要動一下,但四肢百骸的酸痛感刺激著神經,驅使他趕緊休息,他閉了一下眼睛,緊跟著就再也不知道情況了。 第七一章 岳輕在第二天八九點的時候接到了張崢的電話。 這時候的他正躺在床上,聽見電話響了的時候反射性按掉,過了幾秒回過神來,看是張崢打來的又倒撥回去。 張崢:“剛才干什么掛電話?” 岳輕懶洋洋回到:“按錯了?!?/br> 張崢本想直接說事情,但突然感覺不對,有點狐疑:“你的聲音怎么……這么滿足?” 岳輕轉臉一看臥室鏡子,發現鏡中的自己確實笑得有些富有深意。他揉了一下臉頰,聲音變得正常了一點:“有嗎?那大概是因為我剛才和謝開顏一起吃了一頓味道很好的大餐吧?!?/br> 張崢還是有點懷疑:“有這么好吃?” 岳輕:“十分饜足?!?/br> 睡在旁邊的謝開顏因為說話聲而有了一點動靜。 岳輕一眼瞥見,手掌在身旁人裸露的背脊上輕輕拍打,讓驚醒的人重新安穩下去。 他聲音低了一點,問張崢:“這時候你打電話過來干嘛?上飛機前跟我說一聲嗎?” 張崢無語說:“……我有這么無聊嗎?” 岳輕:“你沒有?” 張崢郁悶:“好吧,我還真有這么無聊?!?/br> 岳輕還沒有回答,躺在他旁邊的謝開顏不知聽見了哪一個關鍵詞,突然自睡夢中驚醒。 他大概還沒有從昏睡之前的情況中清醒過來,乍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里全是茫然,并自動尋找岳輕所在的位置。 剛剛睡醒的人臉上有一抹自然的紅暈。 蓋著的被子剛剛從身上滑下來,還沒來得及露出微凹的后腰,長長的頭發就恰到好處地再覆蓋上去,發尾輕輕一掃,便將一身體的痕跡盡數遮去。 岳輕帶著一點滿足后的遺憾掃了謝開顏被頭發遮住的背部一眼。 然后他發現,謝開顏茫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了。 恢復清明的第一時刻,就是數不清的兩人糾纏片段接踵撞進腦海之中。 謝開顏撐著床鋪的手突然變得僵硬,僵硬之中好像又有更深的滋味從體內慢慢覺醒。 在那些感覺盡數復蘇之前,他二話不說,趁著岳輕將電話的時機,卷起身上的被子直接下了床,朝屋外快速離去。 岳輕:“……” 和張崢有一搭沒一搭講電話的他眼明手快伸手一撈,立刻將將將下了床,正有點踉蹌,馬上要朝門口走去的謝開顏給撈回了床上。 裹著被子的人背脊碰觸床墊,震動引發了身體上的酸痛,謝開顏不由悶哼一聲。 張崢:“那是什么聲音?” 岳輕問:“你要去哪里?” 謝開顏:“回房間?!?/br> 岳輕笑道:“不是說你的窩就在我枕頭上嗎?” 謝開顏:“……” 謝開顏:“今天我自己睡?!?/br> 張崢納悶:“你在和誰說話?怎么聽起來——” 岳輕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丟進抽屜里頭,等耳邊清凈下來之后,轉向謝開顏。 謝開顏目光飄忽,往哪里就是不往岳輕的方向看。 但他再次強調:“今天我自己睡?!?/br> 岳輕看著懷里的人,只覺得可愛得緊,忍不住調笑:“不是已經睡過一遍了嗎?你是暗示我再來一遍?” 謝開顏的臉刷一下紅透了! 他立刻掙扎起來,力道居然還不小,差點將沒有準備的岳輕給掀下床去。 岳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一拉一扣,將謝開顏鎖在自己的懷里,順便穩住身體,心道玩笑開得太過了,差點被貓爪子給撓到…… 念頭閃過的瞬間,岳輕再低頭看向自己懷中臉色緋紅,兀自掙扎不休的謝開顏,毫無征兆地低頭將其吻住。 一吻落下。 謝開顏的手還按在岳輕身上,力道卻已經盡速流失。 兩人親密相碰的瞬間,支撐著身體的所有骨頭如同被一把抽走,謝開顏只覺得身體里本該有的所有力氣,都從唇舌交纏之處流失。 他的腦海再一次變得迷糊,身體很快找到了熟悉的感覺并且一股腦兒地沉醉下去,不知不覺已開始了迎合。 岳輕極為滿意。 剛剛才完成刷滿親密度的情侶在床上比什么力氣? 當然是來做一點大家都愛做的事情啦~ 不過還沒有等下一步開始,電話的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岳輕不耐煩地接起來,剛想問張崢有什么事情,那邊剛得到了掛電話教訓的張崢就直接快速說:“不過我打電話給你不是因為將要登機,是因為我在登機之前出了車禍!” 岳輕:“……重要的事情下一次放在前面說?!彼环碜似饋?,“你現在在哪里?” 劉和平等人前往神農嶺的日子定在一周的周六。 神農嶺距離京城不近,各種轉機轉車至少要折騰一天以上的時間,劉和平在機場前點了點人數,自己身旁站著兩男兩女,從左到右分別是鄭幼文、祝靈、苗勇、湛玉山,實際人數距離預計人數還差一個人,就是本該來到這里的張崢。 劉和平冷笑兩聲,耳中聽見機場廣播催促上機的聲音,也不說話,將手一擺就帶著眾人加入排列的隊伍。 “完了,沒來的那個師弟得準備掛科了?!闭坑裆叫÷晫ψl`說。 祝靈今年剛剛研一,膚白貌美腿長,是考古系的大美女,聞言嫣然一笑,也不多說。 旁邊的苗勇不太在意,敷衍地笑了笑,倒是挺關注一旁的鄭幼文,見鄭幼文拖著件大行李,連忙殷勤問:“學妹,我來幫你提吧?” 鄭幼文推推眼鏡,斯斯文文說了句“謝謝學長”,就把行李交給了苗勇。 兩對男女跟著人群準備登機,形單影只走在前頭的劉和平手機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