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收,我為什么要收?”溫言煜一挑眉,“昨夜我娘子給我尋了大夫來了,我的病已經好了,所以,只能辜負妹夫的好意了?!?/br> 溫言煜倒是擅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將軍的意思,昨夜那些女子可以歸還了?”李威下意識的便來了句。 溫言煜輕笑出聲,“這話可真有意思,晚上都伺候過你家東家的人,再送我算怎么回事?怎么我看起來是那種愿意收破鞋的嗎?” 李威張嘴下意識的就想說,余生沒睡。 不過話到嘴邊反應過來,又給咽了回去。 畢竟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 總不好再把那些女人拉出來驗身。 昨天李威遠遠的也看見了進來的都是些個什么貨色,那樣的人都不定伺候過多少人,再怎么驗也是不會是處子之身。 再說這種事,也不方便一直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 “你且回去吧,給你家東家回個信,明日辰時我親自向他道謝?!?/br> 如此一說,李威更不好再繼續糾纏了。 人浩浩蕩蕩的帶來,又浩浩蕩蕩的送回去。 只不過也說不上為什么,心里憋悶的很。 趁著沒人注意,便上了酒樓。 不過想想也是可笑,現在他想也不必再刻意的避開誰了,因為根本不會有人真的在乎。 “怎么一個人喝酒?”抬頭卻看到宋嫣然坐在了對面。 “這地方不是你們女人該來的?!崩钔擦艘谎?,繼續往自己酒杯里倒酒。 “出門做生意,少不得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比不得那些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br> 說這話倒也不是宋嫣然自我菲薄,只是單純闡述一件事罷了?!暗故悄?,總是這么做事不覺的難看嗎?” 李威抬頭瞪了宋嫣然一眼,他知道在宋嫣然眼里他就是余生的幫兇,專門來折騰喜弟跟溫言煜的。 “罔你還自稱是東家的哥?!彼捂倘徊恍嫉恼f倒! 啪! 李威惱的將筷子猛的一仍,“娘的,這是老子愿意的嗎,老子能做到了東家的主嗎?” 相對于李威歇斯底里的吶喊,宋嫣然倒是云淡風輕的坐著,“那你可以離開?!?/br> 宋嫣然覺得,在這個世上除了生死沒有什么是無可奈何的。 “你說的簡單!”李威惱的跳了起來,回到京城跟宋嫣然碰了不少次面,每一次宋嫣然都用一種可憐或者是一種可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真是受夠了。 “我說小伙子,兩口子吵架別動這么大的火氣!” 李威這邊動靜大,酒樓的人紛紛側目。 在他們看來,一男一女做在一起吃飯,不是夫妻還能是什么關系。 “她!”不配兩個字李威還沒說,眼睛突然一閃。 砰的一下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跳到了宋嫣然的對面,“是不需要發火!”拉起宋嫣然的胳膊,直接往外扯。 “你做什么?”宋嫣然驚呼一聲。 還沒緩過勁來,人就已經被李威摁倒了胡同的墻上。 李威常年住在京城,自然清楚哪個胡同沒人?!拔矣X得你這張嘴,需要受點教訓了!” 李威說著整個身子壓了上面,鼻尖對著鼻尖。 這么些年李威還從未有過女人,不過以前跟著余生談生意,倒是見過不少男女親密的舉止來。 這般,他本意其實是想嚇唬嚇唬宋嫣然的。 可是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的時候,李威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動,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從未跟個女子這般親近,自然也不會有女子會這般親近的對他。 這張兇神惡煞的臉,也不知道嚇退過多少人。 而此刻,在宋嫣然直視自己的目光里,卻沒有一絲懼怕。 李威的心里突然有一點期待,期待這次過后倆人之間會不會有點什么不一樣的變化。 然后,閉上眼睛,猛地沖了過來! “??!” 只是身子一動,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傳來,讓李威瞬間驚呼出聲。 就在閃神的空擋,宋嫣然直接抬腿狠狠地踹了上去。 毫不留情! 李威彎著腰臉色煞白,疼的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宋嫣然整了整衣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李威,“膽子到不小?!?/br> 而后,扭頭離開。 咚! 等聽不見宋嫣然的腳步聲,李威直接坐在了地上,疼,真的是太疼了。 宋嫣然的頭上也不知道戴了什么東西,他剛準備親上去,結果宋嫣然猛的低頭,發鬢撞在他的臉上,然后是一股尖銳的刺痛感。 在李威放手的一瞬間,宋嫣然立馬進行第二輪攻擊。 一個大男人敗在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手上,真是丟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 給他名分 自然最讓李威難受的是,他是不是這被子都毀了,至少,不能做男人了是不是。 垂頭看著自己的身子,還不知道做男人是什么滋味呢就毀了,果真今日是倒霉的日子。 不遠處宋嫣然朝李威這邊看著,心里琢磨著,莫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可這世上也沒有后悔藥的,真要是將李威的身子壞了,大不了自己的負責。 宋嫣然煩躁的走了幾步,可她一個女人能怎么負責?給他給名分? 至于頭上的東西,倒也不是針對李威,一個女人經常出門肯定要帶點防身用的東西,倒是沒想到,第一次卻是用在了李威身上。 次日溫言煜出門倒是挺早,喜弟忙活著安頓京城的事情,主要是想著讓二翠也跟來。 “夫人,余府二姨娘求見?!闭粗~本,下頭的人進來稟報。 原本跟余府的關系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就算有人要來拜見喜弟,就是余府的下人也好,總不至于說是一個姨娘。 可偏偏,人家還準備了正兒八經的拜帖。 “請進來吧?!毕驳芊畔聝宰?,去了前頭等著。 “溫夫人?!倍棠镞M來恭敬的對喜弟做了個萬福,“不知道夫人讓我來可有什么事情?” 突兀的來了一句,卻讓左右的人都愣住了。 這大清早的她突兀的送來了拜帖,怎現在成了喜弟讓她來的。 “倒是有些小事?!?/br> 更神奇的是,喜弟并沒有反駁,而是抬手讓對她先坐下。 “聽說你跟了余生有些日子了?”喜弟端著茶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只比先頭夫人晚進門一個月?!钡故嵌棠锞璧目粗驳?。 “先頭夫人?”喜弟微微擰眉倒也是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物,當時余生休妻還鬧了些個事事出來。 “那是不短了?!?/br> “溫夫人找妾身到底所謂何事?”看喜弟始終不往正事上引,二姨娘不免有些沉不住氣了。 喜弟一笑將茶杯放下,“我這個人心眼很小睚眥必報,不過看來你與娘家的關系不錯,可算是省了我不少的事?!?/br> 昨日喜弟買成衣的時候就已經安頓了下去,這二姨娘父親是大掌柜的,算是余生的左膀右臂,喜弟明面上找人與他談生意,實際上讓人找這個空擋嚇唬嚇唬二姨娘的父親。 其實,喜弟也并未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往二姨娘娘家潑了很多血。 什么雞血呀狗血呀的,再在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倒沒想到,這二姨娘家的人這般,不驚嚇。 不過轉念一想卻也理解,喜弟招了云峰山上的匪徒辦事,同行的人也都知道了,想來在他們眼里那些人都是一些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人都說不怕賊搶就怕賊惦記,被這種人盯上想以后的日子想也不會好過。 而且今日說到底沒有人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二姨娘的父親也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人物,就算報給了衙門,那些人也不會多上心。 更何況,他們懷疑的還是二品大員的夫人,就算要管,也得等喜弟殺了人以后再管。 二姨娘咬著牙,著實沒想到天子腳下喜弟會這般大膽,“夫人有什么話盡管直說!” “我想讓你離開!” 喜弟突然這么直接,倒是讓二姨娘沒反應過來。 “你,你什么意思,難道說你想殺的人是我?”一想到這個可能,二姨娘都有點結巴了。 畢竟,人活在世還沒有不怕死的。 喜弟輕輕的勾起嘴角,“并不是,我只是想讓你離開余府罷了!” 看喜弟并不是想殺自己,二姨娘才算是把心放下來了,“你,你為了夫人?” “不錯!”喜弟笑著點頭,“三姨娘那個人我見過,看著并不是多有心機的人,昨天應該也是她頭一次去看我妹,突然行事必然會是事出有因?!?/br> 喜弟緊緊的盯著二姨娘,打從進門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布局,故作的親昵只是讓京城那些貴婦人看的,讓他們覺得自己不懂規矩,從而讓這些人放心的排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