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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門錦繡之醫女當家在線閱讀 - 第202節

第202節

    不是男人能征服的。

    云峰山的人敢動溫家的貨,自然會引起道上的轟動,可以說全大周的馬賊都看著會是怎樣的結果。

    喜弟今日倒是成名了,無需要將軍出面他一個弱女子也不是誰能拿捏的。

    只能說,威名在外了!

    喜弟上了馬車卻沒直接回府,而是在街上轉了一圈,瞧著時辰差不多了,直接掉頭去大牢,知府那邊她也已經讓找人知會過了,到了大牢門口直接有人帶她進去。

    這還是喜弟第一次來大牢,上次溫父溫母被關,因為她要守著溫家一直沒的空。

    陰冷陰冷的大牢,就是連瞞墻的火把都照不亮堂,落腳的時候總覺得下面像是有東西被踩死了,該是滿地亂爬的蟲子。

    前頭時不時還跑出來只老鼠。

    這種場面,就連窮苦人出生的二翠看了都頭皮發麻,抱著喜弟的裙擺,深一腳淺一腳的,摸索著往前走。

    審訊的屋子倒還算干凈,除了染的暗紅的地,還有墻上掛著密密麻麻的刑具,別的跟其他牢房已經比是上等的了。

    此刻那個最硬骨頭的被人稱之為大哥的人,正綁在審訊架子上,看著身上又添了一些新傷,此刻閉著眼睛無力的垂著頭,像是暈了過去。

    喜弟招手讓人將他澆醒,嘩啦一聲,一桶水上去之后,大哥猛的一晃腦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此刻衙差已經搬了凳子讓喜弟坐在他的對面方面問話,只不過在喜弟坐下來的時候,衙差怕臟了喜弟的衣服,趕緊用袖子把凳子擦干凈。

    看見對方這么狗腿的樣子,大哥照著衙差呸了一口。

    也幸好這是凳子離的不算近,不然這一口正好噴到喜弟的臉上。

    喜弟抬了手讓左右的衙差先出去。

    “這,這些人窮兇極惡怕會傷到夫人?!毖貌钣行┎环判?。

    “無礙的,他在這綁著還能飛了不成?”喜弟滿不在乎的說了句,別說現在他已經受傷了,就是力氣很大的壯男子被這么五花大綁的捆著,也折騰不出什么浪來。

    看喜弟執意如此,衙差們也只能說句,“那小的們在外頭候著,夫人有什么事只管喊我們便是?!?/br>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一鞭子甩過去,“給我老實點?!?/br>
    “行了,我們可以談談了!”跟前終于清靜了,喜弟雙手抱胸看著大哥。

    呸!

    明知吐不到喜弟身上,大哥還是還是把一口血水吐了出來,“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br>
    “你搶了你的生意便是自私,可你們呢,今日搶的或許就是邊關將士們的家書,他們的親人眼巴巴每日盼望著,若是被你們毀了,是何其的無辜?”

    看大漢的表情有些松動,喜弟繼續說道,“而我這個人最不愿意說的便是廢話,你今日愿意不愿意談便都都得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你那些弟兄們的有什么下場,可就說不準了?!?/br>
    噗!

    在后面聽著的二翠都驚的想托住自己的下吧了,以為喜弟這是真的跟人談條件,這般說來還不如直接上來便威脅。

    “毒婦,你想做什么!”那大哥氣的緊緊咬著牙,也難得還將話說的這般清楚。

    喜弟卻是不在意這些稱呼的,“既然你攔了我的貨,以后我的貨便是由你來送,什么時候做到我滿意了,什么時候我便放你離開?!?/br>
    喜弟抬起手瞧著自己修的整齊的指甲,“你那些弟兄們的刑罰可重可輕,端就看你的態度了!”

    說完,讓人現場就將文書擬好了,簽了死契這大哥的命就在喜弟手上攥著了。

    自然誠如喜弟所言,結果如何已經不是這大哥能選擇的,讓他簽他就得老老實實的簽了。

    看著文書簽好之后,喜弟讓人收好直接走了。

    “那我的弟兄們什么時候能得自由?”大哥在后面喊著,可喜弟卻跟沒聽見似得,只管往外走。

    等出了大牢的門,喜弟這才松了口氣,無論怎么樣總是覺得大牢這個地方,特別的壓抑。

    “東家,這些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能給咱們好好做活嗎?”等上了馬車二翠才敢正常說話。

    “自然?!毕驳芗捌淇隙ǖ幕卮?。

    這些人都是些個莊戶人,平時力氣大但是真正打仗的時候明顯經驗不足。

    連段孟都看出,他們無心貪站她如何會不知道?

    都說官逼民反民才反,其實說的很有道理,若是人人能一首無憂誰還愿意塌上這樣的不歸路。

    既是還想求活路,便不是無藥可救,更何況,喜弟等這群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如今醫館都是與她合作的,現在又種了那么多藥草,原本的藥農哪有什么活路,原本喜弟可以解決的,偏偏喜弟就是不管,就想逼出一些個血氣方剛的人來。

    等著他們鬧出動靜來,喜弟再親自差看看有沒有必要將這些收為己用。

    沒想到上天待她不薄,遇見的也都不錯,有骨血講義氣的人難能可貴,而喜弟拿的鹽卻也是估計逼他們,若是這里面有軟骨頭,早就互相指責了。

    可是這里面卻沒有一個人,服軟。

    自然這鹽是考驗他們,也是為了給他們的傷口消毒,也能對外樹立自己惡毒的形象。

    當然,也是讓他們吃吃苦頭,若是以后人人都效仿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溫言煜這個將軍是白,這些匪徒是黑,有黑白兩道壓陣,她便不怕再有人打她郵局的心思了。

    至于原本那些藥農,若是有心完全可以談合作,喜弟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無論是人和地可以說都是來者不拒,也省的喜弟一直派人去莊子里談。

    二翠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喜弟竟然盤算的這么長遠,東家就是東家。

    回了溫府,喜弟先沒回去看溫晨曉,而是先去耳房沐浴更衣,總是覺得走了這么一趟,身上帶著一股子特別的濃的血腥味。

    只是這般一洗腦子卻是越發的清晰,躺在床上總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才想起溫言煜送來的信還沒有看。

    點了床頭放的燭火起身,坐在桌前小心的將信封拆開,卻沒想到這次溫言煜的信更加簡單,用了喜弟的句子回了句,“兩情若想久長時,我只爭朝夕!”

    喜弟撇了撇嘴,腦子里都能想到溫言煜那欠收拾的架勢,將信扔到一邊這會兒覺出困來了。

    等著第二日一早,喜弟便忙著寫信,郵局農莊的事都要安頓好了,還得找好的木匠。

    說到底郵局送東西快,還是想研究出什么工具來提高速度。

    這么一忙卻將給溫言煜回信的事給忘了,若不是等到溫言煜送信來,說他已經在京城安頓好了,喜弟是一點想不起來。

    “東家,將軍又寫信來是跟您商量什么時候接您去京城嗎?”二翠在喜弟跟前守著,看喜弟有些發呆,忍不住問了句。

    “并未?!边@也不是假話,溫言煜只說了他在京城的處境,并未說喜弟去京城的事。

    對此,喜弟并未在意,只是隨手將信放在一旁。

    左右無論有什么心思,只要看到賬本那嘩嘩進賬的銀子,喜弟是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現在溫言煜也都會爬了,總算是可以省點心了。

    “過兩個月便是晨曉的周歲了,你不想著去京城大過?”看喜弟自己在州城,知府夫人得了空便來與喜弟坐坐。

    喜弟逗著晨曉慢慢的往前,“我想著過兩日給言煜送信,看他能回來一趟嗎?”

    這幾個月了,溫言煜那邊一直也沒提她去京城的事,在喜弟心里那便是兩人達成共識了,更沒必要去打破了。

    “我可聽說京城的官員不能隨便離京,若是想休沐得稟了圣上,按照嬸子的意思,你還是去一趟吧?!敝蛉藙竦?。

    “還不是時候?!毕驳苄χ鴵u頭,招弟那邊過的不好也不壞,她總覺得余生沒這么容易消停,等著再鬧起來看能不能加把火,讓招弟想明白不要再折騰她自己了。

    “什么叫不是時候,你還要等到什么時候?”知府夫人激動都抬高了聲音。

    “嬸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喜弟總看著知府夫人有些不對勁,雖說平日里也常勸她,可從未像幾日這般激動。

    “這,這京城那么遠,我能知道什么呀?!敝蛉擞樣樀膿u了搖頭,看喜弟一直盯著她瞧,嘆了口氣干脆轉了過來,“嬸子也不跟你兜圈子,今年天子恩科加考,你叔去京城了一趟,親眼看見有媒婆入將軍府?!?/br>
    將軍府就溫言煜一個主子,有媒婆進去只能是給溫言煜說媒。

    按照規矩后院納妾,有父母先跟父母提最后正室發話,現在父母不在感情人家把喜弟這個正室也無視了,直接去給溫言煜提了。

    “若是言煜答應,我得得信了?!毕驳艿故菦]放在心上。

    左右先不說溫言煜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那自己也是他正兒八經過了文書,且戴過孝的妻,怎么也不能平白的休了自己。

    再則說,喜弟現在有自己的底氣,也不怕誰無視自己的存在。

    “唉,你還是年輕,多留個心眼總也沒錯?!毕驳茏詡€不著急,知府夫人再著急也是白搭。

    不過知府夫人既然提了這事了,當天夜里喜弟便給溫言煜寫信,問問溫晨曉過周歲的事,要是真不能離京,想著瞧瞧該怎么過。

    只是沒想到,等了半個月也只能等來了溫言煜送的一套抓周的東西,至于信上也只簡單的說,確實不能休沐。

    以前都是洋洋灑灑好幾頁,這次只能寫了六個字。

    與此同時,宋嫣然的信也到了,雖未說有什么事,可也開始勸喜弟來京城了。

    一想這定不簡單。

    喜弟看著這些東西緊緊的皺眉,難道溫言煜外頭真的有人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樣的兆頭,看看宋嫣然的反應,更重要的是余生這般消停,莫不是等著瞧自己與溫言煜的笑話?

    第二百二十一章 進京

    不過,喜弟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卻是故意沒給溫言煜回信。

    天氣越老越涼,眼瞅著跟便是中秋了,溫家上下都喜氣洋洋的準備上。

    這會兒溫晨曉能站起來走兩步了,他是個愛笑的孩子,也已經學會叫娘了。

    “咱們小公子什么時候能叫聲爹啊,人家別的孩子都先學會叫爹再叫娘!”廚屋的婆子坐在門臺上做咸菜等著過冬吃,看見溫晨曉在院子里跌倒站起來再跌倒,不由笑著說了句。

    都說當娘的跟孩子連著心,世人都以為孩子是該先叫娘的,可若仔細聽著,大多孩子其實都是先學會叫的爹。

    大約這便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婆子說的笑嘻嘻的倒沒什么,可聽的喜弟心里發酸,這孩子養的就跟沒爹似得,溫言煜在戰場上也就罷了,偏偏在京城還不得見面。

    喜弟本來已經堅定信念的心便開始猶豫了,溫言煜真的能信的過嗎?

    這也瞅著便到了中秋日,喜弟強打著精神不顯露出任何異常來,中午的時候宋嫣然的東西便到了,都是些京城里孩子們愛玩的東西,喜弟格外注意的卻是她的信。

    上頭清楚的寫道,自然比不得溫言煜送的,說是這些日子經常在打首飾的地方碰到溫言煜,想來都是送給喜弟的,還囑咐喜弟莫要聽什么風言風語的,看來溫言煜對喜弟還是依舊用心。

    這下卻更能確定喜弟心里想的,確實有事。

    而且已經有了風言風語的了。

    更重要的是,溫言煜根本就沒送什么東西回來,也就是說首飾都不知道給了誰了。

    到了晚上供月的時候,喜弟便開始覺得牙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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