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各懷心思

    “如果可能的話，我寧愿單獨行動！”漢森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這些哥布林似乎很重視我們，或許人數多一些，話語權更大?！?/br>
    五個殺人魔當中，“牧羊人”希爾年紀最大，知識淵博，原本是一名天主教牧師，但暗地里，這家伙卻是一個吃人rou的老變態，患有嚴重的妄想癥。

    另一個“煙花”蘭德則是所有殺人魔當中，個體危險程度最低，社會危害最高的奇異存在。認真說起來，被他殺死的人都屬于間接傷害。蘭德被捕之前的職業是消防員，也是制造多起炸彈爆炸案的恐怖分子，身患一種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幾乎對所有人都懷有莫明的敵意。

    最后一個“小丑”格蘭特體格雄壯，比被秦倫干掉的“變色龍”契科夫還要高大魁梧，幾乎可以稱之為小巨人。然而，他卻是個畸形兒，相貌丑陋，五官不正，患有嚴重的皮膚病，從小就受到了家人和鄰居的歧視。

    格蘭特也因此陷入了嚴重的自閉和自卑，產生了一種極為偏執的心理疾病。長大以后，獨居的格蘭特開始狩獵周圍城市的美貌女子，并將她們的臉皮剝下，黏貼在自己的臉上，這也是他“小丑”綽號的來源。

    總而言之，五個殺人魔除了門徒漢森自己，其他四人的精神狀態都很成問題。不過，與另外三個人相比，秦倫在沒有變身成喬伊·福斯特的時候，勉強可以算是一個正常人，所以門徒漢森在事實上，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商量。

    “你打算怎么做？”秦倫沉默了一會，便開口問道。

    “讓他們出去！”漢森掃了一眼縮在帳篷角落的林峰和小蓮，淡淡地說道，“莉莉也在外面！”

    秦倫朝兩人點了點頭，頓時兩人馬上像兔子一樣，忙不迭地跑出了帳篷。說實話，他們對于兩個殺人魔之間的談話沒有半點興趣。盡管知道那兩人暫時不會傷害他們，可兩個殺人魔的氣場太強大了，光是坐在那里，就令他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那些哥布林似乎很重視我們，或許我們可以強硬一點，直接找它們的首領談談！”漢森目送兩人出門之后，便回過頭沉聲說道，“至少可以試探一下它們的真實目的?！?/br>
    秦倫看著面無表情的門徒，目光微微閃爍，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剛才我進營地的時候，已經觀察過營地的布置。最中央的那頂大帳篷防備嚴密，估計應該就是這些小家伙的頭領住所?，F在我們就乘著夜色去探探路，能摸進去最好，你看怎么樣？”漢森眼皮一挑，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喜色。

    “可以！”秦倫微微一笑，毫不遲疑地站了起來，撩起帳篷，單手一伸，“你先請！”

    兩人走出帳篷，發現林峰和小蓮正圍著莉莉低聲談笑，這三個人倒是頗為融洽，毫無芥蒂?？吹絻蓚€殺人魔出來，三人頓時立刻閉嘴，分散了開來。

    “跟我們來！”漢森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一行五人走在營地中，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暗，營地周圍點亮著數十個橘黃的晶燈。除了少數在營地中巡邏值勤的哥布林哨兵之外，絕大多數哥布林已經回帳篷休息。

    巡邏的哥布林哨兵對于他們五人視若未見，只有當他們靠近某些防御工事的時候，才會露出警惕之色。

    走在最前方的漢森眼中寒光畢露，嘴角慢慢浮上了一絲獰笑。正當他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身旁卻閃過一個人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看清擋住他的人是秦倫，漢森頓時惱火地低聲吼道。

    “應該是我問你想干什么才對！”秦倫臉上依然掛著風輕云淡的微笑，目光卻是一片冰冷，靜靜地注視著身材魁梧的漢森。

    “哥布林首領居住的大帳篷防備緊密，我去弄幾把它們的武器才好下手?！睗h森微微瞇起眼睛，沉聲說道，“這些大喇叭口的槍械都很簡陋，應該不難cao作！”

    “我只答應和你一起去找它們的首領談談，可沒答應跟你一起暴～動！”秦倫似笑非笑地說道。

    漢森沉默了下來，眼中的兇光卻是慢慢凌厲起來，緊緊地盯住秦倫，一言不發。

    秦倫也收斂了笑容，右手一翻，黑色匕首從袖子中落進手掌，瞳孔中紅芒漸盛。

    兩大殺人魔背后的三人頓時滿頭冷汗，這兩個人要是火并起來，眾人目前的舒適生活也就到頭了，哥布林恐怕不會再對他們那么客氣。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依你！”漢森忽然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怪異表情，從牙縫中蹦出了一句。

    “呵呵！”秦倫右手一翻，收起了黑色匕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門徒，領頭走向營地中央的大帳篷，只是背過身以后，嘴角卻露出了一個冷笑。

    秦倫剛才在小帳篷當中，就已經明白漢森來找他，恐怕不是像他自己說得那么簡單。

    漢森從小就是一名雇傭兵，擁有嫻熟的軍事技能，而且習慣了使用武力解決問題。想要用軟禁這種方式來限制他的自由，那簡直就是找死。

    “嚕嚕族”是一個流動性很強的拾荒者部落，這座營地只有簡單的防御布置，只要產生一定程度的混亂，就很難困住像門徒漢森這種職業雇傭兵。

    當然，漢森不是蘭博，他需要有人幫他分擔壓力，所以他才會找上秦倫等人。根本就是打算用其他四個人作為誘餌，方便他搶奪武器彈藥和機車，用于逃離哥布林營地。作為一名雇傭兵，他非常自信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可以在這片戈壁荒漠中找到生路。

    不過，這對于其他人來說，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特別是被迫配合漢森，大鬧營地的秦倫等人。等哥布林們控制了局勢，無論這些小怪物有多重視他們，恐怕都不會再客客氣氣。

    秦倫之所以會答應漢森一起出來，那是因為他感覺漢森用于掩蓋真實目的的表面理由，非常有道理，跟他不謀而合。

    他與漢森不同，漢森是一個軍人，性格強硬，不喜歡受人擺布，喜歡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秦倫卻感覺，既然這些哥布林重視他們，那么人數差不多占據一半的囚徒，只要態度強硬一點，有很大可能會讓那個素未謀面的哥布林首領讓步，多給他們透露一些內情。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當秦倫五人靠近了大帳篷之后，外面的哥布林衛兵居然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尚未等他們有所表示，就主動讓給了通道，放他們進入貌似哥布林首領居住的大帳篷。

    秦倫和漢森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異，他們還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不過，當他們進入大帳篷以后，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了然。

    原來大帳篷當中已經坐著另外五個囚徒，正是“牧羊人”希爾和“小丑”格蘭特，以及他們手下的三個囚徒小弟，只是少了“煙花”蘭德和另外一人。

    不過，想來也很正常，“煙花”蘭德患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除了跟隨他的那個叛逆心理極重的年輕囚徒，幾乎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敵人，自然也就沒有人去找他商量。

    難怪那些哥布林衛兵會直接放他們進來，估計是以為他們跟其他五人一起來的。而那五個人進來之前，應該已經得到了哥布林首領的許可，側面也說明這些哥布林小怪物確實很重視他們，做出了一定的讓步。

    看到秦倫五人，希爾等人倒是沒有什么意見，想法一致的囚徒越多，話語權自然也大一些。秦倫五人進來后，朝希爾他們點了點頭，便悶聲不響地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打量起大帳篷中的情況。

    大帳篷中央坐躺著一位滿臉褶皺，體型臃腫，面帶老人斑的老哥布林，在它右手位置正坐著他們早上見過的那位飛車黨大佬。兩人的中間放置著一張小茶幾，上面除了茶水，還擺放著眾人見過的那個懷表狀小儀器。

    “來自異時空的客人們，我是嚕嚕族的大長老，在我旁邊的這位，是我的大兒子葛德，也是嚕嚕族的現任族長?！崩细绮剂直犻_渾濁的雙眼，緩緩開口，生硬刻板的機械聲再次在眾人耳邊響起。

    “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些什么，我會告訴你們一切。不過，我的精神不太好，請大家在我說話的時候，保持安靜和耐心！”

    嚕嚕族的族長葛德在早上見到眾人的時候，已經給囚徒們簡單地介紹過破碎星空。哥布林大長老對破碎星空的介紹與他大同小異，只不過更加詳細了一些。

    然而，哥布林大長老接下來所說的話，包括嚕嚕族為什么會對囚徒們表現出如此怪異的態度和重視，卻讓秦倫等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即便是這些兇殘狡詐的死囚們，都感覺到了如此的不可思議和奇妙。

    第九章 使徒和浮游都市

    破碎星空是一個奇妙陸離的世界，有著眾多智慧種族，強大的上位生物。這些土著種族在某些巨型懸空大陸上，形成了多種截然不同的文明。

    據哥布林大長老回憶，年輕的時候，他到過許多懸空大陸。在冒險途中，曾經見到過多種多樣的種族文明。這些文明當中有類似變形金剛的機械生命，還有類似艾澤拉斯的魔幻世界，甚至看到過如詩如畫的東方仙境。

    各種各樣的文明在破碎星空中交匯在一起，看上去如同造物主的試驗田。不過，以哥布林大長老的話來說，這更像是被創世神拋棄掉的垃圾場。因為破碎星空中的智慧種族，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眾神的青睞，有的只是各大種族文明之間的紛爭和動亂。

    破碎星空中的懸空大陸并非旦古不變，同樣也有著自己的生存周期。小如島礁的懸空大陸一般只有上千年的壽命，而某些大如行星的懸空大陸，腐朽周期則以億年為單位。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些懸空大陸分崩離析，化為塵埃，消失在無垠的星空中。而又有一些懸空大陸會慢慢在星空中凝聚出核心，并且迅速成長，逐漸成為一塊新的懸空大陸。

    雖然懸空大陸在破碎星空當中的位置恒定不變，也不會與其他大陸產生碰撞，但是由于各種資源有限，各個懸空大陸之間不得不進行貿易和戰爭。事實上，這也是破碎星空當中，絕大多數滅世災難的根源。

    當某一個懸空大陸的智慧種族準備好侵略另一塊大陸時，他們會通過破碎星空當中獨有的星空之門，進行大陸傳送。這種傳送并非是時空傳送，僅限于破碎星空的內部空間，無視距離和種類，唯一的限制就是星空之門的大小。

    小的星空之門只能傳送個體生命，大的星空之門則可以將一座城市要塞，整個傳送到其他懸空大陸。

    “這么說，那些強力上位種族，仙魔神佛、天使巨龍在破碎星空當中，就是種族金字塔的頂端咯？”莉莉忍不住好奇，開口打斷了哥布林長老的敘述，回過神之后，立刻臉色煞白。

    不過，在座的殺人魔顯然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一時之間倒沒有人去理會他。

    “不，那些上位生物基本上都處于隱世狀態，不會輕易露面。破碎星空占據統治地位的種族，是那些個體不算強大，但是人口眾多，潛力巨大的智慧種族。例如：人類、精靈、獸人、矮人、亡靈、機械生命、元素生物等等！”

    哥布林大長老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坐靠姿勢，神情有些怪異地說道，“其實這種情況，跟你們這些異時空穿越者有很大的關系……”

    眾人的眼睛微微一亮，預感到哥布林大長老接下來的話題，恐怕就要揭開“嚕嚕族”為什么會重視異時空穿越者的隱情。

    原來破碎星空的懸空大陸，不僅存在內部的星空之門，還存在一種無法預判的時空傳送門。時常會有有一些異時空生命，被時空傳送門吸收進破碎星空。

    與破碎星空的土著生物不同，這些異時空生命只要成功穿越時空傳送門，就會與破碎星空的世界法則相結合，以靈魂為核心形成獨特的法則身體。

    穿越者的法則身體在起初與正常人無異，也會生病流血，乃至受傷死亡。不過，由于法則身體的特殊性，穿越者幾乎擁有無限的潛力。某些強大的穿越者能夠毀天滅地，戰力堪比神魔，甚至連大腦、心臟這些身體要害被重創，也不會立刻死亡。

    然而，穿越者畢竟不是破碎星空的土著居民，他們無時無刻都要受到破碎星空的排斥。這種排斥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于是乎，每隔一段時間，這些穿越者就會被破碎星空傳送到其他異界。

    這種時空傳送隨機性很大，沒有人知道穿越者會被傳送到哪里。每一次的時空傳送，穿越者的腦海中都會出現一些異界任務，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些任務的來源和動機。

    如果不能完成任務，穿越者的靈魂就會越來越虛弱，最終導致死亡。絕大部分穿越者都會死在這些異界任務當中，不過，只要他們在重新傳送回破碎星空之前，完成了腦海當中的任務，就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就好像破碎星空與穿越者簽訂了雇傭契約，一方出力完成任務差遣，另一方則賦予他們壽命和能力。因此，異時空穿越者也被破碎星空的土著生命，稱為契約使徒。

    使徒們常年處于各種危險之中，所有成熟的使徒，都擁有極為強大的戰斗力。某些天賦異稟的使徒，短短數年之內，就會成為堪比神魔的存在。更因為他們還擁有從異界得到的各種武器裝備，法則身體又幾乎沒有什么致命弱點，所以即便是神魔也不愿意對抗使徒。

    破碎星空的上古時期，正是由于眾多使徒的出現，占據統治地位的上位生物紛紛隕落，甚至還有一些上位種族被整個滅絕，不得不選擇了避世隱居，不再出現于人前。這些上位生物在使徒們的眼中，就相當于一個個會走路的寶藏。他們很樂意用神魔的遺產，讓自己在執行異界任務時，多上一道保險。

    那個時期，也被稱為神魔末世。破碎星空的金字塔頂層被使徒整個削去，破碎星空進入了群雄爭霸的新紀元。一些人口眾多，個體力量稍顯薄弱的智慧種族開始崛起，成為了破碎星空的新主宰。

    使徒對于破碎星空的影響還不止于此，他們的精力和關注重點在于異界冒險任務，破碎星空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休憩和調整的過渡場所。加上由于任務的關系，彼此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既有聯盟，也有敵對，所以他們不可能成為破碎星空的實際統治者。

    然而，那些占據了統治地位的智慧種族，卻無法忽視使徒的力量。他們跟神魔不同，本身不具有獵殺的價值，但是他們卻可以雇傭使徒打擊敵方種族和敵對大陸。

    兩個力量相仿的懸空大陸，兩個軍力差不多的智慧種族一旦發生戰爭，他們擁有的使徒團隊，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戰爭的勝負關鍵。甚至于，某些小種族因為雇傭到了強力的使徒團隊，在戰爭中擊敗強大的對手，為自己贏得了更加廣闊的生存空間。

    從上古時期神魔的滅亡，到現在的大陸爭霸戰，破碎星空的所有智慧種族都開始奉行一條鐵律。那就是既不能將種族的存亡完全依賴于使徒，又不能失去使徒的幫助。

    原因很簡單，由于時空傳送門的存在，使徒無法從根源上加以滅絕。但是一旦徹底依賴某些特定的使徒團隊，當這些使徒在異界任務中遭遇到重創以后，他們也就失去了戰爭主動權。

    這種怪異而又無厘頭的現象，促使破碎星空誕生了一種特殊的事物。那就是某些智慧種族集中所有資源，建造出來的浮游都市。

    這些巨大的城市由于文明不同，動力源也不盡相同，不過都可以在懸空大陸上隨意移動。同時還能夠使用星空之門，在各個懸空大陸之間進行傳送。既是智慧種族的生存根本，又是服務于使徒的特殊場所。

    擁有這種浮游都市的智慧種族，既可以依托城市，極大增強生存能力，又能夠源源不斷地吸引使徒入駐。完全不必擔心在戰爭時期，突然失去使徒團隊的戰力。

    浮游都市有大有小，五花八門，什么類型都有。以不同的文明來區分，有科技都市、魔幻都市、生化都市、異能都市等等。以都市給使徒提供的服務類型來區分，有學院都市、娛樂都市、商貿都市、戰爭要塞等等。

    無論是哪一種都市，對于入駐的使徒都非常禮遇，除了一些基礎福利，還會特地為使徒制定一整套的服務法規。這些服務法規基本上都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畢竟不是每一個使徒都會成為堪比神魔的存在，大多數使徒都會在異界任務中隕落。

    為了搶奪使徒資源，浮游都市會定期來往于各個懸空大陸。時至今日，沒有浮游都市的智慧種族，要嗎慢慢走向滅亡，要嗎成為其他種族的附屬。浮游都市的數量和大小，已經成為區別智慧種族和懸空大陸強盛與否的唯一標準。

    令人奇怪的是，人口種族眾多的大型懸空大陸，往往很少出現時空傳送門。反而是類似赤色戈壁這些人跡稀少，環境荒蕪的中小型懸空大陸，會時常出現時空傳送門和異時空穿越者，也就是預備使徒。

    預備使徒沒有強大武力，但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浮游都市在他們最虛弱的時候，提供了一定的幫助。那么這些使徒自然會在強大以后，投桃報李，回報幫助他們的浮游都市。

    可以說，招攬到的預備使徒越多，浮游都市的潛力也就越大。當然，浮游都市都是龐然大物，雖然可以浮空移動，并且來往于各個懸空大陸。但是不可能跟螞蟻一樣，到處去找不知何時會出現的預備使徒。

    因此，某些地緣偏僻，類似于赤色戈壁的中小型懸空大陸，就誕生了一些專門尋找時空傳送遺跡的“拾荒者”部落。

    比如：人類囚徒們面前的嚕嚕族！

    第十章 大長老的建議

    哥布林大長老說完，微微有些氣喘，吃力地挪動著肥胖的身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重新靠著躺椅閉目養神。

    它的兒子葛德，也是嚕嚕族的現任族長連忙拉過一張毛毯給老人家蓋上，回頭惱怒地瞪了一眼囚徒們。

    哥布林的壽命只有人類的三分之一左右，它的父親已經有四十余歲，可以說是一個極為長壽的哥布林。但是也已經油盡燈枯，隨時都有可能撒手塵寰，今天被囚徒們逼著說了那么多話，消耗了它很大的精力。

    不過，葛德心里明白老哥布林為什么要對囚徒們如此寬待，原因是赤色戈壁大陸，目前正好有一座精靈族的浮游都市在此徘徊。

    浮游都市對于預備使徒都會非常禮遇，不過在細節上也會有一些差別。畢竟破碎星空的浮游都市屬于各種各樣的智慧種族，其中有性情溫和的精靈族，反復無常的元素生命，生性殘暴的巨魔族等等。并不是每一個預備使徒，都會立刻認同首個接收自己的浮游都市。

    浮游都市與預備使徒的種族越類似，世界觀和價值觀越接近，那么將來使徒對于浮游都市的認同感就會越高。即便這個使徒以后強大起來，也會將首個接收自己的浮游都市當成是第二故鄉。這種使徒是所有浮游都市最為歡迎，給出基礎福利最好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